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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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星妥協道:“我可以讓你再看到小虎,但是她有靈性啊,她願不願意全天待在你身邊,就未可知了。”

“這個你放心好了,小虎跟我這麽久,就像我的孩子一樣,孩子怎麽能離開母親呢?”洛朝揚收了劍,她對小虎超有信心。

“啊?”魁星斂眉,孩子和母親?她降輩分了?

“不是,怎麽能這樣比喻呢,你還是個未婚少女,她也是未婚小虎,不能比喻成母親和孩子。”魁星抿了抿嘴,你把我當孩子,我還怎麽和你談戀愛?

“你那麽較真做什麽?”洛朝揚白了王星魁一眼。

廢話,這種事當然得較真,這明晃晃地占她便宜呢。

現在你把我當孩子,以後把我當枕邊人豈不是要做好長時間的心理建設?

心裏悱恻歸悱恻,可魁星卻不敢當面說出來。

“香兒!!”洛朝揚不管魁星,出了議事廳喚了香兒,“去和龍大哥他們說,收拾一下,馬上動身去帝都。”

“啊?這麽快?”香兒愣了一下,昨天晚上還睡的床,可能今後都不能回來睡了,好舍不得...

“等得就是這一天,你還嫌快,我都等不及了。”洛朝揚的确激動,付渠國攻破密嘉關時間剛剛好,若不是有這個籌碼,朝廷怕還在和她讨價還價呢。

“好嘞,小姐,我這就去找龍大哥他們。”香兒轉身跑開,洛朝揚則回自己屋裏,整理行裝。

魁星站在議事廳門口愣了好一會,這麽無視她?魁星心裏有些受挫,媳婦遲遲不給好臉色,得想法子改善改善啊。

魁星摸了摸下巴,傳音給小葉葉道:“小葉葉,幫我和你朝揚姐姐說,我先走一步,讓她不用想我。”

小葉葉聞言振動兩下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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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朝揚感覺有異樣,将小家夥托在手裏。

“朝揚姐姐,星姐姐說,她先走一步了,讓你不用想她。”

洛朝揚聞言道:“你告訴她,叫她不要自戀,讓她趕緊走,這裏沒有人會想她。”

小葉葉聞言兩只翅膀碰到一起,瞥了洛朝揚一眼低下頭道:“可是,這樣回,星姐姐會難過的。”

“難過?”洛朝揚想象了一下,她想象不出來王星魁難過會是什麽樣子。對方最近對她也挺和善的,“那,那就告訴她一個人趕路多注意安全吧。”

“好诶,星姐姐眼光真好。”小葉葉揮動兩下翅膀,笑起來眉眼彎彎。

“啊?她眼光好?”洛朝揚一時沒有明白什麽意思。

“星姐姐喜歡朝揚姐姐啊,朝揚姐姐這麽好,證明星姐姐眼光好沒有愛錯人啊。”小葉葉努力仰着小腦袋道。

洛朝揚聞言抿了抿嘴,誰知道真愛假愛啊。

魁星正提着兩壺酒往月老祠飛着,空中聽了小葉葉的傳音,以為風大聽錯了。

“你說什麽?她讓我多注意安全?”

“是啊,朝揚姐姐可好了。”

“哎呀,難道我家嬌嬌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對我不在意,實際上心裏很是關心我?”魁星心裏美了,哎呀,她家嬌嬌這樣還真是可愛。

魁星飛着飛着飛到月老祠,瞧着兩邊的對聯。

“願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屬;是前生注定事,莫錯過姻緣。”魁星念着,點點頭,可不就是前生注定麽,“月老啊,我來看你了。”

魁星高喊了一聲,擡腿進了月老祠。

月老神仙閃爍幾下,但并未顯出真身。

“哎呀,香醇的美酒哦,獨酌豈不是可惜了。”魁星靠在柱子上打開酒蓋遞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剛要飲下去,被一股力量拽着,便見酒壺從手裏掙脫,從空中飄到神像前,少時月老真身現身。

“月老,許久未來看你,你越來越鶴發童顏了。”魁星笑着跳到香案上,坐在月老神像的大腿上。

“诶,诶,诶,起來,起來,那是本仙的神像,豈容你在神像上坐來坐去?”月老撸了撸袖子,直接坐在香案上。

“嘿嘿。”魁星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坐到月老旁邊,“月老,這酒醇不?”

月老聞言瞥了魁星一眼警惕起來:“你又憋了一肚子什麽壞水?”

“你看你這是什麽表情,我這麽久沒來,這不是想你了麽。”魁星說着打開另一壺酒,仰頭喝了一口。

“你金身和金丹都分家了,你還有閑情來看我?”月老不信,“你現在不該急着想法子登九重天麽?”

“我現在就是一個凡人,吃了土地佬一個過了期的黑丹,弄的我法術時靈時不靈,我能有什麽辦法可想?我只能是在凡間該吃吃該睡睡啊,法子都是月烏他們在想,我自己反正是沒招。”魁星說着拿着酒壺和月老碰了一下,仰頭咕咚喝了好幾口。

月老點點頭,想想也是,笑道:“你能這樣想就對了,這人也好,仙也罷,今朝有酒今朝醉啊,管他的呢。反正你體內有金丹,只要金丹不離體,你也死不了,就讓月烏他們想個幾千年幾萬年好了,總能熬到想出法子的那一天。”

“月老,你這話中聽,來,咱們喝,喝。”魁星說着便勸月老喝酒。

“哎呀,這人間的酒就是美味,比蟠桃會上的都美味。”月老捋着發白的胡須,一邊說着一邊喝着,不一會臉頰紅潤起來。

一壺酒下去,月老眼神迷離:“這,這酒喝下去,怎麽暈乎乎,暈乎乎的。”月老說着撲通向後倒去。

魁星見狀佯作醉态,推了推月老:“月老,月老,起來喝,起來喝......”

月老紋絲不動,魁星立刻精神起來,連忙從月老袖子裏取出姻緣簿。

這姻緣簿打開是一片空白,就連天帝和太上老君都不知道怎麽樣才能看到姻緣簿上的姻緣,她也是有一次躲在月老的床下,聽見月老念咒才知道法子的,不得不說,她真是一個小機靈鬼。

魁星念完咒,姻緣簿上果然顯現出配婚的人名,魁星手指星光閃閃,在姻緣簿上輕輕點一下,便浮現出下一頁的姻緣。

魁星找啊找,找啊找,找的外面黑天了,找的脖子酸了,也沒找到洛朝揚三個字。

魁星在月老祠點了燈,繼續找,找到最後,就是沒有洛朝揚。

魁星很生氣,抿了抿嘴擡腳踢了一下月老的屁股:“你可惡,胡子花白的神仙是不是都這樣讨人厭?自己胡子白花花吸引不了美人兒,就喜歡棒打鴛鴦。身為月老你只顧喝酒,你太不稱職了,我和嬌嬌這麽恩愛的一對可愛鴛鴦你都不寫在姻緣簿上?”

魁星越想越氣,這怎麽行呢?想來想去,靈機一動,月老不寫,她可以寫啊。

魁星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若說這天底下誰最聰明,簡直非她莫屬啊。魁星從月老腰間摸出姻緣筆,伸出舌頭抿了抿筆尖,在姻緣簿上寫下洛朝揚和魁星,而後施展法術将名字隐藏起來,這才滿意地阖上姻緣簿。

“哎呀,這才是有情人兒成雙對呢。”魁星将姻緣簿和姻緣筆放回月老身上,開心地從香案上跳了下去,如今名字在姻緣簿上挂了鈎,她也就放心了,什麽賈正謹,靠邊去了,一聽名字就知道這人肯定假正經,老話說的好,人如其名嘛。像她叫魁,你聽聽,這個字那就是魁首啊,有能耐,有才學,人美心善,最主要的是感情專一,人如其名這四個字,就是至理名言。

魁星神清氣爽了,變出一只超大號的狼毫筆,沾了墨汁,拉起月老的胡子,一邊染黑一邊道:“吶,胡子黑了,咱們就別棒打鴛鴦了,我和嬌嬌的名字既然已經在姻緣簿上了,那就得在一起啊,改不得啊,若你改了,胡子下次就不是黑的了,那就沒胡子了。”

魁星心情很美,一邊往月老白胡子刷着黑墨一邊扭着屁股道:“我刷,我刷,我刷刷,白胡瞬間變成黑,月老年輕心情美啊,酒醒不替我改姻緣。”

魁星将月老的長胡須染成黑色,瞧了眼雪白的眉毛和雪白的頭發,想了想,人生就是要不搭,白頭發配黑胡須,絕配,遂放下筆,一縷白煙離開。

魁星在漆黑的夜空往帝都飛去,路上從空中看見黑白無常再押送魂靈,不禁想起一事,姻緣簿上是有她和洛朝揚了,萬一洛朝揚像千年前那樣死了,那豈不是白忙活了?看起來得去地府找閻君将洛朝揚的壽命改一改啊,改個千年萬年的,這樣才保險。

魁星如此一想,奮力飛往帝都。

回了狀元府,叫來土地爺,看了今天下午在朝堂上發生的事。

“陛下,國家有難,身為洛家女兒,奔赴前線義不容辭,陛下無需現在賞賜這些財物。待朝揚凱旋歸來,陛下要賞,朝揚定會叩謝皇恩。”

鳳堯帝聞言眼前一亮,這洛朝揚看起來也不像下面的人說的那樣眼中無君目無王法啊。

“好,不愧是洛元帥的女兒,虎父無犬女啊。你進城之前跟寡人索要兩萬精兵的虎符寡人給了,今日殿上,寡人再給你五千精兵的調動權,望洛将軍和樂少師協同作戰,為我鳳堯驅逐付渠人,揚我鳳堯國威。”

“朝揚定不辱命。”

“将軍快些請起,明日寡人親自為将軍送行,不知将軍可還有別的要求啊?”

洛朝揚聞言道:“回陛下,押送糧草的押糧官可否讓今科女狀元王星魁擔任?”

魁星一聽樂了,碰了碰一旁的土地爺道:“土地,你聽到了,我們家嬌嬌這是離不開我,所以想讓我陪她一起呢。”

鏡子裏的鳳堯帝和一衆大臣都愣住了,王星魁是文官,還是正五品,要文官武調不說,還降了三級,五品變成八品押糧官了。

“哈哈哈。”鳳堯帝笑了笑,“既然是将軍開口了,那寡人......寡人就允了吧,但王星魁畢竟是文官,寡人害怕她誤事.......”

“回陛下,朝揚手下的婢女香兒為人穩重,可以派香兒陪同狀元郎一起押送糧草。”

鳳堯帝一聽看了眼樂無愁,見樂無愁點頭,知道押送糧草的人裏面還有自己人,便道:“好啊,寡人準了。”

“謝陛下。”洛朝揚嘴角微微上揚。

“将軍若無其他要求,便早早回府休息,明日一早,寡人為将軍壯行!!!”

鳳堯帝說罷,洛朝揚跪下辭君。

朝散之後,賈正謹追上洛朝揚道:“朝揚妹妹,為何要王狀元押送糧草啊?妹妹和她.......”

“賈大哥,切莫誤會。我與她有些私人恩怨,要她做八品運糧官,一是因為她之前耀武揚威覺得她是官我是匪輕視于我,二麽,一旦她押送糧草遲了,我可以光明正大打她板子。”

魁星拿着鏡子的手抖了抖,苦着臉看向一旁的土地爺,嗷一聲抱着土地爺的胳膊大哭:“土地佬,本君的心哇涼哇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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