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岩鹫
岩鹫
六番隊副隊長阿散井戀次被旅禍打敗的消息傳到四楓院菜耳朵裏的時候，她才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愣是被小杉梅子給鄙視了個徹底。
“等等，所以說那個旅禍就是為了來英雄救美嗎？”
“這麽大的事，你之前居然不知道？”小杉梅子扶着額頭翻着白眼吐出這麽一句。
四楓院菜只是像陳述今天天氣如何一樣淡定：“因為最近不好出靜靈庭去喝酒，很久沒從亂菊那裏聽八卦了。”
小杉梅子：“我記得朽木露琪亞被抓回來是在不準随意進出之前。”
四楓院菜轉過臉：“反正我不知道，也沒人告訴我，再說起因又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人家因為一個小女孩想要端了我們大本營，現在的人類怎麽這麽兇殘哦？”
“算了算了，反正你現在都知道了，我差不多該，隊長的藥就這些吧？”
保險起見，小杉梅子還是又檢查了一遍有沒有遺漏，确認已經全都拿好後她就離開了四番隊。
一直到她走後四楓院菜都還在發愣，原來朽木露琪亞惹出了這麽多事啊？
她對這個姑娘始終心情複雜，一方面是她看見朽木露琪亞就會想起志波海燕死了這件事，另一方面她又知道，這件事其實不是朽木露琪亞的錯。
心情如此矛盾，她自然也抗拒知道此人的各種消息近況。
現在想來，亂菊沒和她說起過，大概就是因為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吧。
小杉梅子走後，四楓院菜一個人在隊舍外發了很久的呆。
說實話，這些事雖然聽上去都很吓人，但說到底也和她沒什麽關系就是了。
她決定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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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那麽一瞬間，她也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去一趟六番隊，問一下朽木白哉，你那個義妹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但她覺得朽木白哉八成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她是真的沒有把這次的旅禍太當成一回事，畢竟綁架一個四番隊的人這一點就能讓人覺得那群人絕對是沒腦子的絕對不算是知己知彼。
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那個叫什麽草莓的旅禍少年，可以打敗更木隊長。
開什麽玩笑呢？！
四楓院菜狠狠地搖了搖那個正在說八卦的女護士的肩膀，一派不可置信。
更木劍八可是只靠斬術和靈壓就當上十一番隊隊長的人啊，竟然會輸給一個人類小鬼？！別說十一番隊衆了，就連她都接受不了好嗎！
“……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四楓院小姐在房間裏睡了多久啊竟然才知道？”
“……還是你們在耍我？”狐疑地看了那些聚在一起的小護士幾眼，“不對啊，你們這副哭的慘烈的表情是怎麽回事來着，難不成你們是更木隊長的粉絲麽？我都沒哭你們這是玩什麽？”
“……你，什麽都不知道嗎？”
“我的确不知道原來除了我還有這麽多人崇拜更木隊長……”
“誰會和你一樣啊！我們……是……”說着似乎又難受了起來，最為花枝招展的那個小護士抹了抹眼淚，雖然從阿菜的角度看過來完全沒有什麽淚水的痕跡就是了，“藍染隊長遇害了。”
“也是那旅禍幹的？！”四楓院菜這下徹底驚了，“我的天，靜靈庭是不是要完了！”
“怎麽還在這裏閑聊，工作了！”身後傳來伊江村三席的聲音，面前的一大群人都回到各自崗位上各幹各的事情。
至于四楓院菜，高層人員巴不得她不去添亂的好，幹脆沒管她。
一個人在這杵了會兒後，她想起來斑目和绫濑川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估計離開這邊病房大概也就這兩天的事情。
只是此刻的靜靈庭如此危機四伏，怕是離開四番隊後還會有受傷的可能。
這樣想着，四楓院菜忽然又意識到了一個不太對勁的地方。
那旅禍要是真能先殺了藍染惣右介又接着打敗更木劍八的話，完全不可能會在之前和斑目阿散井他們打完就跑了的，完全可以直接殺進忏罪宮啊！在靜靈庭繞什麽圈呢……
當然這些也只能夠放在腦子裏想想，在現在這樣對旅禍敏感到要死的氣氛下，像她這樣的小角色說的話，本來也沒人會在意就是。
“喂，怎麽又是你！”
“……請斑目三席忍耐一下，我只是做我的本分，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想回去前給你留點禮物而已。”
“一角你節哀，順便聽我一句，以後她來十一番隊找茬的時候要麽就別那麽狠要麽幹脆打死了算了。”
“羽毛人妖……哦不對，绫濑川五席，我知道你很想讓我快點處理一下你那美麗的發型，稍等，我很快就過來。”四楓院菜咬着牙道。
“四楓院！”
“我知道我們家的姓氏好聽，你不必喊得這麽情真意切的。”
……
如此折騰了一番後又已經接近傍晚，她看了看病房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就準備去吃飯，外面罵罵咧咧的聲音不知道又是哪個旅禍幹的好事，總之治療這種事情輪不上她就是了所以也懶得管。
“诶斑目，你都能下床走了，一起吃飯？”
“你請喝酒？”斑目一角翻了個白眼，轉向弓親，“要不一起去吧？”
“我是無所謂，不過哪裏來的酒？”绫濑川坐在病床上掃了一眼四楓院菜，“難道你還打算去流魂街？這會兒出不去啊。”
四楓院菜擺擺手：“算了算了，本來不打算喝酒不過被你們一說還真有點想喝酒，我去拿酒，不過出去就算了，外邊也是四番隊統一夥食。”
最重要的是，好酒不能外露。
在她把自己最後的藏品拿到那兩個家夥面前的時候他們還是相當不屑，不過剛剛揭開蓋子就散逸出來的香味立刻讓那兩個家夥改變了表情。
“……你這是哪來的？！”雖說是驚訝，不過斑目的表情還是相當歡快的。
“管我哪來的，反正喝酒就是了，我都好幾天沒找亂菊喝酒了。”她在屋內搜尋到了三個杯子，也不管到底洗幹淨沒有就倒上了酒自個兒喝起來。
绫濑川是最後一個拿起酒杯的，臉上還是帶了點嫌棄：“……這種喝酒方式也太不美麗了。”
四楓院菜擡起頭送了個眼刀子給他，道：“那你就別喝，我還舍不得呢。”
“我沒說不喝。”他終究沒能抵抗住那種香味屈服了。
大概是因為有一段時間不曾這樣一杯接着一杯喝得進行了，也大概是因為靜靈庭內現在發生的事和朽木露琪亞有關。
這一回喝完之後，四楓院菜又久違地夢見了志波海燕。
志波海燕還是和她記憶裏一樣，習慣性伸手出來揉她的頭發。
他說：“阿菜啊，我知道你的心情，可你也要學會往前走呀。”
她想要反駁，卻驚醒過來。
醒過來的時候她才想起，今年怕是不能夠在他忌日那天去看他了。
靜靈庭處在這個當口上，去流魂街幾乎是奢望，最好的打算就是旅禍的事情早早結束，然後還能趕上去看海燕，不過就算錯過忌日也沒關系，他們之間從來不太講究這個，想去看那個家夥的時候還是随時都可以。
想到志波海燕，還是不由得對朽木露琪亞的罪名感到啼笑皆非起來。
他曾經用生命來讓朽木露琪亞作為一個死神繼續存活下去，她卻把靈力給了一個普通人。
多想無益，她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然後發現自己的口水流在了斑目的死霸裝上，于是直起身體，想了一會兒後又把他的被子扯起來擦幹淨自己下巴上殘留的口水。
關上病房門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她與這個世界好像再一次脫節了。
……
滿身是血的傷員一號和自己日思夜想的山田少年被送到四番隊的時候，她才剛剛從自己房間休息夠出來。
卯之花隊長似乎是準備處罰山田少年，她聽完結果後還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氣，畢竟這麽多年她受了山田少年很多照顧。如今幫助旅禍這麽大的事情卯之花隊長的處罰也沒有很重，總算還是運氣不錯。
不過說起幫助旅禍，四楓院菜也只是聽邊上的女孩子說起而已，并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诶？！阿菜前輩！”
她上下打量了幾下山田花太郎：“……幫助旅禍？山田少年你不是人質麽？”
“這個……其實……他們……”一邊說着以便似乎為難的樣子，不過最後還是說了下去，“他們來也是為了救……露琪亞小姐……”
“你沒必要一副認罪的樣子對着我的啊，旅禍一共多少人啊，說實話我現在都還不知道呢。”她聳了聳肩，而後拍拍對面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的頭。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都只是和一護先生還有岩鹫先生在一起，不過……之前在忏罪宮前，又出現了一個，啊，還是和阿菜前輩你一個姓氏的。”說到這兒突然停下，“……阿菜前輩你……？”
對面的人臉上的表情很是難以形容。
至少在山田花太郎看來，是從未見過的複雜。
“阿菜前輩……？”山田花太郎又叫了一句。
“嗯？”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發現山田花太郎在喊自己，才又點點頭，“……我在聽，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叫四楓院夜一？”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竟然也能夠如此的平淡。
“我聽朽木隊長的确是這樣稱呼她的。”
“居然給這家夥先見到了。”
“诶？”山田顯然沒懂她這句沒頭沒尾的話。
“沒什麽。”四楓院菜笑了笑，又問起了山田方才那句話裏的另一個關鍵詞，“你說還有一個誰，岩鹫先生？”
“啊……是的！是岩鹫先生……但是，他被朽木隊長給……”
“等等，所以你的意思是跟你一起回來四番隊的那個滿身是血的家夥，就是志波岩鹫？！”四楓院菜差點沒跳起來。
“對、對啊……”
山田花太郎在她跑過去看志波岩鹫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和她說起他的姓氏，果然阿菜前輩認識的人很多。
因為傷的很嚴重，志波岩鹫暫時就先接受治療了再關到為旅禍準備的特護病房裏，裏面正在進行治療的九席看她在門外躊躇的樣子，正好也缺一個打下手的就把她喊了進來做一些零碎工作。
四楓院菜之前只關注了山田少年回來了，對于那個被擡進來的時候就一身血的人根本沒多看一眼，現在站在他擔架前，才有種恍如隔世的可笑感覺。
要不是那個名字，她還真的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家夥是志波家那個小弟弟。
因為他和他那位兄長真的一點都不像。
“四楓院，幫他在一些沒必要處理的外傷上包一下就可以了。”九席面無表情地幹完治療的事情交代了一句就匆匆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她慢慢蹲下身來，嘆了一口氣。
志波家對于朽木露琪亞的恨意她是清楚的，這一場旅禍争端現在看起來還真算是笑話，若非之前聽見了夜一都出現在了屍魂界，她是怎麽都不能想通為什麽志波岩鹫會是旅禍的，不過現在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
志波空鶴和夜一也是朋友，這群人能夠闖進靜靈庭的屏障，怕也是志波空鶴幫的忙。
“喂，你可千萬別去見你哥了，不然以後去拜祭我都要準備兩份要倒掉的酒。”她拍了拍還昏迷不醒着的志波岩鹫，而後刻意放輕了動作地好好包紮他的傷口，那力度和對待斑目一角時完全不一樣。
昏迷的志波岩鹫自然聽不到她說話，他躺在那皺着眉，安靜得前所未有。
四楓院菜在他病床邊蹲了片刻，出去的時候她忍不住想，既然四楓院夜一這次回來了，那一切結束之後，她會不會來見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