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流動
流動
在靜靈庭裏引起軒然大波的天才少年日番谷冬獅郎最終還是留在了十番隊,據亂菊說,是作為未來隊長培養的。
四楓院菜對此不置可否,畢竟這種大人物注定是和自己不可能有什麽關系的。不過經過十番隊門口的時候她還是遠遠地看見那個少年一眼,唯一的感覺就是——好矮。
“早啊,阿菜前輩!”
“早啊花太郎,我剛看這邊好像沒什麽大事啊,那我去十一番隊了!”
“哎?!!”才晉升不久的山田花太郎差點沒反應過來。
四楓院菜朝他擺了擺手,說自己在這邊估計也只會添亂,因為她真的半點治療戲鬼道都不會,還不如好好練習斬術,回頭達到标準了去加入十一番隊呢。
山田花太郎:“……”聽上去更沒希望啊。
斑目和阿散井都在道場裏,绫濑川不在,随口問了一句才知道原來是去幫草鹿副隊長到流魂街那邊隊長夫人娘家那裏拿糖果了。
“……”四楓院菜同情了那家夥一秒。
下一刻,她又站到了斑目面前,擺出那個他們都萬分熟悉的備戰架勢。
斑目則是啧了一聲,扭頭吩咐道:“阿散井,你今天先解決這個家夥再說。”
紅發愣頭青很直白地表示:“可是前輩……真的會很無聊。”
斑目一角頓時很寬慰地想要說一句我已經被折磨了很多年了,你還嫩着呢。
只是說出來好像也有點丢臉。
“那麽你看好,今天我就教你怎樣用最短的時間來解決一些沒實力還要找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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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楓院無動于衷,看着斑目一角攻擊過來才閃過去,說:“好歹我也是你前輩,你給點面子我會死麽?”
斑目一角一臉鄙夷地看着她,動作卻沒有停下:“你不就比我早進真央嗎?不見得比我年紀大。”
“我是生在屍魂界的,你是死後過來的這個有可比性麽?!”不就是鄙視麽誰不會啊。
阿散井看到一半,很是費解地轉向剛回來的绫濑川:“他們兩個到底在幹嘛?”
“一角在耍她啊,這不是很容易看出來了麽?”绫濑川反問。
“……”阿散井戀次覺得自己似乎get到了什麽挺了不起的東西。
……
靜靈庭貴族之間總是有或多或少的攀比心理,但是好歹,四大貴族裏都或多或少在這上下幾百年內出過一些天才,四楓院家有夜一,朽木家有朽木白哉,志波家有志波海燕。
當然隔得更加遠一些的話,一些下級貴族裏面也不乏天才,比如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
四楓院菜基本是不關心這些八卦的,但是冠着這個姓氏的她經常會被一些“新人”質疑——這個人真的是姓四楓院嗎?我聽說四楓院家的人個個都是什麽什麽雲雲。
好了不用聽下去了,夜一是厲害,只是被以訛傳訛的太多了重點都搞錯了。
那個響亮的名字的重點在于後兩個字而不是前面那個姓氏。
所以這一次也是一樣,幾招過後,她就被斑目徹底撂倒了。
“……你每天都偷懶真的沒問題?”斑目問。
她仰着頭,不受任何影響地繼續幹自己的事情:“少廢話,今天不是來找你打架,再說我是什麽水平你最清楚,四番隊用不上我。”
“十一番隊更加用不上你。”他語氣依舊嫌棄,不帶任何餘地,“喂,我想你大概知道吧,隊長今天會接受一個挑戰。”
四楓院菜點了點頭,心想她就是過來看的啊。
“所以趕快滾吧,還想活的話。”斑目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要是受得了隊長的靈壓,那就真的見鬼了。”
四楓院菜不為所動,只是對着道場的方向發着呆:“不用你煩,我自有準備。”
她才沒有活膩了,過來看更木隊長戰鬥,當然有所準備,雖然只能夠用一次,不過很值得,而且那個殺千刀的浦原喜助做出來的東西她留着也沒啥意思。
绫濑川和阿散井不久之後也出來了站到了斑目邊上。
今天向更木隊長挑戰的是十一番隊上任隊長的副官,自從更木劍八當上了隊長,他的地位就是一落千丈,不要說副隊長了,連個六席都混不到,當然是對更木懷恨在心。
那家夥之後都不知道去了哪裏,現在突然又跳出來說要挑戰更木劍八,換了護庭十三番任何一個隊長都不會接受這種挑戰,但是更木劍八是那種聽說有架打就興奮的家夥,所以毫不猶豫地接受了。
在所有擁護更木劍八的十一番隊熱血隊員的歡呼之下,這兩個人終于走進了道場。
這位前副隊長還真是挺有趣的,之前的日子都不知道到底消失去了哪裏如今又突然跳出來要挑戰,要說是表示忠心,那未免他反射弧也太長了一點?
這樣想着,四楓院菜又覺得這件事實在有些奇怪,只可惜不管怎麽奇怪,憑她那個腦子,她也想不明白個中原因。
這件事在喝酒的時候和亂菊提起,沒想到對方很是鄙視地來了一句:“什麽?你這都不懂麽?”
四楓院菜很虛心:“我是不懂啊。”
亂菊:“為了好看啊,只有這樣,臣服于你偉大的更木隊長才是名正言順啊。”
四楓院菜心想人情世故她是的确這輩子都搞不明白了。
這一天居酒屋人多的可怕,大多數都是十一番的隊員,四楓院菜這一桌照例是四個人,兩個女的絮絮叨叨不知道說的啥,兩個男的竟然也日久天長地培養出了感情一樣,互訴衷腸。
好吧,是在探讨隊務。
很多時候阿菜都會覺得自己沒臉坐在這一桌上,因為同桌喝酒的除了她都是副隊長。
不過她也知道對這群人來說這些都不重要,反正在居酒屋這邊從來沒有番隊席位之分,喝酒才是正事。
得以正式見到日番谷冬獅郎的機會恰恰也出現在居酒屋。
那是個雨天。
銀發的少年據說是剛剛升上隊長,亂菊在喝酒的時候就抱怨過被這麽大一個毛孩子騎在頭頂簡直太不像話了,不過三杯過後又很是感慨地重複着那句他真的很天才。
大概是交接時候并沒有碰到修兵,亂菊今天只喊了她和吉良井鶴兩個人。
四楓院菜偶爾還會應兩句,吉良井鶴就只能給她倒酒了。
雖然最愛喝酒酒量也最好,不過松本亂菊每次都是最早喝醉的一個。
這回也不例外。
就在她低着頭思索如何快點讓手臂好起來好再去找斑目打架的時候,那個銀發少年從雨幕裏走了進來。
雨模糊了視野,他從一片水霧之中走出來,四楓院菜揉了揉眼睛,确認沒有看錯後看向吉良,“……?”
對方也不知道要和那個最年輕的隊長說什麽好。
最後反倒是日番谷先開的口:“松本我帶回去了。”
他是亂菊的上司,四楓院菜沒有說不的理由,只好任由他用自己瘦弱的身板背起了桌邊的橘發美人。
雖然表情不太好看,但日番谷扶人的動作卻是很輕,也沒有吵醒亂菊。
這場景讓四楓院菜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十一番隊的三席大人,竟然也會因為受傷到四番隊來?”四楓院菜看着山田花太郎面前擔架上那個光頭家夥,忍不住地諷刺出聲。
“哼,我這是和隊長一起出去剿滅大虛不小心受的傷,不像你,全是被我砍傷的。”
四楓院菜擠出一個笑容,然後拍了拍山田花太郎的肩膀,道:“花太郎,等會兒,讓我來給斑目三席上藥。”
“可、可是……”
“我平時在四番隊什麽事都不幹,心裏太過意不去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讓我補償一番……”
為難了一會兒後山田花太郎還是點了點頭:“那……我去拿藥。”
四楓院菜笑容可掬:“好的,交給我就可以了。”
據說這一天四番隊傳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
據說這一天之後的一個月內,四番隊普通隊員四楓院菜都沒能夠正常行走。
在她感慨靜靈庭八卦傳播的可怕速度的時候她正在躺在床上和小杉梅子告別。
小杉梅子申請的轉隊手續終于全部完成,阿菜完全不知道這家夥在五十年前就已經申請轉到十三番隊去了只是靜靈庭高層的做事速度真的讓她無從評價,都五十年了才下來一句——
批準轉入十三番隊。
小杉梅子好歹和她一起在這個房間睡了這麽多年,好歹有些室友感情,而且在自己知道海燕的事情最初那段時間裏,為了照顧她的感受,梅子幾乎每天都去隔壁的隊友房間打地鋪。
因為她是少有的幾個知道,阿菜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才哭的出來的人之一。
“話說我真是不知道為什麽你們都那麽喜歡十三番隊,難不成你暗戀浮竹隊長?”
小杉梅子苦着臉回過頭:“……沒什麽,就是我以前流魂街的朋友在十三番隊,所以很想過去。”
阿菜點點頭:“這樣啊,那一切順利吧。”
“謝謝。”小杉梅子一邊整理東西一邊側耳聽着阿菜的動靜,直到确認她已經跑了出去才敢長長地呼氣出聲。
調入十三番隊是她多年以前的願望,或者說,如今已經沒有什麽期盼。
她始終覺得自己的感情都沒有資格對人提起。
那個人有美貌可人的妻子,有親密無間的發小,有乖巧可愛的下屬。
更有無數的仰慕者。
自己是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完全只是抱着離他能夠更近一些的想法,才申請了那個調隊,只是如今已經沒有任何用,因為他早就不在。
小杉梅子從未告訴過任何人,自己喜歡那個人有多久。
哪怕是和自己每晚睡在一個房間的四楓院菜。
但是這說起來也沒有任何的不對,因為她相信每個人都會有一些不想告訴別人的事情,四楓院菜在進入真央前的任何過去,她全都不知道。
收拾完畢後,她就大步流星地跨出了自己多年期盼的路程。
……
呆在屍魂界總是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四楓院菜每天堅持着四番隊,十一番隊和居酒屋三點一線。
自從十番隊有了隊長之後亂菊喝酒的頻率已經成了每天必去,因為她說這個上司真的太難伺候了。
只是有了這個隊長之後修兵也輕松了很多……因為大多數情況下日番谷隊長找不到自己副隊就會過來把她給弄回去。
還有那個踩着她上位的,啊呸,那個打了她無數次的紅發小青年,突然地就調職到了六番隊,還直接是副隊長。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阿菜只能對着阿散井戀次的狐朋狗友之一——吉良井鶴噴出一口酒表示自己的悲憤。
悲憤是悲憤,佩服也是沒有假的,她作為最直接的體驗人,很是清楚阿散井進步了多少,從一開始把她揍得三天不能好好走路到現在她死都不要和阿散井打架……
所以說這家夥戰鬥能力增強了不少下手卻永遠不知道輕重。
四楓院菜覺得自己實在可憐,她都一把年紀了,還在為屍魂界培養人才,結果她一個簡單的加入十一番隊願望卻是至今都實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