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首“撐腰”送給陸總
第11章 一首“撐腰”送給陸總
按照慣例,新年的祭祖都是由陸文州的三嬸和許念一起操持,眼見距離除夕還剩不到半月,許念卻沒了蹤影。
三嬸有些急了,打電話向陸文州告狀,要他趕緊把人給拎回來。
那天的不歡而散後,陸文州便沒再回江城,這期間一直在各地做年末考察,算起來也快有一個月。
雖說平時兩人也不經常見面,但好歹也會打個電話發個信息,要不是三嬸的話,他還沒發現,這麽長時間他們居然一次聯系也沒有。
敷衍着結束通話,陸文州心底莫名煩躁,不顧一旁的車間主任将新項目介紹得正歡,掏出手機直接撥通許念的電話。
響了幾聲忙音,被毫無征兆挂斷。
這下好了,怒火呈燎原之勢被點燃,他沒好氣向秘書吩咐,剩下的幾個廠子年後再看,趕緊訂機票,他要回江城。
事實是,許念根本不知道陸文州打過電話,最近諸事纏身,他忙得焦頭爛額,頭天剛陪幾個催款的施工單位老總喝酒,喝完又帶人去鴻門唱歌按摩,直至深夜才結束。
第二天走的匆忙,把手機忘在客房了,還是人家鴻門的服務生發現的,親自給送到了萬興。
而陸文州的電話,就是在服務生送手機的路上打的。
傍晚下班,彥鶴在公司門口碰到風風火火趕來的陸文州,本想撒個嬌,又被那張黑臉生生吓了回去。
他躲在暗處給許念打電話,意圖提醒人小心點,誰料剛打通,就聽許念在另一頭問:“你來幹什麽?”
彥鶴知道晚了,只得佯裝核實明天的會議時間,希望對方自求多福。
年關将至,除了幾個重要部門的小領導,萬興早早就給外地員工放了假。
走廊上沒什麽人,就聽總經理辦公室傳來一陣激烈的争吵,把值班保安吓了一條,三五步跑上來,生怕鬧出什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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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陸文州把桌子拍得震天響,“誰給你的膽子賒賬?你沒錢不會管我要啊!”
許念不甘示弱,啞着嗓子也要拔高蓋過他,“我倒是想管你要,可也得先見着人啊!你這床天天換,我到哪裏找你!”本來開發商賒施工單位的帳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真不知這個人跑來發哪門子瘋。
陸文州隐隐覺得自己被誤會了,這幾個月他在天上飛來飛去,當真是連半個床伴都沒有。
好在兩人都挺累,一番激烈的争吵足以将僅剩的心神耗盡,陸文州坐在老板椅上,揉着太陽穴吩咐:“你下周回家,去把家裏的事先辦了。”
“我沒空。”許念脫口而出。
陸文州被氣笑,擡眼看他,似有無奈,“這麽大人了做事還不分輕重?”
許念見他降了氣勢,也跟着軟下來,“文強那裏你不松口,人就一直沒放出來,我怎麽有臉去見二嬸?公司這裏又壓了一堆工程款沒結,市裏催的急,就怕鬧出農民工上訪,我天天去政府門口盯梢,人家站崗的保安都認識我了,你還要我怎麽辦?還要怎麽分輕重?”
這口氣憋了太久,他倒豆子似的将苦水全吐了出來,并不是為尋求幫助,而是覺得憋屈,偏偏那個能聽自己傾訴的十天半月都不見人影,着實可惡。
辦公室的白熾燈過于明亮,映得許念的臉色有些蒼白,陸文州耐心聽完,停了停,才向他招招手,“過來。”
許念蹭着桌角,不情不願走過去,腳步駐足在半米開外,手臂被人一把拽過,幾乎是跌進對方懷中。
熟悉的木質香水令他不争氣地開始眼眶發熱。
陸文州用幹燥厚實的手掌揉他後腦勺,如同安撫一只暴躁的貓:“怎麽不早跟我說?”
許念不回答,梗着脖子的模樣像是頭倔驢。
陸文州見狀,沒什麽氣勢的唬道:“行了啊,都讓你把脾氣發完了,還擺臉色給誰看?”
許念聞言仰起頭,眼底泛着些淚花,看得陸文州心肝亂顫,情不自禁吻上他的嘴唇,含着啜了半天,才意猶未盡道:“明晚我做東,把你的債主們都叫過來,不就是錢嗎,大過年的至于催得這麽要命。”
許念被親得氣息不穩,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仍不肯罷休,隔着羊絨衫掐男人的胸口,“還有文強呢?”
“放放放!”陸文州急得恨不能一口把人吃進肚,偏偏還要被拿喬,他将許念從膝上打橫抱起,低頭耳語幾句,在對方羞臊的打罵中,大笑着向套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