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可愛的金絲雀
第6章 可愛的金絲雀
封閉的空間特容易讓氣氛暧昧,四目相對,兩人都有那麽點躍躍欲試的意思。
不巧這時候陸文州的電話又來了,看了眼來電人,被他随手丢到一旁。
許念被這催命的電話鈴擾了興致,敲着陸文州的腦袋要他趕緊接。
陸文州舍不得放人,天知道等着祖宗主動一次有多難,于是伸手朝下指了指,得來許念一記白眼。
金屬扣解開的那刻,他接通了電話,手指插進許念發間,懶懶散散的問:“什麽事?”
電話那頭似乎在哭,許念豎起耳朵,沒一會兒就被陸文州掐了下後脖頸,意思是專心搞服務。
許念擡手将他打開,媚眼如絲,自下而上注視着對方,嘴邊還帶着笑,無所顧忌的偷聽。
初冬的暖陽照得人倦意叢生,狹仄的車廂中,陸文州甚至能看到許念臉上細小的絨毛,他揉着對方光滑柔軟的後頸,感覺整顆心都被愛意塞得滿滿當當。
許念在他的撫摸下歪過頭,閉上眼睛,将自己的整張臉都陷在對方掌心中,是一種祈求憐愛的姿勢。
陸文州彎腰在他唇邊輕輕吻了吻,才向電話另一端開口,“彥鶴啊,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打着我的旗號辦事,你這樣讓我怎麽跟其他人交代?”
彥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結結巴巴辯解:“陸總,我就是想要讓你幫幫我,可你又不肯。”
“你缺錢可以跟我說麽。”陸文州被他吵得頭疼,揉着眉心用膝蓋頂了頂許念的臉,催促人快點。
彥鶴像是只要被遺棄的可憐小獸,哭得更加厲害:“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不是那種為了錢就出賣自己的人,我就是想要一份屬于自己的事業!我跟他們不一樣!”
許念差點笑出聲,雙手摁着陸文州的膝蓋,肩膀一抖一抖,嘴裏的東西都給笑掉了。
他暗想,“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見這個彥鶴,希望陸文州這次能持久一點,這小孩真是太好玩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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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州對許念的三心二意有些惱火,用皮鞋尖輕輕踢了下他跪在地上的大腿,許念擡頭看他,媚态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幹淨明亮的黑眼仁,裏面全是剛才笑出來的淚。
兩人對視,陸文州嘴裏安慰着彥鶴,拇指揉在許念的嘴唇上,一顆心軟得幾乎要融化。
眼前人是自己按照喜好一手調教出來的,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這十幾年間許念的眼裏只有他。
無論過去多久,只要回頭,就能看到一個乖順恭敬的人影。
這讓陸文州覺得安心,覺得踏實。
彥鶴還在電話裏哭哭啼啼,陸文州卻已經沒了心思,他全神貫注地享受着許念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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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陸文州是個好老板、好金主,卻不是個好情人。
并且永遠都不會是。
他可以愛任何人,無非就是給你多點,給他少點。
他是留戀花叢的浪子,永遠不屬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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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文州放開他的下一秒,許念真的跪在地上幹嘔起來。
他耐心為許念拍背,關切的模樣像是世界上最溫柔的情人。
許念知道,此刻即便自己吐髒了車廂,也沒人會責怪,可就在惡意湧上的那一刻,他忍住了。
沒必要再讓對方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床上床下,這個男人看的已經夠多。
陸文州見許念沒有吐的意思,便伸手将他拉起來,抱進懷裏,一下一下地給對方順氣。
許念毫無筋骨地倒在陸文州的胸口,大腦裏一片空白,許久才得以平複,啞着嗓子問:“彥鶴就是方振送到你床上的那個?”
陸文州覺得兩人正情濃蜜意,提一個外人多少有點破壞氣氛,就閉口不答。
他不答,許念倒是來了勁頭,朝着陸文州的胸肌就是一掐,頗那麽點兒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說不說!不說我自己問方振了啊?”
陸文州裝模作樣地告饒,“老天作證!我哪兒有那麽多床讓人爬?送一個我接一個的,還用不用工作了?”
這倒是實話,陸老板的确很忙,忙得他第二天醒來都會忘了昨夜留宿在哪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