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當我祁氏的繼承人

當我祁氏的繼承人

廣播中少年的聲音徹底落下,圓頂大廳內部燈光怦然亮起。

祁氏并沒有任何的主動合作計劃,秦氏岑阮講完便代表——各企業介紹策劃環節成功落下帷幕。

接下來便是短暫的空閑時間,交給v國會場負責人統計數據。

與此同時,大樓各雅間簾子打開,細碎的嘈雜讨論聲開始出現。

“剛剛那位代表就是秦家的小少爺嗎,怎麽之前都沒聽說過。”

“岑阮是秦家撿回來的,跟着秦夫人姓岑,這也是他在大衆面前第一次嶄露頭角,也許是近幾年沉澱了,比之前更耀眼了。”

“我還挺意外的,還以為秦家那位商圈新貴秦遠珩會出席呢,今日一出,這秦家的權力劃分真是越來越讓人搞不懂了。”

“就按剛剛的那策劃案精彩程度看,應該很多企業都按鈴選擇了吧,岑阮在這次可算是積攢足夠多的聲望和結識同行人脈了。”

“你們收到其它風聲了嗎,聽說祁家老爺子今日來了,而且有一件大事要宣布,似乎是關于他看中了人想要收義孫。”

“真的假的!祁老真有這個意思?!那個人是誰啊!麻了我好羨慕!”

辦公樓內讨論聲越來越大,直播外的全國各地也在隐隐關注着秦氏推出的新技術。

——真實世界AI立體人物模拟。

若是按照廣播上少年所說的那樣的話,技術一旦推出,那便是震驚全球的開創新世界開端。

不過短短十分鐘,秦氏直播畫面被截下來放在各個平臺上,很快上了各榜熱搜,牢牢地挂在榜一的位置上。

随着時間的推移,事情發酵,讨論的人和專家越來越多,秦氏在社會的影響力正不斷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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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岑阮并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

工作人員在前面領路,先前他心裏緊繃的那根弦放松下來,他作為秦氏代表圓滿完成任務,而且還成功讓祁老答應合作。

短短幾步路,岑阮興奮得身體都血液沸騰起來。

QAQ哥哥肯定很高興吧!

完成了那麽大一件事,這樣他就能心安理德地擋災回家了。

那扇白門在岑阮面前打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前方,燈光籠罩在整條走廊之上,在地面映出倒映。

秦遠珩剛跑過來等候不久,此時他氣息還略有些不穩,胸腔上下起伏着,聽到動靜之後他便緩緩轉過身來,卻被少年抱了個滿懷。

少年軟軟糯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哥哥哥哥!耶耶耶我們趕緊去談合作敲定下來。”

岑阮沒忘記還有陳運的事情,他搞這麽一出陳運心底得恨死他了。

不過現在他們還在v國大樓,那麽多集團企業在,陳運就算再氣也不能當面對他下手,所以他現在重中之重是先和祁氏簽訂合同再說。

等出了這裏,到時候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秦遠珩聽他這麽高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頭頂,将那頭微卷柔軟的頭發撥弄得些許淩亂,連着岑阮那笑意盈盈的模樣,倒是顯得格外的乖巧迷人。

“你做得很好。”他嗓音放低,極為認真地說道。

岑阮被誇得有點飄飄然起來,稍微松開抱住哥哥腰身的手,面色稍微有些紅。

一旁等候着的幾位工作人員目光忍不住投到兩人身上,她們自然提前了解過秦家,只是不知道秦家兩兄弟間關系那麽好,和她們前些年聽到的風聲倒是不一樣。

看見眼前的這一幕,她們忍不住面面相觑。

兄弟之間有那麽親密的嗎?!

那位年齡較小的少爺漂亮天真,眼神中都透着純澈,半點心眼都沒有,此時還十分親昵地摟着那位的精瘦的腰身,一口一個哥哥,小嘴那叫甜到骨子裏了。

要是換作她們,她們也把持不住。

而那位原本神情都透着淡漠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放柔了面容,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多了一絲縱容與難以察覺的笑意。

秦遠珩幫小少年整理了一下衣領,那枚玫瑰金胸扣穩穩地挂在胸口上,随着動作而輕微擺動着。

岑阮吸吸鼻子,有些窘迫地摸摸後腦,他拉過哥哥往走廊走去,“我有點餓了,這裏招待的甜品好像還不錯,我們吃點東西就去找祁氏商量合作的事情吧。”

秦遠珩低低地應了一聲,任由對方拉着自己。

成功的興奮逐漸消退,擔憂緊張如潮水般湧來,走到半路的時候,岑阮微微低着頭。

秦遠珩發現了他的情緒,握着他胳膊的手隐隐發力,他側身低聲問:“怎麽了嗎?”

岑阮愣了愣,陷入那雙深沉的眸子裏,思慮再三後,他才十分認真道:“哥哥你相信我嗎?”

陳運這節的變數太多了,他不敢保證後面會不會發生什麽他沒有預料到的事情,所以才那麽心事重重。

他不怕陳運在哥哥和秦夫人面前爆出來原主的交易,他怕的是他們會對他産生間隙,那樣他做再多事情都沒辦法挽回。

他現在掌握了差不多的陳氏潛伏人員名單,還有陳運對原身所做的一些事情,現在就是不知道秦家的看法怎麽樣。

少年眼睫微顫,那雙黑眼睛盡是濃濃的不安。

秦遠珩嗯了一聲,他自然知道岑阮心裏想的是什麽,不過陳氏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很快就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了。

一想到陳氏,他眸子裏閃過一絲暗意。

他虛虛攬過少年的肩膀,“我信你。”

說到此,他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吧你該做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岑阮愣了愣,以為哥哥這話指的是和祁氏簽訂合同約談方向上的事情,完全沒有想到陳運那方面。

不過有了哥哥的安慰,他心裏倒是放松了很多,嘴角浮現些許的笑意。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再不濟他還有兩次找系統幫忙的機會,就算被趕出秦家,也就只用待個三年他就能回地府見閻王爸爸和其它兄弟姐妹了。

他挽過哥哥的手臂,兩人正往秦氏雅間的方向走去。

旁邊的幾位工作人員見他們的互動,神情中帶着些複雜和驚詫,只覺得他們的相處有點奇怪,完全不像是豪門兄弟該有的分寸疏離。

反而兩人周圍是有種朦胧的氣氛感。

之前帶路的時候還沒有這種奇怪的感覺,現在倒是十分明顯,是從那位秦大少爺身上帶出來的變化。

不過豪門事情哪是她們所能猜測的,匆匆瞥了一眼過後便恭敬地低下頭帶路。

而在他們轉彎之時,另一邊則傳來些許動靜,只不過兩人全然沒有注意到,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輪子碾過地面的聲音、西鞋匆忙行走的腳步聲此起彼伏。

另一條走廊上,數十位私人保镖穿梭于黑色走廊之中,那幾個祁氏管理高層緊跟其後,他們完全搞不清祁老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反應突然會那麽大啊。

開始之前還信誓旦旦、語氣十分堅決地說不和秦氏合作,結果瘋按響鈴,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祁氏非秦氏合作不可。

這變卦也太快了吧。

這波算是祁老自己的打臉真香嗎?!

剛剛還說已經将合作對象內定到了義孫上,現在又算是怎麽回事啊。

他們一邊跑一邊你看我我看你,用眼神交流這是咋回事。

祁老手裏攥着那幾份分公司轉讓合同,将那角落都捏出一片皺褶出來,不難看出他此時的緊張和着急。

“再快一些。”

歐助理任勞任怨給他推着輪椅,額頭逐漸有了薄薄的汗,他們祁氏的位置離演講錄播室并不算近,就是跑着去也需要花不少時間。

他不敢推得太快,一邊控制着速度一邊把握好時間。

走過那長長的微暗長廊才終于看見了那扇白色的大門,祁老面色剛松,可是當看見裏面只有工作人員,而少年的身影完全不在裏面。

一股期望落空的失落感瞬間席卷了他的大腦,神情也因此嚴肅而鄭重起來,渾身低氣壓到別人都不敢近身。

室內的工作人員原本還在調着廣播,結果見祁老那麽大陣仗來了,頓時吓得臉色都白了,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麽。

一位見過世面稍微有些資歷的姐姐硬着頭皮先前問道,“環節已經結束了,不知你們是……我能幫到什麽嗎?”

歐助理看了祁老一眼,沒有選擇說話。

祁老面色沉疑,“剛剛那位最後演講的小少年呢。”

工作人員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了,她咽了咽口水,謹慎道:“您是指秦家的小少爺嗎,他已經回去了。”

雖然早就猜到是這樣的結果,但祁老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他真的走了啊……”

“他是不是看起來很年輕,眼睛很黑很亮,整個人跟個小太陽一樣。”

工作人員艱難地回憶了一下,遲疑地道:“是、是的。”

對于這位秦家小少爺她們印象尤為深刻,其一是他是衆多代表中的最好看最年輕的,其二是他身份是大名鼎鼎的秦家中的小少爺。

“他們現在應該還走在長廊那邊,因為那的廣播是并不接通的,所以您如果想到找他的話,我立馬找人把他接回來……”

祁老卻抓住了關鍵點,“他們?”

“是的,他的哥哥接他回秦氏了。”

祁老現在完全冷靜下來,回顧了一下工作人員前面說的話,不知想到了什麽頓時僵硬住了,他問:“所以剛剛那位代表是秦家的小少爺?”

這下輪到在場的人懵了,完全不知道祁老這是什麽意思了。

工作人員不敢說話,祁氏公司高層們面面相觑,最終經理站了出來硬着頭皮解釋道:

“祁老您沒看小冊子不知道,這次秦氏的會議代表負責人正是秦氏年紀最小的少爺——岑阮,年十八,這是他第一次主持商業上的事情。”

祁老面色千變萬化,陷入了可疑的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然而他們這邊沉默,外面卻是議論得熱火朝天,所有人錯愕地聽着廣播中傳來的聲音。

顯然這是一次廣播事故,畢竟上面的信息點過大,完全不是他們能消化的。

祁氏和秦氏兩家的八卦。

這兩家能湊到一起都很令人震驚了,結果搞這麽一出,那得是多少年都遇不見的奇跡啊。

祁氏那邊帶着不少人闖入錄播室找秦家小少爺不知道想幹嘛,聽這陣勢貌似不太好,但是一結合祁老所說的話整個事件又變得微妙起來。

錄播室那邊沉默了一會,在場的其它企業也不吭聲了,紛紛豎起耳朵想聽後面的內容。

而錄播室當事人全完全不知道自己那番話已經被公布出來,除了雅間,其它地方隔音非常厲害,連半點動靜都聽不到那種。

祁老最終嘆了口氣,坐在輪椅上背影稍顯落寞,“無事無事,我只是覺得那位小朋友講的真好,講到我心坎上了。”

這一個多月都是他教導出來的,能不講到心坎上嘛。

祁老完全沒想到自己夢境中的少年居然會是秦家的小少爺。

別看他現在神情如此淡定,實際上心底已經亂成一片了,他覺得上天真的就是給他開了一個玩笑,怎麽就那麽湊巧呢,怎麽就是秦家的人呢,而且還是小少爺。

祁老覺得自己來這v國一趟,心路歷程就跟過山車一樣起伏不定。

好遺憾,自己可可愛愛的義孫是不是沒了啊……

工作人員哪知道他想的那麽多,見他誇起岑阮來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小少爺确實講得好,那策劃案真的嘆為觀止,小少爺肯定花了許多心思吧,天賦也很高。”

祁老臉上微微露出一絲自豪的神色,“你說得對。”

天賦高不高他自然是最清楚的,他看中的人方方面面肯定都是最優秀的。

此時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對岑阮已經有一層非常嚴重的濾鏡了,看什麽都覺得對方是最好的。

工作人員誇完之後,全場再次陷入死寂,她不知想到了什麽,看着歐助理問:“大人您交代我們的事情已經做好了,可是那位的消息一直沒有發過來,請問這是……”

歐助理咳了一聲。

祁老之前說要收孫子,還要搞什麽大排面大動靜,結果現在……

看祁老的反應他已經隐約猜到什麽了,此時僵着臉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工作人員。

而高層經理則好奇地問起來,“什麽事情啊?哪位啊?是祁老想要轉讓兩家分公司,且要收做小孫子寵的那位嗎?”

見他問起,工作人員兢兢業業地回答:“是的,歐助理說到時候看見人了會給我發來消息,然後我去請對方過來交涉溝通合作的事情,再談認親的事情,到時候事成了就當場在各大集團面前公布……”

“可是這一環節都結束了,除了确認和秦家合作之外就沒有另一家了……歐助理還沒給我發來消息,恐怕會誤了時間。”

“原來如此。”

高層經理睜大眼睛,視線移到坐在輪椅上的祁老身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奇怪道:“祁老您不是說這次堅決不和秦氏合作的嗎,怎麽突然改變了注意?”

高層經理向來說話直,禍從口出,能做到如今這個位置全靠實力過硬。

其它高層似乎猜到了什麽,紛紛給經理打眼色,結果他完全沒看見,還在那裏問祁老,“不過秦氏這次确實項目非常精彩,祁老您被吸引了也正常……”

他看向歐助理,暗示道:“你快點和人家工作人員說那位到底是誰啊,別耽誤祁老爺孫相處了。”

歐助理面部肌肉抖了抖,硬是扯不出一句話來。

現場除了經理的叭叭聲之外再沒有其它聲音,祁老的拐杖突然敲地,發出非常大的聲響。

“我确實想,但我也不能搶人家秦氏的小少爺,來當我祁氏的繼承人吧。”

此話一出,全場轟然大驚。

甚至整個辦公大樓在一瞬間安靜下來。

廣播出現祁老最後那句話時,全部人眼睛猛然睜大,臉上錯愕異常。

——搶秦家的小少爺。

所以那位岑阮就是另一個當事人嗎?!

經理說出‘祁老轉讓兩家分公司,且要收做小孫子寵’這句話時已經夠讓人震驚的了,再加上工作人員的一問一答,直接将整場情緒推向高潮。

【卧槽卧槽這是什麽意思?祁老要收小孫子嗎?】

【那是誰啊,我的天吶,這趟v國真的是來對了!!】

【還要在當場宣布,看來祁老是認真的了!!】

衆人心底紛紛猜測,渾身繃緊想聽到答案,此刻真的是比他們任何時候都要緊張得多。

甚至有的人連手汗都冒出來了,生怕廣播突然被切斷。

而就在此時,祁老的聲音從廣播中傳出來。

祁老這一錘定音的話,直接讓整棟辦公大樓情緒到達了巅峰。

與此同時,直播上的人也在瘋狂打感嘆號,各大平臺熱搜也跟着上來。

錄播室似乎是有人提醒了,廣播馬上就關上了,衆人情緒突然被打斷,氣餒之時,他們也稍微知道了些分寸。

畢竟最勁爆的已經講出來了。

其它的後續還可以再打聽。

所有人關注着這件事,讨論度也越來越大,在場的人也忍不住從簾子落地窗外看向最頂層的秦氏是什麽反應。

可惜,最頂層最受矚目的兩家企業雅間內部都被黑簾死死地擋住,一點光線都沒露出來。

見此衆人不由得更加好奇了。

直到會場負責人解釋說剛剛那個是失誤,大夥才怏怏地收回炙熱的視線。

熱鬧是好湊,但是得罪了秦家祁家可就得不償失了,他們自然懂分寸,再者說他們來這裏的目的也是為了尋求合作夥伴,先把正事做完了也不遲。

會場很快恢複了秩序。

每個人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剛剛那個環節凡是有想要合作的都會按下鈴,然後信息點傳送到控制中樞,由專人操作,輪到下一環節公布選擇結果,在那之後便會有一場談判商量時間。

這時雅間放開,只要談判成功那就會錄入系統。

一般來說,大多企業只會專注最有可能合作的目标,人力物力資金容不得他們多企業合作。

當會場工作人員公布名單之後,便能清晰地看見秦氏位于最上方,其下有合作意願的企業非常多,其中祁氏名字在最前方。

這次祁氏沒有任何負責的項目,也就是說是投資那方的,整個屏幕下來,祁氏只選擇了秦家。

作為目前集團中兩大巨頭,這次能強強聯合的話,兩家将會直接躍升到另一層面的繁榮高度。

秦家自然也毫無疑問地會合作,雙向選擇。

其實從祁老瘋狂按鈴而觸發廣播提示那刻開始,合作就已經注定了。

因為深知這一點,岑阮聽到工作人員說祁氏廣播鈴響起後才會大松一口氣。

他中途餓了,跟着哥哥去了小餐廳拿了些甜品糕點才回來雅間,也正因為路上耽擱了這一下,他們完全沒有聽到剛剛那一個祁氏小事故事情。

岑阮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做個夢都能給自己夢到一個大佬爺爺來,而且現在除了他,人盡皆知。

回到雅間時,秦夫人已經不在這裏,似乎是提前回酒店了。

雇來的保镖恭恭敬敬地站在房間四處,他們一直在雅間裏,祁氏的那番話被他們全都聽到了,見兩位回來,眼神都不由自主地落在岑阮身上。

畢竟剛剛那場小意外他們全都聽到了。

——祁老親口說想要他們家的小少爺當乖孫孫。

搶手得很啊!!

衆保镖也是有職業素養的,他們可不敢在當事人面前讨論。

一無所知的岑阮一進房就累得癱倒在沙發上,他看見屏幕上秦氏後面緊接着的一大排企業名單,眼睛突然發亮。

他嘴角都抑制不住地微揚起來,下意識挺直胸脯,餘光不斷往身邊男人看去。

那小心思表現得格外明顯。

小孩子家家……

秦遠珩無奈地搖搖頭,稍微虛虛地掃視了一眼屏幕上那長串的名字,毫不吝啬對小孩的贊揚,“嗯,你很厲害。”

此時秦遠珩又聽見那心裏音了,許久未聽,現下倒有些懷念起來。

——“嗷嗷嗷哥哥誇我了!果然我就是最牛逼噠!!”

——“真不愧是我準備了那麽久啊~哈哈哈哈哈任務圓滿完成,之後可以鹹魚擺爛了。”

——“哼哼以後誰敢再說我是廢物的!都別想分開我和哥哥!!”

不知怎地,當聽到最後一句含糊不清的話語時,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陷入了久違的沉默之中。

誰敢說他弟弟是廢物的,他怎麽不知道。

他眼眸在那一瞬間變得陰沉起來,直到岑阮叫了他幾聲才回過神來。

“哥哥你剛剛在想些什麽呀,那麽入神?”

秦遠珩回神後微微搖搖頭,眼簾下垂,視線落在癱成一趴跟沒骨頭一樣的少年身上,仔細看去,他身上仿佛有種特別的魔力讓人不舍得移開視線。

他倒是發現了,乖弟弟之前一直在緊張,現在代表完秦家出席後人就變得懶散放松下來。

一想起少年心底話那親昵的姿态‘都別想分開我和哥哥’,秦遠珩心底某處軟了軟,嘴角露出一絲柔和的笑容。

“我沒事。”

“哥哥你要吃提拉米蘇嘛?”岑阮砸吧嘴,“我感覺還是我們上次去的那家好吃,那家口味和我胃口。”

回想起上次齁甜的各種甜點,秦遠珩嘴角的淡笑略微一滞,咳了一聲,最後還是關心地提醒道:“不要吃得太多太甜了,對身體不好。”

岑阮努努嘴,緊接着給他做了個鬼臉。

秦遠珩:“……”

岑阮意識到了剛剛自己神情的欠揍,連忙收斂起來,假裝正經地道:“好啦快看屏幕,後面我該做點什麽?”

秦遠珩先前一直沒關注屏幕,環節還沒結束就離開雅間去接岑阮了,完全沒有聽到響鈴。

他這會才順着岑阮的話看去。

當他看見那熟悉的兩個字的時候,臉色微不可查地變了變,眸子閃過一絲遲疑。

作為頂端上的集團,秦家怎麽可能不知道祁氏對他們的态度,只是為了面上不僵化才沒有徹底挑明罷了。

祁氏在科研方面強,确實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合作對象,但秦家也從不是什麽小企業,并非只有這一個選擇,他們目标從來就不止祁家,如果有可能,他們會選擇和湛氏合作。

他早已留了後手,放出那樣的消息出來是有目的性的。

這些年陳氏太礙眼了,也蹦跶太久了。

不知想到什麽,秦遠珩神色逐漸冷了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意。

雅間內兩人各想各的,岑阮全然沒有注意秦遠珩的神情變化。

他現在又開始憂愁起來。

很快就要進入談判環節了,他對這方面可一點經驗都沒有。

雖說夢境裏那位老爺爺說自己是祁老的管家助手能幫他,但他畢竟不是祁老本人,沒有那麽大的權力,這次居然能響鈴那必定是祁老這次親自來了。

外傳的消息有誤,岑阮一想到自己接下來還要應付頗會算計人心的老狐貍,就格外頭疼。

嗚嗚嗚嗚所以管家爺爺會給他講講好話嗎?

但可能性也不大吧……

他現在特別怕稍不留神就被老謀深算的祁老給坑了。

自從之前查資料時得知祁老年輕時種種的事跡之後,岑阮就莫名害怕自己會對峙上對方,再加上這些年祁老都不在大衆面前出現過,也不知道這些年還有啥其它變化,想到這岑阮就更沒底了。

但他是這次的代表,他不親自去談是不是不太好……

他腦子裏亂七八糟想了一通,這時一道好聽的聲音從他頭頂上方傳來,“祁氏那邊我去交涉談判,一會我就讓人送你回酒店,安心待在她身邊。”

嗯●v●?

岑阮微微仰起頭,清澈透亮的眸子裏盡是疑惑。

秦遠珩抿了抿唇,語氣中不由自主帶了絲柔軟和哄意,“乖,聽話。”

岑阮正想點頭之時,張助理卻開門進來了,似乎是有事想說,見屋內還有岑阮在,頓時欲言又止起來。

岑阮見狀非常有眼力見地正想起身出去之時,肩膀卻被溫熱的手掌壓下,讓他又坐回了沙發之上。

“你在這,我出去處理事情,一會就回來找你。”

“好。”岑阮乖巧地點點頭。

等兩人出去之後,雅間內就只剩下岑阮一人,保镖都站在門外守着。

他百無聊賴地将旁邊黑幕窗簾打開,打算看看其它企業都在幹什麽,結果正是因為他這小小的動作,登時吸引了數來人的注意力。

一直盯着最頂層看八卦的人幾乎是在他打開窗簾的那秒就發現了動靜,其它也正在忙的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活,紛紛将好奇的視線探過去。

突然被底下全場人盯着的岑阮:“……”

他本只是無聊打發時間而已,怎麽那麽多人在看她啊……

他被盯得心裏毛毛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不成工作人員忘記和他叮囑說不能随意開落地窗窗簾嗎,還是他無意中觸碰到了什麽,導致底下的人都在看他啊。

都這樣了他也不好意思說關窗簾,只好硬着頭皮舉起手,露出一絲尴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搖搖地朝那邊打了個招呼。

結果他這麽一動,底下更加騷動了,偶爾有幾位同齡的跟來湊熱鬧的少爺們,給他揮揮手,友好表示。

其餘人大部分都在盯着岑阮,目光游走在他周身上下,幾乎要把他盯出一個洞出來,但他們眼神中并沒有惡意,岑阮便也就由着他們看了。

他仔細打量了一圈辦公樓內部,底下一樓圓臺上盡是工作人員招待貴客,從三樓外部連廊開始便能看見好幾家簾子打開的雅間,從這裏看去還能看見裏面交談的人。

幾國大小企業都在大樓裏了,确實是掌握人脈和其它企業交好的好時機。

怪不得其他人擠破腦袋都要買到邀請函進來呢。

不過他是來玩的嘿嘿~

而且身在秦家,他根本不需要和他們認識,佛系享受生活就行了。

岑阮看了一圈,感覺略微有些無聊了。

他伸了個懶腰,正想拉回簾子回去休息的時候,目光卻無意間看見斜對面那雅間空無一人。

上面标着‘b國陳氏’的字眼。

陳運不在。

岑阮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沒等他想清楚,門外已經傳來了敲門聲,保镖在外面喊道:“小少爺,有人要見您。”

“啊好的好的。”

岑阮胡亂應了一句,還沒來得及把将簾子關上,便手忙腳亂地邊整理自己的儀容邊跑到門前。

是祁氏嗎?

怎麽那麽快!

他還沒準備好呢!

哥哥和張助理又剛好不在,秦夫人也回酒店休息去了,連平時一起工作的團隊也不知道去哪了,這裏可就他一個人。

他心底有些緊張,門把手一拉開,入目便見衆保镖間圍在中間護着的老人。

對方雖坐着輪椅,但氣場淩厲,絲毫不輸給別人。

老爺子衣服複古貴氣,氣質非常好,即使年老也不難看出年輕時的意氣風發。

岑阮視線一下便落在了老人身上,但他看見老人面容時,直接愣在了原地,震驚到瞳孔微縮,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他薄唇微顫,在那之後內心升起一股莫名的欣喜,他眼神亮了亮,“是管家爺爺嗎!!”

夢裏的人突然出現在現實生活之中,擱誰都會激動吧。

岑阮也不例外。

祁老見岑阮那麽高興,心底那點點氣郁都消散開來,神情也是衆人所未曾見過的和善。

他擡起手,眉眼間狠厲都柔和了下來,“小孩,我們終于見面了。”

沒心沒肺的岑阮還是有些許緊張局促,有種網上聊天的朋友猝不及防面基了一樣,他扣着小手手,小聲道:

“管家爺爺就您一個人嗎,要進來坐坐嗎,我回來的時候剛好拿了一點水果和糕點。”

“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祁老看出了岑阮動作的不自然,無奈地笑笑,“我就是想見見你。”

在夢境中他看不太清少年的模樣,夢醒了之後記憶就更加模糊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那麽清晰地感知到少年的存在。

很鮮活很生動。

而且身上有少年間獨有的天真稚氣,一舉一動都讓人感到舒适心軟。

祁老直直地看着岑阮那漂亮白淨的面容,意識都有點恍惚起來,不僅如此,推輪椅的歐助理也是微微一愣。

好像啊,真的是太像了。

面前的少年幾乎是和白安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眉眼間極其相似。

白安是他的因病早逝的妻子。

上一次與白安長得那麽像的還是他的乖孫。

可惜他們長得像,命還都不好,早早就離開了人世間。

祁老心中感慨萬分。

罷了那麽多年過去了,他也不該被困在過去的痛苦之上。

就像這小少年所說的,他們在另一個世界也會過得很好。

恍惚之間,歐助理已經推着他進了秦氏雅間,岑阮坐在他旁邊,好奇地問:“管家爺爺,您是特意來看我的嗎,還是祁老讓您和我談關于合作的事情?”

老爺子一聽,明顯覺察出了他話中的漏洞,當即遲疑地看着岑阮。

岑阮歪着頭,神情沒有其它異樣,眉宇間盡是疑惑不解。

“怎麽了嗎?我說錯話了嗎?”

老爺子輕咳一聲,“我沒事。”

他目光複雜,卻是忍不住松了口氣。

看來自己在對方眼裏,還是夢境中那位挂念乖孫、替祁氏幹活的管家爺爺呢。

面前少年顯然是沒聽到那廣播,也完全不知道那件令人尴尬的事。

但這也遲早瞞不住,倒不如稍微逗一逗這個大膽的小騙子。

讓他見識一下世間險惡,他口中那蔫壞的老狐貍祁老是什麽樣子的。

思及此,他笑着道:“怎麽?來看你和談合作之間,你要區別對待?”

岑阮瘋狂搖搖頭,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就是想說如果要談合作的話需要等我哥哥回來。”

“如果只是單純來看看……是我考慮不周,您幫了我那麽多忙,我應該親自去拜訪您才對,而不是您那麽辛苦趕過來。”

祁老見他那麽着急解釋,忍不住輕笑一聲。

果然還是小孩子,經不住打鬧。

“誰見誰都一樣,哪有那麽講究呢。”他嘴角笑意不變,明知故問道:“我記得你說你是只是個小企業……”

他目光稍微打量了一下周圍,“這就是你說的快要破産的小公司?”

大樓最高規格待遇,重要VIP貴賓之一,這哪是什麽小公司啊。

岑阮:來了來了,說的謊終究還是逃不過了……

他認命地閉上眼睛,又開始無數次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撒那個慌了,他的心眼子用錯了地方了。

他想了一下說辭,正開口打算道歉之時,老爺子又不緊不慢地開口,這次直接給了他一個臺階下,“難不成你公司被秦氏收購了?然後被命成代表出席v國?”

岑阮大腦懵了一瞬,下意識欸了一聲點點頭。

等他反應過來時也已經晚了,他連忙搖頭解釋,“不不不、我不是……”

祁老卻擡手示意停下,岑阮一下子就噤聲了,跟只可憐的小奶貓一樣怏怏的。

他猜測管家爺爺能找到他估計是憑借那廣播聲音認出來的,然後可能沒仔細看那個小冊子,更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麽所謂的父母雙亡小可憐。

而是秦家的小少爺。

岑阮如坐針氈,下意識吃了兩口蘋果。

怎麽辦。

岑阮一臉快要哭出來的神情。

看着少年蔫巴巴的樣子,祁老覺得格外有趣,就連歐助理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嘴角憋着笑意。

這秦家怎麽出了個小兔子呀。

反應也太可愛了吧。

“剛剛那講的不錯,看來我教你的都學會了,甚至還融會貫通。”

突然被誇,岑阮受寵若驚,他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紅色,收斂下眼中那得意驕傲,他擺擺手謙虛道:“哪裏哪裏,都是您教得好。”

祁老拍拍他的肩膀,同時也很受用。

只有一邊的歐助理一臉迷茫,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啞謎。

“對了管家爺爺,是您給祁老說好話了嗎,不然我這次也不會那麽順利。”

老爺子卻搖搖頭,目光深沉,“你講的确實棒,而且那項技術确實很讓人感興趣。”

先前在夢境中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他确實感到有些新奇,但經過今天一講,補充了很多小細節和前所未有的發展方案,他才意識到這項技術的強大。

不論他認不認識岑阮,他都是要打破原則和秦家合作的。

只是有岑阮在,便少了猶豫這個環節罷了。

如果這項技術成熟面世,他也就不用在拘泥于在夢境中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了。

“只要加大研究力度,五年內必有結果,再快些三年便有技術雛形進入實驗階段。”歐助理頗有理智地分析道,“這是一筆非常劃算的合作買賣。”

岑阮眨眨眼睛,“三年時間會不會太趕了。”

原著裏這項技術研發成功花了将近十年,結果現在說三年就能實現,他有些震驚,不由地詢問。

若是三年內就能面世,那他豈不是有機會能在擋災前親眼看見!!!

歐助理禮貌性地笑笑,“自然是真的,祁氏有自己的資金和技術基礎,與秦家合作之後,研究階段最起碼縮短一半。”

岑阮将目光移向老爺子,見他也肯定地點點頭之後,情緒登時高漲起來,手都激動到不知道該放哪裏好。

“噢噢噢祁老高明!!”

祁老輕笑出來,小聲說兩句,“小孩子心性。”

岑阮沒聽清,下意識嗯了一聲将頭湊過去,結果就收到了來自老人家的爆炒栗子,悶悶的敲打聲登時傳出來。

他疼得嗷嗚一聲,趕緊把腦袋縮了回來,淚眼巴巴地看着祁老,控訴道:“爺爺你幹嘛打我呀?!”

“這回就說高明了?先前不是還吐槽祁家那位,壞得跟只老謀深算的老狐貍一樣嗎。”老爺子直直盯着少年,那眼神把岑阮都看得心虛起來了。

他動動嘴唇,試圖解釋,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來了來了。

要開始算賬了。

岑阮心想。

他裝可憐起來,好歹和老人家相處了近一個月時間,他是知道老人平時是最為心軟大度的,肯定不會和他這種不會說話的小輩一般計較。

沒想到他話一出,祁老嘴唇扯出一絲笑,但還是忍下來裝作嚴肅地繼續翻着舊賬,“怎麽可能,你不是還說過祁老記仇小心眼嘛。”

岑阮:“……”

他說過嗎,好像還真這麽說過……

噢NO!!他這張嘴就該封起來,免得老是說錯話。

他捂着腦袋,整個人迷茫無助又可憐,難過到失語。

歐助理見這兩人小玩小鬧,有那麽一瞬間,仿佛感受到了那種爺孫之間的寵溺親近感。而且那麽久以來,他從未見過祁老那麽有耐心地逗過一個人玩。

如果這少年不是秦家的小少爺的話,肯定早就被祁老收入囊中變成乖孫孫了。

祁老也是這麽想的,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什麽都準備好了,結果輸就輸在最開始的那一步。

他怎麽也想不到他夢境中的少年會是秦家的人。

這都怪他平時不怎麽關注b國,這才會發生這樣的尴尬事件,甚至還意外地在那麽多企業面前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秦家他們是這麽想他祁家的了。

岑阮哪知道那麽多,他滿腦子都是自己犯了錯,“爺爺您說我該送什麽賠禮道歉好些,或者說祁老平時喜歡些什麽……”

見他真的慌張到這地步,老爺子也沒了打趣的心思,拍拍他毛茸茸的腦袋安撫道:“沒事沒事,我剛剛只是吓唬你的而已。”

岑阮:“……”

他擡頭,眼神中帶了些許的幽怨。

“爺爺逗我很好玩是麽?”

結果老爺子還真認真地點點頭,“你很可愛。”

岑阮哭笑不得,委屈巴巴地砸吧嘴,最後只得來一句,“您喜歡就好。”

他一向尊老愛幼,不和老人家計較。

他還沒緩過神來,就聽到老爺子輕笑一聲,以及那不緊不慢的調侃聲音:“怎麽還委屈上了呢,我還沒同你計較小騙子的事情呢。”

“父母雙亡?孤兒院長大?公司将近破産?”

岑阮捂住臉,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言外之意,整張臉都在發燙,窘迫得要死。

管家爺爺知道他是秦家小少爺了。

他在夢境中也就這身世上說了慌,除了這其它事情他都非常實誠的。

他就說嘛,廣播那麽多人聽見,老爺爺有這個歲數自然懂得多,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就是秦家那位小少爺呢。

合着剛剛是專門逗着他玩呢!!

從進門開始就逗起他來了!!

岑阮:委屈巴巴QAQ

他對對手指,弱弱解釋道:“我也得有點警惕性不是,在這骨子眼裏我也不敢出錯。”

見祁老神情有些松動,岑阮趕緊補充解釋道:“而且我也确實親生父母雙亡了呀,所有血親都不在了,小時候也在孤兒院待過幾個月……”

“我經營的公司也破破爛爛的,差點就破産了。”

比如原主和那棕毛經營的公司,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活沒活着。

岑阮話剛說完,祁老神情便有些異樣,右手下意識地攥緊了扶手,嗓音都帶着一絲顫意,“你是說你只是秦家收養的孩子?”

岑阮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只見歐助理與老爺子對視幾秒後,很快便離開了雅間,不知道幹嘛去了。

“怎麽了嗎?”

他見兩人表情都有些嚴肅,心下便有些緊張,忍不住出聲為自己辯解道:“雖然我是收養回來的,但公司合作上的事情我還是能幫得上忙的,你們不能……”

他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祁老聲線中明顯別樣的情緒,他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知道你親生父母是誰嗎?秦家為什麽要把你撿回去?你還有之前的記憶嗎?”

岑阮:“……”

他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點聲音。

祁老如此緊張的樣子落在眼裏,再加上他高超的腦補技術,腦海中很快便形成了一個非常荒謬的想法。

不、不會吧……

岑阮呆呆地想着。

原著完全沒提過這件事情啊我去!!

他這是解鎖了什麽支線劇情嗎?!

難不成他就是管家叔叔的親孫子?!

老實說,他還沒做好多一個爺爺的準備。

不對啊,設定對不上,原著明明是已經說了原主父母被仇家追殺,死得渣渣都不剩了,更沒有其它親人,怎麽可能還會冒出一個爺爺來呢。

冷靜了幾秒過後,岑阮突然清醒過來,态度非常堅決地說:“管家爺爺!這不可能的!!”

祁老一下子鎮定下來,他仔細端詳了一遍少年的面容,不知想到了什麽,嘆了口氣,“不好意思是我走火入魔了。”

他話雖是這麽說,但那炙熱試探的目光卻從未在岑阮身上移開過。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祁臻和桑簡宜逃避了那麽久,也該回b國了。

好好認認這到底是不是他們的親生骨肉,而不是找一個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人當軟軟的替身兒子。

最頂層雅間黑布未關,雖然視角有些受限,但還是能看見秦家那位置上來了新的客人。

秦家那位漂亮的小少爺旁邊坐着一位氣場強大的老爺子,兩人在親密交談着,時而說說笑笑。

底下連廊有較為年老的人家一眼便認出了那人是誰,“那是祁老啊,他居然親自到秦家來談合作了嗎,秦家好大的面子啊!”

祁老很久很久沒有出現在大衆視野過了,很多人都認不出他來,經過別人這麽一提醒,其他人才恍然大悟起來,紛紛擡頭看向最頂層雅間。

剛剛那場大戲的後續來了!!

祁老剛才不還在廣播上說想要收小少爺做義孫嗎?!

所以現在是談這件事還是在談合作啊!!

衆人的八卦心思熊熊燃燒着,就差沒直接蹲在門口偷聽了。

“媽呀今天真的好精彩啊,我還以為那廣播是假的呢,一直在等祁氏的澄清說明呢,結果等到了這麽一幕。”

“早該猜到了,若是這事是假的,祁氏一早派人來說了,怎麽可能還沒有動靜呢。”

“卧槽卧槽可是小少爺不是秦家的嗎,這樣還怎麽當祁家繼承人啊?!”

“我沒記錯的話小少爺也只是抱回來的而已,戶口都不在秦家,只要秦家肯放人,這還是很容易的吧。”

“那要是真成現實了,這以後秦祁兩家豈不是關系緩和合作了,再順便聯個姻什麽的,以後可就沒人能撼動這兩家地位了。”

辦公大樓登時嘈雜起來,各種猜測都有,他們目不轉睛地看着上方兩位主角。

與此同時,另一處角落裏的陳運看着頂層中的岑阮,那眼裏的仇怨幾乎要溢出來一般。

這裏的安保太多了他想動手也找不到機會,不得不說岑阮這一招打得他猝不及防,他以為岑阮不過就是怕死膽小鬼,沒想到臨到最後居然還會被他反咬一口。

他始終想不到岑阮最後為什麽會背叛他。

他籌劃了三年的計劃,他埋了那麽多條線,天天洗腦步步緊逼,明明岑阮都已經妥協了,為什麽最後又幫回了秦家。

這就算了,祁氏居然真的同意和秦氏合作了,明明他收到的風聲說祁氏這次只是旁觀者罷了,為什麽差別會那麽多。

若是兩家當真合作成功,亦或是岑阮真成了祁老的義孫子的話,那麽局勢将會對他陳氏不利,到時候他連哭都沒地方哭,不僅一直被壓在腳下,還很有可能虧空嚴重,再無起來的可能。

越是這麽想,他眼底的恨意就越濃。

他現在恨不得沖上去手刃了岑阮。

不過沒事,等出了辦公大樓,他鐵定讓他們好看,最好一次成功,永遠留在v國回不去。

他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很快助理便抱着一沓資料走來,低聲在他耳邊說着些什麽。

“事情都做好了嗎?”

“是的,帶上秦氏二字的詞條熱度非常高,浏覽量播放量都在漲。”

“事情做得夠隐蔽吧。”

“不會發現是我們動的手。”

陳運雖然現在不能做什麽,但他也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怎麽樣也得制造一點困難,決不能讓秦祁兩家那麽順利就合作了吧。

帖子逐漸發酵,大樓內部的其它企業也看見了,不由得嘀咕讨論起來。

——【标題:偷竊了其它公司的技術核心,拿別人心血來為自己集團換取利益,秦氏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與此同時,多輛警車圍在了大樓外,秦氏的律師團也随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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