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故人
故人
過去十年她從未放棄在虛圈找到某人屍骨的想法，然而最終還是只能無可奈何地放棄掉。
後來她逐漸明白，太過執着于過去的事情，只會讓人看不見自己究竟想要什麽。
所以亂菊來虛圈的時候她立刻回來了，完全沒有猶豫，對兩個人都好，了卻夙願，都是。
自從朽木家有了新主母後朽木白哉似乎心情也好了很多，偶爾她過去偷個酒也絲毫不礙事，櫻花糯米糕更是放到了廚房最顯眼的地方。
雖然阿菜總是在心裏揣測着是不是四楓院夜一又和他打了什麽賭，他輸了什麽？
但那也不是什麽重點，反正現在她有吃有喝，朽木白哉還完全沒有意見。
四楓院菜還是和以前一樣踩點去居酒屋，踩點和斑目切磋切磋刀法，倒是沒了那句一定要加入十一番隊。
然後理所當然地，又到了一些少年們開始寂寞的日子。
她看着松本亂菊拿着兩張請帖笑的如同一朵盛放的菊花一樣就忍不住眼皮跳。
“喲，阿菜，織姬結婚了，邀請我們一起去現世。”亂菊說。
“我和她應該不是很熟……”有點無語于最近趕着結婚的這批人，“一定要去麽？”
“連一角和弓親都去，你幹嘛不去，一直呆在這裏也無趣啦，我們去逛街買衣服吧？”
得了吧你就是沖着最後一句才說這話的吧。
四楓院菜在心裏狠狠地對松本亂菊比了一個中指，然後點頭：“那就去吧，反正你們都不在我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
屍魂界十年，空座也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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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城市的道路格局基本沒什麽變化，和她印象裏一模一樣。
從穿界門出來後，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想去浦原商店晃溜一圈最好再把某一個霸占自己姐姐的人打一頓的沖動。
四楓院菜對于婚禮這種事情是極其喜歡的，只要主角別太悶就好。
前些日子在朽木家的那一場就太悶了，讓她坐在那只覺得無聊至極。
但今天這場倒是很有趣。
井上織姬的丈夫看上去是個溫柔的人，雖然亂菊一副認識新郎的樣子但是阿菜想破腦袋也沒想起來自己是不是也見過那個眼鏡男。
這件事情得到了亂菊和斑目的鄙視，但是也沒有解釋什麽。
看着井上穿的現世的婚紗就覺得屍魂界的白無垢真心弱爆了，而且還麻煩，瞧瞧這個，多美啊。
當然那身材也是美好的很，尤其是胸，一如當年四楓院菜所羨慕的那樣。
婚宴主角是那群曾經的旅禍，而她躲在最邊上看着一群人狂歡一般鬧騰來鬧騰去就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多年以前她站在這個屋子的盯上和亂菊切磋斬術然後一邊被日番谷隊長鄙視一邊受虐。
結婚這種事情，果然還是，每個雌性生物都會向往的啊，在心裏不知道第幾次感慨這句話的時候亂菊終于搜尋到了她站在角落裏的身影。
“別一副棄婦的樣子啊，來來來，喝酒喝酒。”
“我的嘴巴已經被朽木家的酒養刁了。對了，那個家夥是誰……？”
順着阿菜指的方向望過去，亂菊揉了幾下眼睛，“啊，好像是一護的妹妹吧？”
“草莓先生有妹妹？我覺得好眼熟啊，我好像在二番隊見過這個姑娘。”
“……你還能記住人啊，好難得，黑崎夏梨前幾年畢業的，難為你才回來多久就說有印象。”亂菊一邊說遞過去一杯酒，“香槟不錯，試試？”
“這一家全是不正常的人嗎？”
“他們爸爸你可能認識。”亂菊偏過頭，臉上的表情有些興味，“喏，就是那個大叔。”
“噗——！”一口酒噴出來。
怪不得草莓少年你這麽多年這麽多劫難都像個不死小強一樣原來還有個外挂老爸麽？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黑崎一心的時候，浦原喜助才剛剛成為二番隊三席，還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那時候四番隊護士心心念念的人當中可沒有朽木白哉啊志波海燕啊市丸銀這種，被說起最多的還是浮竹十四郎和浦原喜助。
黑崎一心是個很神奇的男人，和四楓院夜一差不多的個性，總是每一個隊長應該有的樣子，和他們一群孩子混在一起。
後來發生的事情她并不清楚，只是四楓院夜一選擇閉口不言了她就沒有問什麽，何況那個時候年少，只覺得屍魂界少了個很有趣的大叔而已。
這個世界真心太小太小。
最終亂菊也沒能和她一起去逛街購物，傍晚的時候差不多整個會場沒有人清醒着了，而她站在門口撫了撫自己眉間褶皺。
斑目，绫濑川，桧佐木，吉良，阿散井，幾個人倒在一起，那義骸上的西服總讓人看着有些搞笑，阿菜定了定神移開目光，然後跌跌撞撞地爬到樓頂吹風。
無論過去多久都享受這種坐在最高處吹着風的感覺，也許是自己本身一直在低處的關系。
“喲，四楓院小姐。”
動作停滞了幾秒鐘然後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平子隊長，好興致。”
“我還以為你們全都醉了。”平子真子的頭發自從短了之後再沒有恢複到曾經的長度了，怎麽看都是這個時候更加好看，真不知道松葉以前，是為什麽喜歡上這種家夥的。
“我也這麽覺得。”盤算着要不要打聽一下八卦，四楓院菜在離他五步左右的地方坐下，“哎，其實我有個朋友曾經很崇拜平子隊長你。”
“哦，是嗎，我一直覺得我很受屍魂界少女的歡迎。”
“她不在屍魂界，在虛圈。”對方一瞬間變得奇怪的眼神讓她覺得好笑，“很好笑麽？我也在虛圈十年了，那可是個好地方啊。”
看來是問不出什麽東西了，阿菜從懷裏拿出一壺剛剛從伊勢副隊長那裏順過來的據說是京樂隊長被沒收過去的酒，再一次化身酒鬼。
松葉本裏的話，的确不可能會是那種因為喜歡而讓對方記住自己的人，她想無論如何平子真子也不會對她有什麽印象。
——真是個傻子。
後來回到屍魂界看見女協雜志上那張封面的時候她忍不住狠狠地摔了書，原本她是最喜歡女協雜志的，但是這個封面着實是在戰她的底線。
《廢柴少女對月飲酒是否為情所困，且看五番隊隊長為你全程揭秘！》
四楓院菜理所應當地沒看這本雜志，所以最後裏面的內容還是亂菊告訴她的。
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對女協記者團宣稱——四番隊的四楓院菜心裏可能有個十年的白月光，而那個白月光現在在虛圈。
四楓院菜：“……”他真的有病吧。
亂菊卻是想歪了：“他說的是海燕嗎？”
四楓院菜：“……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