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虛
大虛
自從這個新年旅行讓護庭十三番大多數去的高層人員都覺得十分滿意之後，整個靜靈庭倒是真有其樂融融的感覺。
四楓院菜琢磨着自己也應該把一些不必要再想的事情扔掉了再說，所以就幹脆不再反抗亂菊要她加入的那些女協活動。
其實所謂活動也就是拍照片而已。
草鹿八千流既然是女協的會長，十一番隊的新年氣象照片集就完全不用擔心了，再之後去掉同樣有女協成員在的八番隊，十二番隊，十三番隊，七番隊，十番隊，五番隊，四番隊和二番隊。
剩下一番隊，三番隊，六番隊，九番隊。
“我覺得三六九這三個番隊，你完全能夠要你的酒友們完成任務啊。”阿菜拍了拍亂菊的肩膀，“剩下的一番隊的話——”
“要不你去？”亂菊還是那麽熱愛亂出主意。
四楓院菜搖頭，說我覺得你可以用你的屍魂界性感女神魅力去讓總隊長折服于你。
亂菊氣得推了推她腦袋：“你整天都在想什麽！”
她收起玩笑的心認真道：“其他幾個我都可以幫你去，一番隊不行。”
亂菊：“……？”
這裏面的原因阿菜并不想說，她只能說：“這樣吧，我替你去三番隊和六番隊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亂菊自然也沒有堅持讓她去一番隊，點頭答應了下來。
·
三番隊和四番隊其實只有一牆之隔，不過四楓院菜卻是真真切切從未踏足過牆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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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多也就是在屋頂上曬太陽的時候見過幾眼那個庭院。
那院子裏總是曬着很多的柿餅。
好歹和吉良一起喝了這麽久的酒，昨晚拜托他幫這個忙的時候，他沒有多為難就同意了。
只是四楓院菜沒有想到，這家夥所謂的同意并不是幫她一條龍拍完再還相機給她，而是把這件事通報給了他家隊長市丸銀，然後請求市丸銀配合她的拍攝。
四楓院菜：“……”我他媽就是不想和市丸銀有什麽接觸才拜托你的好不好啦！
顯然這對正副隊長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說市丸銀他意識到了卻選擇了忽略。
此時此刻，他甚至還主動上前來和她打了個招呼：“呀咧呀咧，這不是……四楓院小姐嗎？”
這聲音聽着慵懶，卻隐隐有一股不容拒絕的味道，讓四楓院菜只能回過頭：“市丸隊長日安。”
市丸銀嗯哼一聲，盯着她手裏的相機啧了一聲道：“怎麽？又是女協的事？”
“是，請市丸隊長容許我拍幾張照片。”她舉着相機波瀾不驚地鞠躬，“我相信市丸隊長這樣賢良的隊長一定能夠滿足女協的這等要求的。”
“話都被你說了，我還能拒絕嗎？”市丸銀眯着眼睛笑得燦爛無比，“呀咧呀咧，去吧。”
一直到市丸銀走進了自己辦公室後她才敢四處走動着拍照片，身後還跟了個吉良只能夠一臉苦相的不停重複“阿菜小姐拍完了沒啊拍完了沒啊”這句話，偏偏在人家地盤上也不能夠說什麽。
二十分鐘後，阿菜把大部分任務完成了。
至于剩下那個——
“吉良副隊長……女協還需要一張隊長和副隊長的合照，拜托你了！”
被點到名字的少年一臉悲壯：“阿菜小姐，這是你的任務……”
四楓院菜選擇自顧自說下去：“相機已經拜托涅副隊長改裝過有延時功能了，我相信吉良副隊長你肯定可以完成這個悲壯而艱巨的任務的，晚上喝酒的時候記得把相機帶過來！”
吉良井鶴：“……”你要不要這麽理直氣壯啊。
其實四楓院菜會這麽慫主要還是她不想和市丸銀這個家夥有什麽太多的接觸。
她倒也不是不喜歡他，就是每次見到他，都會莫名地有點背後發涼。然而這種感覺還根本無法跟旁人傾訴，因為在靜靈庭大部分死神眼裏，市丸銀身上的标簽都是“天才”和“好相處”。
市丸銀的确是個天才，這一點就算是四楓院菜也得承認。
但好相處嘛……反正她是不想驗證了，因為她真的不想和他相處。
有吉良井鶴幫忙，最後那張照片自然還是拍出來了。
阿菜帶着相機去女協交差的時候，還得到了亂菊的表揚。
“沒想到完成的不錯嘛阿菜。”亂菊勾着自己的肩膀一邊喝酒，一邊看着拍下來的照片，“總算新年過去前全都弄完了。”
“所以最後一番隊到底誰去的……？”她忽然想起這一茬。
橘發女子頗為不在意一樣地擺擺手：“啊，我讓修兵去幫忙了，九番隊我自己去的。”
“桧佐木副隊長太可憐了……”四楓院菜說完後瞟了一眼桌子對面的那個家夥，“……您辛苦了。”
“……”
“？？？”等等桧佐木副隊長你這可疑的紅暈又是怎麽回事，果然你暗戀亂菊吧！
最終這個晚上一反常例地喝到了天明她才回去，雖然最後店裏只剩下她一個。
但她畢竟是個死神，老板就算再不爽，也沒有動手趕人。
亂菊修兵吉良定是都已經在隊舍裏了，她揉着眼睛不知道此時是回去好還是繼續喝到醉了再說，自己醉酒的機會真是少之又少。
“……四楓院？”
“诶……？羽毛人妖？”
走進來的人聽到這個稱呼差一點就要直接爆發，不過被跟進來的人阻止了：“我說弓親，沒必要和她較真，這家夥反正不是我們十一番隊的人。”
……正中紅心。
四楓院菜像以往那樣放狠話：“喂斑目你給我閉嘴，我早晚會加入十一番隊的！”
斑目一角也像以往一樣駁回去，詞都不帶改的：“你做夢都別想。”
“……真是不美麗的清晨啊。”又被迫聽了這兩人一整場吵架內容的绫濑川弓親如是吐槽道。
……
“……所以最後你就和他吵的又去十一番隊找打了嗎？啊不過還好，這次你竟然還能走路，斑目留情了麽？”
“不，不是……只是他後來去巡視了……”四楓院菜的頭狠狠地撞在了桌子上，“不過，我早晚會……”
“停！你還是做到了再說吧，說起來這樣也沒意思啊，何必一直這麽堅持。”亂菊說。
四楓院菜喝着酒，換了個話題道：“對了，你上次說的奇怪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來着？”
“啊，是關于露琪亞，我明明記得她應該要回來了本來還說好回來的時候給我帶現世特産的啊，不過還沒回來。”亂菊一邊喝酒一邊抱怨着，“我還特意讓音夢用十二番隊的機器查了一下，結果竟然也找不到……”
“所以說你上次去現世的時候買了什麽？！竟然還要去了那麽多年的人給你帶東西……”四楓院菜已經不知道要和她說什麽好了，“不過我和她不熟，你慢慢找吧。”
“再說吧，來來來繼續喝酒。”亂菊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
只是她這話剛剛說完，外頭忽然就傳來了一陣震動。
感覺不太對勁來着，似乎是虛。
四楓院菜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踩了什麽狗屎運這麽多年第一次遇到虛就是大虛的級別。
不過好在遇上的時候她身旁三個人都是副隊長，而且都比她有實戰經驗多了，基本上保護自己沒事就可以了。
“你不是要加入十一番隊的人麽？才幾只虛就吓成這樣，怪不得一角總是鄙視你。”亂菊很是嫌棄地對着在一旁躲着的她說到，“……不過這東西你好像真的對付不了。”
“廢話！我還要留着命加入十一番隊呢，你們快點解決啊。”四楓院菜躲在一個草垛後面，氣憤地朝着外面的人喊。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亂菊始解。
那把名為灰貓的刀和她的人一樣妩媚耀眼，令四楓院菜羨慕的同時又非常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和這位好友的差距。
“你瘋了！大虛就在你身後竟然一點知覺都沒有！”
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她已經身處半空了。
等到終于确認完那是怎麽一回事之後，差點就忘了此時真正的局面而想罵人。
而事實是她真的罵出來了：“我說斑目你發什麽瘋就算是救人也不能直接把我往上摔吧，掉下來會死的會死的。”
“在你摔死之前解決這只虛的本事我還是有的。”斑目一角一刀揮上去幹脆利落始解完事。
然後……明明是來得及的，還是看着她就這麽摔在了地上。
“喂松本，吉良，桧佐木，怎麽回事，來的時候反應還是三五只，怎麽這會兒這麽多了？”
“斑目……？”吉良回過神看見斑目一角和绫濑川過來，感覺松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對了阿菜小姐呢？”
“那個不美麗的家夥沒事，先解決這些虛再說吧。”習慣性地摸了幾下眉毛邊上的那幾根五彩的羽毛，“不過還真麻煩。”
四楓院菜感覺自己摔得簡直要死了一樣，不過幸好是還算軟的土地，詛咒了斑目一萬遍後還是自覺地找個地方躲起來。
雖然說自己廢柴，不過剛剛是真的沒有察覺到大虛的靈壓，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怎麽看都不太合理啊？不過這種技術性的問題果然還是交給涅副隊長吧。
剛剛看了他們和大虛幹架時候的樣子，才知道原來自己和斑目一角雖然幹了那麽久的架卻完全只是被耍着玩，對方若是認真起來，根本不是以她的水準能夠過上兩招的存在。
被人耍了這種事，怎麽想都很不爽。
“喂！你就算沒靈壓感知能力也不能沒眼睛吧，就在你眼前你竟然還發呆！”依舊是斑目，她轉了轉腦袋，看清楚周圍……
要死，才走神了一會兒，竟然又多了這麽多的大虛，這裏不是屍魂界吧，一下子這麽多大虛絕對是涅隊長又在做實驗不小心失敗了吧。
“涅隊長聽見你這麽說的話，下一個實驗品就是你了吧？”
“那個實驗計劃大概可以取名字叫——為什麽如此廢柴，你們說怎麽樣？”亂菊看了一眼被斑目提着衣領的阿菜，放下心來，也就開始開玩笑了。
四楓院菜第不知道多少次覺得，自己生來就是被人吐槽的命。
……
這一次事件最後似乎交給了五番隊去處理，她反正是全程沒有出力只是在一邊被吐槽一邊觀戰，那幾個人雖說都算是屍魂界裏難得的熟人不過始終還是覺得自己和他們的差距太大了。
這種差距只在酒桌上是看不出的，只有到了戰鬥中，才能讓她覺得，原來可以如此無力。
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多麽渴望過自己有力量，然而以這件事情為序曲的盛大陰謀真的開場那時，卻是無比的憤恨，如果自己也是個正常，或者說普通的死神的話，那有多好。
只是天不從人願，現在遇到風浪，像她這種人，最好的選擇還是躲着睡一覺。
這樣或許還能少給解決麻煩的人添一點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