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自渎
自渎
* Bride
少年紅發披散,長發将赤.裸的身體遮掩了大部分,他垂眸看着懷中的人,臉上的笑意逐漸淡了下去。
薇薇安根本不敢回頭看他,因為她已經從奧狄斯肌肉結實的手臂,以及只要她稍微一低頭,便能看到沒穿褲子的腿判斷出——身後緊貼着她後背的少年此刻應該是一.絲.不挂。
他什麽也沒有穿,就那樣無所顧忌地站在她身後,還順帶用紮長發的發帶捆住了她的雙手。
“奧狄斯!”她輕顫着叫他的名字,聲音帶着幾分難言的急促。
“嗯?”少年乖乖俯身到她耳旁,嗓音散漫低磁:“你終于不叫我龍龍了?”
說實話,他并不喜歡她取的這個稱謂,比起這樣幼稚的、如同在呼喚一只小寵物一樣的稱謂,他更希望聽見薇薇安叫他的名字。
薇薇安咬了咬唇,盡量讓自己的話語聽起來很平靜:“我認為你應該先把衣服穿上。”
她在聽見奧狄斯說話的一瞬間,就已經不由自主地想起在法師塔時他曾說過的話——等他找到她,他要吃掉她的雙腿,将她抓到他的神殿關起來。
怎麽會這樣,她一直飼養的可可愛愛的龍龍,居然會是天空之神奧狄斯!
她有種強烈的想讓他變回去的沖動。
“衣服?”奧狄斯輕輕搖頭:“我的衣服已經被黑暗神扔掉了。”
他的衣服在他來到這裏的那天,遺留在了床下,然後便被身為執事的厄瑞斯當場扔掉。
他握着薇薇安的被捆綁起來的手腕,似乎是想讓她轉過來,但是還是失敗了。
身後的少年靜了瞬,低聲問:“你讨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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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
她平複呼吸:“我不讨厭你,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不穿衣服的樣子。”
奧狄斯銀眸微亮,接着問道:“那你就是很喜歡我?”
他晃着龍角,心裏隐隐有些高興。
“我也不喜歡你。”
少女平靜的話語瞬間打破了他的幻想。
“既然你沒有衣服穿,那我把我的鬥篷借給你吧。”薇薇安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連忙說道。
身後的神明只是哦了聲,随後便不再說話。
鬥篷還穿在她的身上,薇薇安示意他松開捆住她雙手的發帶,好讓她能夠将鬥篷脫下來。
少年倒是很聽話地照做,指尖輕輕在她手腕上的結一挑,便将那條火紅的發帶挑散,然後扯開拿走。
不過他在最後又提了個要求:“我要你幫我穿。”
他的身材在龍族中已經是挑尖的,寬肩窄腰,還有微翹的臀,結實的胸部肌肉,腹肌、人魚線更是樣樣不少,可令奧狄斯懊惱的是,她似乎并不感興趣。
更何況,他還有兩個……據說撒切爾大陸上的大部分種族都只有一個,在這方面,他認為他就勝過了其他三位神明。
可她還是背叛了他,甚至還說不喜歡他。
奧狄斯捏緊了手中的發帶。
薇薇安沉默片刻,咬牙答應了下來:“好,我幫你穿。”
她将他手上的發帶取出來,轉而系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還多繞了好幾圈,直至确認她真的一點縫隙都不可能再看見,才滿意地開始脫鬥篷。
少女系着他的發帶,摸索着将身上的鬥篷脫了下來,還認真地抖了抖,然後緩緩轉過了身。
薇薇安想,這有什麽難的,不就是閉着眼睛給人穿衣服嗎。況且她手中的還只是一件長款鬥篷,她只需要——将鬥篷給奧狄斯披上去,然後再為他系好衣領處的帶子,讓鬥篷不至于敞開就好了。
她在黑暗中默默估算着身前少年的身高,然後踮起腳,雙手捏着鬥篷的邊緣,往面前罩了過去。
帶着少女身上特有的氣息順着鬥篷侵入了奧狄斯的全身,柔軟還帶着餘溫的鬥篷就這樣落到了他的肩上。
她似乎還擔心披得不夠嚴實,朝着他靠近了一步,纖柔的手臂繞過他的頸側,在肩後虛虛撫按了幾次。
這個姿勢使得薇薇安與他貼得很近,像是在主動踮起腳尖去擁抱他一樣。
少年銀瞳緊縮,忍不住伸出手臂,堪堪停在了她的腰前,卻并沒有真的碰到她。
他想要抱她。
但是現在不行,人類…人類太脆弱了,沒有眼睛幫助的薇薇安看上去很緊張,奧狄斯害怕自己突然的舉動會吓到她。
他克制地收攏五指,難耐地将發情期的燥熱壓下去。
“薇薇安…”少年落在她耳畔的嗓音有些沙啞。
“你快一點。”他說。
“你別急。”薇薇安皺着眉回他。
她什麽都看不見,很擔心自己會在這種時候碰到什麽不該碰的東西,自然要多加小心最好。
少女纖細的指尖在他身上摸索着,一點點撫過他的肩膀,又順着鬥篷領口的邊緣摸到了兩條細長的帶子。
薇薇安暗暗松了口氣,開始嘗試着将那兩條帶子打成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她的手舉得太高,彎曲的指骨時不時碰到奧狄斯的喉結,但又猶如一只輕盈的蝶般掠了過去。
少年看向她的目光愈發暗沉下來。
很快,一個近乎完美的蝴蝶結就打好了。
奧狄斯輕擡起手,指尖避開她的,挑起蝴蝶結的一根帶子,将之扯掉。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道:“它散掉了。”
語氣裏隐約帶着一絲笑意,但又很快收斂不見。
“怎麽會…”薇薇安懵了瞬,很快又一次将散掉的結打好。
然而她剛以為自己打好了,便又聽見少年無辜的聲音:“它又散掉了。”
薇薇安:“……”
她感到這件事有些詭異。
于是她蹙着眉又系了第三次,這一次她系得更加認真,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穿帶,她都小心翼翼、反複摸索,身體也不知不覺地向面前的少年靠了過去。
“這次好了嗎?”她試探地問。
這次奧狄斯卻沒有立刻回答她。
他垂着眼,目光落在她白皙纖細的脖頸上,停留了片刻,才道:“好了。”
薇薇安松了口氣,正打算摘下眼睛上的發帶,卻被一只手止住了動作。
“我來幫你摘。”少年主動說。
随後,她便感覺到那覆蓋着她眼眸的發帶,慢慢地變得溫熱起來,其中還夾雜着幾縷濕熱的風,透過發帶輕緩地吹拂向她的眼眸。
似乎是有什麽柔軟又溫熱的東西輕輕壓在了上面。
她難以想象那會是什麽,才能又軟又熱,又能吹拂濕熱的風。
在她思考時,他已經将手探到她腦後,将系好的發帶解開。
眼前忽然就亮了起來,奧狄斯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他身上披着她的鬥篷,棕黑色的鬥篷将他的身材襯得修長挺拔,火焰般的紅發随意地披散在他身上,那雙銀色的眼眸正灼灼地凝視着她。
薇薇安不自在地輕咳道:“現在給你穿好了。”
她悄悄後退了一步,與奧狄斯拉開距離。
少年瞥了她的腳一眼,上前一步,用發帶将淩亂的長發重新束好。
馬尾從他身後傾瀉而下,帶着點意氣風發的野性,幾縷沒紮緊的發絲從鬓邊散落到他胸前,他也并沒有在意。
“對了。”薇薇安像是想起了什麽,将手指伸到他面前,露出指腹上的火焰紋路:“你給我弄上的,這個到底是什麽。”
原本薇薇安并不相信她養的龍龍會給她布下詛咒,但現在就說不準了。
這段時間她養的根本不是可愛的幼龍,而是天空之神,奧狄斯。
少年看了眼她的手指,銀眸微微眯了瞬,目光很快又從她的指尖移開。
薇薇安竟然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絲心虛的意味。
她忍不住問:“真的是什麽詛咒?”
“什麽詛咒?”奧狄斯詫異地反問。
薇薇安低聲說:“看上去有些像。”
指腹上的火焰紋路是鮮紅的,猶如未幹的血跡,如果說這真是什麽詛咒留下的紋路,薇薇安倒一點也不覺得違和。
少年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她,然後又十分別扭地別過頭,以一種很兇又十分陰沉的語氣說:“你猜對了,這的确是我給你布下的詛咒。”
他冷笑着說:“這個詛咒只有我能解開,這是我們火龍一族獨有的詛咒,我還在上面施加了我的神力。”
他盯着薇薇安的眼眸道:“除非我願意,否則誰也解不開它。”
他們之間的氣氛瞬間陷入了凝滞。
“你……”薇薇安哽了哽,最終還是問道:“這個詛咒會讓我死掉嗎?”
奧狄斯不再看她,“不會。”
“它會讓我感到難受?會傷害我嗎?”
“不會。”
“它…它會控制我的想法和動作?”
“…不會。”
他是神明,又不是邪神,她到底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薇薇安徹底放心了,直接仰倒躺回了床上。
見她這幅模樣,奧狄斯反而心裏不舒服起來。
少年坐到床邊,皺着眉問:“你不好奇它是什麽詛咒嗎?”
薇薇安擺了擺手:“本來還挺好奇的,但突然又不太想知道了。”
奧狄斯滿臉迷惑。
他忽然說:“這個詛咒我身上也有一個。”
薇薇安:“哦。”
那就更沒事了,既然他都敢往自己身上弄,那說明這個詛咒不足為懼。
他眯着眼又說:“這個詛咒效用很強。”
“哦…”床上的少女翻了個身。
奧狄斯沉默了會:“這個詛咒會改變我們之間的關系。”
“哦……”她已經快要睡着了。
他看着她毫不在意的模樣,忍了忍,道:“這個詛咒……”
“這個并不是什麽詛咒。”
“它是一份婚契。”
“哦。”
“什麽?”薇薇安忽然驚坐了起來。
少年笑着看她,額上的龍角散發着微光,故作平淡地道:“它代表着,你将成為龍的新娘。”
* Foreplay
薇薇安神思恍惚地坐在龍背上,盯着自己的手指發怔。
龍族的契約真是與它們本身一樣,又蠻橫又不講理。
就比如這個婚契,竟然不需要經過她的同意,就可以直接與她簽訂下來。
“這哪裏是什麽婚契,這簡直是……”少女騎在龍背上念叨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她問奧狄斯,這個契約能不能給她解開時,他竟然直接拒絕了。
少年坐在床邊,以一種很冷淡的口吻告訴她,這種契約要解開,需要至少半年以上,才能夠由他來解開。
而現在距離他們簽訂契約,也不過才過去了兩個月。
薇薇安抱着腦袋,陷入了迷茫與糾結之中。
抛去這份契約不談,既然這不是什麽詛咒,那女巫所說的她身上的詛咒又會是什麽。
她問過奧狄斯,他竟然也沒看出她身上有什麽詛咒。
那為什麽女巫能看到?
巨龍伸展龍翼,載着她在天上翺翔了一圈後,又穩穩地落回了莊園的草地上。
薇薇安今天向學院請了假,試圖待在莊園裏想辦法解開那個契約,又或者是讓奧狄斯來提前解開它。
她根本不相信這個龍族婚契一定要在半年後才能解開,她覺得一定有什麽辦法可以立刻解開它,只是奧狄斯不想告訴她。
但當她騎着他在空中飛了四五圈,她都沒找到一個合适的開口機會。
等少女從龍背上跳下來,又跌入了另一位神明的懷抱。
“小姐小心。”黑發紅眸的吸血鬼扶着她的手臂,目光卻冷冷地落在草地上的那頭龍身上。
“厄瑞斯。”薇薇安悄聲問他:“龍族的婚契你能解開嗎?”
“不能。”厄瑞斯皺着眉回答。
少女又恹恹地推開他走掉。
厄瑞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忽然轉身攔住了正準備追上去的奧狄斯。
黑暗神冷眼看着他問:“你與她簽訂了婚契?”
奧狄斯笑着道:“是啊。”
“怎、麽、解。”厄瑞斯一字一頓地說。
少年神明搖了搖身後的龍尾,也學着他的語調說:“半、年、後。”
然後他也不再管黑暗神是什麽神情,轉身朝着薇薇安離開的方向追去。
龍族的求愛往往大膽又熱烈,他們喜歡在動心之後将戀人鎖在身邊,以防別的人趁機奪走戀人的心。
而龍族的婚契其實是一份保險,也的确沒有立刻解開的辦法。但簽訂了龍族婚契的雙方并不會立刻成為伴侶,而是經過半年後,若是被簽的那名戀人接受了簽訂者的愛意,這份婚契才會真正生效,否則這份婚契就會自動解除掉。
奧狄斯本想着在半年內讓薇薇安接受他,這樣婚契就能夠真正生效,而薇薇安也将成為他的新娘。
但他現在卻突然有些不确定起來。
他真的能在半年內得到她的喜歡嗎?
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還剩四個月,四個月看上去很長,實則對于神明漫長無盡的生命來說,也就是幾個眨眼的功夫。
她在知道他不是她的寵物後,對他的态度反而比之前更加疏離了。
少年踩在圓潤的石塊上,心底越來越忐忑,身後搖晃的龍尾也逐漸慢了下來。
早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會變成這樣,他還不如只當她的寵物。
下午的時候,莊園迎來了它的第一位客人。
金發碧眸的神明站在莊園的大門前,向薇薇安微笑,目光不着痕跡地掃過她身邊的另外兩位神明。
“你今天沒來上課。”艾德看着她說。
薇薇安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我…我不太舒服。”
她剛說完,純淨的光明神力便包裹了她的身體,将她身上的疲勞感洗滌殆盡。
“現在好些了嗎?”他輕聲詢問。
“謝謝。”薇薇安硬着頭皮答,“我感覺好多了。”
事實上她根本就沒什麽事,艾德還用光明神力為她治療,現在她健康得能繞着莊園跑三圈。
“請問,我可以進來嗎?”金發神明頗有禮貌地詢問。
他碧綠的眼眸僅望着她,而徹徹底底地忽視了她身後的兩位神明,顯然只是在征詢薇薇安的想法。
薇薇安甚至覺得,如果自己拒絕祂,他會選擇守在這裏,直到她同意為止。
她頂着三道目光點了點頭。
于是艾德就這樣在另外兩位神明的目光中,淡然地走進了莊園。
薇薇安正要關上莊園的大門,又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門外。
藍發藍眸的少年穿着幹淨清透的學院服,伸出一只手止住了逐漸合上的大門,他修長的指節抓着莊園大門的門栅,笑意盈盈:“我是來探望姐姐的。”
“聽說姐姐生病了。”伊恩打量着她,“但現在看上去你好多了。”
她身後站着三位神明,面前還站着一位,撒切爾大陸上四大國度信奉的四位神明這下全湊齊了。
“可以讓我進去嗎?”少年近乎祈求地看着她。
薇薇安咬了咬牙:“你進來吧。”
反正少他一個也不少,多他一個也不多。
伊恩剛一進入莊園,就牽起了她的手,“我好想姐姐。”
少年特意加重了語氣,修長筆直的雙腿貼在她的腿側,他離得極近,薇薇安甚至能數他濃密細長的眼睫。
“小姐。”眼前忽然伸過來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黑發神明用手隔開了想要貼近薇薇安的伊恩,“牽着我的手。”
厄瑞斯将薇薇安接了過去,又轉眸掃視了在場的其他三位神明一眼,突然道:“今天還挺熱鬧的。”
薇薇安有些心虛地咳了聲。
于是薇薇安就左手牽着厄瑞斯,右手牽着伊恩,身後跟了一只龍和一位精靈,走進了大門。
她将自己關在卧室,又将他們都攔在了門外。
她今天就再也不出來了!随便門外的四位神明怎麽相處,薇薇安打定注意,祂們就算是在外面打起來了她也不會去管。
* Blood
正想着,窗臺處忽然傳來了叩叩聲。
像是有人在曲起指節,一下一下地叩着窗戶。
她走過去拉開了窗簾,後面露出了厄瑞斯的身影。
“讓我進去。”黑發紅眸的吸血鬼慢條斯理地看了她一眼,擡手便推了推窗玻璃。
他收攏羽翼,從窗臺處彎腰踏入了薇薇安的房間。
她朝他身後看了眼,下意識問:“其他幾位呢?”
“其他幾位?”厄瑞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在薇薇安面前脫掉手套:“你想要他們也一起來?”
吸血鬼的手指修長蒼白,他撫摸上少女的脖頸,紅眸一點點暗沉了下去。
“不是。”薇薇安打了個寒顫:“我只是問問。”
他的手很涼,之前隔着手套薇薇安還沒什麽感覺,現在她才感覺到了厄瑞斯冰冷的指尖,帶着不容置疑的動作,逐漸穿插入她五指之間,與她十指交扣。
厄瑞斯将薇薇安拉到自己身前,垂眸看着她,他的目光摩挲過她的脖頸,不受控制地停了停。
早知道他會看不住她,他就應該在剛開始的時候便将她關在莊園裏,最好是在別墅之下造一個地下室,将毫無反抗的少女關進去。
厄瑞斯實在沒有想到,會有一天變成現在這樣。
“小姐,我好久沒進食了。”他低聲說道。
他已經忍了太久,血族需要血液才能飽腹,但厄瑞斯是神明,其實不吸血也不會餓死,但他一旦吸過血,便只有那個人的血能夠壓制他的欲望。
吸食血液的這個過程會讓血族産生快感,但也會加重他對血的需求,使得他對“食物”産生欲望和感情。
所以在薇薇安之前,他從來都只是讓神國的使徒将新鮮的血液裝進酒杯裏,放到唇邊抿上幾口。
薇薇安對上他瑰麗的紅眸,忍痛伸出了一條手臂到他面前——打算用自己的血喂養這只吸血鬼。
“不是這裏。”厄瑞斯順勢拉過少女的手腕,将她拉入懷中,指腹撫上她纖細脆弱的脖頸。
他似乎是有些猶豫不決,低聲問:“小姐是想要這裏,還是別的地方?”
薇薇安感覺到頸側傳來他冰涼的觸碰,她剛動了動,腳下便冒出漆黑的觸手困住了她的雙腳。
“別的地方?”除了咬她的脖子,還有其他地方嗎?
其實她不太想在脖子上留下吸血鬼的痕跡,她有些擔心會被其他人看到,因為那個痕跡太像吻痕了。
“嗯。”厄瑞斯漫不經心地回答,眸光暗了幾分:“也可以是腰、肩、大腿……”
感受到懷中的少女縮了縮身體,他試着替她做出選擇:“那麽就……”
“等等…”薇薇安連忙打斷了他:“還有沒有別的選擇。”
為什麽厄瑞斯吸個血都要講究位置,她感到欲哭無淚。
“抱歉。”他似乎是笑了一下:“我只喜歡用這幾個位置。”
“如果你不知道選什麽,我可以幫你做選擇。”
除了脖頸,他還沒有跟她試過其他位置。
薇薇安靠在他身上,權衡利弊之下做了選擇:“……那就腰吧。”
肩和脖子上的痕跡最容易露出來,她只要不穿戴鬥篷就會很顯眼,所以只能從剩下的兩個之中挑選。
腰和大腿,她果斷當後者不存在。
厄瑞斯将她橫抱起來,輕柔地放到床上,然後褪去了少女身上礙事的鬥篷。
他身後的羽翼并未消失,每次吸血的時候都會出現,連同眼角的那枚血色小痣,也變得顯眼起來。
少女長發鋪散了一床,看向他的目光帶着幾分難掩的緊張,柔軟紅潤的唇瓣微微抿起。
厄瑞斯垂眸扯下系在頸間的領帶,将她的雙手捆了起來。
“你為什麽要這樣?”薇薇安睜大了眼看他。
黑發神明輕笑着俯下身,指尖挑起裙邊:“怕小姐反悔。”
他的薄唇靠近她腰間,濕熱的吐息噴灑在肌膚上,泛起一陣戰栗。
那雙紅眸此刻已經暗沉如血,唇角的尖牙難耐地從唇邊探出,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
厄瑞斯對血液沒有必要的需求,但對薇薇安有。
他不能接受她與其他三位神明在一起,甚至只要一想到那個場景,他就想要發瘋,想要将她搶過來,用卑劣低下的手段将她束縛在他身邊。
漆黑的長發纏繞上了少女的腰,被他溫柔地挑開,他張開羽翼,将覆滿羽毛的羽翼當做薄被,将她與他包裹進去。
薇薇安無法動彈,只能任由他這麽做。
她閉上眼眸,希望他能快點吸完血,腰際傳來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想要蜷縮起來,卻又被厄瑞斯按住。
耳邊模糊地傳來他的聲音:“別擔心。”
随後是溫柔的舔舐、親吻,炙熱又動情的吻落在了上面,他故意輕輕咬了一口,感受着少女在懷中輕顫。
“我只是需要一點血,你不會有事的。”他說。
寬大柔軟的羽翼将她徹底關了進去,周圍的光明被黑暗占盡,薇薇安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她什麽也看不見了。
黑發紅眸的吸血鬼克制地親吻着,并沒有立刻吸食她的血液,而是撫慰般地吻着、安慰着她,猶如在誘捕一只跌入陷阱的獵物,騙取獵物心甘情願地将自己送到他的口中。
在感受到她足夠放松的時候,他勾起唇角,低聲問道:“小姐對我還滿意嗎?”
厄瑞斯将尖牙抵住了少女柔嫩的肌膚。
薇薇安隐約覺得有些不對,但并沒有多想,只是下意識作出回答:“滿…滿意?”
就在她回答的一瞬間,他咬住了她。
吸血鬼的尖牙刺破了肌膚,少女富有生機的血液被他肆意汲取,直到聽見她發出一聲痛呼,他才放緩了吸血的動作。
難以言喻的快感在厄瑞斯的身體裏逐漸變得強烈,他忍不住想要向她索取更多,又或是咬其他地方。少女溫熱的血對于他來說就像是甜美的毒藥,讓黑暗在她的懷中陷入沉淪。
腰際傳來的痛楚并不劇烈,恰好在薇薇安能忍受的範圍內,她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尖牙劃破皮膚,刺入血肉中的感覺。
厄瑞斯似乎并沒有太過分地向她索取,只是十分溫和地汲取着她的血,然後便擡起了頭。
他伸出舌尖,舔去唇角的血液,對着薇薇安笑。
“小姐受不了了嗎?”厄瑞斯很照顧薇薇安的感受,即便吸食她的血液讓他感到愉悅,但他不希望薇薇安會因此而難受。
這種事要兩個人都感受良好才行,不是嗎?
“我沒事…”她的聲音變得有些虛弱,失去大量血液讓薇薇安有些頭暈,身體還因此變得有些冰涼。
她動了動雙手,向厄瑞斯示意:“你可以将它解開嗎?”
“你看,我不會反悔的。”
黑發紅眸的吸血鬼看着她,慢慢伸出一根手指,将那條柔韌十足的領帶挑掉。
“我想,我們可以繼續了。”
他說。
* Masturbation
薇薇安讓厄瑞斯藏到了床底。
然後扶着酸痛的腰去開了窗。
少年紅發銀眸,身後的龍翼舒展,倚靠在她的窗邊,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挑了挑眉梢。
他臉色有些不對,銀眸中閃過一絲猩紅,身後的龍尾煩躁地晃動着,像是在克制忍耐着什麽。
“你怎麽來了?”薇薇安擋在窗前。
“我不能來嗎?”奧狄斯睥睨着她。
他體內的契約剛剛忽然躁動,奧狄斯正處于發情期,躁動的婚契讓他身體很快起了反應,他忍耐之下選擇了從窗戶外來到她的卧室。
發情期的龍本就需要通過交歡來緩解,但他一次也沒有那樣做,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忍耐下來,他知道薇薇安不會願意,更不想因為失控而傷害到她。
薇薇安安撫着他:“可以,但你要不要先下來,不要站在我的窗戶上。”
她想到了同樣從窗臺進來的厄瑞斯,現在祂正被她用領帶綁住了手腳,藏到了床底。
希望厄瑞斯沒事。
綁住手腳是因為吸血鬼的手腳修長,很容易露出來被窗外的人看到,她不想讓奧狄斯知道黑暗神也在她的卧室裏。
“好。”少年看了她一眼,從窗戶跳下,落在了房間的地板上。
他刻意與她保持着一段距離,但她身上的氣息吸引着他,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的身上,然後就再也無法離開。
身體的灼熱感愈發強烈,奧狄斯甚至能感覺到契約紋路開始灼燒他的手指,試圖提醒着他去找到他的新娘,來緩解發情所帶來的痛苦。
如果發情期的龍無法得到緩解,身體上的灼熱感會逐漸變得疼痛難忍,甚至會影響到他的神智。
少年難耐地呼出一口氣,朝着一無所知的她靠近了一步。
如果他告訴她,她會願意嗎?
奧狄斯知道自己大概率會被拒絕,而他其實也不想在這種容易失控的情況下與她交歡。
因為龍族的身體十分堅硬,在某些方面失控時也會變得粗暴,他不想因此傷害到她。
可發情是每條龍必經歷的,他無法控制它,更無法拒絕自己靠近薇薇安的沖動。
那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他看着少女清亮的眼眸,緩慢地說出實情:“我進入了發情期。”
少年的嗓音帶着一絲奇異的沙啞,尾音微微上挑,帶着點勾人心弦的癢。
薇薇安呼吸停了瞬,“那…你沒事吧?”
他垂眸:“沒事。”
“我需要你陪着我一會。”他盯着地板,銀眸逐漸變得深邃:“一會就好。”
“那我要怎麽陪着你?”薇薇安有些緊張,應該不是她想的那種陪吧?
少年的目光落在了她身後的床上,銀色的瞳孔緊縮了下,然後又別開了眼。
他火紅的龍尾拖曳在身後,原本沒有什麽動作,卻在想到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後忍不住卷了起來。
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他想了很久,再也找不出更好的辦法解決發情期的痛苦。
這樣他既可以不用傷害到薇薇安,又能夠在失去理智前安穩地度過發情期。
他沉默了許久,突然說:“我們先去床上。”
薇薇安驚愕地看着他。
少年臉色微紅,嗓音莫名低了幾分:“你只需要背對着我,讓我抱一會。”
“我什麽也不會對你做的。”見薇薇安看着他目光變得不安,他又保證道。
他絕不會傷害她的,哪怕她背叛過他,他也舍不得傷害她。
薇薇安問:“你到底想做什麽?”
少年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她。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火紅的龍尾緊張地纏繞在了腰上,見薇薇安只是蹙眉,卻沒有拒絕他,才牽住了她的手。
奧狄斯将她抱着上了床,然後又給兩人蓋好被子,他讓薇薇安背對着他躺好,然後從身後抱住了她。
少年炙熱又濃烈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後頸處,布滿鱗片的龍尾從她身後圈住了她的腰,紅發與她的長發糾纏在了一起。
薇薇安聽見他低低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指腹上的契約紋路像是感應到了什麽,變得興奮又滾燙起來。
她默默揉了揉手指,輕聲開口:“奧狄斯?你還好嗎?”
回應她的是少年從喉嚨中發出的一聲悶哼。
圈在她腰上的龍尾緊了又緊,像是要将薇薇安徹底拖入他的懷裏。
他從身後擁抱着她,薄唇貼近了少女纖弱的後頸處,柔軟炙熱的唇印在她脖頸的肌膚上,難耐地啄吻着。
薇薇安背對着他,也就看不見他此時的動作,只感覺少年将上半身貼緊了她的後背,一聲聲地喘息着,聽起來似乎是很難受。
他的雙手并沒有抱着她,而是不知道放在了哪裏,吻着她後頸的唇瓣很燙,圈在她腰上的龍尾更燙。
薇薇安不安地動了動,剛想轉過身去,便被少年惡狠狠地咬住了後脖頸。
“不許轉過來。”奧狄斯嘶啞着聲音威脅她。
他的舌尖掃了一下,脖頸處傳來濕熱感。
她的身體難捱地向後移了移,忽然就碰到了少年的兩條手臂。
似乎是,放在偏下方的位置的。
想到他現在正處于發情期,薇薇安忽然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在自渎。
四個單詞标題分別:新娘,前戲,血,自渎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740&713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740&713 10瓶;魚游淺底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