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二合一)
(二合一)
岑阮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秦遠珩會突然對他說這番話,再結合剛剛所說的話,不難聽出這是哥哥特意來安撫他情緒的,是在給他承諾。
承諾岑阮不會被秦家抛棄,不會落到如那幾個人所說的那般結局。
他心頭一暖,嘴角的笑意放大,眸光亮亮的,仿若盛滿了漫天星光。
他輕輕拉扯過面前男人的衣袖,笑道:“我知道啦,我就是秦家的人,才不會随意聽信別人的挑撥離間呢。”
秦遠珩神情柔和下來,伸手捏了捏少年脖頸上的軟肉,随着動作便一下子将少年的整個肩頭都給攬住。
岑阮大概就到秦遠珩鼻尖的位置,因為病症原因身體都有些單薄,秦遠珩這麽一攏,幾乎将他整個人都給抱入懷中。
岑阮背後緊緊貼着男人的胸口,那炙熱的溫度隔着衣物都能傳進他的肌膚之中,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心髒跳動有些快速,砰砰砰的聲音格外清晰。
他趕急趕忙做出動作,身體往前傾了一下,避開了與男人的親密接觸,頗為心虛地轉移話題道:
“對了我還聽說了祁老爺子七十大壽要到了是嗎?我們秦家不是和他們有合作項目嗎,到時候是不是得準備禮物過去啊?”
祁家那麽大的家族集團,董事長的大壽想必會大辦特辦,而半年前祁家打破規矩首次和他們b國集團合作,這次大壽若是秦家不出面的話多少有點不合禮數。
但岑阮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人針對他,他又何必湊上前自讨苦吃呢。
出去玩不香嗎:D
于是他道:“那哥哥你去出席就行,我就不去了。”
他迅速脫卸責任,還露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黑葡萄般漂亮的眼睛看着人時,根本讓人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秦遠珩也不例外,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好,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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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阮經過這麽訴說之後,心情好了許多,他蹦蹦跳跳地進了套房洗浴間沖澡洗漱,全然沒有了剛剛那情緒低落的樣子。
少年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心沒肺的,像是完全忘記了剛剛的遭遇。
看着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門後,秦遠珩柔和的神情卻微微冷了下來,眼中的寒意幾乎要化為實型。
他沒想到來到A國了,居然還有不長眼的去欺負他家阮阮。
雖說秦家最主要的勢力範圍在B國,但并不代表秦家會放任其他人欺負,在很早之前,秦遠珩在這裏讀書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一些屬于他自己的暗線了。
再者這半年來秦家更是和A國各大家都開展了合作,秦遠珩找個人更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那幾個诋毀阮阮的人,他絕不會放過。
而另一邊的岑阮很快便洗完了澡。
出來的時候還在用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便擦邊打哈切,眼眸中浮上一層水霧,他慵慵懶懶地一下子撲到大床上,像是一只沒骨頭的小貓咪。
秦遠珩翻着資料,感受到床上另一頭深陷,他擡起眼眸看向一動也不動的少年,伸手拿過毛巾,将少年一把摟了起來,溫聲道:“頭發還沒幹,我替你擦擦好不好?”
有人伺候,岑阮又不傻,趕緊點點頭,生怕秦遠珩突然反悔。
他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閉着眼睛想事情。
秦遠珩用毛巾輕柔地拭擦着少年的黑發,動作非常溫柔,完全不像是外人面前的狠厲模樣,如果讓那群手下看見了,絕對會大跌眼鏡,懷疑秦家大少爺是不是被鬼給上身了。
少年沐浴完之後身上有股香味,在拭擦動作之餘,慢慢散在周遭的空氣之中,秦遠珩神情內斂,一言不發,眸色卻逐漸暗了下來,宛如暗流湧動。
少年軟噠噠地倚靠在他的胸前,一點顧忌心都沒有,看上去十分相信他。
這時候的岑阮,看上去非常好欺負。
秦遠珩鬼使神差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少年的額頭,如蜻蜓點水般,很快便又收了回來。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緊張地看着少年的反應,他沒克制住自己親了少年,怕看見那漂亮的臉龐上浮現對他的震驚厭惡表情。
但好在,岑阮也許是太累了,又或許是因為這個吻太輕了,少年無知無覺甚至連姿勢都沒換。
房間裏只有秦遠珩自己的呼吸聲在加重。
不知為何,秦遠珩心裏有些失望,他不知道自己還要熬多久才敢對岑阮表明心意,他覺得岑阮心裏是有他的,但是他不敢賭,只好小心翼翼地試探試探再試探。
頭上沒人再‘按摩’,岑阮睜開眼睛,疑惑地問道:“頭發幹了嗎?”
小貓沒發現自己被親了,還對面前男人百般信任。
秦遠珩捏捏他的脖子軟肉,癢得岑阮縮了縮身子,有些嬌嗔地道:“你幹嘛呀。”
他坐起身,懷裏抱着個抱枕,盤腿坐在柔軟的床上。
少年面色紅潤,頭發半幹,松松垮垮地搭在額前,反而更加乖順漂亮了,那雙眼睛沒有經過沾污,看着人時莫名有種小鹿般的清澈透亮,讓人移不開眼。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發現已經差不多幹了,于是十分自然地在床的另一邊躺下,一把抓起被子蓋好,鬼靈精怪地道:“謝謝哥哥的服務,晚安!”
知道前情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麽服務呢。
很明顯岑阮沒發現這句話中的歧義,非常自在地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秦遠珩在另一頭看他,将手裏毛巾挂回浴室之後便關燈躺下,窗外的煙花聲落下帷幕之後,只剩下他亂雜的呼吸聲,難以入眠。
身旁的少年對他完全沒有防備之心,呼吸綿長,非常安心地睡着了。
自從醒來之後,阮阮睡得越來越多了,醫生診斷這應該是車禍後的後遺症,還需要調養。
想着想着,秦遠珩突然緊張起來,他翻身離得身旁人更近一些,這方便他更好知道少年的身體狀況。
随同一張床,除了滿足自己的私心之外,更多的是岑阮身體不好,秦遠珩就在身邊候着,萬一發生意外還能及時應對。
靠近一些之後,秦遠珩細細觀察着岑阮。
少年皮膚很白,長睫微微顫動,乖順至極,精致的五官面容在燈光光影下更顯得驚心動魄,整個人破碎感十足。
很漂亮,足以讓秦遠珩的欲望湧動。
鼻腔裏全是淺淡的香味,腹間的暖流沖擊着理智。
秦遠珩輕撫他細膩的臉,過了好久才克制地又遠離開來,嘆了口氣,認命地起身去了浴室。
岑阮睡得有些不安穩,隐約間聽到了水聲,他翻了個身子,渾渾噩噩地睡了好久,最後才慢慢地進入了夢鄉,這次巧妙的是,他發現自己好像又像前幾次一樣進入夢境了。
這個認知讓他忍不住生氣起來。
還讓不讓人好好睡了呀!
這麽久沒入別人的夢境,岑阮還以為這個超能力已經消失了呢,沒想到這次又來了,只是不知道這次面對的又會是什麽。
他睜開眼睛,想一探究竟這個夢境。
結果卻發現入目的還是他所熟悉的天花板,他還在套房裏沒出去過。
岑阮:?
他有些迷茫地眨眨眼睛。
他有些遲疑地掐了自己一把,嗯,不疼,是在夢境裏沒錯了。
但為什麽他還在這裏。
一陣陣水聲瞬間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疑惑地看向亮着燈的浴室,輕手輕腳地起身穿上鞋,連一點動靜都不敢發出來。
他不敢開燈,怕驚擾了裏面的人,他邊走邊盯着浴室門裏倒映出的身影,忍不住咽了口水,所以他為什麽會夢到別人……洗澡啊。
水霧漫開,遮擋了不少視線。
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進去,但是他對夢境裏發生的事情一向非常好奇。
心中的兩個小人在不停地打架,卻忽略了已經停下的水聲。
兩小人争辯了許久,最終岑阮的道德占了上風,他覺得自己再生氣還是要尊重一下別人好,正這麽想的時候,浴室門卻猛然打開,發出非常大的聲響,瞬間把岑阮吓了一跳。
他條件反射地擡起頭,面色紅得滴血。
男人站在浴室門口,位于光和暗的交界處,突然的燈光讓岑阮的眼睛有點受不了,他下意識用手擋了擋光。
夢境一向都是光怪陸離沒有邏輯可言的,岑阮早該卻清楚這一點。
但是突然搞這麽一出,岑阮還是有些羞恥的。
這個背景是他所熟悉的套房,說明是來自他自己的夢境,那他為什麽會夢到別的男人洗澡啊!
為什麽會這樣!
岑阮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會做這樣的夢……
他拼命為自己找補,是不是哪裏搞錯了啊!
看不清面前男人的臉,但那身材可卻是看得一清二楚,胸肌腹肌結識有力量,肌理分明。
他就下身系着一條浴巾,用手拭擦着還在滴水的碎發,那水珠沿着好看的肌肉曲線滑落,沒入那不可言說的地方。
水光波瀾之下,整個空間都被蒙上了一層濃濃的荷爾蒙氣息,營造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氛圍。
浴室裏的熱氣很快散播在空氣之中,岑阮覺得自己有點熱,面色越來越紅。
岑阮不敢動。
男人也似乎沒料到會有人,也愣在了原地。
就那麽僵持在了這裏。
這時,岑阮聽到一股非常細小的喵喵叫聲,他瞬間後背發涼,吓得幾乎原地蹦跳起來,同時趕緊低下頭去找罪魁禍首在哪裏,可是他找不到,腳下的喵喵聲卻越發地靠近。
岑阮手忙腳亂起來,臉色登時吓得慘白起來,而正是這時,一只大手拉過了他的手臂,将他帶進了浴室,溫和沉穩的安撫聲響起:“阮阮沒事沒事,這裏沒有貓。”
直到進了浴室,借助燈光才看清腳下,除了地板就沒有其它東西了。
什麽都沒有。
喵喵聲音也消失了。
岑阮緩了一口氣,但心跳聲卻始終沒法靜下來,很顯然他這是被吓得不輕了,也壓根沒想起這男人為什麽知道他怕貓的事情了。
“謝……”他正要說出口,擡眼的瞬間卻愣住了,脫口而出:“怎麽是你啊。”
雖然看不清臉,但岑阮很确定這人就是前幾次夢境中的那個男人。
壞了,他怎麽把人家給拉來了啊!
岑阮羞恥心瞬間爆表。
但問題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而且還把無辜的人家也給拉了過來成為他春.夢的主角……
完了他難不成一直觊觎人家的身體,而且那麽久都念念不忘,現在做夢還要把人家也給拉上。
可是可是……岑阮想為自己辯解,但是他自己的夢境做不了假,夢境就反應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岑阮感覺天都要塌了,略微有些無助地看着面前男人,想解釋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正是這時,眼神掃過男人結實的胸肌,他不由自主地紅透了耳朵。
身材确實不錯,怪不得他還會夢見。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就再也回不去了。
岑阮感覺自己越來越熱,甚至都出了汗,男人一直抓着他的手臂就沒松過,畢竟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體溫本來就高,再加上浴室熱水澡水氣的加持,更加重了這種氛圍感。
岑阮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有些緊張起來,一緊張說話就結巴,“我我我、我就是有點熱,沒別的想法……”
這話一出更奇怪了,什麽叫‘沒別的想法’,這都明晃晃地想告訴別人他在想些什麽龌龊的東西了。
雖然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岑阮還是能感覺得到對方怔愣了一秒的。
越是這時候岑阮就越沒法冷靜,說出來的東西更加無厘頭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別想歪!”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我真的不是那樣的人啊!”
說到最後,岑阮自己都說不下去了,紅着臉只想趕緊逃離這個讓他社死的星球,但是他腿已經軟了,剛邁出一步就左腳絆右腳,身體一傾,差點臉朝下摔倒又一步社死。
好在身旁的男人反應快,一把攬住了他的腰際,将他穩穩抱住,“小心!”
岑阮扶住男人肩膀想要站穩,猝不及防就按到了對方的腹肌,很硬,體溫也很熱,幾乎要燙傷他的手,他應激了一下趕緊将手收回來。
他背靠冰冷的牆壁,面前則是滾燙的溫度,這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真的非常不好受。
岑阮腦子嗡嗡作響,啥都想不起來了。
他的身體非常敏感,經過這麽一遭,他感覺自己好像有那種感覺了……
他很不想承認,但實際就是他起反應了。
第一次。
他有些無措害怕起來,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正慌亂之時,面前男人卻上前一步,将兩人的距離縮得極短,然後埋頭一口咬住了少年的脖頸,動作迅速且粗蠻,岑阮疼得低聲嗚了一聲。
也正是因為這淺淺的一聲更激發了秦遠珩的欲.望,他順着鎖骨往上親吻,從下颚到紅唇,吸吮少年誘人的部位,力道又重又野蠻。
一股強烈的快.感鋪天蓋地襲來。
岑阮腿更加軟了,幾乎支撐不起來,無力地靠在秦遠珩身上。
秦遠珩渾身緊繃得厲害,他将少年單手抱起,讓他坐在洗漱臺上,以這個舒适的姿勢仰頭繼續親吻着他,掃遍柔軟舌尖所有的氣息。
他吻得有些許忘情,“阮阮……我的阮阮……”
本來岑阮還有些掙紮的,但是聽到這幾聲熟悉的昵稱和語調,瞬間就放松了身體,眼神逐漸迷離起來。
他是有些害怕,但現在心底更多的卻是好奇,好奇下一步該做什麽。
這時,他感覺對方的手溫熱,岑阮難受得不行,眼尾逐漸紅透起來,黑眸被水霧覆蓋,根本說不出話來。
“乖,我來幫你。”
“……好。”
接下來的事情岑阮自己都有些渾渾噩噩的,他感覺對方的一言一行都非常合他的口味,恍惚間只感覺有什麽東西往他心尖上掃。
“嗚嗚。”岑阮薄汗都出來了,眼角也有了濕意。
而秦遠珩則将他留下的淚水吻個幹淨,一路到他的眼皮,落下深深的一個印記,聲音沙啞至極,“阮阮真棒。”
岑阮暈乎乎的,坐在洗漱臺上,然後看着男人清洗手上的東西,整個人仿佛要燒起來了一般,他支支吾吾道:“要我幫、幫你嗎?”
總不能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爽完吧。
秦遠珩卻是輕笑一聲,嗓音低低的,反問道:“喜歡嗎?”
岑阮:有點喜歡……
但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的。
只好繼續保持沉默。
岑阮從來沒像那般給自己緩解過,明明這只是一個夢境,但卻讓他感覺像是真實發生的一般,觸感什麽的異常清晰。
見他羞得不說話,秦遠珩抿唇笑了笑,伸手掐了一下少年臉上的軟肉。
岑阮突然被掐,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啥反應都做不出來。
“真可愛。”
岑阮有來有回,也誇他,“你也不錯。”
秦遠珩眼中笑意更深了。
也不知道夢境持續了多久,岑阮只知道自己一身的疲憊,被男人抱回了卧室裏,“好好睡吧,晚安。”
岑阮迷糊中也回了他一聲晚安。
一直到日照三竿,陽光灑在床上,岑阮這才慢悠悠地轉醒,他反應了兩三秒,腦中的場景在這瞬間瘋狂湧上來,吓得他立馬坐直了身子。
他緩了好一會,這才僵硬地掀開自己的被子,去查看自己的褲子有沒有異樣。
還好,褲子是幹的……
可還沒等他完全放下心來,卻驚訝地發現床單被換了,他記得昨晚睡前不長這樣的。
岑阮瞬間頭皮發麻,耳朵幾乎紅透了,媽呀是誰換的呀。
他腦袋隐隐作痛,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閉眼昨晚那個場景就會不停地在腦海裏播放。
他回憶起夢境的那個男人,有些不太确定,又有些恍惚,那人叫他‘阮阮’,而會叫他阮阮的男人分明就只有……哥哥。
他很确定。
昨晚夢境中的那個人就是半年前那人,在之前的夢境之中,岑阮被困在浴缸裏過,同樣他也調戲回去過,那如果那個人就是秦遠珩的話……
完了。
岑阮怎麽覺得更社死了呢。
事到如今,岑阮已經分不清什麽才是事實了,他只知道自己做了那樣的夢境,那裏面的主角叫他阮阮,疑似是哥哥。
他在床上呆了幾乎有半個小時之久,最後才慢吞吞地去到浴室準備洗漱,可是一入目看見的梳洗臺他就面紅心跳,很快又想起了那夢中他坐在上面被吻住的場景了。
要命。
他幾乎看都不敢看那個地方,匆匆忙忙洗漱完了之後趕緊離開浴室。
經溫水清洗了臉之後,他才稍微清醒了一點,他想知道哥哥去哪了,他想知道哥哥有什麽反應,他想知道昨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哥哥,他想知道昨晚的夢境是不是就只是他的一個夢而已。
但腦中的疑問實在是太多了。
想得他腦袋都要炸開了。
一整天下來岑阮一閉眼就會想起那記憶,根本擋都擋不住,直到最後他都不敢見到哥哥了,更不敢跟他提那件事情了。
老實說,岑阮确實是對秦遠珩有那麽一點點心動,但是他不知道秦遠珩對他是什麽心思啊,萬一他對自己沒意思怎麽辦,萬一他厭惡自己做這樣的夢怎麽辦。
岑阮從來沒有那麽矯情糾結過,這還是第一次。
啊啊啊啊世界毀滅吧!
他立馬撲到床上,臉直接埋進柔軟的被子裏,像是一只鴕鳥,啥事都不敢面對。
所以他為什麽會做那樣的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