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章七十一:藥性發作(??)
第71章 章七十一:藥性發作()
恐懼、後怕彌漫心頭,宋庭譽兀自在腦海中胡亂着,落在邢遮盡的眼中,卻只有心疼的愠怒。
他很久以前便已承認,自己何事都可依順對方,唯獨難以忍受宋庭譽于自己身體的無度,在這種時候,他不能理解宋庭譽的顧慮,當然即便理解,也絕不會因此遠離。
讓宋庭譽一個人經受折磨摧殘,他邢遮盡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怎麽可能放任他不管??
宋庭譽僅存的意識都用于推人遠去,卻毫無作用,終于在一陣陣的拖沓下,身上的每一處肌膚都被點燃,完完全全得侵蝕了神志。
他……撐不住了……
“哥……”喉結滾動一圈,咯出一道粘稠的氣音。
邢遮盡抱着他,滿腔的怒火和心疼占據了主導,頭腦混亂,一時之間,竟沒有聽見宋庭譽的聲音。
帶着情欲的話淹沒大海,宋庭譽兩眼花糊,原本抵在對方胸膛、奮力推搡的手失了力道,輕輕地蹭了過去。
邢遮盡……邢遮盡、好涼,又好燙……
“哥、我,難受……”恍惚裏,宋庭譽的聲音帶了鼻音和啞,還有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濕漉。
這一次,邢遮盡将他的話聽得一分不漏,心上柔軟的地方仿佛被人用力按壓了一道,泛上好似蠱毒發作般的疼痛,卻又不太一樣。
時隔八年,許多事情都已物是人非,宋庭譽倔強堅韌的性情卻在這些年裏毫無變化,“流血不流淚”這五個字,深刻地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印證。
幾乎只要在他意識清醒、沒有達到完全喪失的時候,他都會把疼痛兩個字咽在喉嚨裏,如何也不說出口。
在這種時候,能聽見對方喊出“難受”兩個字,便只直白地映出了一點:宋庭譽已經被折磨地瘋了,一絲通透的意識也不剩。
他的神志被荊棘紮的滿身是血,袒露出了沒有尖利護甲的肚皮。
這一瞬間裏,宋庭譽帶弱的聲音落下來,邢遮盡心頭的愠怒便在頃刻間消失無蹤。
“沒事,我在這、哥在……”他理所當然地以為宋庭譽是痛苦之下請求安慰,更加地用力抱住他,好像要把對方整個人都揉進骨血裏。
滾燙的肌膚在藥物的催促下,如同一味蠱惑至深的泥沼,将宋庭譽刺激地要顫唇出聲。
宋庭譽的頭發都被汗水打濕,在邢遮盡的懷裏一顫一顫,聲音很悶很虛弱。
“我……”
又片刻後,邢遮盡第二次聽到對方的話。
青年聲音打顫,帶上了濃重的情欲。
“……怎麽了?”他終于感覺有些不對,旋即低頭垂眼。
宋庭譽喉嚨裏卻只咯着,因為身體的難熬,而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忽而間,邢遮盡的呼吸一滞,心跳被撥弄地劇烈跳躍,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伸了手,将什麽東西抓住。
宋庭譽失去意識,憑借本能地向着涼物靠近,原本抵在邢遮盡胸膛上的手一路向下,近乎無度地摸索。
直待觸碰到哪一處地方時,猛地将邢遮盡擔憂的情緒拉回,喊了他一聲。
“哥……我……”宋庭譽啞着嗓音,呼吸急促。
邢遮盡喘着粗氣,一只手摟着他的腰,只騰出一只可以抓住對方點火的開關,勾起桃花眼望過去,便只看見宋庭譽迷離的眼睛,帶着臉上不正常的緋紅。
幾乎是瞬時間,他便意識到了異态,收回臂膀,将宋庭譽亂動的手牽制住。
……情藥?
怎麽會?
他旋即退離人身數遠,與宋庭譽完全隔開。
“阿譽……清醒一點!”
供熱的源頭剎時斷離,宋庭譽只覺得如墜冰窟,被欲望支配的熱度在霎時間消失地一幹二淨,徒留徹骨寒涼。
冷……
好冷。
他的手被扼住住,沒有辦法通過自.殘獲得疼痛的轉移,只得将牙齒咬上唇,得取些微的痛感。
很快,一口唇便被咬的血肉模糊,血珠混着津液從瓷白的脖頸滾落入衣。
邢遮盡腦中嗡嗡作響,瞬時慌亂,下意識地将鉗制松開。
雙手得到釋放,宋庭譽幾乎是立刻抱臂蜷縮,死死地去掐自己的雙臂來得到緩解,牙齒上的力道卻也絲毫沒有停止。
他太冷了。
寒涼徹骨的時候,割破血肉的痛感甚至都會比這種感覺要能夠忍受。
好冷好冷。
宋庭譽完全沒有意識,全憑本能,覺得自己好像身處無間地獄,受着冰潭的折磨。
邢遮盡的眼珠猩紅,額前的青筋爆出,也控制不住得顫抖身軀。
他伸出一根手指,将其插|入了宋庭譽的口中,犬齒厮磨着指骨,很快咬出血跡,暈染到口腔的每一處。
指尖帶來的疼痛卻讓邢遮盡無知無覺,也絲毫起不到緩解的作用。
他居高臨下地望着人,眼底是要承受不住是瘋狂,被握緊的拳嘎吱作響,那是一場理智間的抉擇。
事情進展到如此地步,機敏如大塍裕王,也将宋庭譽的現狀磨的清楚了。
他身上除了寒毒以外,還有雲雨之毒的侵害,後者不知何時被種下,但在這一時刻,和寒毒同時張揚而來,要将宋庭譽折磨出半條命。
寒毒無解,可自己的身體,卻可以治那雲雨之藥。
邢遮盡的瞳孔晦暗,好似無盡的深潭,裏面翻江倒海着事物,迸發着摧殘的力量。
宋庭譽在這短暫的時間裏,已經從剛開始地自顧蜷縮,到慢慢拉扯衣物,去貼合冰涼的床沿,緩解內心的焦躁,再被床沿的冰涼冷出一身汗水,加劇着寒毒的侵蝕。
這是一場單方面惡劣的循環,沒有終點,愈演愈烈。
終于,邢遮盡的瞳孔徹底灰暗下,眼皮用力地閉了閉,随後從褪去的衣物中拿出了一瓶藥物,倒出幾粒盡數吞下。
再撩眼看向宋庭譽時,眼裏便只剩下了深情和歉意。
“對不起……”他低下頭,在他的耳邊沙啞出聲。
混沌中的宋庭譽感受到熱度,急不可耐地向着熱源靠近。
他牽扯住了邢遮盡脖子,想要貼合上去汲取熱量,又在觸碰的一瞬間被燙到似的瑟縮一陣。
邢遮盡在說完這句話後,停頓一息,便徹底決絕,彎下腰捧上了宋庭譽的臉,親吻了下去。
唇上還殘留着血珠,随着津液的暈染,很快彌散到四周,邢遮盡吻的輕柔溫和,好像将人捧在手心當中。
宋庭譽卻在他吻下來的瞬間,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焦躁的內心被撫平,他只覺得這吻透着蠱惑,宛若清泉山川,春風細雨,滴落在躁動的心上。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動唇、伸舌。
邢遮盡的身體一僵,本是閉起的桃花眼抑制不住地睜開,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和情欲。
宋庭譽……回吻了他。
他的心中湧上一股異樣的情愫,勾的人發瘋發狂,好像要将他完全包裹住,丢棄理智的枷鎖。
八年來隐秘深藏的悸動,在這一刻得到完整的剖析、釋放,将一顆赤誠展露地一覽無餘。
他只停了一瞬,腦中的叫嚣便将他的整具軀體吞沒,讓他控制不住地向前親吻。
宋庭譽原本微涼的唇被吻地熾熱,空氣中彌漫起旖旎的水聲和不斷的吞咽聲,邢遮盡撬開他的唇齒,直直去勾他的舌,宋庭譽從未與誰如此親密過,一舉一動都透着生疏。
他被動式地去回應對方的吻,舌與舌糾纏,濕軟相貼,在吞咽中溢出津液,滑落瓷白脆弱的脖頸,浸入已經濕透的衣物。
邢遮盡在他腰間的手慢慢偏離,鑽入他黏膩的裏衣中,撫上他勁瘦的小腹。
“……唔。”
熾熱和冰涼并肩而來,從小腹席卷到內府,讓宋庭譽無度地顫抖。
他的唇被牢固地堵上,只能零碎地溢出呻喚,充當刺激感而生的産物,透露着幾分可憐和引誘。
宋庭譽雖然被寒毒折磨地發瘦,卻到底身經百戰,原本打下的基礎仍舊存在于姣好的身材中。
他的小腹緊致瘦削,流暢的肌肉線條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斷地上下挺動,混着汗水打濕手掌。
邢遮盡吻的他上氣不接下氣,手上的動作不停,流連于小腹半晌,又開始向着側腰、上方按壓。
這樣的刺激幾乎要将宋庭譽整個人都點燃,他的渾身癱軟無力,唯幾積壓出的力氣,顫抖着去抱邢遮盡的腰,要将他完全和自己相貼。
他又熱又冷,在這一時刻,邢遮盡是他唯一可以汲取到的慰藉。
腰被不輕不重地揉壓着,他的呼吸紊亂,被動地去接受這樣的撫慰,情藥的催動下,每一處肌膚都變得敏感無比,每一處觸感都清晰可聞。
忽而間,他感到腰間的手徘徊一陣,又慢慢上移,直至某一點時,他再忍受不住,喉結滾動,咯出一道呻喚。
“呃唔……!”
春水蓮池中,裸露在外的花心挺立,被風肆意地揉搓摧殘,直待紅腫不堪,花瓣都被勾得蜷縮,如同人難捱到極致時,死死抓緊的指骨。
“阿譽。”邢遮盡低啞的聲音落入了宋庭譽渙散的瞳孔。
“別怕……”
待會兒,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