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這人間諱莫
這人間諱莫
“厲害啊！”南姐對着不遠處那一桌嘆了又嘆：“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那小黑臉給手到擒來，舍長這段數高超，我等只能望其項背。”
“什麽小黑臉？”殷媛坐得腰杆子挺直，拿着筷子抵着餐盤，“那叫青銅一般的膚色。”
“青銅那是中毒了吧？那叫古銅色！”坐殷媛對面那哥們兒笑着更正，“不過軍訓之前，我們舟的皮膚可是白白淨淨的，太好看了！”
“什麽？”殷媛問了聲。
“白白淨淨太好看了！耳背啊？”南姐回答她。
“不是，”殷媛看着對面的哥們兒，“你叫他什麽？舟？你們關系這麽好了麽？”
“你在開嘛玩笑？人家一個宿舍的，”南姐塞了口肉，“我說你怎麽一碰上這個将進酒就怪怪的？是不是舍長搶走了他你不高興啊？這我也能理解！可是你……”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高中的時候……”殷媛話說一半，發現左右以及對面三位全都興致勃勃地看着她，她一擺手，“算了，不談論同學的隐私。”
“你們是高中同學？”對面的男生有些驚訝，“那他怎麽沒跟我們說啊？”
“這麽說……”南姐一臉的若有所思，“你和舍長以前就是情敵了？那你現在還跟她相處得這麽好？我的天，媛啊，你太虛僞了！”
“滾！”殷媛說。
江敬舟的食量挺大的，雲傒之前幾次跟他吃飯，他都吃得不多，但今天他餐盤的飯菜是她的兩倍，而且吃飯速度還比她快。
他都結束了，而她才進行到一半。
江敬舟靠着椅背端詳着她，然後說：“你還記得小妞麽？”
雲傒嘴裏有飯不方便說話，只應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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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吃狗糧的速度都比你快。”他說完自己默默笑了。
“……”雲傒看了他一會兒，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以後才說：“嘴巴那麽閑的話就幫我吃點吧，你給打的米飯有點多。”
“這也能叫多？”話是這麽說，他的筷子已經伸過去了。
最後吃完飯，在食堂門口，其他幾人走的走，散的散，回宿舍洗澡的，回宿舍玩游戲的，就留下江敬舟和雲傒兩人面對面站着。
兩人脈脈對視了半天，都有點想笑。
江敬舟過來拉起她的手就走。
“我們去哪啊？”她問。
“不知道，哪都能去。”他說。
兩人安安靜靜走了一段，都覺得好像不是那麽回事兒，江敬舟徑自醞釀了半天，他舔舔唇，說：“……那個，我第一次談戀愛，沒經驗，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雲傒認真想了一下，說：“沒有。”
餘晖收盡，天色沉沉，勉強透着薄亮。
兩人已經走到了籃球場外面那條道上，這個時間早不早晚不晚的，路上還算清淨。
“之前你說你了解過，看了什麽偶像劇，你要不回憶一下？”江敬舟覺得掌心發熱，覺得掌心裏她的手細細軟軟。
“你之前也說你看過小黃——”她猛地剎住，尴尬得想刨坑，路都不會走了。
江敬舟扭開了臉偷摸着笑，笑完了回過頭來，一本正經地對她說：“那個也不是不行，你要是想，我挺願意的。”
雲傒不敢回應，只能用自認還算淩厲的眼神橫掃過去。
江敬舟迅速收拾好表情故作嚴肅，“走，我們學院附近有個人工湖。”
雲傒由他牽着，安靜了一陣才說：“江敬舟。”
江敬舟：“嗯。”
雲傒說：“你別亂來。”
江敬舟：“……比如呢？”
雲傒一噎，竟不能言語……
江敬舟似乎很真誠地說：“我總得知道哪些事算亂來，我才能不對你亂來。”
雲傒也很真誠地回答：“你心裏想入非非的那些事。”
“那不敢保證。”他玩笑似的應。
“你怎麽能這樣。”她玩笑似的說。
“一直以來，我對你目的很明确，”他這下子是真的認真起來，“明确的喜歡，明确的非分之想，也會明确地亂來……”
“你在開黃腔麽？”雲傒問。
江敬舟轉過來睨着她，慢慢說道：“不可以麽？”
雲傒忍不住打趣道：“不愧是看過小黃片的人。”她說完撇下他，自己往前走。
江敬舟跟在她後面，語調頗輕淡地說：“我就看了一眼，你卻三番兩次地提起，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麽？你是不是居心不良？……你為什麽不牽着我走？”
雲傒趕緊回頭拉着他邊走邊說：“要不我給你遞個擴音器？話怎麽那麽多？”
兩人到達建築學院附近的人工湖，一眼望去，隐隐約約似乎全是情侶……
當然，夜黑看不太清楚，但那種群起而攻的竊竊私語，一聽就很熱鬧。
江敬舟的腰輕輕倚着圍在湖邊的鐵欄杆，很是無語。
雲傒只好說：“算了，回宿舍吧。”
江敬舟垂眼，道：“好，你宿舍還是我宿舍？”
雲傒吸一口氣，“……你真是夠了，剛才的稚嫩青澀是意思一下，裝給我看的是麽？”
江敬舟被她說得忍不住一笑，“這分明是漸入佳境，一旦适應了以後，情調就出來了，誰讓我适應力強？”
“确定是情調，而不是耍流氓？”
“不讓亂來還不讓說麽？”
“你就想着亂來。”她淡道。
“那當然。”他淡哼。
最後，江敬舟還是正正經經地把雲傒送回女生宿舍樓下，江敬舟一臉渴望她做點什麽的表情凝視着她，她倒是很幹脆，一轉身就要走。
江敬舟沒想到她這麽無情，連忙伸手把她逮住。
她回頭，“幹什麽？”
江敬舟也沒料到自己會真的拉住她，他就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沒想到手怎麽快，他說：“……你是不是走得太幹脆了？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那要怎樣？”雲傒問。
“不知道。”江敬舟想想就覺得有些好笑。
兩人跟盆栽似的杵在女生宿舍樓下，什麽都做不了，江敬舟只得松開手，說：“上去吧，明天見。”
雲傒抿着嘴笑，“嗯。”
晚上10點，雲傒剛躺到床上，殷媛就爬到床尾對她說：“雲傒，今晚我們幾個的飯錢是不是江敬舟給的？”
雲傒也才想起這件事，她坐起來說：“好像是。”
“你有沒有問他多少？明天給他。”
“不用了，沒多少，讓他請吧。”
“這不好吧，我們幾個跟他也不算熟，”南姐出聲說：“他跟我們這麽客氣，下次我都不好意思再麻煩他給我打飯了？”
“你真把他當廉價勞動力了？”殷媛說：“還不好意思再麻煩他？”
“唉，那也是！”南姐笑了笑，“我就順嘴這麽一說，但錢還是要還的。”
“不用了，真的沒有多少。”雲傒躺回床上，“你們給了他也不會拿的。”
老三忽然說：“我們可以給他送禮物啊。”
南姐好笑道：“每個人估計就十幾塊，算他個整的，每人二十塊，合起來六十，頂多給他送個M記全家桶，而且還得是打折優惠的那種，我沒臉送。”
“國慶不是要到了麽？”老三一說到放假就高興，“我們請他去爬山，或者……”
“算了算了，”殷媛打斷她，“大學好幾年呢，總有機會的，睡吧。”
第二天上午的課程結束，雲傒給江敬舟發信息，說讓他放學在他們學院的那個人工湖等她。
“今天哥幾個打算寵幸哪個食堂？”魏城問完，一個兩個都面露菜色，他輕輕撞了一下一直看手機的江敬舟，說：“看什麽呢？打算吃什麽？”
“不吃了。”江敬舟收起手機。
“明白了。”魏城一陣嘆息。
江敬舟看過去。
魏城笑笑說：“你這狀态和我當年一模一樣，剛墜入愛河的年輕人都這樣，沉迷女朋友無法自拔，想她想她想她！”
其他人問：“然後呢？”
魏城心裏冒出一陣酸楚：“她嫌棄我太黏人，分手了。”
江敬舟意外地挑了下眉，問：“不能太黏人麽？她不喜歡？”
魏城抹了兩下眼角，十分憤慨地答非所問：“女人心，無底深淵，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對你不屑一顧！所以你永遠無法了解女人在想什麽。”
其他人：“……”
江敬舟在人工湖邊的長椅子坐着等，雲傒過來的時候，手裏還拎着個飯盒，是給他的。
他接過來時，問：“你呢？”
她說：“我們上午就兩節課，吃了才過來的。”
雲傒一邊從書包裏拿了三張二十的紙幣出來，遞過去說：“昨天的飯錢。”
江敬舟正好打開了飯盒的蓋子，趁空瞄過去一眼，“不用。”
她這才收起來，笑着說：“昨天晚上我也是這麽跟她們說的。”
他拆開一次性筷子，“那如果我剛才要了呢？”
她很是慷慨：“要了就要了。”
江敬舟看着飯盒裏的飯，思索了片刻，說：“我能要點其他的麽？”
她下意識問：“什麽？”
他話也不說，直接湊上去，雲傒眼看着他靠近，緊張得屏住呼吸，腰板繃直不敢亂動，快要親上的時候，他說：“如果不願意，那就……忍一忍。”
雲傒：“……”
她愣住的當空，他迅速吻上去，只是唇瓣相抵，而後放開。
軟的，柔的，細膩，奇妙的觸覺……
他回味着，再一次湊上去。
雲傒反而後退，臉泛起紅暈，她急急地說：“你先吃飯吧。”
江敬舟腦子裏頓時響起魏城那小子的聲音，幽怨地回蕩：“她嫌棄我太黏人，分手了……分手了……手了……了。”
江敬舟慢慢坐了回去，聽她的話吃飯。
雲傒見他一聲不吭，問：“這麽聽話？”
他默默地應了一聲：“嗯。”
雲傒歪着腦袋看他，“你怎麽了？”
他咽下一口飯，說：“以後我都聽你的還不行麽？”
雲傒一頭霧水，“什麽？到底怎麽了？”
這一章稍稍倉促。有個事我想問問。
剛才有個外國友人給我微博發私信【不知道哪國的，反正給我發英文】
她說很喜歡我的一篇文《輕舟入我懷》，她想翻譯成她的國家的語言給大家提供免費閱讀。她還說她不懂中文，是通過某個翻譯器看的英文版，但是翻譯出來的語法和單詞有些錯誤，她想自己把整篇文翻譯過來，編輯再放到網絡上，免費提供大家閱讀。
我問她打算放哪個平臺。
她說了個平臺的名字。
我想問一下，她翻譯之後放到某個平臺提供免費閱讀【這篇文本身沒有入V】這和盜文的性質一不一樣？有沒有哪個姑娘也碰到過這樣的事？
今天太晚了，我就不逐個詳細感謝投雷的姑娘們了，來個一鍵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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