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豪門公主的第十二天
【12】豪門公主的第十二天
齊圓知道,這只豬是誰了~~
宋清苒再想問,嘟的一聲,電話已經挂了。
宋清苒:“……”
榕市是什麽鬼地方,聽都沒聽過。
方特助問,“怎麽樣,溫小姐在哪,我們現在是去哪見她?還是凱悅酒店嗎?”
宋請苒真不想回答方淩的話.
扯了扯領帶,最上頭的兩顆扣子散開,宋清苒聲音帶着壓抑的怒火,“再訂飛機票,去榕市。”
還要啓程!
方淩感覺自己坐飛機都要坐吐.
“一定要現在就去嗎?”方淩商量的道:“咱們能不能休息一下,明天去,晚上去也行啊。”
宋清苒從口袋裏掏了一只煙夾在薄唇,薄薄的煙霧飄散,“得現在去。”
他算是看出來了,溫希現在氣性大着呢!
他不小心耽擱了訂婚宴,她就故意讓他空跑。
方特助去售票大廳轉了一圈回來,“榕市以前只是一個地級縣,在南市最南邊的交界處,有320公裏,去年才升的市,沒有機場,只有大巴車。”
320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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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到,這是一個怎樣的窮鄉僻壤,難怪沒有機場了。
七個小時到達榕市之後,天都黑的透透了,家家戶戶都吸了燈睡下了,連個地标性建築都沒有。
水泥路都是薄薄一層,坑坑窪窪。
方淩腦子裏一圈閃爍的字,窮!窮!窮!
這是什麽窮山溝,連個出租車都沒有,只有一排三蹦子。
這是溫希那個大小姐能待的地?方淩十分懷疑。
宋清苒掏出手機,撥通溫希的電話,照例又被挂了.
改成發短信,【我到榕市了,你在哪?我來找你。】
消息發過去,宛如石沉大海。
宋清苒懂溫希的意思,就是給他在這破地方等着!
至于等到什麽時候,全看本姑娘的心情。
宋清苒捏了捏眉心,這溫希氣性現在怎麽這麽大!
方淩頭伸過來,可憐兮兮的,“我們先找個地方住着吧,這一天又是飛機又是出租車的,我屁股都僵了。”
宋清苒:“問問路,找酒店吧。”
方淩攔住個大嬸,“你好,大嬸,請問你們這最好的酒店是哪裏?”
大媽方言挺重:“要哈捏?”
方淩:“酒店,我們要找酒店。”
大媽:“九電似哈子?”
方淩:“……”
“得,大媽你自己玩去吧。”
方淩又問旁人,這大爺普通話說的還不錯,勉強還能聽懂,“你們要住酒店啊?”
方特助:“大爺你知道這邊有凱悅酒店嗎?”
大爺:“沒聽過。”
方特助:“那你這有什麽出名的酒店?”
大爺:“榕縣大酒店就是最好的,聽哈裏侬都貼着瓷磚,那漂亮的嘞!攬門幾個當官的縣長都住那,你們要去那哈?”
方淩:“要去。”
大爺:“二十塊錢,侬帶你們去,幾個偏的狠,出租少的很。”
方特助連聽帶猜的勉強聽出來,是說這裏偏僻,沒什麽出租車。
也是,他們在這少說都有十分鐘了,愣是一輛出租都沒看見,有些為難的看向宋清苒:“能将就一下嗎?”
宋清苒盯着三蹦子沉默了三秒,沒什麽表情的點了點頭。
權當自己是貨物,坐上了三蹦子。
如此,總算勉強的住進了一家勉強算的上三星的酒店,宋清苒盯着手機等了好幾天,溫希愣是再沒了下文。
耐性都到脖子了,找來南市的地圖,分析了半天,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
于是當天下午,宋父就帶着秘書,這次合作項目團隊,來到了溫氏。
溫思明年紀大了,身體情況不允許,處于半退休狀态,這幾年在公司的時間少,這件事就報到了常務懂事之一何明亮那裏。
這何明亮是誰呢,就是溫長瑞的大舅子。
溫長瑞在和楚碧柔結婚之前,還有過一段婚姻,并育有長子溫言修,後來第一任妻子出了意外之後,溫言修就被溫思明接到老宅,親自撫養。
不錯,溫言修親自撫養的孫子輩,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溫希,一個就是溫言修。
這兩個人,都是最有可能成為繼承人的強有力選手,那是天然的敵對關系!
這何明亮,也是溫言修的親舅舅。
何明亮摩拳擦掌的,硬生生把宋父晾在會議室半個小時,秘書連被咖啡都沒給上。
何明亮自己也沒出面,派了個員工代表,硬生生提出了許多苛刻的條件,言語之間句句對宋父冷嘲暗諷,總之就是,怎麽攪黃這樁婚事怎麽來。
宋父氣的當中甩了文件,于是,整個溫氏董事會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原本溫宋兩家密切商議合作的PST項目,随着婚沒訂成,如今合作的事情岌岌可危。
氣走了宋父,何明亮心情十分好的進了一常務副總之一辦公室邀功。
十分周到的給坐在副總位置上的人捏肩,“媽,宋致玉已經氣走了,我看這事離黃也不遠了。”
宋致玉就是宋清苒的父親。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已經七十多了,頭發染的青灰色,妝容精致,脖子上的珍珠項鏈顆顆都有鴿子蛋那麽大,青煙色旗袍,肩上披着白色的蠶絲披肩,肩背肩背挺直,。
整個人透着一股子精致。
這個人就是明老太,也就是溫長瑞第一任妻子何明景的親媽,溫言修親外婆。
明老太手指撥弄着鑲金玉茶杯,略渾濁的眼神也遮不住她眼裏的精明,“你都多大人了,還這麽不沉穩,宋家看中溫家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點子麻煩怎麽夠那宋家徹底死心的,你得再去添把火,把這件事做死,做絕了才行。”
明老太微微仰起頭,和兒子一陣耳語。
何明亮有點遲疑,猶豫,“這樣一來,可就徹底把宋家得罪了,以後恐怕連正常的普通合作也沒辦法了,這會不會太狠了?要是被老頭子知道”
“怕什麽,”明老太才不在意溫氏這點損失,“瞧你這點出息,我敢叫你幹,自然是有完全的把握,把這件事推到那死丫頭身上不就行了。”
何明亮聽的眼裏燃起火焰,“也是,這樣一來,這死丫頭出局,再也不能和言修争了。”
明老太唇勾到一邊,眼裏七分譏諷,三分不屑,“那臭丫頭,不過是個下作情婦生的孽種,也配和言修争繼承人,她就該和她那媽一樣,被人恥笑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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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合作交惡,溫希必然坐不住,這回該輪到溫希急了。
宋清苒負手立在窗邊,吩咐方特助,“晚上把這邊規格最高的餐廳包下來,恭迎這位驕縱的大小姐。”
方淩心說,終于可以離開這破地方了!
臉上都帶了笑,“溫小姐今晚真的過來啊。”
“當然,”宋清苒眼裏七分篤定,三分掌控拿捏的快感,“小小女子,受了點小委屈,急不可耐的要撒氣,博取一點關注,氣撒完了,也該幹正事了。”
難不成她還能不要繼承人了?
就她那出生,要是拿不到繼承人,以後可怎麽辦。
只要她乖乖聽話,他還是可以幫她拿到繼承人的位置的。
宋清苒的好心情持續到晚上,坐到餐廳。
方淩問:“溫小姐會來的吧?”
銀色的勺子映出宋清苒的從容篤定,“我給她發了地址的,等着吧,一個小時之內,必然要找過來的。”
牆上的挂鐘走過6,7,8到9,方淩就感覺屋子裏像是上了凍。
宋清苒眉毛擰成結,難不成溫希出意外了?
還是說她的消息已經不靈通成這樣了?
溫希當然不是不知道,甚至,何明亮進明老太辦公室的第一時間,她這邊幾句已經得到消息了,連何明亮在明老太辦公室待了多長時間,都精準到秒。
別說慌張了,都沒耽誤她乘舟到藕花深處采荷花蓮蓬。
翠綠的杆子在清亮的河水招搖,蓮葉層層疊疊挨着綿延,大片的綠之間有一些粉色的荷花挺立,清風一來,綿密的荷葉像多米諾骨牌浮動,風似有了形狀。
偶有幾瓣荷花墜落在渠波蕩漾,空氣裏也帶了清甜香。
齊圓為這些人的沒眼色感到生氣,“這何明亮母子擺明了是想作妖坑您呢,誰不知道董事長最看中您,這何家可真是自己找死。”
“她當然敢,”溫希剪下一支荷葉倒扣在齊圓腦袋上,“這老巫婆吃了死去的女兒二十年人血饅頭了,以為不僅能當一輩子護身符,還能當尚方寶劍用。”
齊圓:“那咱們怎麽辦,現在去見宋清苒嗎?”
溫希:“找他幹嘛,宋致玉這個時間點去,擺明了就是宋清苒指使的,他篤定了我需要他的幫助,想讓我求他呢。”
齊圓驚訝,宋清苒怎麽還能幹這事。
溫希把荷花浮到水面趕着玩,“一箭雙雕,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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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齊圓有點感冒,溫希讓他留在酒店休息,路過看到一家新開的滑冰店。
兩千年初,滑冰還真是一項全□□動。
陸玺給她扣着滑冰鞋,手指一撥,輪子飛速轉動,“這麽多人,你不考慮一下,萬一摔倒。”
指了指池子裏,左邊,咣的摔了一個。
右邊,咣,又有人摔的狗啃泥。
溫希坐在沙發凳上,裙擺壓在大腿,雙腿伸的筆直,又長又白,小表情很傲嬌:“本姑娘又不是一般人,才不會摔,你快點。”
陸玺系上鞋帶子,溫希屈起膝蓋,起身,輪子一滑,人本能往前傾倒。
兩人的的臉離的略有點近,或許是因為急慌,陸玺的眼睛特別深的映在溫希瞳孔。
好黑的眼睛,幽深的像古井。
雖是朝後仰着,陸玺堅固的像是一顆松,三分調侃七分溫柔,“果然不是一般人。”
溫希:“……”
陸玺眼睛都在笑,扶着溫希胳膊給她重心,“小心一點。”
溫希站直,“很好笑嗎?”
陸玺收了手,立刻面癱,“不好笑。”
溫希:“你眼睛還在笑。”
陸玺:“抱歉,沒收住。”
溫希沒出過這種醜,想找回場子,“讓你看看我的實力。”
陸玺:“等一下,我同你一道。”
溫希已經滑走了,賭氣是的,“才不要你管。”
陸玺摸了摸鼻梁,氣性還挺大。
他錯了還不行嗎。
溫希的外形出衆,衣品也好,簡單的白色針織衫,勾勒出細細的腰圍,下面配了灰色的百褶裙,大腿和小腿的比例超級好,膝蓋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之前池子裏的男生只是似有若無的飄過來,這會子明目張膽了許多,都顯的躍躍欲試。
--因為溫希一看就是第一次滑冰的女生,扶着欄杆在滑。
都想教溫希滑冰。
上輩子,這些東西在溫希眼裏都是玩物喪志,影響她學業的東西,所以她其實是真沒玩過。
但是她上輩子學過騎馬(在進入溫氏之後,為了和客戶應酬),所以平衡感這一塊有一定的基礎,看着不熟練,倒也沒那麽狼狽,适應的還不錯。
陸玺立刻也換上滑冰鞋,起身,踉跄了一下,溫希扶着欄杆笑他,“哼,你還笑我。”
陸玺:“我來給你墊底,不生氣了行不行?”
溫希仰起頭,“不扶欄杆,走兩步我看看。”
陸玺收了手站直,試着擡起一只腳,立刻朝地上摔去,人幾乎是趴着拽到欄杆。
比溫希出的醜大。
溫希臉枕在手臂,笑的更樂了。
“咻咻咻。”
一陣嘹亮的口哨聲傳過來,溫希偏頭,看着是個有點痞的男子,一頭秀發垂到脖子,他大概覺得自己很帥,拇指和食指圈成圈抵在舌尖,下巴微擡,左眼還抛了個媚眼。
“妹子,你男朋友不行啊,我來教你滑冰怎麽樣?”
溫希眼珠子一轉,乜過去:“滾!”
這個年份,幾乎每個男生都瘋狂迷戀古惑仔,夢想大概都是成為陳浩南。
黃毛也不例外,所以留了一頭同款長發,頭上還綁了個發帶,看着像是最早期的明星穿搭照進現實。
這人很自信。
他摸了一把秀發,嘴裏叼着煙,幾個跟班一道走過來,看着還真挺□□的,“哇,你這女孩好不一樣,居然叫我滾。”
就很無賴,“你好辣哦,我允許你做我馬子。”
“怎麽樣,是不是很開心?”
溫希認真又乖巧的表情,“我真挺讨厭流氓的,可能會打人。”
“哦豁,”男子把臉伸過來,賤兮兮的,“來,哥哥就喜歡小辣椒這口的,給你打。”
溫希朝後退一步,坐會沙發凳上,陸玺已經屈膝蹲下來,給她解溜冰鞋的鞋帶。
男子和幾個跟班也跟出來,将溫希和陸玺圍在中間,目光掃過陸玺平價的襯衫長褲,笑:“這男人是來展現他廉價的愛情的嗎?”
一個跟班道,“妹子,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嗎,這可是保哥,咱們南市F4,你這一身衣服,得花這男人兩個月工資吧?我們保哥一揮手的事。”
“我們保哥家可是這一代最有錢的百萬富翁,不止這滑冰店,這半條街都是保哥家的,這可是你這個階層永遠夠不上的,要不要做我們大嫂?”
陸玺把運動鞋套進溫希腳踝,扣上鞋帶,仰起頭,視線撞上溫希的眼睛,“你看着玩,我兜底。”
溫希站起身,拍了拍手,“你們是單個來,還是一起上?”
保哥:“?”
男子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飛出兩米外,撞到牆上,軟軟倒下來。
衆人呼吸一度凝滞。
只見溫希手了腿,彎腰撿起凳子上自己的牛奶,“你說錯了,我一點也不辣。”
偏頭,聲音可溫柔了,“給我擰瓶蓋。”
陸玺:“?”
溫希:“我擰不開。”
陸玺檸了瓶蓋,溫希接過來,珉了一小口,舌頭舔了舔唇角的沫子,“讓開行嗎?”
下屬秒速讓開一條路。
溫希頂着所有人的視線,鎮定走了幾步,然後聽見陸玺囑咐,“跑。”
被踹飛的保哥拇指從嘴角擦出點血,眼睛亮亮的,“愣着幹嘛,追啊!誰追上我有重賞。”
帶頭站起來去追。
呼啦啦,半個溜冰廠的工作人員都追了出去。
大街上,宋清苒遠遠的,看見溫希被一群人追。
大長腿飛奔過去就踹了溫希身後一個人,“怎麽回事?”
溫希:“他們,流氓欺負我。”
宋清苒眼神立刻冷了,擡腳又踹飛一個,出手又狠又辣。
溫希抓着還在打架的陸玺胳膊,“跑。”
宋清苒再回頭,就看見溫希拉着個男人跑出一大截了,人都朝他圍上來了。
靠,被溫希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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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還喝不喝?”兩人跑了一段路,看着沒人追了,陸玺喘着氣問。
剛剛溫希的大半瓶水都灑到流氓臉上了。
溫希:“要核桃酸奶吧。”
溫希踢着石子,不一會,陸玺買了牛奶,插上管子遞過來,問“那人就是你未婚夫?”
溫希吸着牛奶挑眉:“你怎麽知道的?”
“猜出來的,”陸玺說:“你坑他,說明你讨厭他,可是他又願意救你。”
溫希淡淡的:“他不是真想救我,讨厭我還來不及。”
陸玺眉頭皺了皺,判斷她話裏的意思,又瞧了瞧她的臉色,沒聊這個話題,“地頭蛇挺麻煩的,謹慎一點,還是離開這吧。”
溫希眯眯眼,看着天邊的雲,太陽映在她眼底,帶了一絲火焰:“退完婚,也該回江州了。”
酒店
溫希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翻着雜志。
陸玺聽見門上的門鈴聲,去開門,宋清苒還是那身白色西裝,領帶規矩的系到喉結處。
大夏天的,真是不嫌熱!陸玺心說。
除了左邊臉頰上有一點拇指大的擦傷,再沒有旁的打鬥痕跡,衣服一絲褶皺都沒有。
顯然,他解決了那幫地頭蛇,沒吃虧。
鼻子暗暗嗅了嗅,薄荷香味下,還有一點極淡的沐浴露清香。
宋清苒還洗了個澡才過來。
陸玺上下細致的打量了宋清苒每一處細節,宋清苒卻只極淡的暼了一眼陸玺就移開了視線。
他從來不喜歡把事情浪費在不是對手的人身上。
他吩咐了一聲,“你們倆都出去,我要跟我未婚妻談點家事。”
陸玺:“我只聽大小姐的吩咐。”
陸玺這話一說,齊圓也不動了。
宋清苒眉頭微皺,看向溫希,“叫他們出去吧,我們談一談。”
溫希點點頭。
陸玺珉了珉唇瓣,“我就在門口,有需要喊我。”
陸玺帶了門。
兩人誰都沒說話。
溫希軟綿綿,沒了骨頭是的靠在沙發背上,微卷的長發垂下來,顯的有點慵懶。
手裏既不是國際新聞也不是財經雜志,散漫的泛着一本娛樂雜志,自由的像是這屋子裏只有她自己。
宋清苒從口袋裏掏出煙,就聽見溫希冷冷飄過來一句,“我房間不許抽煙,要抽出去抽。”
得,煙也不給抽。
宋清苒收了煙在手裏玩,走過去,坐到溫希對面的單人沙發,長腿曲着,手肘搭在膝蓋,身子朝前傾一點,“等你這些天,氣該消了吧?”
“啪”一聲,書頁翻的很響,“請你代入一下我,整個江州的圈子都等在大堂。”
宋清苒讪讪,“我是有事,不是故意的。”
宋清苒見她不搭腔,又道:“幾天沒見,你變了。”
“脾氣變的有點大。”
溫希拍了拍雜志頁面,像是聽不出他的暗指,“也可能是我本來就是脾氣大的,現在懶的裝了而已。”
宋清苒感覺自己讨了個沒趣。
他咳一聲,“這樣也挺好,硬一點,別人不敢随便欺負你。”
房間裏又陷入沉默。
宋清苒有些無奈,捉住她翻書頁的手腕,帶了點哄的語氣,說:“氣消了沒?”
“你爺爺七十大壽快到了。”
“不鬧了,跟我回去。”
溫希撩起眼皮,看着他說:“宋清苒,我們退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