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chapter1(重制版)
chapter1(重制版)
路西菲爾少年時期在都靈的一所著名的軍校讀書。成績優異,連續幾年被評選為軍校之星。整個軍校幾乎沒有不認識他的學生和老師。
然後這位軍校之星十六歲,在畢業典禮上笑着槍殺了自己最親近的老師,打傷了自己的父親。
此後被家族除名,被軍校通緝,像只見不得光的老鼠躲進下水道逃亡。
為了謀生,他成了拿錢辦事的地下雇傭兵。
五年間他混過很多雇傭兵兵團,參加過大大小小危險的戰亂。
刀尖上舔血的人,身上的傷自然只多不少。可路西菲爾從來沒在臉上留過傷。
1986年他在埃及跟團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可愛的雀斑少年,一見鐘情——準确來說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少年,他的身體就有了反應。
可惜當時他受了點小傷,還跟團裏的團長搞上了,一時打得熱火朝天。雖然兩人算不上情侶的關系,只是偶爾打上兩炮,但那個兵團的團長顯然是對路西菲爾起了莫名的占有欲。
路西菲爾跟這個團大半年,團長的手段有多麽狠辣他也是知道的。
不過,路西菲爾是個情感人渣,他從不珍惜自己容易獲得的東西,卻對得不到的東西念念不忘。于是對于阻礙他的團長,路西菲爾是真真切切地動了殺心。
一次酣暢淋漓的性.愛之後,他提起褲子,轉身就一槍打爆了團長的腦袋,大片的鮮血染紅本就痕跡斑駁的床單。路西菲爾滴血未沾,拎起地上的一件衣服緩慢擦拭槍身。
可惜那個雀斑少年早已不見蹤影。他遺憾着,揚長而去。
逃避兵團追殺的途中,他意外碰見一個自稱DIO的金發男人。
幽深的小巷,他站在樓梯中間,慵懶地抱臂倚牆,長腿一伸擋住路西菲爾的去路。
那個男人有着蠱惑人心的美貌,如惡魔般妩媚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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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多少會存有『良心』。當他想做壞事時,難免會被『良心』所累而遲疑不決。不過你倒是讓我很意外,為了所謂的『自由』,你好像從來不會為這種東西而困擾啊。”
路西菲爾警惕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DIO自顧自地說着:“路西法先生,你相信引力嗎?”他的步伐優雅,一步步靠近路西菲爾。
路西菲爾靈敏地聽見從遠處傳來的腳步聲,終于沒忍住喊道:“我可是亡命之徒啊,先生。”
路西菲爾冷眼看着他靠近,“現在追殺我的人就在附近,我不介意先殺了你。”
DIO沒有在意他的出言不遜,只是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繼續說:“每個人的相遇,都是受到命運的牽引。來到我的身邊臣服于我,一樣是受到命運的牽引而發生——我将賜予你想要的自由。”
男人說着,不費吹灰之力殺死了追殺他的人。路西菲爾這才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有多麽強大。
“路西法,現在告訴本DIO,你的選擇。”
路西菲爾單膝跪地,捧起男人的手,虔誠地落下一吻,“如您所願,DIO大人。”
箭頭在路西菲爾的掌心留下一道疤痕。他發現自己獲得了一種強大的力量。
男人笑着說:“路西法喲,拿着這股力量繼續追求你的自由吧。”
之後他從男人那裏領了傭金,被派往美國保護一個叫恩裏克·普奇的神學院學生。
雖然他和普奇不對盤,但也和睦相處了一段時間。自從跟随了DIO,路西菲爾倒是獲得了難得的清閑。
結果幾個月後,DIO被一個叫空條承太郎的十七歲男高生給殺了。得知消息的兩人連夜從美國飛往埃及,但最後還是沒能拿到DIO的筆記本。
他們眼睜睜看着戴着帽子的男高生将那本藏有DIO秘密的筆記本燒毀。
卻沒有一個人出手。路西菲爾本來就沒打算幹涉,黑皮少年的手狠狠握緊,良久才松開。
“我會看到那本筆記本的秘密的。”
路西菲爾只道:“随便你,我只是一個拿錢辦事的雇傭兵。我不會插手你要做的事情。”
因為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真正地想要追随DIO,即使那個男人賜予了他強大的力量。
說到底,他也只是将DIO當成自己的雇主罷了。
既然雇主死了,西菲爾便沒有保護恩裏克·普奇的義務。他幹脆利落地與普奇告別,回了意大利老家。在街頭閑逛的他再次遇到了那個少年。
一如兩年前的模樣。
他像個變态癡漢,情不自禁地尾随少年。不料很快被發現,少年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路西菲爾怎麽都找不到他。他想他大概是把人給吓到了。懊惱之中,他撿到了少年的錢包。
裏面有一枚金黃色的徽章。
*
昏暗潮濕的安全屋裏,壓抑的嗚咽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黑發男人癱在沙發上,仰頭叼着煙,大腦放空享受着。懷裏的青年正賣力地在風雨中搖曳,卻被他猝不及防噴了一臉的煙。青年因此劇烈地咳嗽,眼角再次滲出生理淚水。
他掐着青年被淚水打濕的小臉,魅惑地輕笑道,“寶貝,你這樣可不行。”
青年雙手搭在男人肩上,啜泣道:“十……十分抱歉……路西菲爾先生,可是我已經沒有力氣了……”
“這樣啊。”路西菲爾掐了煙,青色的眼眸中挂着無奈的神色,“好吧,那就只能我來了。”
卻被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
路西菲爾低罵一聲,攬上青年的腰身,接起boss秘書的電話,毫不掩飾聲音中的某些情緒,“喂,是你啊。組織最近又有什麽安排?”
幾年前路西菲爾中了仇家的陷阱,被一個叫貝利可羅的老頭救了。
得知老頭與少年同屬一個組織,他便順勢謊稱要報答老頭所謂的恩情,他自願進入『熱情』,在老頭手下辦事。
在路西菲爾加入『熱情』前,『熱情』不過是那不勒斯一個剛發展不過兩年的小組織。
由于路西菲爾下手狠厲,辦事速度快,成功率高,曾經悄無聲息地殺死那不勒斯最大秧歌組織『特裏』的首腦。
『熱情』以迅猛之勢接管了『特裏』在那不勒斯的地盤。
而路西菲爾得到了組織裏那位神秘老板的賞識,成為『熱情』最為鋒利的一把獵刀。
此外,路西菲爾一直沒找到那個少年。但他身邊也從未斷過情人。
電話那頭的聲音被處理過,聽不出聲音主人的年齡和性別,“那不勒斯那片,有人在追查boss。boss要你親自出手。”
路西菲爾沒有停下自己私底下的動作,“我知道了。”
“……還有,”電話那頭的家夥難得地說話遲疑,慢慢吞吞道,“你以後接電話的時候不要辦事。這是boss交代的。”
“怎麽,boss在監聽嗎?”路西菲爾毫不在意嗤笑一聲,“他什麽時候也管起部下的私生活了?”
“讓他放心吧,任務我會圓滿完成的。”
話落,路西菲爾直接挂了電話,繼續自己的事業,絲毫不會電話那頭有什麽反應。
*
那不勒斯海岸。
路西菲爾看着渾身是血,氣喘籲籲的男人,慢悠悠道:“簡·皮耶爾·波魯納耶夫,五年前與喬斯達家族遠赴埃及殺死DIO大人。”
“你是DIO的信徒?!”
“不,我只是被他雇傭了。今天來殺你是因為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
“永別了,先生。”
路西菲爾毫不留情地幹掉了那個叫簡·皮耶爾·波魯納耶夫,追查老板的法國男人。
男人的四肢都斷了,七竅流血。只是可惜,那家夥掉到山崖之下,他沒能肯定男人是否已經斷氣。路西菲爾雙手插在黑色西裝褲的兜裏,站在山崖邊往下望,是一片大海。看不見那家夥的屍體。
腳邊的一只電話急促地尖叫。是那個法國男人的電話。
路西菲爾伸出一只手扶平塌下去的金絲框眼鏡,無動于衷。
他不是已經讓手底下的人控制這家夥的通訊手段嗎,怎麽會……
電話沒有停止。
吵死了。看來是有人做了多餘的事情。
路西菲爾的眼鏡折射出一抹惡趣味的精光。他撿起電話,摁下接聽鍵。
“ciao?”
“意大利語……你不是波魯納耶夫。”電話那頭的聲音渾厚沉穩,用英語問道,“你是誰?”
“我?”
海風吹亂了路西菲爾劉海。他惡劣地低笑起來,用流利的英語回複道:“先生,您的聲音真性感啊,說起來,我還沒跟您這樣聲音的人上過床。”
赤.裸裸的語言調.戲讓電話那頭的男人狠狠擰眉,質問:“你到底是誰,電話的主人在哪!”
“先生,您要找的波魯納耶夫先生,他剛才已經被我殺死了。”他說,“所有追查組織老板的人都得死。只怪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至于我是誰,我想如果您願意給我幹一炮的話,說不定我會告訴你。”
路西菲爾用說意大利語的語速說着英語,“不過我現在暫時沒空等您來找我,我花了一個星期來殺他,憋了這麽久,現在得去個小可愛放空自己的子彈。”
男人沉聲罵了一句話。
雖然聽不懂這句日語,但路西菲爾隔着電話都能感受到對面男人的怒火。于是他直接用意大利語打斷男人的罵聲,“先生,我期待能與您有一個的火熱夜晚,ciao~”
最後一個音節從舌尖跳出,他伸手,輕輕松開手裏的電話。
電話從山崖上掉落,海浪猛烈地拍打崖岸,聽不見電話落地的聲音。
路西菲爾将額前被吹亂的頭發絲撥到後面,轉身朝自己開的酒吧走去。
殊不知山崖下有一塊處于他視線死角的大岩石,模樣凄慘的男人被海浪沖到上面。起伏微弱的胸膛是他尚存一口氣的證明。
酒吧昏暗的光線時不時打在路西菲爾的臉上,忽明忽暗。金絲框眼鏡遮住他眼底的戾氣。
誰也猜不出這個西裝革履,戴着眼鏡的斯文男人在剛才殺了一個人。
吧臺前,他喝下一杯加冰的威士忌,攬着女人纖細的腰迫不及待地與她調情,“美麗的女士,今晚……想不想跟我享受一個快樂難忘的夜晚?嗯?”
女人坐在他大腿上,妩媚地笑着,伸出白皙小巧的手撫摸他鼓起的胸肌,“當然。”
一拍即合,然後卻在走出酒吧門的一瞬,一只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粉毛小崽子直直撞向路西菲爾。他抱着路西菲爾的大腿,仰頭看他,喊着:“爸爸。”
路西菲爾大腦一片空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