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拐到大山的男人們1

拐到大山的男人們1

花冥永遠記得,她踏入深淵的這一天。

這一天,她拿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陽光明媚,道旁樹沙沙作響,似乎都在為她慶祝。媽媽說晚上舉辦升學宴,請親朋好友們來祝賀大學生的誕生。下午,花冥歡快地出門購買上學用品,在路邊見到一位行乞的老爺爺。

老爺爺骨瘦如柴,捂着肚子說自己非常饑餓。可惜花冥也沒帶現金,沒法給老爺爺錢,于是決定給老爺爺去飯店買點吃的。

老爺爺指着一條小巷道:“我想吃那裏飯店的菜,有我老婆的味道——”

花冥進去巷子裏找飯店,行走間,鼻尖忽然被毛巾捂住。

掙紮之間,眼尾見到老爺爺身前,又蹲下了一個年輕善良的女孩子。

接着眼前一黑。

再醒來時,她已經過了十年深山牲口般的生活。

她手腕腳腕被粗糙厚實的麻繩綁住,與豬圈同吃同睡,每日和一家五兄弟不停地配種。

配種時,那老爺爺就在旁邊笑着看着,甚至還伸手享用幾把,咂摸道:“果然有我老婆的味道。”

配種出來是女孩,馬上扔化糞池溺死;配種出來是男孩,才養着。

她是山裏最不乖的女人。

于是都生孩子了,都天天被綁着,每逃跑一次就遭受毒打,這十年裏,她的腳被打斷過六次。

一天只給半碗粥,半個番薯,不讓她吃飽,不讓她有力氣反抗和逃跑。

其他被折磨得乖巧的女人,眼神的光彩完全熄滅,麻木地活着。

Advertisement

也不知道為什麽而活。

她們還反而去伺候綁來她們的男人,為他們生育後代,為他們教兒子識字算數。

山裏男人也很聰明,與其他村的人竄通,時不時制造有村委、幹部來視察、救人的錯覺。

想要逃跑的女大學生去求助,被揪起來毒打,被鎖起來,被反複折磨。

後來,當真正有幹部來時,試探出不乖的女人們都被鎖在地窖裏。

花冥以為,她的一生,就這麽過下去了。

和家人的争吵與快樂的日子、高考拼殺的日子、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開心……記憶不斷模糊,十年折磨,她連爸媽的臉都幾乎忘了個幹淨。

她每日背誦,重複記下自己和家人的姓名住址、手機號碼、同山被折磨死了的女孩的住址、家人姓名和聯系方式……

有用嗎。

她真的還能有逃出去的一天嗎。

在被配種的迷糊中恍惚醒來,所有饑餓、痛楚遠離而去。花冥睜眼,卻發現自己住在一塊玉佩裏,這裏光亮、溫養,玉潤得像是浸在溫泉裏一般,渾身都充滿了舒适。

站起來的位置,還有一個帶栅欄的窗口。

花冥站起來,抓住栅欄往窗外望去。

還是熟悉的五兄弟的茅草屋裏,窗外還是那座熟悉的山。

荒涼的山野遠離城市,不知道她在哪裏,不知道如何出逃。

她怎麽會在玉佩裏?

這塊玉佩,還能漂浮起來。

花冥控制着自己的身體漂浮起來,飄出窗外,卻見到豬圈裏綁着五個男人。

是天天折磨她的五兄弟!!

花冥轉了個身,望向別家的豬圈。

騙她來的老爺爺也被綁住了!

花冥:“???”

有膀大腰圓的女人從屋子裏走出來,挨個給他們扔去半條番薯:“快吃!吃了好生養!”

被綁着的男人們懵逼得要命。

他們掙紮起來,可是,這個世界裏,每天吃不飽而變得虛弱的,就換成是他們自己。

連麻繩都掙脫不開。

他們還發現——

盡管渾身都變得虛弱,可他們的蛋蛋,變重了!

別的屋子裏,有幾個垂頭喪氣、眼中失去所有身材的男人,乖巧地劈着叉走路。他們的蛋蛋大得像籃球一樣,令人無法忽視。

而這些男人,他們都認得。

分明就是同山的兄弟們啊!

五兄弟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膀大腰圓的女人,番薯也不吃了,怒吼道:“怎麽回事,女人都造反了嗎!”

他們一怒吼,他們的妻主就拿着鐵揪一頓暴打。

五兄弟第一次感受到,原來被鐵揪打,是這樣的滋味。

夜了,他們一直沒吃沒喝的,在豬圈裏,被豬圈的shi臭了一整天。

深夜,才有身影偷偷摸摸的前來,是同村裝乖的男人:“你們現在才來,知道嗎,我們來了女尊世界。”

“有女神說我們搶姑娘強迫她們生育,禁锢她們自由,罪孽深重,非要我們受同樣的痛苦。”

五兄弟裏的阿大道:“搶什麽姑娘!是我們五兄弟湊錢買回來的!什麽女尊世界,我不管,快給我們松綁,一起把那些女人都殺了。娘的,綁男人還有道理了?”

裝乖的懷蛋男人道:“沒用的,你可以試試——”

這麽說着,男人給他們送了綁。

五兄弟虛弱地站起,首先想到的,不是逃跑,而是沖去屋內,要奪回自己男人的尊嚴。

拿着鐵揪,五兄弟殺入屋裏,旁若無人的商量着,要怎麽把膽敢踩在他們頭上的女人綁起來欺負。

然而,等他們一進屋——

對上屋內,女人那雙腥紅的怨恨眼神。

屋內女人,也有五個。

全都膀大腰圓,強壯有力!

女人們搶過鐵揪,向虛弱五兄弟的腿骨橫掃過去。五兄弟一排倒下,腿骨的骨頭戳穿皮膚,又被一鐵揪拍了回去。

碎骨的尖銳橫穿腿肉與皮膚,五兄弟“啊啊啊啊——”的發出深夜慘叫,冷汗在蒼白的臉上滲透。

緊接着,他們的臉也被鐵揪鏟了,牙齒連血突出來幾顆,從頭到腳鮮血淋漓。

女人罵道:“叫什麽叫?鄰居不用睡覺?”

“爸的臭男人!一個個都不省心,懷着蛋還要打我們,你們才造反了!”

五兄弟何曾被這麽罵過?

從來都是他們折磨綁來的共用老婆!

可是,現在。

他們一罵回去,馬上就被兇殘粗壯的女人往斷腿的碎骨地方打。阿大到阿五都不敢罵了,不争氣的眼淚掉了出來,向女人求饒。

五姐妹總算暫時放過了他們。

又警告:“晚上再喊一聲就打你們!不許吵着我們睡覺!”

為了傷腿不被打,五兄弟咬牙應了。

血淋淋的他們并沒有得到很好的安置,被女人們拖回豬圈裏綁着,與蛋蛋大了的老爺爺遙遙相望。

五姐妹回屋睡覺。

對面老爺爺則被他們深夜的痛呼吵醒,蛋蛋太大的他,露出了生無可戀的眼神。

老爺爺在滿是皺眉的臉上抹了把淚,說道:“如果你們腿好了,請幫忙殺死我。”

五兄弟咬着唇,忍着斷腿的痛苦,說不出話來,只用疑惑的神情詢問。

老爺爺欲哭無淚:“看到我頭那麽大的蛋了嗎,在女尊世界,我們要從那麽小的撒尿的地方,把孩子撒出來啊!”

阿大驚呼:“什麽!”

男人生孩子?!

這時,他們的耳邊,有一道銀鈴般的、快樂的女音笑聲:“真好啊!你們不是最喜歡生孩子了嗎?天道好輪回!現在終于輪到你們了!”

五兄弟認得這把聲音。

只是,他們,通常只聽到這把聲音在哭,後來都在麻木,在沉默,不發一言。

第二天。

五兄弟的斷腿根本動彈不得,骨頭碎片戳穿肌膚,又被鐵揪拍了回去,現在腫起一片,傷口流膿,惡臭無比。

蛋蛋變得越發沉重。

早上,女人們沒給他們吃飯,當時他們深夜闖房間的懲罰。

胃酸蠶食着五兄弟的胃部,火辣辣的燒痛。

斷腿的地方更是一陣陣劇痛,疼癢難忍。

阿二和阿三同時嘔吐起來。

腿動不了,他們只好嘔吐在身旁。

就像當年花冥早孕嘔吐的那樣。

穢物就在身邊,五兄弟都又吐了。堪堪吐完,他們互相望着,難以置信地問兄弟們:“嘔吐,我們,真懷上了?”

“不可能吧!”

“是做夢還是女人趁着我們睡覺造反?!”

可是,随着太陽升起,不遠處,乖巧的男人們劈叉着走路、幹活、擔水、做飯,同山曾經的兄弟們竟然這樣露出麻木的神情,真不像是做夢。

更不像造反。

對面的老爺爺捂着蛋蛋,呀呀呀的叫痛,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身下突然一片血污流出,老爺爺猛烈地捶着自己下面。

可是,怎麽捶都不能止痛。

孩子竟然自己爬出來了。

長長的指甲撕開了老爺爺的褲子,撕開緊窄的尿道,像是要把老爺爺從身體內部撕碎一般。尖利的指甲下,是灰沉的肌膚、猙獰的手指。

頭上頂着一對角的女孩撕開老爺爺下面爬出。她笑了,紫色的嘴唇下,伸出兩根長長的尖牙。老爺爺淋漓的鮮血是她流淌着的衣服。

再看老爺爺,已經痛暈過去。

花冥,化名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