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心願
心願
四楓院菜是在志波海燕的婚禮上被斑目一角這個月第十五次揍得全身散架一般躺在隊舍裏的。
雖然其實她本身太過讨打占了很大一個因素。
看着自己纏滿繃帶的手臂，她忍不住狠狠地咬牙——斑目一角……你給我等着！
“阿菜前輩，您怎麽樣了……？”
她盯着面前這個看上去比她自己還要憂心忡忡的四番隊隊員有點發懵，以她的記性，要記住四番隊那麽多沒特色的臉實在是太難了，哼唧了一聲之後便跳下了床，說來這個抗打體質也是被斑目一角給一天天打出來的。
“啧，花太郎，你管她幹嘛，這種人仗着自己是貴族就一天到晚嫌棄我們四番隊，被打死也活該！”
“坂本前輩請千萬不要這麽說！阿菜前輩她……”
四楓院菜回過頭，掃了一眼正準備對這個後輩進行教育的坂本深司，而後偏過臉道：“我說，你叫花太郎是吧？”
對方誠惶誠恐地鞠躬，“是，阿菜前輩。”
“剛剛謝謝了。”
山田花太郎再次擡頭時候只來得及捕捉到對方離去的背影。
關于這位阿菜前輩，他在還沒進四番隊的時候就有耳聞。
她的姓氏在屍魂界是絕對的響當當，但是可惜了是四番隊普通隊員，不，好像沒什麽可惜……四楓院菜就算是在四番隊也幹不了任何活，她除了斬術勉強能夠看之外，其他都不會，治療鬼道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高端了。
……
“喲，阿菜，你這是打算去哪裏，傷好了嗎？”
Advertisement
“嗚，海燕……”四楓院菜有氣無力地擡頭，“……你能教我鬼道嗎？”
志波海燕一聽這話，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不等他說什麽四楓院菜已經自行掩面了：“好吧……我知道了我已經沒救了。”
雖然心裏的話是“你竟然知道？”但是志波海燕還是想小時候那樣伸出手揉了揉她腦袋，一展好竹馬應有的的風範：“說起來昨天晚上你是去了哪裏？”
“還能是哪裏，被揍而已……”她很怨念。
黑發死神哈哈哈哈地笑了幾聲，用一句“你和一角感情真的很好啊哈哈”來點燃了四楓院菜的火氣。
“誰誰誰誰會和他感情好！”
只是，還是很想加入十一番隊啊。
那個男人，是真的令她無比向往。
四楓院菜并不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家夥，她深知自己的斬術只能算是一般，白打鬼道以及瞬步的話，是根本不能見人，然而就算是這樣，每一個人總會有點信仰。
她在30年前第一次見到更木劍八，對方很是狂妄地直接用戰鬥這樣的方式當上了十一番隊隊長。
誰說的只會斬術就不能成為一個好死神？
更木隊長就是特例。
後來她一直想要追随那個強大的男人的腳步加入十一番隊，可惜的是随着他當上隊長而加入十一番的那兩個男人一直在嫌棄她而且更木隊長本身是完全不管事情，一開始，斑目一角和绫濑川弓親反對，即使她暗地裏請射場四席喝了無數次酒也沒有絲毫的作用，而後射場去了七番隊後更是沒了一點機會，不過就算是這樣也阻止不了她想要加入十一番隊的決心。
“诶阿菜你發什麽呆，我要走了啊，去交接了。”
四楓院菜看着志波海燕一點點消失在自己視野裏，仰起頭努力想看清屍魂界的天空，年關将至，空氣凜冽得似乎掉的下冰渣子，晴空澄澈得令人無法直視，僅僅是一瞬便眨了眼。
……
中午吃飯的時候照例沒有人和她一桌。
但她早就不在意這了，扒了幾口飯口就去後山練習斬術。
話說回來，有時候她還是很慶幸自己姓四楓院的，要不是看在這個姓氏的份上，憑她的水準，估計連四番隊都進不了。
揮刀的場景落在樹上人眼裏，對方抿了抿唇，而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滿身是汗地回到隊舍後她看見桌上的請帖，問了一下同舍的小杉梅子後才知道是六番隊拿來的，朽木家每年都會在春日之前有一場貴族宴會，雖然說自己只是四楓院分家的人，但是也在受邀之列。
啧啧，朽木白哉的字比去年有長進多了。
這種請帖也是很有講究的，發到四大貴族的人手裏的，全都是朽木白哉親自寫的，而之後的上等貴族和中等下等就顯得沒有多大誠意了。
只是需要多一些人來充場面罷了。
她想着朽木家雖然規矩多但是東西也的确好吃，便把請帖收在了一邊去洗澡，大冬天的洗着冷水澡，這種事情也只有她才會做。
洗完澡出來後小杉梅子已經不在房間裏了，她看了看更漏，感覺亂菊差不多已經在居酒屋等她了，就胡亂穿了下衣服往流魂街過去。
她是不知道今晚被亂菊拖過來的是哪個可憐的家夥，不過海燕剛剛成親估計亂菊也不會把他拉出來，照阿菜估計應該是桧佐木修兵。
匆匆忙忙趕到後還是想要感慨一句果然自己的估計沒錯。
與松本亂菊的相識想來真是無奈至極，四楓院菜雖然作為一個死神絕對不算合格，但是因為四楓院本家的現任家主以前的各種脫線行為，她被帶着和朽木白哉志波海燕一起混到大，就算是走後門才從真央畢業也不能擺脫自己狐朋狗友圈子裏的确是有這麽些人這件事情。
之後一個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月黑風高的晚上，她被海燕扯過來一起喝酒，就順帶認識了這個十番隊的大美人。
松本亂菊在靜靈庭裏絕對算是一等一的美人而且還不是她那樣子的草包，個人能力也相當優秀如今已經是十番隊的副隊長。
相比之下，比她早畢業兩年的四楓院菜，真的可以稱得上一句對不起自己的姓氏。
“阿菜你在幹什麽呢，一個勁喝酒？”
亂菊勾着她脖子的時候身上的幽淡香氣一同入侵着她的鼻子，四楓院菜趴在桌子上，神色認真地嘟囔了一句——
我還是想加入十一番隊。
“啊哈哈哈哈哈，阿菜你還是算了吧……更木隊長那種只用斬術就能到隊長水平的人是護庭十三番的奇才，估計幾千年也就這一個，你還是另尋出路吧。”雖然亂菊是她的後輩，不過此時俨然一副‘孩子你放棄吧’的神情。
——問題是她別的出路更不行啊！
“對了，後天你有時間嗎阿菜我要去買幾件振袖一起去吧！”
四楓院菜本能地想要應下，才想起自己桌子上躺着的那張請帖，“……我後天要去朽木家的宴會。”
亂菊：“貴族真麻煩啊……”
……
提前一天請了假回到四楓院分家準備，每一年對于朽木家主辦的宴會四楓院家上上下下總是格外看重，基本上與朽木白哉年齡相當的貴族小姐都會出場。
即使朽木家如今有所謂的主母，但是在靜靈庭貴族圈子的每一個人心裏都清楚，那個流魂街女子是不可能在朽木家呆長久的，那麽把自家小姐送入第一貴族家裏這種主意打的簡直太多。
四楓院菜雖然知道家裏有這個想法，不過她本人是完全沒興趣的。
朽木白哉從小被四楓院夜一耍到大，他痛恨着四楓院夜一的同時，也一并鄙視着四楓院菜。
宴會和往年一樣在朽木家用來招待客人的院子裏，名曰賞冬櫻大會。
四楓院家的人按理都應該坐在離朽木家最近的櫻花樹下，和四大貴族一起，然而四楓院菜實在不想看那些老頭的臉，更不想看朽木白哉那張能夠凍死人的臉，早早地跟着一幫上級貴族女眷後面去閑逛。
能夠随意走動的地方也不多，而她只是借着這個賞櫻的借口離席罷了，估摸着走到四楓院家那群老頭已經看不見的範圍的時候她拐了個彎溜到邊上的池塘那邊去。
對于朽木家，她熟悉的比四楓院本家更甚。
隔着那麽大一個池塘還是能夠聽見對面傳來的談笑聲，四楓院菜撇了撇嘴，而後一屁股坐在池塘邊靠着樹發呆，今天的天氣比之前幾天暖和了許多，甚至感受得到陽光的痕跡，胡亂抓了抓自己的短發之後四楓院菜看四下沒人就在池邊躺着了，她今天被硬逼着穿上了深藍色的振袖，服飾是優雅只是氣質格格不入罷了。
緋真看見她的時候她便是這樣躺在岸邊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美麗善良又大方的朽木家主母本着一顆良善的心想要問一下她是怎麽了，結果被吓到的阿菜坐起來差點推倒緋真瘦弱的身軀。
“朽木夫人……？”
阿菜立刻站起來讓自己此時的形象不至于太過失禮，“您有沒有事剛剛萬分抱歉。”
彎下腰鞠躬的瞬間便聽到了身後傳來的低笑聲。
回頭一看，果不其然是穿着碎花褂子的京樂隊長還有病美人浮竹隊長。
“天氣冷，怎麽跑出來了？”又是一道聲音響起。這個四楓院菜熟多了。
好了，這下這麽多大人物來了。四楓院菜覺得自己運氣簡直好到無與倫比，讪讪地笑了一下便腳底抹油似的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