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163.
惠寶寶用五條悟的手機跟爹地視頻。
惠對着鏡頭說：“爸爸，五條叔叔說他是天使。”
“哈，”甚爾大聲道，“什麽天使，他就是個傻【哔——】。”
五條悟笑吟吟地接過手機：“勞務費請結算一下。”
甚爾開始背網上的心靈雞湯：“人的一生應該追求更崇高的理想，而不是被眼前的小利絆住了腳步。”
“勞務費。”
“決定一個人價值的是他生命的寬度不是長度。”
“勞務費。”
“人之所以有諸多煩惱，就是因為不能明白錢財乃身外之物的道理。”
“勞務費。”
甚爾語氣沉重地告訴惠：“對，這個傻【哔——】是天屎。”
惠寶寶：→_→
他只是個小孩子，不是傻孩子。
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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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你還在懷疑我的身份嗎？我誕生在第七天，由偉大的111大天使賜予編號69696……”
惠說：“天使叫111？”
五條悟反問：“你知道天堂有多少天使嗎？”
惠寶寶老實搖頭。
五條悟說：“每個人都有守護天使，地球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天使，天父怎麽來得及一一取名字。”
惠張了張嘴巴：“你們在天上住得擠嗎？”
五條悟笑着掐住他的臉頰：“所以我下凡了。”
惠寶寶：“所以你是個偷渡客？！”
他該報警嗎？
165.
“天使會祝福善良的人類。”
“你确定不是詛咒？”
166.
吃晚飯時，惠寶寶一個勁兒地盯着五條悟的臉瞧。
五條悟擡眼：“你被我的美貌吸引住了嗎，還是我的優雅令你心向往之？”
惠寶寶：“你為什麽在房間裏戴墨鏡？”
五條悟潇灑地一甩頭：“因為我太帥了，怕閃瞎你的眼睛。”
惠寶寶：“……”
167.
惠寶寶：“你是天使，能帶我飛到天上嗎？”
五條悟笑嘻嘻地捏了捏他的小臉蛋：“你真可愛，我只是你爸爸的老同學。”
惠寶寶：“……”
奇怪的設定來得快，去的也快。
168.
“想去撸串。”
“想吃涮鍋。”
“想吃五花肉。”
“想……”
——咕咕咕！
惠寶寶羞赧地捂住小肚肚。
五條悟搖頭：“凡人的身軀到底經不住誘惑。”
惠癟嘴：“明明是你把我說餓了。”
五條悟微笑：“需要我給你特訓一下嗎？”
惠警惕地問：“什麽特訓？”
五條悟摩挲下巴：“比如看我吃哦。”
169.
惠：這是什麽人間疾苦？
特別篇之二：假如甚爾變小了
1.
甚爾坐在惠準備的容器裏洗刷刷，水潑到一半忽然覺得有點不對。
“這個好像是一個杯子。”甚爾說。
惠點點頭：“你的杯子。”
甚爾：“你用我喝水的杯子給我洗澡？”
他眨眨眼睛：“不可以嗎？”
甚爾：“……很可以。”
2.
“今天的飯菜很豐富啊，心情不錯？”
拇指姑娘甚爾趴在惠的肩膀上問。
惠夾起一個丸子放進小碟子裏：“這是你的晚餐。”
甚爾面色一僵，他一世英名居然淪落到只能吃半塊肉丸。
惠見他面色難看，想起一件事，然後把那二分之一的丸子又分成了四分之一。
“昨天分量沒控制好，你吃得積了食，今天得少吃點。”
甚爾震驚：“你……好，很好。”
惠得到鼓勵，認真道：“我最近一直在看芭比護養手冊，一定能照顧好你的。”
甚爾：(￣_,￣)
人生就是大起大落。
3.
甚爾站在紙上指點江山，惠用筆記下他的安排。（別問他怎麽寫字的，夢裏什麽都有！）
鋼筆寫着寫着忽然停了下來，甚爾擡起頭看向愣神的兒子。
“發什麽呆？”
惠放下筆，低下頭，把臉湊了過去。
“你聲音太小，我聽不清。”
甚爾面色不變，話裏卻有了那麽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那剛才我說的……”
惠老實回答：“沒聽見。”
甚爾氣道：“沒聽見，你還點頭！”
惠果斷道歉：“抱歉。”
甚爾：“……”
惠：“你再說一遍吧。”
甚爾：“……”
4.
國木田把惠送下校車，問他爸爸的病還沒好嗎。
惠立刻皺起眉頭：“這病比較棘手，一時半會兒怕是好不了的。”
國木田嘆息：“希望他早日康複。”
惠用手捂住口袋，說：“我明白。”
國木田拍拍惠的肩膀：“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
惠深以為然：“确實辛苦。”
國木田略略點頭，他是斷斷不會知道，“生病”的甚爾，就藏在惠的口袋裏。
5.
變小的甚爾，威嚴和穩重不在，成了一個惠輕輕一摁就會倒地的拇指姑娘。
有時候惠不慎忘記關窗，甚爾就會被大風刮得東倒西歪，滾來滾去。
他偏偏還要硬氣，死活不叫惠幫忙。待到惠發現了衣衫淩亂發絲飛揚的甚爾，匆匆忙忙地關上窗後，甚爾就扶着他的指頭喘着粗氣站起來，理理衣服梳梳頭發，又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甚爾冷着臉坐在皺巴巴的毛巾裏，兩手攥住毛巾的一角把自己給卷了起來。
“衣服還要多久才能幹？”
惠身子一抖，視線游移地說：“大約還要一會兒。”
甚爾注意到他臉色不對，心下一沉。
“你該不會……”
惠聳拉下臉，主動認錯：“我沒處理過這麽小的衣服，我……”
“啧啧，真沒用。”甚爾站起身抱着胳膊道，“我要穿名牌的懂嗎。”
惠的視線往下飄：“你快坐回去。”
甚爾驕傲地撅屁股：“羨慕嗎小屁孩，你還有得長呢~”
惠：“……”
眼睛變髒了。
6.
甚爾坐在床頭，背脊挺直，面色嚴峻，眸光冰冷。
此刻，他到地面的距離是十個甚爾團子。
稍有不慎，他就将面臨粉身碎骨的下場。
他很鎮靜，有條不紊地跳到床頭櫃上用鋼筆做杠杆穿過抽屜的拉環，再用全身的重量壓在筆頭這一端，拉環猛地繃緊，抽屜随之前移。
甚爾縱身一躍跳到凸起的抽屜邊緣，深吸一口氣往下攥住拉環，再蕩到下一級。
待到雙腳落地時，已是大汗淋漓。
甚爾想這樣不行，太費工夫。
于是他走向了客廳，目标剪刀。
洗完臉的惠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剪出了一條邊的床單，那上面還打了好幾個結。
“你做的？”
“當然。”
甚爾昂了昂下巴，靈活地順着新出爐的繩索爬上了床。
沒有條件，他就創造條件。
7.
惠一覺醒來覺得有點奇怪，低頭瞧了瞧自己，視線從睡衣掃到拖鞋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
直到迷迷糊糊地走進衛生間對着鏡子開始刷牙，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他的甚爾正趴在他的頭頂，兩只小手攥着他的頭發，睡得香甜。
8.
惠垂了垂腦袋，頭皮立刻傳來輕微的刺痛。
甚爾拽着他的頭發，不悅道：“走穩一點。”
惠：“哦。”
甚爾往前蹭了蹭，低下頭。
“你是不是在偷笑？”
“沒……噗。”
甚爾：(￣_,￣)
可惡，到底什麽時候能恢複。
9.
“甚爾我需要你的幫忙。”夏油傑停下筆說。
甚爾走過去：“什麽？”
“填字游戲。”夏油傑說。
甚爾撸起袖子：“我來。”
這時，夏油傑忽地把他拎了起來放到報紙上。
“好了，這一行填住了。”
夏油傑看着被占滿的空白條目，滿意地拍了拍手。
甚爾：(￣_,￣)
他媽的當初就不該求助夏油。
10.
甚爾變小的第二天，五條悟聞訊而來。
“甚爾？”
“是老子。”
“真變小了？”
“你他媽別掀老子褲頭！”
11.
五條悟感慨：“真變小了。”
甚爾：(￣_,￣)
他媽的畢業就該絕交，及時止損。
12.
甚爾變小的第三天。
他不見了！
惠難得露出了慌張的神色。
“爸爸？爸爸！”
“我在這。”
自後頸傳來一個微小的聲音。
甚爾郁悶地說：“我被你的頭發纏住了。”
13.
五條悟和夏油傑湊錢給甚爾送了一個玩具小汽車，方便他在家中出行。
據他們說，這是參觀費。
14.
甚爾變小的第五天，他感覺別兒子伺候地挺舒服的，适應力極強，連損友的渣言渣語都刺激不到他了。
惠見到爹地舒舒服服的模樣，反而急了。
“萬一變不回去了，怎麽辦？”
甚爾淡定自若：“自然是你養我了，老子養你到五歲，你養我到五十歲不過分吧。”
惠：！！！
15.
惠半夜驚醒，他做了一個很恐怖很恐怖的噩夢。
16.
惠心有餘悸地問爹地：“你不會要我養你到五十歲吧。”
甚爾嗤笑：“五十歲怎麽夠，至少得養我到一百歲。”
惠：“……”
惠寶寶默默爬回被窩。
他還是繼續做夢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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