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14
chapter14
1986年,他在埃及一見鐘情的那雙少年的眼睛,似乎與之後他見到的有所不同。
不知是不是再次見面時間相隔太久,少年與他回憶中的模樣有所不同。
但少年會讓他産生『心動』情感的這件事不會錯。
就像1985年夏天,妹妹突如其來強烈到傳遞給他的心動之情。遠在美國舊金山的他自然是不知道那還在意大利的妹妹到底經歷了什麽。
與狐朋狗友交流後,得到不着調的結果。他們說他的妹妹大概是少女懷春,愛上了某個不知名的家夥。
愛情……嗎?
只是他難忘那次奇妙的情感經歷,摩挲着酒杯不咀嚼着着兩個字。故而路西菲爾決定試着像妹妹一樣,追逐人們所謂『愛情』。
路西菲爾便認定『多比歐』就是他要找的少年。
是會給他帶來『愛情』的人。
不過……
此刻的路西菲爾十分困惑。為什麽這個男人會讓他的心情如此地雀躍呢?抛開外形不說,相對于多比歐,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更能讓他産生“心動”。
他擡手想去觸碰身上男人的臉。男人在發現他的企圖後,皺眉躲閃,一個用力,将路西菲爾窺探真相的機會撞散、撞飛,接着冷哼一聲,“別做多餘的事情!”
黑暗中,男人那雙瑩綠色的眼眸格外顯眼,如餓狼般死死盯着路西菲爾仰起喘.息的臉。
路西菲爾反手抓住床單,沒有餘力再繼續胡思亂想。手背的青筋暴起,他只覺自己如墜雲霧,跟随男人的動作行事。
男人的汗水滴在他眉尾,順着側臉輪廓,與他的淚液混為一體,沒入路西菲爾墨黑的發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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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适應了黑暗。他試着去看清男人的模樣。
可惜,玫紅色的飄逸長發散落在他臉上,癢癢的,遮擋了路西菲爾的視線,他怎麽也看不清男人的模樣。
恍惚間聽見男人的動情呢喃,大腦被酒精麻痹的路西菲爾覺得那個名字熟悉又陌生。随着床腳晃得的聲音,他頭暈的厲害。
來不及深思,路西菲爾再一次被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卷入無盡的快.感深淵。
*
路西菲爾睜開眼,面前是陌生的環境。他頭痛欲裂,心道這是哪裏,緩緩起身,不可言喻處傳來熟悉的撕裂感,但沒有黏稠的感覺,是好像被人清理過了,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的。
暧昧的畫面一閃而過,路西菲爾臉色一僵。所以為什麽大半夜的,老板會在自己秘書的安全屋裏,還把他給幹了?!
轉頭瞥見粉發少年端着一杯檸檬水走進房間。
他說:“你醒了?boss已經離開了。”
“他讓我轉達你……”少年似乎有些尴尬,但還是說出來口,“你的身體他很滿意,boss會定期召見你。”
多比歐話一出,路西菲爾太陽穴的青筋暴起,微微跳動,他揉揉太陽穴,深吸一口氣,“如果我不情願呢?”
“你說過的吧,『任由你處置』。”少年一眼一板,“如果你想違背boss的命令,就是企圖背叛組織。在boss召見後沒有去見他,boss會親自來見你。”
“不過,boss承諾會給你漲工資。”
路西菲爾冷笑,他可沒忘記,那個混蛋邊呢喃着一個名字的名字,邊幹.他。
總之,聽多比歐的意思,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老板幹了他兩次後對他食髓知味,念念不忘,要求他要随叫随到?
這是怎的,跟他玩替身情人的游戲嗎?
可他小命在老板手上。路西菲爾“呿”了一聲,接過檸檬水一飲而盡,認命道:“我知道了。”
見自己與路西菲爾談攏後,多比歐松了口氣。他又說:“這幾天BOSS說不會給你分配任務,請好好休息吧。如果你現在還沒緩過來,可以暫時在這裏……”
“不了。”路西菲爾打斷他,緩緩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背對着多比歐,潇灑揮手。如果不是因為被撅了後走姿怪異,他還能更潇灑。
*
路西菲爾的安全屋在貧民窟深處,一個不起眼卻安全的地方。
他經常需要換住所。
多虧了自己替身的特殊性,他跟老板一樣,組織內基本沒有人知道他的樣貌,但這個世界太瘋狂,路西菲爾總要小心行事,将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路西菲爾隐秘地回到自己的安全屋,卻察覺屋內的燈已經打開,短沙發上坐着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在閉目養神。
他沒有意外,直接開口驚動閉眼休息的青年,“恩裏克,我要的東西呢?”
恩裏克·普奇伸手将一只古老的箭頭放在茶幾上。
“聽說你殺了波魯納耶夫?”
“是啊,他找死,調查組織的老板。”路西菲爾走過去,拿起那只箭頭,像軟骨人斜躺在長沙發上端詳它。
“DIO大人不在這幾年,你幹了什麽?”
“收集替身光碟,完成學業。”普奇端坐着,“不過,箭只是借你,我還有條件。”
“說說看。”
“請在我需要的時候,進入綠海豚監獄幫我完成DIO未完成的事情。”
路西菲爾挑眉看向他,“你就不怕是在你需要之前死了?”
“沒關系。我只是需要你的替身能力罷了。”普奇冷漠地說道,“如果你要做什麽連自己性命都把握不住的事情前,請通知我過來。在你死前,帶走你的替身光碟。”
“行啊。”路西菲爾笑道,“我倒是賺了。”
“不過你放心,我怎麽樣都不會讓自己置身無法挽救的危險之中的。這屍你怕是收不成了。”
當然,誰也無法預料未來,總會有無數的意外。普奇無所謂路西菲爾的死活。他起身,“最好是你說的那樣。我這次來意大利是作為交換生,我該回學校了。”
“ciao~”
關門聲響起。路西菲爾關了燈,放下箭頭,砸進沙發中。
那家夥喊了一夜的多娜。
多娜泰拉。雖然有重名的可能,但路西菲爾對那家夥“心動”的強烈情感告訴他,妹妹愛上的男人,就是老板。
路西菲爾這一生誰也不愛,唯一放在心上的,只有他那個妹妹。
如果不是他能感知到她的情緒,又怎麽能知道她刻苦銘心的心動後,一直處于無盡的痛苦呢?
路西菲爾低聲笑道,“嘛,箭拿到了。”該為自己鋪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