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夏日蟬鳴。
天色蔚藍,晴空萬裏,宓水莊園被一層巨大的喜悅籠罩,幾千畝地每一處都被精心布置,可見得主人家有多用心。
祁家小少爺再一次創造了生命奇跡。
兩個月前,醫生給他下了病危通知書,數個在圈內有威名的專家都束手無策,一切又好像回到了當初車禍狀态,這兩年的清醒只是一場錯覺。
席家的蓄意報複導致祁家尊貴的小少爺命在旦夕,腦補神經發生了不可逆轉的損傷,身體內髒器官也在衰竭。
按理說儀器發生故障之後,應急程序便會瞬時斬斷連接,保護體驗者的安全,但岑阮這種情況絕對是始料未及的,現在還有一種說法便是岑阮的‘意識靈魂’被別的什麽東西給吸引了去。
有那麽一段時間,許多穿着奇裝異服嘴裏嚷嚷着天命玄學的大師,過于頻繁地出入秦宅。
說不清是給躺在床上的小少爺用的,還是給瘋得失去理智的秦遠珩用的。
雖然沒有明确說秦遠珩岑阮有那種關系,但現下也算是在上流圈子裏半公開了,不少人看出他們之間的情愫,暗自為這段快要夭折的感情而感到惋惜。
好在,事發兩個月後,岑阮醒來。
毫無征兆,身體機能更是在一夜之間恢複。
沒人知道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當然,這都是內部消息了。
岑阮醒來時還有些恍惚,似乎是有些不适應身體,沒有達到完全融合的地步。
沒昏迷的時候,他還在想着世界意識到底發生了什麽,或者說秦遠珩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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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他不會那麽輕易就能回來的。
但現在并不是問的時候。
岑阮一口一口吃着溫熱的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愛人,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山上的清泉,純淨無比,讓人幾乎想掏出整顆心捧在他面前。
少年面色白淨,卻不再是像從前那般病态的姿态,而是被染上了些許粉色,像是一顆可口的桃子。
給人的感覺總歸是與之前不同了。
先前少年眉眼中總是帶着些許憂愁和顧慮,但現在一片清明,盡顯歡愉活潑的少年之氣。
秦遠珩心念一動,輕輕啄了一下那柔軟的嘴唇,成功收獲戀人略顯害羞的小表情,生動極了,和之前毫無聲息躺在床上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他眸色微暗,暗自掩去眼底的瘋狂,低聲溫柔問道:“還餓嗎?”
岑阮搖搖頭。
半碗入肚,沒有最開始那麽餓了,他現在還不能吃太多,不然身體得吃不消。
秦遠珩幾乎親自照顧岑阮的飲食起居,堅持了起碼兩個月,一直到岑阮身體完全沒有大礙才稍微收斂了些。
這段日子,岑阮被照顧得差點以為,自己就是一摔就破的花瓶,需要被人精心照料。
他能感覺到秦遠珩對自己過于病态的關注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秦遠珩會時不時就起來看他還有沒有呼吸,再後來,岑阮才發現他原來不是醒來,而是整晚整晚睡不着。
就算是鐵打的也撐不住啊。
那件事一定給哥哥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心理陰影。
岑阮心想。
而也正是這段時間,他還發現了他昏迷期間,秦遠珩為了他到底都做了什麽瘋狂的事情。
秦遠珩和祁老花了無數人力物力去探尋這個世界的秘密,請了好多玄學大師,連公司和輿論都全然不顧了,企圖想把自己的意識也困在儀器之中,甚至最後——
“——他去了v國,在當初發生車禍的懸崖邊,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秦夫人有些後怕地道。
岑阮聽得都忘了做反應。
亦或是他被震驚到不知道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來了。
他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受,他出事了,秦遠珩是這個世界最後的氣運,他也出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于是世界意識急了,秦遠珩拿命賭對了。
正就是這事,沒過幾日岑阮便醒了。
幾乎是聽完秦夫人這些話,他就馬不停蹄地跑回房間,一頭紮進熟悉的懷抱之中,聲音悶悶地,“萬一世界意識真的不管你可怎麽辦啊——!”
他還沒擡頭,便聽見頭上男人有些沙啞的聲音,“那我們就在地府相遇。”
岑阮眨眨眼睛,嗓子眼裏發出一聲嗯唧聲。
秦遠珩揉揉他的腦袋,“你口袋的錄音筆我看見了。”
岑阮:“?”
他咬了咬唇,“你信了?”
這事那麽無厘頭,哥哥居然信了?
秦遠珩點點頭。
他不怕和世界意識交涉,但他怕阮阮不願意回來,畢竟錄音筆中的地府世界,有阮阮的最親的人和最好的朋友,那是從小生活到大、無法割舍的地方。
聽見錄音筆的內容的那一刻,秦遠珩的恐慌再度達到頂峰。
不是驚悚于阮阮的真實身份,而是害怕阮阮不想回來
岑阮心思細膩,幾乎很快就察覺到了秦遠珩的情緒,但說再多的承諾,還不如一次行動來得強有力,他抱住男人的窄腰,“我們訂婚吧。”
“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秦遠珩的行動力讓人望塵莫及,很快便準備好了很多東西,在那後幾天向岑阮求了婚。
再不久,秦祁兩家聯姻的消息不胫而走,許多人都收到了訂婚請帖,辦得格外隆重大氣,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前來送了祝福。
大廳中央挂着主角兩人拍的訂婚照,賓客一進來便能看見。
而當事人,早已在後花園的小亭子裏親得忘乎所以了。
他們唇齒交融,情到深處。
待到賓客都差不多走完了之後,岑阮拉過秦遠珩的手,神秘兮兮地道:“哥哥你同我來。”
那是他計劃了許久許久的禮物。
一本厚厚的相冊。
從出生到現在,從相遇到相愛,每一個節點都标的清清楚楚。
岑阮指了指莊園辦公處理的大廳,笑着道:“這裏,我們第一次見面。”
秦遠珩神情有些動容,抿着唇輕嗯了一聲,眼中含着柔情,目光細細掠過每一處地方,角落也不放過。
相冊翻了翻,岑阮又指了其中一處地方,道:“這是我在v國演講完,門一打開我們見面的時候。”
秦遠珩當然記得,這是他第一次心動的地方。
每一處節點岑阮都标的一清二楚,他借助科技的力量回溯到那時候,拍下來的照片,一本小小的冊子記錄了他們相識相知相愛的整個過程。
翻到最後面,已然空白了但還有放置的空間位置,岑阮屏住呼吸,有些緊張地看着秦遠珩,“我想帶你見家長,想讓你看見我的一切。”
他的意思當然不是說一起去地府,而是通過技術像上次那樣回到地府。
岑阮偷偷試過幾次了,沒有世界意識的阻礙,回地府根本沒有問題。
同時,他也是有私心的,他也想讓爸爸兄弟姐妹和朋友知道,他在這邊也過得很好,他家男朋友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好、非常非常寵他的人呢。
秦遠珩顯然是有些抗拒,但一聽是去地府見阮阮的口中常說的父親,便有了些拘束,害怕自己達不到岳父的心中要求。
同時,他也擔心這次還會像上次那般出現意外,他真的承受不起失去阮阮的絕望了。
岑阮卻道:“若是真的有什麽事,我們不是還在一起嗎?”
這句話瞬間說服了秦遠珩。
當天晚上,他們來到了地府。
玩伴一臉驚奇地打量着秦遠珩,然後發出一聲哇塞。
閻王爸爸早就知道自家孩子有了喜歡的人,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見到秦遠珩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冷哼一聲,以表自己大白菜被拱了的不高興。
但秦遠珩好歹也是男主,在商圈混跡了那麽多年,岑阮也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麽,半天時間閻王爸爸就被說得心服口服,直接就對秦遠珩有了很大的一個改觀。
等到時間也差不多的時候,岑阮做告別。
“我們會經常過來探望你們的!”
閻王爸爸紅了眼睛,揮揮手,“爸爸等你!”
他們通過儀器穿梭于兩個世界,等到技術成熟的時候,他們也不用像現在那麽麻煩了。
氛圍已經烘托到這裏了,他們再無動于衷就不禮貌了。
既然訂婚了,那就該有點訂婚人士的自覺。
真正到那一步,岑阮還是有些緊張的,眼尾發紅,水霧往上冒,哭唧唧的,正想求饒卻被男人用溫熱的吻給堵住,沒過一會,娴熟的技巧讓岑阮便體驗到了雲端是什麽感覺。
軟軟的,沒有任何力氣、沒有任何着力點、整個人宛如懸空的一般。
只能像個溺水的孩子緊緊抱住木板稻草一樣,他抱住秦遠珩,哭得泣不成聲。
秦遠珩聲音低沉沙啞得厲害,“乖乖,放松一點。”
岑阮又氣又羞,想推開面前男人,可是自己卻沒有半分力氣,這舉動跟欲拒還迎的意思差不多,果然,秦遠珩見他回應,眸子亮了一瞬。
于是更加賣力了——
落下的吻如有實質般炙熱無比。
岑阮已經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了,手腳酸麻,待一輪結束之後,他早已軟得不像樣子了。
一晚上不知道被要了多少次,等去浴室清洗之時,又克制不住來了兩次。
他哭得淚痕滿臉都是,很快又被秦遠珩吻幹淨,情到深處,秦遠珩珍而重之地親親少年的額頭,如待易碎的寶物一般。
“阮阮,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聲音誘哄。
岑阮早就被折騰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勉強睜開眼睛,生氣之餘全是嬌嗔了。
“對,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嗯,一輩子,一輩子都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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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紀韞被大BOSS‘綁架’,湛域珩才暴露自己真實身份,試圖讓BOSS放人。
眼看大戰在即,不明所以的紀韞撲進湛域珩的懷裏,他擡頭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湛域珩,“這樣就見家長是不是太草率了?”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