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白啓被白蔓噼裏啪啦罵了一通,也是覺得委屈,當下就打電話給蔣妍,對着她一頓暴吼,“蔣妍,你老實交代,房間裏的TT是不是你放的?!”

蔣妍反應快,第一時間當然是要裝糊塗,“什麽TT,白啓,你在說什麽呀?”

白啓憤憤,“蔣妍,你少裝蒜,除了你還會有誰?”

“什麽叫除了我還會有誰啊?”蔣妍假裝生氣,唬白啓,“白啓,你什麽意思啊?我今天一大早就起來,費心費力地折騰了那麽久,合着你現在是在怪我?”

白啓是雷聲大雨點小,以為蔣妍真的生氣了,忙拉低聲音哄道,“妍姐,你別生氣呀,我這不是想着求婚計劃給我姐搞砸了,心裏着急麽。”

“所以你就怪我咯?”蔣妍發現,她是越來越喜歡逗白啓這小子了。

“呵呵。”白啓幹笑兩聲,“妍姐,我哪兒敢吶!只是我被我姐罵得那樣悲催,你也不出來救我,我這心吶,拔涼拔涼的!”

“你姐罵你了?”蔣妍繼續裝傻,“你那麽辛苦地為她布置,結果她還罵你,太不像話了!我去給你讨回公道!”

“別別別呀。”白啓生怕蔣妍真的會去找他姐,連忙阻止道,“都是我不該把皮鞭放回去,害她在易哥面前形象盡失,這事兒說來說去還是怪我。”他隐隐有些擔憂,“妍姐,你說易哥跟我姐兩人那麽多年了,他不會因為我姐狂野了一點,口味重了一點,就不要她了吧。”

“……”蔣妍實在搞不清這個傻白甜的腦回路,“瞎操心什麽,說不定易時初那個悶騷體質的男人,就喜歡狂野奔放一點的。”

白啓喃喃,“我感覺易哥現在沒那麽悶騷了。”

“的确是沒以前那麽悶了。”蔣妍頓了一下,又說,“至于騷不騷,這也只有你姐才知道了。”

白啓:“……先不跟你說了,我打電話去探探風,看看到底有多嚴重。”

看着被挂斷的電話,蔣妍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啓這個傻白甜真好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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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妍突然覺得自己挺有當演員的潛力。

白啓暫時不敢給他姐打電話,怕被罵得更慘,于是,他因為一根皮鞭,抱着對他姐的愧疚,默默撥通了易時初的電話。

盡管晚上兩人就會再見面,可易時初此刻竟是那麽不舍得離開她。不舍到把她送上樓了也要再抱一會兒,結果一抱上就更加舍不得松手了。

他的下巴輕輕抵着她的腦袋,微瞌着眸,再一次叮囑,“乖乖在家等着我,晚上我來接你。”

白蔓很喜歡他這樣溫柔的嗓音,嘴邊偷偷抿着笑,乖巧應道,“好。”

易時初感覺胸前一陣癢,低頭看着她,發現她在笑。他擡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不許爽約。”

被他發現,白蔓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笑得更厲害了,“你難得約我,我怎麽敢爽約。”

看他非常不想走的樣子,白蔓忍不住問道,“你下午有什麽事嗎?”

“有。”易時初笑笑,補充道,“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白蔓松開纏在他腰間的手,“那你走吧,早點忙完晚上早點吃飯。”

“嗯。”易時初親了親她的鼻尖,這才松手,“我走了。”

白啓打過來的時候,易時初剛下樓坐進車裏,為了不耽誤時間,他帶上藍牙耳機,一邊講電話一邊開車, “喂。”

“姐夫,你現在和我姐在一塊兒嗎?”白啓問得小心翼翼。

“我剛把她送上樓。”易時初看了看白蔓所在的那棟樓,“怎麽了?”

“沒、沒什麽。”還親自送他姐上樓,看來兩人應該沒什麽事,他要是坦白,會對老姐更有利吧。這樣想着,白啓喝了口水,慎重道,“姐夫,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那皮鞭和蠟燭,還有那…那TT,都是我放的,跟我姐半點關系也沒有。”

“嗯。”易時初将車開出小區。

“姐夫。”好奇心驅使,白啓壯着膽兒問,“那皮鞭……我姐用了嗎?”

易時初順口答,“我用了,挺順手的。”

“啊?”白啓懵了。

所以是易哥用皮鞭抽了老姐,老姐才沖他發那麽大脾氣?

傻白甜白啓展開了無窮無盡的想象力,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擁而上,千篇一律都是他姐受虐待的場景,他頓時慌了,“姐夫,我姐那麽溫柔善良,你可千萬別這麽對她呀!”

這姐弟倆可真是一對活寶。

易時初忍住笑,“所以我現在去給她買藥了。”

都打出重傷了?!

這下白啓怒了,“易哥你這也太過分了!玩兒歸玩兒,我姐再怎麽說也是女孩子,你下手那麽重幹什麽?!她到底傷得有多嚴重?直接送她去醫院啊!”話音剛落,白啓又忙說,“你不許動她,我送她去醫院。我姐要是真傷到哪裏了,我跟你沒完!”

電話被挂斷,藍牙耳機裏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易時初好笑,臭小子,生氣的時候還知道改口了。

白啓又慌慌忙忙的撥通白蔓的電話,那邊一接通,他就連忙問,“姐,你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大問題?在家等着我,我送你去醫院!”

白蔓想着晚上要和易時初出去吃飯,特意去翻了張面膜出來,結果剛把面膜紙貼上,她的二貨弟弟就打電話來說要送她去醫院,對此,她也是很莫名,“去醫院幹什麽?”

“易哥不是用皮鞭把你抽傷了嗎?姐,就算你喜歡他,也不能由着他傷害你呀!”白啓是越說越來氣,“他也太過分了!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我居然還打算把你的終身幸福交給他,他根本就不配!”

“等會兒。”白蔓聽得糊裏糊塗的,“你是說我被易時初用皮鞭抽傷了??”她把面膜紙扔掉,“白啓,你該不會是得幻想症了吧?”不然他這是在發什麽神經?

白啓一邊跑一邊說:“姐,你在我這個弟弟面前就不用逞強了,好好在家待着,我過來送你去醫院。”

“白啓,你發什麽神經?還是說我鞭子拿回來沒抽到你你不順暢?”白蔓深吸一口氣,實在搞不明白她這個弟弟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麽。

聽她這中氣十足的聲音,怎麽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白啓腳步一頓,“姐,你真沒被易哥抽?”

“你才被他抽了呢!”白蔓被她這個弟弟氣得夠嗆,“你這麽想被他抽,你怎麽不直接拿着皮鞭去找他呀!”

可憐的白啓,被他姐這麽一吼,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又被耍了。

大概是受了易時初那句“你不是想吃我嗎”的影響,白蔓一下午做事情都心不在焉的,腦子裏面想的全都是他那溫柔寵溺的眼神。如果上午沒有搞得那麽尴尬,她大概又會忍不住發微信“騷/擾”他。

化好妝,又換了件漂亮衣服,白蔓在沙發上根本就坐不住,拿着個手機盯着時間看了一遍又一遍,想打電話給他,又覺得這樣會顯得自己太迫不及待。本來這次“皮鞭事件”已經夠毀形象的了,她要是再表現得過于迫切,把老幹部吓跑了怎麽辦?

“易總,戒指拿到了。”沈裕将手裏的精致盒子遞給易時初。

易時初打開盒子,拿起戒指看了一會兒,忽然問沈裕,“沈裕,你說她會喜歡嗎?”

沈裕還是第一次見易時初露出不自信的神色,他不禁取笑道,“老板也會不相信自己的眼光?”

易時初擡頭看了他一眼,“你是怎麽跟你老婆求婚的?”

說起自家老婆,沈裕不好意思的笑了,“我那時候哪像易總你準備得這麽全面啊,我當年也就是和她在外面吃飯的時候,她說家裏人催她結婚了,我想也沒想,趕緊單膝下跪向她求婚,就連戒指都是後來補的。”

“單膝下跪。”易時初看着戒指,喃喃。

“對呀,求婚當然要單膝下跪了!”沈裕傳授着自己的經驗,“最重要的是心要誠,說話的時候要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讓她知道你的心裏只有她,還有……”

“你可以出去了。”易時初打斷他,把戒指裝進盒子裏。

沈裕推了推眼鏡,怎麽,老板是嫌他太羅嗦了嗎?

門鈴一響,白蔓就飛奔過去把門打開,看到面前的人,她愣了一下。

白蔓一劃而過的失落,沈裕是看在眼裏的,他不禁在心中感嘆:熱戀中的男女還真是一刻也離不得,當初他跟自家老婆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

他習慣性的推了推鏡框,“白小姐,易總已經在等你了,我送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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