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打小鬧

第29章 小打小鬧

這一夜,大家都玩得挺痛快。

四五圈麻将摸下來,贏錢的高興輸錢的更高興,臨別時陸舟舟一直把人送到了馬路口,站在綠化帶前不停揮手,臉上笑得啊,用小麗的話說就是,“跟古代妓院裏的老鸨沒區別。”

淩晨一點,陸文州刷卡進房,見床上人睡得正安穩,立馬将腳步放輕許多。

脫了衣服去洗漱,再回來時燈已經開了。

許念睡眼朦胧的靠在床頭玩手機,見他出來道了聲:“回來了。”

陸文州掀被子上床,使勁兒往對方那邊擠了擠,“陸舟舟這個王八蛋是真會幹買賣!淨他媽拉着老子借花獻佛。”

許念無聲笑了下,手臂從他後頸環過,給對方揉着太陽穴解壓,“行了行了,又不是白獻,有他牽線也省得你去抛頭露面了不是?”

陸文州枕着他的手臂從鼻子裏哼了聲,沒好氣地問:“你今晚怎麽樣?”

“還行,”許念感覺手臂有點酸,便換了個姿勢讓他靠到自己懷裏,依舊給人按摩,“聊天呗,他說我聽着。”

事實并非如此。

倆人在負一層的酒吧蹦了一晚上迪,聞舒今夜的情緒很亢奮,要不是知道他是醫生,許念都差點兒以為人嗑藥了。

“別跟他走太近,”陸文州翻了個身,好讓兩人面對面,言語間有些嫌棄,“他腦子有問題。”

這是什麽意思?

許念面露不解,他覺得聞舒還挺知分寸的。

陸文州就喜歡看他這副等待自己答疑解惑的模樣,傻乎乎的,可愛得叫人心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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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被子裏摸過去,不懷好意地往人耳朵裏吹起,“說句好聽的我就告訴你。”

許念剛清醒,照理來說多少該有那麽點遲鈍,架不住對方活兒太好,剛上手沒幾下就有了興致。

許念把兩條眉毛皺緊,是一副隐忍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瞪過去:“愛說不說!”

陸文州盯着他的模樣壞笑,這一笑可不得了,一雙眼底全都是藏不住的愛意,那麽深情,那麽專注。

許念就這麽給看愣了。

也就是幾秒的功夫,陸文州已經拱進了被子裏。

······

······

陸文州一把掀開被子跑去衛生間,直到漱了口出來,見許念還沒緩過勁兒,目光迷離半張着嘴,睡衣領敞開,露出一片白膩膩的胸脯,脖子像是沒了筋骨,整個人懶懶的靠在床頭,那模樣說是活色生香都不為過。

換做平時他保準已經撲過去,可惜眼下不能,昨天被自己折騰出的傷還沒好利索。

想到此陸文州簡直想給自己兩嘴巴子,造孽啊!

他給人倒了杯水,爬上床沒一會兒許念就主動靠了過來,枕着陸文州的半邊肩膀溫存。

沐浴露的香氣時有時無,陸文州感覺自己要憋不住了,試探着問了句,“行不行?”

許念的長睫毛抖了抖,繼而向上一擡睜開眼,“忍得住?”

陸文州立馬頭如搗蒜,真誠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發毒誓。

許念不太樂意,審視了他幾秒,看在對方那麽賣力服務的份上還是答應了。

雖說同床共枕多年,可許念還是有點不自在,他不喜歡背對着,特別是在陸文州從後捏他的時候,那感覺像是對待一個物件兒而非發自真心。

許念喜歡兩人面對面,喜歡看到彼此眼中的模樣。

他畢竟還年輕,上床也要講究浪漫,陸文州卻已經把“欲望”這種東西看透了,圖的就是一個舒服省事兒。

······

······

“疼!”許念抱怨,眼圈紅了大半,他敢肯定一定被磨破皮了。

“嬌氣。”陸文州粗喘着,把他整個人轉了過來,吻上許念有些發幹的嘴唇,像吸果凍一樣吸着,在許念再次發出抗議前,将對方用盡全力壓入自己懷中。

許念感覺要窒息了,四周全他媽是陸文州硬得跟石頭一樣的胸肌。

可是很奇怪,就是在這種堪稱折磨的情況下。

他居然有了別樣的感覺。

羞恥心讓他想要隐藏自己的欲望,奈何力量懸殊,許念簡直頭皮發麻。

“舒不舒服?”陸文州也有所察覺,故意問他。

比起做愛,更令人上瘾的是征服帶來的滿足感。

他就是讓身下人欲罷不能。

“你說,離了大哥還有誰能讓你哭成這樣?”

陸文州有點角色代入。

還是那種牛頭人的設定。

許念簡直要被他折磨崩潰,眼淚一把一把的流,拼了命地搖着頭,“沒,沒有······”

這回答令人滿意。

······

······

對陸文州來說,這是場酣暢淋漓的運動。

可對許念來說,那些來自身心的屈辱與雌伏同渡劫無異。

-

早上八點半,兩家兄弟在停車場碰頭。

聞舒見許念走得一瘸一拐,當即就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麽。

他為許念打抱不平,瞪着陸文州罵了聲:“禽獸!”

陸文州眯着眼睛打量他,伸手攬過許念肩頭把人往懷裏一帶,挑着眉反問:“怎麽?你哥教訓得輕了?”

聞舒臉上一紅,看模樣要發作,聽身旁的聞濤“啧”了聲,擋在他身前道:“老陸,別逗他。”

許念也在暗處掐了把對方的腰。

陸文州心裏那個冤,奈何苦于無處發作,只得朝對方揮揮手,帶着一肚子悶氣将許念拽上車。

大年初三已經有公司複工,趕上早高峰,能把人堵得沒脾氣。

陸文州有點後悔沒帶司機出門,煩躁地到處摸煙,許念挪了挪身體,把自己偷偷藏起來的那半盒坐到了屁股底下。

“你幹嘛一大早就欺負小孩?”他試着轉移話題。

陸文州沒找到煙,嘴裏叼了根許念留在車上的pocky餅幹,還是草莓味的,心情更加不好,“你見過二十七歲的小孩啊?”

許念帶着不滿瞥他一眼,對方見狀立馬不吱聲,郁悶的咬那節pocky。

“你昨晚的話什麽意思?”許念找了首舒緩的音樂,試圖通過聊天幫陸文州分散注意力。

“什麽話?”陸文州問,也就是一走神的功夫被人加了塞。

他的路怒症徹底犯了,使勁敲了下喇叭,跟着就要搖下車窗罵人。

許念終于受不了,冷着聲道:“能不能開,不能開下來換我!”

陸文州撇撇嘴,乖乖把車靠邊停穩。

兩人換了座位,坐在副駕駛的陸文州正要系安全帶,忽然感覺被什麽硌了下,伸手一摸,從屁股下拎出半盒煙來。

許念見他拎着那紅色的包裝在自己眼前晃了晃,登時冒了一身冷汗,“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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