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婚禮
婚禮
收到那張請帖的時候四楓院菜正在喝水,之後很多人知道這事還在那裏賭阿菜到底是一口水噴了出來還是幹脆嗆死在了那邊。
從虛圈回到屍魂界也差不多兩個多月了。
對于現在的護庭十三番裏多了一百多年前的那些人這件事她并不多麽驚訝。
和朽木白哉要再婚比起來,這些都弱爆了好嗎!
四楓院菜對于朽木緋真的印象還是極好的,雖然處的很少,偶爾有那麽一兩句話也是出于客套,但是那名流魂街女子的确是勇氣可嘉。
她到今天都記得自己去參加緋真的葬禮的時候,朽木白哉的那種表情。
他平靜得只剩下了悲傷。
對于朽木白哉會再婚,她一點都不意外,如果那個男人還記得自己是朽木家的家主的話就早晚會走上這一步。
但她無論如何沒想過對象會是朽木露琪亞。
總覺得有種莫名的諷刺和違和感,當然感情方面她的确是沒什麽立場去詢問什麽,相比之下,這一次娶的好歹是十三番隊副隊長,婚宴比當年熱鬧的多。
六十五年前她覺得自己去祝福那對苦命鴛鴦實在是太虛僞,這一次卻無法拒絕。
雖然更加可恨的是,自己得穿上大振袖去出席。
明明死霸裝才代表着靜靈庭的深刻美好嗎!
婚禮上她見到自己心心念念了很多年要再見一次卻沒有什麽機會的草莓少年,一晃十年,當年的少年現在也是個風度翩翩的英俊青年。
只是還是忍不住在腦海裏對比——嗯,還是海燕的睫毛比較好看。而且這張臉的話,果然還是陪着黑色頭發更好看。
Advertisement
回過神來的時候,酒桌上都差不多開席了。
她和現世那群人隔得很遠,再望過去估計也是被人當成偷窺狂一樣對待,也就安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禮成之後放松身心了。
護庭十三番裏過來參加婚禮的大多是副隊長以上的人物,其餘的都是貴族,朽木家真不愧是四大貴族之首,再多麽小的家族也有邀請函,也有派人來。
阿菜對于朽木白哉是如何讓那群老頭妥協的這種事情還是很好奇,但是看見遠處望着一對新人表情幽怨哀傷無可奈何的草莓少年,哦不,是草莓青年,還是忍不住感慨其實生活就是一場惡俗的狗血劇呀。
要知道當年玩英雄救美劇本的人可是他。
朽木家現任家主剛剛傳出要再婚的消息時候,四番隊不知道多少護士哭的要死要活地就差一點随着已故的朽木夫人去了,那壯烈程度絕對超過當年藍染叛變前“死”的時候。
不過紅發小青年的反應顯然是更加的那啥啥,阿菜在十一番隊道場的時候被一角打的半死不活的情況下還能虐他,顯然是情場失意後連帶着智商和武力值一起冬眠去了。
可憐啊可憐。
現在她看着穿着白無垢跟在朽木白哉後面一桌桌敬酒的朽木露琪亞,還是沒能忍住将她和緋真重疊起來。
不知不覺中,那對新人都已經走到了她們四楓院家這一桌。
“恭賀朽木家主新婚,祝朽木大人和朽木夫人百年好合。”說這些不着邊際的話,她有些疑惑地看向朽木白哉,在對上他眼神的那一刻什麽都明白了。
那個男人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再娶也不是傳聞中的找替身。
不過到底是怎樣阿菜懶得想那麽多。
婚宴最後長老們差不多都退散了,隊長們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麽八卦。她看見平子真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點了個頭就把眼神飄向別處了。
啧啧,報應來了。
“喲阿菜!過去一起和他們打個招呼吧?織姬你認識,一護他們……”
亂菊的話還沒說完,那個性感無比的女人就走了過來,用一種和外表極其不符合的表情開口:“四楓院小姐?!真是好久不見!”
這姑娘依舊是彎腰鞠躬,改不掉恭敬太過的毛病。
“有熟人嗎井上?”
男人的聲音穿透人影到達她的耳朵裏,忍不住擡頭看向那張記憶裏的面容。即使少了下睫毛,就這樣的一張臉倒也還是很帥氣的。
她當然知道。
“初次見面你好我是四楓院菜。”
“不是初次了,四楓院桑。”黑崎一護笑起來的時候倒還真的有幾分志波海燕的樣子,只是如果弧度再大一點或許會更好。
“哦,是嗎,我都忘了,抱歉。”四楓院菜面無表情。
她心裏想的是,頂着他的臉做出這種如喪考妣的樣子還裝開心真的很醜好不好。
結束婚宴後本該直接回四番隊的,奈何今晚沒出席的斑目和绫濑川在流魂街喝酒,恰好亂菊說還沒有喝夠,她也就樂的做個陪同。
只是誰來告訴她為什麽會有黑崎一護啊!
那個家夥到底是和他們多熟悉會這麽自覺地跟上并且剛剛走到居酒屋裏面就自動拉開一角邊上的椅子坐下,行雲流水得很。
“過去幾年他們一向都這樣。”松本懶洋洋地解釋,“喂一角,修兵和吉良呢?”
“不知道,沒跟你們一起來嗎?”
“沒有,算了喝酒!老板,來兩碟花生米!”
随着老板的一聲請稍等,阿菜終于停止了對于黑崎一護的打量,但是最終還是沒能管住那張嘴:“兄弟,你別用海燕的臉做出這種死了親爹的表情好嗎,我看着不舒服。”
直白到簡直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四楓院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會說這樣的話,然而話說出口之後便無法收回,只得低着頭喝悶酒。
就因為這一低頭她錯過了很多事情。
比如斑目一角和松本亂菊的眼神交流,再比如绫濑川那副看好戲的神情,再比如黑崎一護聽見那名字的時候一下子奇怪起來的神色。
“花生米來了。”
打破僵局的是居酒屋老板,看見這群死神總還是很客氣的,更何況都是自己的常客。
“一角你今天受了什麽刺激,喝這麽猛容易醉啊。”一邊玩着自己發梢一邊瞟向阿菜,只可惜完全沒什麽反應,松本亂菊不得不在自己心裏感慨一句無趣。
因為阿菜之前的話還在冷場的這一桌一晚上竟也沒多少交流,不是有心事就是想着看戲很精彩。
天剛剛亮的時候一整桌只有她一個清醒的。
拍了幾下自己的臉,想起昨天的事情有些無語。
口袋裏還有幾塊婚宴上拿的櫻花糯米糕,她扔進嘴裏嚼到一半才想起,昨天原本也是個重要的日子。
她站起來,在晨光中走出了居酒屋。
墓前似乎總是被打掃一樣很幹淨,一大束的風信子還放在那塊碑的前面,看上去很是新鮮,她想着恰好彌補了自己今天過來沒有帶什麽東西的遺憾。
“我是真不知道,到底怎麽還,不如你出來,告訴我,怎麽樣?”喃喃自語了許久,卻沒有要離開這邊的想法。
想來四番隊此時應該已經開工,回去也幫不上忙。
阿菜想起自己很想确定的某些事情還是忍不住皺眉——
你那個時候說的喜歡,到底是怎樣才确定的呢?怎樣,才是喜歡呢?
因為喜歡,朽木白哉才會兩次觸犯家規做某些事情,但是僅僅是為了誰打破自己的底線的話,對她來說,并不算少。
“好麻煩,在你面前說這些果然還是好過分,不過我真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那個人。”由于坐着還是累的關系此時她是靠在墓碑的側面狀似和誰說這話,只是自己清楚想知道的事情沒有什麽結果而已。
朽木青霖這個人,終究是在她的記憶裏得到了一席之地,真不知道要說值得還是不值得。
她沒想到自己最後竟然就是坐在那裏靠着墓碑睡着了,醒過來的時候下着很大的雨,墓前的風信子都被打蔫了。
躊躇着不知道要怎樣回去時,她好像聽見有誰在喊自己的名字。
事實證明那并不是錯覺,但她卻更驚訝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以前這一天要去哪裏,和你稍微熟悉點的人都知道好嗎?
“呀,還有傘,真好,斑目你是大好人吶。”
——謝謝了啊,但好人卡不是這麽用的吧。
“謝謝啦,那就一起回去吧,我等等還有點事情。”
——啧,昏倒了吧,在雨裏睡覺,真是服了你了。
斑目一角用頭和肩膀夾住傘,然後扶着淋雨過久昏過去的某個廢柴一步步往前。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多麽難得的柔和。
只是這一場面,任何一個想要看八卦的人都沒看見而已。
他想他是時候要說清楚一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