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覺悟
覺悟
自從被“竟然會有女人折服于斑目的外貌”這一想法刺激了之後，四楓院菜幾乎每天都在浦原那地下訓練場練習斬術，一樣來到現世對抗破面的松本亂菊偶爾會拖上她去喝酒，只是地點成了井上織姬家。
她對那個發育的讓她身為女人都鼻血噴張的高中少女始終表示崇拜，總覺得屍魂界的水土肯定比現世差了很多。
靈王大人，你真的很偏心吧！
得知她的想法後亂菊笑得花枝亂顫，最後來了一句“的确你的身材很成問題。”
“快滾！我至少很瘦！夜一姐說現世很流行骨感美的你懂不懂！”四楓院菜喝香槟的速度很快，一刻鐘便能夠見底，“說起來，我一直想着再見一下那個旅禍少年來着，他是叫草莓吧？”
松本亂菊儀态萬千地伸了個懶腰，說：“你說一護？這個你應該問織姬的，他們是同學。”
井上織姬聞言一愣：“阿菜小姐要見黑崎君？”
四楓院菜唔了一聲，聲音裏有明顯的醉意：“是很想見一面。”
井上織姬搖了搖頭：“黑崎君他……”
“他失蹤了，我知道。”
“诶？”
“浦原告訴我的。”
話說到這裏，井上織姬又有點不知該如何繼續了，只好向亂菊投去求助的目光。
而且她也很好奇，這位貴族家的小姐究竟為何想見黑崎一護啊？
亂菊看她的表情，将她心裏的想法猜得七七八八。
Advertisement
“放心吧，這家夥對一護本人沒什麽興趣。”
這話說得不清不楚，叫織姬更是疑惑。
倒是趴在那的四楓院菜聽了之後忽然笑了聲：“嗯，我就是想看他兩眼而已。”
亂菊聽在耳裏，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阿菜的心結和遺憾，也自認沒有開口安慰的本事，只好繼續喝酒。
喝到最後，還在長身體的少女去睡了，而她們兩個鸠占鵲巢的還是一派精神奕奕。
四楓院菜百無聊賴地盯着外面的夜景，忽然道：“啊……亂菊，陪我練習一下吧。”
說完立刻補上一句，“只用斬術，不準用鬼道！”
對方扔給她的眼神很明顯是在說即使只用斬術你也完全沒有交手的價值。
即使表達鄙視，松本亂菊也還是很給面子地陪着阿菜瘋了一回。
比劃拳腳這種事情畢竟還是去人少的地方比較好，拉着橘發大美人跳上屋頂後她才看見坐着的日番谷冬獅郎，敢情自己這麽一會兒又是完全沒發現對方的靈壓，果然沒救了。
阿菜對着日番谷彎腰鞠躬，行一個普通隊員對隊長級人物的禮數。
事實證明運動是一件非常消耗能量的事情，她們幾乎完全沒有用靈力，只是按着斬術的姿勢對砍，卻也是相當累的一件事情。
雖然阿菜很明顯更加狼狽一點。
日番谷站到了靈一幢屋子的頂上，并沒有管她們倆的胡鬧，只是耳旁不停傳來的刀刀碰撞聲音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深夜，她們像從前在屍魂界一起偷懶一樣躺在屋頂上發呆，什麽也不用說，各懷心事又或者說各懷鬼胎更加恰當。
如果下面沒有斑目和绫濑川的鬼吼的話，這個夜晚或許會更美好一點。
“吵什麽吵啊……到底發生了什麽？”四楓院菜跳下去。
“屍魂界來了人，與現世駐守隊無關，是來找你的。”斑目見她已經下來了便直奔主題，“朽木家。”
“哈？”四楓院菜囧着一張臉不知道說什麽好，“朽木少年有什麽事還是……不對，朽木隊長有事找我嗎？”
“好像是分家的人。”绫濑川看她的眼神多了好幾絲玩味，“在浦原先生那裏等你。”
朽木，分家。
四楓院菜一時愣住。
好一會兒後，她才啧了一聲道：“行，我知道了，我這就回浦原那。”
關于朽木家那事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只是當初四楓院家硬是定下的親事被他們取消了，禮節上來慰問一聲。
不過四楓院菜是真的直到取消的這一刻才知道自己原來真的和朽木青霖有婚約這檔子坑爹事。
她有點無言，也自覺沒有發表什麽意見的立場，乖巧地站在那聽完就算。
之後和斑目随随便便瞎侃，反正兩個人都睡不着在街上游蕩着。
“怎麽，那個少年的姐姐不打算繼續收留你了麽，怎麽還在亂晃。”她額頭上的劉海被風吹散，語氣也有點飄，“啊，好煩。”
“你有什麽好煩的，不管是藍染的陰謀還是你那婚約都已經和你沒關系了吧。”
四楓院菜懶得和這個‘單細胞男人’說什麽，只能換一個話題：“是啊，但我很想見那個草莓少年卻見不到，這就很煩啊。”
“……”斑目一角又開始不爽了。
最近空座的訪客真心多的出奇，四楓院菜還沒有睡幾晚安穩覺就又撞上了那種相當不符合她和淩濑川的審美标準的生物——
破面。
而且這次還是娘娘腔+大塊頭的組合。
有種難以形容的喜感。
“我該慶幸自己靈壓弱麽沒人看得上……”
自顧自感慨了一句後她也沒有什麽行動，現在動那就是找死，沒看見斑目和绫濑川還有亂菊都被那個娘娘腔給制服了麽！
這樣的想法只存在了一瞬間，但是看見亂菊将要被娘娘腔給折騰死的時候她還是不要命地拿着自己的淺打沖了出去，即使看上去只是延緩了零點幾秒而已，即使自己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最多一起死在這個娘娘腔手裏吧，她想。
結果那幾個家夥竟然一點都不感動，斑目甚至還怒不可竭地吼了她：“你又抽什麽風，好好躲着都不會麽！”
“連戰鬥都不敢的話，沒資格加入十一番隊的吧，這是你告訴我的。”她說。
“你……”斑目差點被堵死。
“你瘋了！”松本亂菊顧不上掙紮，滿臉黑線地看着她的動作，“這不是十一番的道場，對手也不會像一角那樣對你留情！”
四楓院菜想她當然知道。
但她也知道這就是所謂覺悟啊。
雖然煽情的可以，但是确實是這樣，為了重要的人而戰。
“快點走開，這樣的砍殺真是不美麗。”绫濑川的口氣和平時沒有什麽大區別，但表達的意思卻是一樣的。
魯比只覺得這是場不錯的戲，耍耍那個無能的死神似乎也不錯。不急着把觸手收回去，不松不緊地纏在她身上，那種刀打在身上完全沒什麽感覺，沒想到這次的任務對象裏還有這麽廢柴的家夥。
她夠不上亂菊所在的方向，一次次地砍着卻沒有絲毫用處。只有在這種時候才知道平時的所謂打架，完全是鬧着玩。
有戰鬥的本能，卻完全做不到任何事情。
難看極了。
“呀咧，四楓院小姐這是在幹什麽呢。”
有點熟悉的慵懶腔調響起，是她最讨厭的那個人，可這一次她卻覺得真好。
真好，他們一定能夠沒事的。
“真是敗給你了，傻瓜。”
“太不美麗了。”
“嘁。”
似乎浦原來了之後不久這一場戰鬥就結束了，四楓院菜沒有欣賞的雅興，全然被自己之前的舉動給吓着了緩不過來。
最終的收尾到底是怎樣她不太清楚，不過擡頭看見那張流淚的臉時，她還是皺了皺眉。
那應該不是……破面吧？
至少能夠符合她和绫濑川的審美觀。
事後知道那家夥也是破面什麽的完全是後話了，此時的四楓院菜整個人都懵了一樣看着眼前的三個家夥。
“喂，沒傻了吧？”亂菊擺了擺手，“真不知道你今天是怎麽想的。”
“有加入十一番隊的覺悟但是好歹要知道自己的水準吧……”绫濑川嘆氣，“喂，真的傻了啊？”
只有斑目站在那裏沒有說什麽話。
阿菜低着頭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最後在街邊的長椅上，她聽到了一句謝謝。
那就是他們兩個在現世的最後對話了。
從夜一房裏的榻榻米上醒過來的時候，貓妖女王只告訴了她她睡了很久以及現世駐守隊的人員，已經全部撤回屍魂界。
四楓院菜噢了一聲，沒發表什麽意見。
她不過是個廢柴死神罷了，這種決定世界命運的大事從來落不到她頭上，她很明白。
“你啊，什麽都不用去想了，那些大事，總會有人去做的。”夜一也這麽說。
她一臉無謂地點頭：“我知道啊，我從來不是幹那些事情的料。”
“所以，別想了，吃飯去。”夜一站起來，拍了拍她的頭，“阿菜你啊，是我一直希望能夠好好的生活着，不需要顧慮其他任何事情的人。”
四楓院夜一一直覺得自己已經承受很多，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這個從小就被家族忽略的同輩妹妹不用去承受這些，開開心心地過自己的日子就好。
至于藍染和崩玉的事，反正還有她和浦原在。
就算最後真不可挽回了，也不是四楓院菜能左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