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

第 38 章

柯淮哭笑不得:“我能有什麽看法,我不滿意,就這麽個看法,你讓大姨趕緊回絕了他。”

陳慧清又問:“你是不是對人家的職業不滿意?”

柯淮:“沒,我純粹是對他這個人沒有感覺。”

陳慧清哦了一聲,又說:“那我怎麽聽你大姨說小墨說了你你倆談得挺好的呢?小墨這孩子長得也好看。”

柯淮道:“哪兒好了,昨兒你沒看我都不怎麽吭聲嗎?”

這倒也是,說到這個陳慧清嘆了口氣,昨兒她見柯淮沒多大興致的樣子,就感覺這件事不能成,結果回來她大姐給她打電話來又說小墨那邊挺滿意,倆人聊得挺好的,她就又燃起了希望來問一問,沒想到還是不成。

兒子自從跟小顧那件事之後這麽長時間也沒有想要談戀愛的樣子,這麽大年紀了身邊也沒個知冷知熱的人,她心裏有些着急,又不死心地說:“小墨說了以後打算轉業的。”

柯淮揮了揮手:“他轉業關我什麽事啊,轉什麽職業我對人家也沒有興趣。”

他把白禾遠給他的甲魚給帶回來給他爸媽了,反正他也不會煮,而且一個人也喝不完,帶回來讓他媽給他弄,正好自己可以享受一下,他這麽幹脆利落地一拒絕,陳慧清脾氣也上來了。

“哎呦看你狂得,人家比你小好幾歲呢,能對你感興趣你就燒高香吧,還嫌棄人家,什麽态度,你的甲魚我不給你弄,你自己弄去吧。”陳慧清說。

柯淮啊了一聲,苦兮兮地道:“別啊媽。”

出去一看,陳慧清往哪兒一坐,臉色臭得要命。

他又讨好地笑道:“行,媽你就等着我給你露一手。”

回到廚房,他看着活蹦亂跳的甲魚無處下手,白禾遠給他的紙條扔家裏了又沒帶過來,他瞪着眼睛看了半晌,百度查了半天也看不懂,只好給白禾遠打電話求助。

沒想到那邊不知道在忙什麽,半天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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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了好幾十秒,就在他想要挂斷的時候電話忽然又通了,白禾遠帶着笑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小淮啊,怎麽啦?”

柯淮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今天白禾遠的聲音似乎有些虛弱,有氣無力的。

“哥你怎麽了?聽起來很虛弱。”柯淮說。

白禾遠在那邊笑了笑:“沒什麽,這都被你聽出來了,我有點感冒,說話不得勁兒,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柯淮有些将信将疑,不過也沒有多想:“哦是這樣,你給我弄的那張煲湯秘訣我給弄丢了,現在正打算煲湯呢,不知道改咋下手,哥你再給我念一份呗,我寫下來。”

“啊那個啊,我也不會,我不在家,鐘澗現在也不在我身邊,要不我回家再給你翻翻……”

白禾遠話沒說完,背景音裏忽然有個女聲插了進來:“哎37床,你現在需要多休息,不能打電話。”

緊接着白禾遠的聲音就停了一會兒。

柯淮非常敏銳,他立刻皺着眉,聲音也嚴肅起來:“哥你現在在醫院?發生什麽事了?”

白禾遠剛想說話,柯淮又立刻打斷他:“別拿感冒來糊弄我,感冒不可能不讓打電話的。”

白禾遠笑了下:“怎麽還是瞞不過你,是有點事兒,但是問題不大,因為怕你擔心所以沒有告訴你,你聽我說,你先別着急,就是……我不小心被花瓶砸了下頭……”

“日……”柯淮叫了一聲,“你在哪個醫院,哪個病房,我去看看你。”

白禾遠連忙說:“我真沒有什麽大問題。”

柯淮卻不聽他說,态度強硬地問清楚醫院之後就挂了電話驅車過去。

到了醫院,白禾遠果真腦袋上包着個紗布躺在病床上,他臉色蒼白如紙,最外層的紗布上還滲出了鮮紅的血,襯得他臉色更加難看了。

病房裏只有一個小姑娘,柯淮也認識,是白禾遠醫院的前臺,鐘澗果然不在。

柯淮過去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白禾遠他們醫院當初采購裝修器具的時候買多了幾個花瓶,放在雜物間裏,因為雜物間東西雜亂,放在地上容易被踢碎,所以就将花瓶放到了架子上難以碰到的高處,今天早上白禾遠進去翻找東西的時候不知道絆到了什麽撞倒了架子,上面的東西全都砸了下來,白禾遠被高處的花瓶砸到了腦袋,當場昏了過去。

“醫生怎麽說?”柯淮問。

“輕度腦震蕩,需要卧床休息。”前臺小妹回答。

柯淮聽完臉色有點難看,知道白禾遠對醫院上心,什麽事情都喜歡親歷親為,聽了還是有點上火,想訓他兩句,看到他的臉色又有點不忍心,最終他在病房裏看了一圈,将怒火撒在了別的地方。

“哥夫呢?”柯淮問。

前臺小妹回答:“大老板他出差去外地談生意去了。”

柯淮:“你們院長出事,沒人通知他?”

小妹小聲道:“通知了。”

柯淮的眉尖直跳:“通知了,然後呢?”

他就繼續在外地談生意,自己愛人躺在病床上也不回來看一眼?他的怒火沖上天靈蓋,眼看就快要壓不住了。

白禾遠拉拉他的衣服:“小淮你別生氣,是我讓他不要回來的,只是小傷而已,沒有必要讓他來回跑,太辛苦了,而且這次他是去談醫院并購的問題,不能分心。”

柯淮本身生意頭腦,如果換做柯淮自己可能也不會放棄這單生意,可是道理他都明白,換在鐘澗的身上他依舊怒火中燒,可能人都是雙标的,他對鐘澗的不滿和防備太重,以至于他對白禾遠一點不到位柯淮都覺得怒火中燒事态嚴重。

“如果我是他,我就回來,有什麽生意能比你的身體重要!”柯淮壓着怒氣說。

白禾遠無可奈何地喊了他一聲:“小淮~”

柯淮站起來:“你好好休息,我去找醫生問一下情況。”

他去找了醫生問過,情況并沒有白禾遠說得那麽樂觀,他的腦震蕩還挺嚴重,而且腦ct的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不能排除有沒有腦出血的情況。

他沒有鐘澗的聯系方式,放着白禾遠一個人在醫院他又不放心,只好打電話給小陳讓他把這一周的工作盡量推掉,能發電子文件的就發電子郵件,不能發的就讓他帶來醫院。

白禾遠對于他簡直無奈了,推又推不掉,只好随他去。

柯淮在醫院陪護了三天。

白天在醫院陪護,下午回家洗個澡又再過來,病房櫃子裏有掃碼支付的折疊陪護床,不過又短又窄,睡得十分難受。

柯淮睡了兩天,眼圈都青了,白禾遠無奈道:“我又不是什麽下不了床手腳癱瘓的病人,還需要你陪床麽?你趕緊給我回去休息。”

柯淮盯着漆黑的屋頂:“哥,你記得我小時候也給我陪過床嗎?”

似乎勾起了什麽有趣的往事,白禾遠笑了笑:“記得,哈哈,那時候你七八歲吧,闌尾炎,割闌尾住院了,疼得要死要活,哭着喊着怕黑,要人給你陪床。”

柯淮點頭道:“那時候我爸媽都忙,闌尾炎手術又是小手術,壓根不需要人陪床,可是我不肯,死活要人陪,然後你就留下來陪我了。”

“對啊,要不然還能有什麽辦法呢?你哭得喲,天崩地裂的。”白禾遠哈哈笑道。

柯淮接着道:“醫院病毒多,陪床了一個星期之後,我拆線,你就肺炎複發也住進來了。”

柯淮嘆了口氣:“那時候我就想給你陪床來着,可惜大人們都不讓。”

“這次可算是讓你逮着機會了是吧,”白禾遠笑道,“我說呢,你這麽堅決要留下來,敢情是想報恩呢。”

要是以前肯定不是因為報恩,肯定是想留下來跟白禾遠多一點單獨相處的機會,但是現在還真就沒有那種感情了,留下來也只是想照顧白禾遠而已,在同樣的環境,難免會想起類似的事情,柯淮沉默下來。

除了當年給白禾遠陪床,其實柯淮也給顧星丞陪床過。

當時顧星丞從樓下摔下來摔斷了腿,骨折住的院,他在醫院陪床陪了三天吧,後來就覺得醫院的陪護床又小又窄,睡得不舒服,于是找了個借口,說自己創業需要跑業務而且還需要上課,沒辦法陪床,然後給他找了個護工。

顧星丞一點兒沒看出來其實是他不情願,後來還跟他抱怨找的護工是個大姐,他上廁所什麽的簡直太不方便了,柯淮偷着笑了好一陣,然後又給他換了個男護工,換了之後,顧星丞又害羞兮兮地問他:“找男護工的話,你會不會吃醋呀?”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柯淮說:“哥,明天我有個開機儀式需要去一下,明天白天我就沒空來陪床了,你要有什麽事兒就給我打電話。”

白禾遠點頭:“我現在能跑能跳的,能有什麽事兒,早說了不讓你陪床吧,你不聽。”

“趕緊去忙你的事情吧。”

第二天的開機儀式是陸盎的開機儀式,陸盎做前期準備還挺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顧星丞的投資所以資金充足,這麽快就可以開機了。

柯淮到現場的時候,時辰還未到,開機儀式還沒有開始,現場亂糟糟的,一群人,也不知道陸盎究竟在哪兒。

他剛準備去後面棚子裏看看,自己停車的地方忽然又駛來了一輛車,就在他的車子面前停下。

車門打開,顧星丞從車子上下來,一身高定西裝,氣勢凜然,讓人移不開眼,緊接着車上又下來了一個穿着玫紅禮服的年輕女孩兒。

下來就挽着他的手臂,嬌嗔地說:“哎呀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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