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二合一

二合一

那種酸酸酸澀的心情從來沒有這麽強烈過,這一整天就跟坐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

一下車他就直奔房間號,但真的到門口的時候他卻有些膽怯了,猶豫到底要不要開門,見面第一句話他該說什麽。

他糾結了好久,正鼓起勇氣想要刷房卡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不确定的叫喚,“阮阮?”

岑阮猛地回頭,他念了一晚上的男人此時就離他不到五米的地方,他瞬間就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了。

見他沒反應,秦遠珩擡步上前,聲音都放柔了,語氣含着心疼,問:“受委屈了?”

少年鼻尖都被凍得通紅,發尾有雪挂在那,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落魄脆弱的小貓,急需讓人順毛安撫。

秦遠珩心中一緊,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身前少年突然猛撲過來,死死地抱住了他,他順勢回抱,聲音焦急,“誰欺負你了,哥哥幫你教訓他。”

少年悶悶的聲音在胸口傳出來,“沒有人欺負我。”

酒店人多眼雜,平日裏乖得不像話的弟弟今日情緒明顯不對勁,秦遠珩刷開房卡,單手抱着岑阮就提溜進了門,他動作輕柔地将少年放在沙發上,自己則半蹲下來與對方平視。

岑阮頓了一下,直接開門見山,“你什麽時候知道我的身世的?”

秦遠珩沒料到他一見面就問這個,雖說他早有預料,但被這麽一質問,他心裏或多或少有些慌張的。

他聲音略微有些沉,“半年前,無意找到線索的……”

“所以你帶我來A國,就是為了我和祁家相認的嗎?”

這回秦遠珩快速否認,“當然不,一是要帶你來治病,二是過個好年,三是為了和你擁有更多美好記憶。”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意外,如果不是阮阮自己說想家人了,他絕不會那麽快就放阮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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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岑阮臉紅了一瞬,卻什麽好話都說不出來,就只能幹巴巴地說了聲好。

他擡眸又認真地問:“那你現在又是怎麽想的?”

這問題問得前言不搭後語,秦遠珩有些疑惑地望向他。

見他沒get到自己意思,岑阮急了,情緒激動地說道;“我是問,我現在認回親生父母了,然後呢,你現在心裏在想些什麽,你是要徹底把我留在A國留在祁家嗎?”

“不是。”秦遠珩脫口而出,聲音極其地堅定。

可等他回過神來時,眉眼間都帶上了幾分懊惱,剛才情急之下他說錯話了。

誰認親了之後不回新家的呢。

他正想解釋剛剛那句否認的意思的時候,面前少年卻湊上前來,碰上了他的唇角,随後往下移,親吻吸吮脖頸喉結,帶來非常激烈的酥麻電擊感。

秦遠珩眸中劃過一絲震驚,但他的身體早已比意識更快一步,他擁住少年的肩膀,低頭狠狠親吻上那張垂涎欲滴許久的唇。

動作大力而野蠻,掠奪口腔中的每一寸空間。

但他的手卻十分輕柔地捧着少年的臉,指尖摩挲着軟乎乎的臉頰,形成強烈的反差。

少年也在生澀地回應着,他也享受這個吻。

意識到這一點,之前的顧慮全都抛在腦後,秦遠珩更加賣力地加深這個吻,情到深處他緩緩起身,将少年壓倒在沙發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岑阮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這個吻才結束,意猶未盡。

他眸子漫上一層水光,眼尾紅紅的,膚色卻是如雪般白淨,他喘息着,胸腔快速上下起伏。

秦遠珩坐在沙發另一側,整個人都是緊繃着的,他仰着頭枕在沙發靠背上,手臂一橫捂住了眼睛,他都能聽到自己的砰砰跳的心跳聲。

“阮阮你——”

緩了一會,岑阮道:“你說過秦家大門會永遠為我打開的,現在還算數嗎?”

“自然。”

岑阮又道:“那、那我們現在算是什麽關系啊?”

說完他耳尖更紅了,還沒等對方回答,又立馬跋扈地補了一句,“我知道你也對我有意思,不然也不會在浴室裏情難自控了,我可還記得一清二楚呢。”

聽到這話,秦遠珩眉睫輕顫,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孩子被揪出來訓斥了一番,聲音有些幹澀道:“你知道了啊……”

他以為夢境的事情還能再瞞一會,沒想到阮阮那麽聰明這麽快就猜出來了啊。

岑阮哼唧一聲,“在你眼裏我就是傻子嗎?”

秦遠珩搖頭。

其實那場夢境醒來後他就已經後悔了,他不該那麽沖動的,但如果再來一次,他可能還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我是害怕你抵觸夢境那個人會是我,所以不敢說出來……”

難得能在秦遠珩嘴裏聽到‘害怕’這個字,岑阮稍微有些詫異。

秦遠珩釋然地笑笑,他看着岑阮的眸中都帶着認真,孤注一擲道,“那既然事情發展到這裏,我便直說了,我喜歡你阮阮,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猝不及防聽到表白,岑阮嘴角的笑意都控制不住了,但他還是矜持地沒有馬上答應,而是開始問東問西,“那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啊。”

岑阮小貓尾巴都要翹上天了,他期待地看着秦遠珩。

“可能是在宓水莊園聽到你維護我的那一番話之後吧。”那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弟弟好像和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樣了。

岑阮心中一驚,“那麽早嗎?”

那時候他好像才剛穿來沒幾天啊,還在費盡心思在想怎麽黏在哥哥身邊好替他擋災。

“嗯。”秦遠珩點點頭,聲音低沉,“真正确定喜歡是在你車禍搶救、我在手術室外面煎熬的時候。”

那時候鋪天蓋地的絕望幾乎要把他壓垮了,濃烈的感情無一不在告訴他,他愛上了岑阮。

因為從來沒有人那麽堅定地選擇過他。

他是被秦家所抛棄的孩子,身邊最親的人也從來沒有肯定過他。

只有岑阮是一直待在他身邊的。

聞言岑阮愣了愣,他發現他醒來之後,就沒有再問過一句,秦遠珩這半年來過得怎麽樣了,在他眼裏自己只是睡了一覺,可現實生活中卻是實打實地過了半年。

并且秦遠珩親自照顧了他半年。

他當時傷那麽重,能不能活都是一個問題,而且搶救回來之後還毫無預兆昏迷,就跟植物人差不多。

而恰巧這時秦遠珩确認了自己的感情,卻看見心上人這副樣子,他該有多難受啊。

那會還剛和祁家簽完合同,分支蠢蠢欲動,秦家亂成一片,秦遠珩不僅要照顧昏迷不醒的岑阮,還要對付那群人,那段時間肯定過得很辛苦吧。

岑阮心裏悶悶的,自責道:“對不起,我當時不該那麽激進那麽沖動的,那會我只顧着你會不會有事,完全忽略後果了,下次不會這樣了。”

秦遠珩突然起身抱住他,力道很大,幾乎要把他融入骨血裏一般。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岑阮罕見地沒說話了,心裏有些心虛,他可沒忘記自己的擋災任務,他最多只能在這個世界上再待兩年啊……

他心裏直發愁,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件事了。

不行不行!他不能妥協!這兩年他一定還能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既然原主在別的世界依靠主角改變原有的命運,那他為什麽不可以也這麽做呢。

不對啊,這個世界都崩了,主角受都出事了,這劇情還能正常發展嗎?!

岑阮腦袋暈乎乎的,下意識也緊緊擁抱住秦遠珩,“好,都聽你的。”

“那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了嗎?”岑阮聲音軟軟糯糯的,頗有種撒嬌的意味,到那三個字時語氣還稍微重了一些。

秦遠珩熟稔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只要你想,随時都是。”

他都求之不得啊,怎麽可能會拒絕呢。

岑阮腦袋直接枕在對方的肩膀上,整個人的力氣都松懈下來了,腦子一抽直接問道:“那我們是不是要偷偷地談啊,不讓別人知道。”

話說完,岑阮就感覺頭頂被人敲了一下,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傳來,“有時候倒是挺聰明,怎麽在這種事情上就犯傻了呢。”

岑阮:“……”

他委屈巴巴地揉揉腦袋。

好像是哦,他都和祁家認親了,等協商好戶口轉過去,那他就真正和秦家沒什麽幹系了,到時候區區談個戀愛怕什麽,結婚都沒人會說。

甚至別人可能還會認為這是秦祁兩家聯姻,要強強聯合。

想通了之後,岑阮确實想收回那句不過腦的話,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只好尴尬地換了個話題,“你今天去哪了,怎麽那麽晚才回來?”

這次秦遠珩倒不像剛才那麽利索了,猶豫了很久,最後才說:“處理了一些事情。”

岑阮覺察到有些異常,他微微皺眉擡眸看向男人,但也沒有開口繼續質問,反而非常體貼地問道:“需要我的幫忙嗎?”

“可能要,但不是現在。”

岑阮好奇地歪頭。

真要他幫忙啊,他能做什麽呢?

反正肯定不是商圈上的事情,他不添亂就不錯了。

岑阮一向想得開,也沒過多地糾結,他伸手摟住秦遠珩脖頸,語氣調侃道:“親愛的男朋友,我想洗澡了,你可以抱我去浴室嗎?”

秦遠珩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眸色沉了沉,“你确定?”

岑阮瞬間就慫了,他笑嘻嘻地收回手,模樣特別恃寵而驕,“逗你呢。”說罷他腳步輕快地回房間選睡衣,再出來的時候,又探頭看看大廳男人的反應,心滿意足地進了浴室。

浴室很快漫起一股熱流和霧氣,秦遠珩的目光時不時地朝那邊望去,然後又被燙到似地快速移開。

直到現在,他心跳依舊那麽快。

手頭的溫度在告訴他,剛剛的那一切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他真的和阮阮在一起了。

這個認知讓他精神都變得恍惚起來,那層極大的雀躍從心頭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的身體都因此而微微戰栗着。

岑阮磨蹭了有一會,這才洗漱完從浴室出來。

正式确認了關系之後,他指使的語氣越發理所當然,全然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男朋友,你快過來給我擦頭。”

岑阮碎發還在滴水,秦遠珩從善如流地接過白毛巾,動作溫柔,毫無怨言地替他拭擦頭發。

暖黃色的燈光映射在床前,帶來絕對安逸的氛圍,落地窗外高樓大廈燈火通明,黑幕偶爾被璀璨的煙火所炸開,而這一刻,無論外面有多喧嚣,房間內的兩人卻格外地靜谧。

岑阮抱着抱枕玩手機,秦遠珩在他身邊擦發。

一切都顯得那麽美好。

不知想到了什麽,岑阮聲音糯糯地有些慵懶的意味,開口問道:“哥哥,你知道為什麽我們兩個的夢境互通嗎?”

他一直以來都沒搞清楚這個問題。

他能入祁老爺子的夢境可能是因為血緣或者儀器的緣故,但秦遠珩可什麽都沒有借助,他也找不到絲毫的理由。

秦遠珩的聲音帶着些沙啞,語氣一如往常,“也許是因為睡覺的時候,我們離得近吧。”

岑阮:“!”

他眼睛睜大,猝不及防就被這一思路砸中腦袋。

他記得第一次進入夢境好像就是……他誤入了哥哥的房間,然後還睡在一起了。

啊啊啊這麽簡單的道理他居然沒想到!!

那如果和別人睡在一起,他也能進入別人的夢境嗎?

這個問題在岑阮腦海裏一閃而過,然後很快便散了,他現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怎麽可能還會和別人睡一塊呢,再說了,就算他想實驗,秦遠珩估計二話不說,一把将他抱回自己的地盤。

既然已經知道了原因,岑阮已經等不及想要試一試事實是不是所猜測的那樣,于是等秦遠珩洗漱出來之後,他直接投懷送抱撲到對方身上。

還沒表露心意之前他們就很親密了,現在确認關系後岑阮就更加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他迫不及待地問:“我們今晚要夢什麽啊?”

秦遠珩摟過少年的腰,聞言輕輕挑眉,“随你。”

岑阮興致勃勃地道:“要不接着上次那個夢吧。”

上次的夢?

秦遠珩呼吸緊湊,眸色都變暗了,“你确定?”

然而岑阮卻在最後一刻慫了,他光明正大地翻開這頁話題,“明天我們是不是要去買衣服挑禮物啊,祁老爺子七十歲大壽我們應該都要出場。”

原先岑阮是不打算去的,但現在相認了他作為小輩自然得出席,距離壽宴開始還有幾天,時間略趕,他得盡早做準備。

秦遠珩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摟着少年的腰又緊了緊,吓得他瞬間僵直了身體。

岑阮突然意識到,有些玩笑是不能亂開的,比如剛剛。

岑阮喜歡軟床,每次睡覺都會在原來的基礎上鋪個幾層軟床墊,躺下去時會有明顯的下陷感,他被秦遠珩輕手輕腳地放到床上,隐約能感受到來自對方的氣息。

“晚安,做個好夢。”

一夜好夢。

岑阮醒來的時候腦子還有些恍惚,還沒緩過神來就被身旁人揉了揉腦袋,聲音還帶着清晨的沙啞,“醒了?還要繼續睡嗎?”

難得有一次醒來時秦遠珩還在身邊的,岑阮盯着他看了一會,然後才慢慢搖搖頭,“我不困了。”

不困,但是腦子還沒上線。

遲鈍過後,昨晚的記憶開始湧上腦海,岑阮耳尖通紅,有些坐立不安,他張了張嘴,但是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秦遠珩比他早一步起床,此時已經換好了襯衫。

岑阮坐在床上看着他換衣服,腦子不由自主又湧現昨晚的夢境記憶,親得狠了他嘴唇都隐隐作痛,但那種又疼又爽的滋味确實是很難去形容。

他算是徹底栽了,岑阮心想。

兩人不必多言,吃過早餐後便動身前往A國最大的購物中心,桑簡宜好不容易認回自己的孩子,若不是昨晚事出緊急,她肯定不會放任岑阮離開她視線一秒。

所以一聽到岑阮來了這裏,她便也收拾好妝容趕來。

她傷勢不大,休息兩天便已大好,除了腿腳有些不利索之外沒什麽大問題了。

她趕到的時候,岑阮在試着穿去參加壽宴的白西裝,版型精巧,尺寸合身,他穿在身上顯得漂亮而矜貴,十足的小少爺貴氣味道。

他很少穿那麽正式的衣服,還有些許地不習慣,感覺束手束腳不太自信。

他們十多年沒再見過面,桑簡宜錯過了岑阮的成長時光,這會看見早已長大成人的兒子,心裏感慨萬千酸澀至極,眼眶紅紅的。

她不知道這些年岑阮過得怎麽樣,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某個角落哭鼻子、想着爸爸媽媽為什麽不要他。

岑阮看見桑簡宜來了,眼睛亮了亮,道:“媽媽你來了啊。”

桑簡宜應了聲,忍不住上前又輕輕抱住了少年,“軟軟穿什麽都是最好看的。”

話罷她又問:“這裏只有你在嗎?”

岑阮解釋道:“哥哥在處理我身世的事情,要和秦家上下打點好。”

這不是什麽小事,尤其涉及秦祁兩大家豪門,外頭數不清多少雙眼睛盯着。

旁邊的店員一臉驚奇地看着他們的相處模式,可能是被那聲母親給驚到了,這幾天雪場事件鬧得沸沸揚揚,照片都被爆了出來,所以他自然認得這兩位。

目光來回打轉,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知道了豪門的秘密,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

岑阮又多嘗試了幾套西裝,在最後一套的時候,秦遠珩才姍姍來遲。

桑簡宜的視線忍不住放在秦遠珩身上,他們也有好幾年未見了,他要比記憶中的似乎要高大成熟了一些,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來。

秦遠珩手裏捧着兩束花,徑直朝這邊走來,将其中一束遞給桑簡宜,紳士道:“好久不見,姨姨。”

她心裏感慨地接過,發自內心地笑道:“好久不見,你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

留學時期的秦遠珩處事待人都比較漠然,現在倒是變了不少,好像更有人情味了,甚至都學會送花了。

岑阮一邊擺弄着玫瑰,一邊解釋道:“人嘛,總是會變的。”

他擡眸,折了一支玫瑰夾在胸口,轉了一圈,眼中含着期待,問道:“怎麽樣,我這身好看嗎?”

岑阮遺傳了桑簡宜大部分的優點,長相自是沒話說,一身白西裝,像是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一般。

秦遠珩動動唇,評價道:“好看。”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岑阮還是很高興的,他眉眼彎彎,“你那邊處理好了嗎?”

他指的是秦家知道他身世的事情,秦遠珩眸光一閃,應聲點頭。

無論怎麽說,岑阮被秦家收養了十來年,桑簡宜對着秦遠珩,語氣極其認真地道:“等年後我會親自去一趟秦家道謝的,作為報答,只要不涉及法律底線,你們什麽要求我們祁家都會想辦法辦到。”

秦遠珩抿了抿唇,沒做回答。

岑阮眨眨眼睛,他不太懂商圈上的彎彎繞繞,但此時的氛圍有些詭異還是能感覺到的,于是便開口:“接下來是不是去給祁老爺爺挑禮物啊……”

提到祁老爺子,他心裏莫名虛得很,他始終沒忘記自己當初在夢境裏吐槽過祁老本人的事,而且還騙人家說自己家世很慘。

雖然上次見面祁老爺子沒說什麽,但礙不住岑阮自己喜歡胡亂瞎想啊。

有那麽幾個瞬間,他都想裝病躲過這次社死事件了。

挑了一下午合适的禮物之後,岑阮才跟着桑簡宜回了他們的別墅,他沒有什麽認床的毛病,但是和秦遠珩一起睡久了現在身邊突然沒人,還是有點不太習慣的。

他輾轉反側了小半夜,腦子裏亂糟糟的。

一會是想壽宴和祁老爺子相認,一會是想秦遠珩親他,一會是想沒了主角受世界意識會有什麽新的動作,一會是想怎麽在這個世界存活的辦法。

直到想破腦袋,他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等天已經微明他才昏昏沉沉地睡着。

在新家的第一天,岑阮就睡了一個大懶覺,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準備吃午餐了,他羞愧得臉都紅了。

期間桑簡宜敲過門看過他,發現他只是單純在睡覺之後才松了口氣,并且還親自做了一大桌子他愛吃的菜,盡顯母愛。

過了昨天相認的上頭情緒之後,今天他就冷靜下來了,大部分時候都是祁臻和桑簡宜問問題,他來回答,無非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

比如他的生活習慣、學習、身體等問題,也許是之前查到過資料,所以沒有問他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歷,而是想盡辦法去補償這缺失十來年的親情。

有錢人的生活總是那麽樸實無華,僅一頓飯的時間,岑阮名下又多了好幾千萬的零花錢,以及十來條城市中心的商業街。

相比磨合期的平靜,外面早已經暗潮湧動,離祁老爺子七十大壽宴越近,各大企業豪門動靜就越大,還有不少其它國家的合作方過來。

而且有消息放出來,這次宴席不只是慶祝大壽,似乎還有關于祁家的股權變動,總之這次祁家發放了比平時多三倍的邀請函,這架勢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公布。

衆人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吊了起來,舉辦的那一天,來參加的人極其多,而岑阮也要見到祁老爺子了。

他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莊園,在場的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目光頻頻落在他的身上,那目光含有濃濃的探究意味,不僅是因為他是秦家少爺,還因為他救了桑簡宜,讓秦祁兩家又再一次扯上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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