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賀·小心眼·尋
賀·小心眼·尋
什麽叫……兒童歌曲？
面對着賀尋的回複，将這句話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依舊不理解他是什麽意思的林逸皺眉詢問。
見他求知欲如此磅礴，賀尋沒再解釋什麽。
他點開手機，直接将林星演唱的那首“謝謝你”原唱分享了過去。
看到賀尋分享過來的歌曲，不清楚這歌有多魔力的林逸點開外放。
幾遍循環後，這個城市多了個失眠的人。
被洗腦後睡不着了的林逸：“……”
就離譜。
腦內歌聲開始無限循環的林逸帶上了痛苦面具。
……他弟弟是真的行啊！！
沒想到林星那個愛作妖的，離家出走了都還能繼續霍霍他。
将這筆賬記在了林星頭上，大晚上睡不着覺的林總從床上爬起，滿臉怨氣地向書房走去。
另一邊，吃完了飯、回到房間的熬夜四人組正在唠嗑。
大家窩在一起，對林星的飯量表示了有志一同的震驚。
“你這麽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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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嗎，”林星得意一笑。
“節目組可是包吃包住的，夥食還提供得那麽好……”
林星眼色一厲，表情陰森。
節目組坑他在先，他怎麽說也得給節目組吃到破産！
“……”
幾人為林星偉大的志向震撼不已。
“想報仇也要注意點，”阮辰渝看了眼林星，表情無奈中帶着些許的不贊同。
“不要把自己吃撐到了，那樣對胃不好。”
看看，他好朋友多溫柔，說的話和陳默這個主角團走狗比起來，聽起來是那麽的悅耳動人！
沐浴在好朋友春風般溫柔的關懷裏，林星嫌棄地看了眼陳默，驕傲地表示這是自己的正常飯量。
“……那你，不怕胖的嗎？？”
面對着陳默的震驚詢問，林星嘿嘿一笑，得意地表示自己是吃不胖體質。
聞言，晚飯跟着他吃了很多的陳默緩緩裂開。
“那你怎麽不早說！”
被林星帶着，今晚吃飯格外香甜的陳默人都傻了。
收到了他的指責，林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覺得自己搞不懂主角團的腦回路。
“這也要和你報備的嗎？”
林星欲言又止，“你這樣是不是管得有點寬……”
陳默氣得翻了個白眼，開始自閉。
自己也知道頭這個要求不太正常，自閉中的陳默砸了咂嘴，看向林星的眼神深沉無比。
這家夥，真的好坑。
今晚是最後的休息時間，明天就要正式開始訓練了。
想想節目組發下來的課表，林星就愁得不行。
“明天的課排得好滿……”
身為唱跳俱廢的小炮灰，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林星絕望嘆氣。
“你們說跟不上會怎麽辦，會被節目組提前掃地出門嗎？”
還能有這種好事？
“不會的，”阮辰渝想了想。
沉思片刻後，阮辰渝看着林星，歪頭做出了承諾。
“別擔心，就算跟不上也沒關系，我幫你補課。”
就當是公交車上的奶糖報酬。
“……嗚嗚。”
林星為好朋友的善良與自己的悲慘激情落淚。
就在林星像模像樣地抹着眼淚、戲精假哭之時。
他床鋪的斜對角處，正準備開口的賀淮閉上嘴巴，有些不爽地看了阮辰渝一眼。
林星明明是他的小迷弟，要照顧幫忙補課，也應該是他來才對。
這家夥是什麽意思……
是想和他搶人？
仿佛感受到了賀淮的視線，正在給林星不耐順毛的阮辰渝擡眼，與賀淮的目光悄然對視。
賀淮眯起眼睛，反倒是阮辰渝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他沖賀淮笑了笑，桃花眼微微彎起，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
而後他低下頭，繼續呼嚕着林星的腦袋。
這不過這一次，阮辰渝心中的不耐消失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愉悅之情。
……好氣啊！
覺得自己被無視、又好像莫名其妙輸了一籌的賀淮氣得不行。
他拉着一張帥臉，氣呼呼地将自己摔進了床裏。
“睡覺了。”
見同寝的小夥伴要睡覺，還在唠嗑的三只自覺息聲。
一夜好夢後，第二天一早，林星在陳默嘹亮高昂的美聲鬧鈴中猝然驚醒。
“……你定的這是什麽鬼鬧鈴！”
林星和陳默拽着枕頭激情互毆了一會兒，然後表情痛苦困倦地開始洗漱。
《星光璀璨》節目組十分奇葩，不僅課程采用的是課表制，選手們上課時還是走班上課的。
唱跳rap分批訓練，課程內容配合主題曲的練習，根據選手們的表現好壞還會加分和扣分，既視感極強的安排瞬間讓林星夢回大學。
不，這課表滿的已經不是大學了，那是高中！
最離譜的是，這個積分采取的還是宿舍制度。
以宿舍為單位記總積分，積分高的宿舍可以用積分換取導師單獨指點等額外的福利。
規則公布的那一刻，面對着在場學員們沉默看來的視線，林星瞬間就急了。
“導演你們是不是針對我！”
“哎哎別亂說啊！”
導演臉也跟着黑了，“我們這可是一檔主打互相幫助、積極向上兄弟情的正能量節目！”
“再說了，”想想林星昨天驚人的飯量，導演語氣幽幽。
“你就應該多動動，吃那麽多，不多運動一下怎麽行。”
“……星兒。”
看導演那郎心似鐵、一臉堅定、絕不悔改的樣子，早飯時還在和林星互損互杠、小學雞互怼的陳默，語氣瞬間卑微。
“我們宿舍，就靠你了啊！”陳默握着林星的手，聲音哽咽而又悲憤。
有句名言說得好，一個木桶能盛多少水，看的不是木桶裏最長的那塊木板，而是桶裏最短的板子。
面對着陳默的聲聲泣血，同樣清楚自己“短板”身份的林星痛苦閉眼，表示自己一定會為了宿舍集體努力奮鬥。
交代完了規則後，選手們分為五個大組，開始抽簽分批上課。
很不巧的是，林星他們第一堂聲樂課的老師，就是賀尋。
“……”
看到抽簽結果的那一刻，林星眼角一抽，心裏暗叫不好。
完犢子了，以賀尋那被瞪一眼，就把他第一個提溜上臺表演節目的小心眼程度……他這堂課怕是不好過。
“唉……”
林星唉聲嘆氣，蔫巴不已。
或許是他嘆氣的聲音過于巨大，去聲樂教室集合的路上，阮辰渝側頭看了他一眼。
“身體不舒服，發燒了嗎？”
“那倒沒有。”
林星惆悵着将心中的疑慮盡數訴說。
“我就是擔心賀老師給我穿小鞋。”
“……應該，不至于？”
并不清楚林星和賀尋之間“彎彎繞繞”的阮辰渝愣了一下，不确定地說道。
“賀老師看上去是一個很正直的人。”
唉，可能善良的人看人總是自帶濾鏡的。
林星惆悵地看了他傻白甜的小夥伴一眼，整個人愈發悵然。
“你不懂，這就叫傳說中的第六感，是你們這些善良且好運的幸運兒們不曾體會到的東西。”
“……”
阮辰渝被林星一臉小神棍的樣子震住。
“……你這純粹就是想太多。”
在他身旁，目睹了林星傷春悲秋全過程的陳默翻了個白眼，表情大寫的不信與嫌棄。
“賀老師胸懷寬廣待人和善，圈內有口皆碑，怎麽可能是你說的那種小心眼的人。”
看陳默滿臉迷弟的樣子，林星呵呵兩聲，不欲與腦殘粉争辯。
正式開課後，賀尋放了兩遍他們這節課要學的那段主題曲。
放完他眼皮一擡，就把林星喊到了前面，準備當儆猴的那只雞殺。
“看吧看吧。”
林星磨蹭着站了起來，邊起身邊小聲和陳默悲憤吐槽。
“我就說他要針對我！”
“……明明是你在所有人裏跑調跑得最離譜，上去就是個錯誤大全。”
不願意相信偶像是個小心眼的陳默嗤聲不信。
“把你拎出去展示更有教學意義！”
林星回了他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
在賀尋的示意下，林星和賀尋并肩一起，站在了所有學員的對面。
或許是兩人之間的距離挨得過近，又或許是緊張放大了林星的感官。
站在賀尋身旁的那一刻，恍惚間，林星感覺到自己聞到了一股說不清是什麽味道的淡淡冷香。
那香氣沉穩而又清冽，淡漠而不輕浮，從林星身側輕輕淺淺地浮過，在體溫的熨燙下，帶着股令人莫名心安的氣息。
林星動了動鼻尖，隐約聞出這應該是款男士香水。
……他好像猜了句廢話，賀尋除非是瘋了才會噴女士香水。
被賀尋提溜到了最前方，沐浴在全班同學吃瓜看戲的目光裏，林星垂下眼睑，努力放空大腦開始發呆。
還挺好聞的……竟然還噴了香水，這家夥逼格好高……
只要他放空大腦不尴尬，那麽尴尬的就一定是別人！
下一秒，賀尋低沉而又磁性的嗓音響起，将林星“發呆到下課
”的美好幻想擊碎。
“剛才放的那段歌，來唱一遍。”
“……”
林星絕望閉眼。
擺爛歸擺爛，因為個人因素、耽誤全班教學進程這種沒素質的行為，林星還是做不出來的。
瞄了眼正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眼神似乎還帶着些虛情假意鼓勵的賀尋，林星深吸一口氣，轉身向賀尋看去。
在賀尋眉頭微蹙的不解目光中，林星深情凝視着賀尋，情深意切的樣子仿佛初舞臺再現。
接着他張嘴，就是段跑調跑了八百裏的離譜歌聲。
來啊，互相傷害！
賀尋：“……”
出乎林星意料的是，在他唱完後，賀尋并沒有對他的跑調歌聲進行嘲諷或者斥責。
他垂眼，耐心指出了林星發音和唱法中的問題，深邃的眸子溫和而又坦蕩，偶爾還會開口，做簡要示範。
磁性的嗓音在教室中響起，溫柔低沉地在教室中回蕩。
這一刻，就連對賀尋有意見的林星，都有些被蘇到了。
不得不承認，這世界上就是有這麽一種人，演戲好看，唱歌好聽，經商頭腦滿點，人還長得巨帥無比。
明明是同一段歌曲，偏偏從賀尋的嘴裏唱出來，聽起來卻是那麽的好聽。
“哇……”
剛剛被林星“魔音貫耳”折磨過的陳默舒了口氣。
他聽着賀尋的嗓音，感覺自己被賦予了第二次生命。
“如聽仙樂耳暫明！”
敏銳捕捉到了他的吐槽，林星擡眼，給了陳默一個滿含殺氣的凝視。
下一秒，察覺到他小動作的賀尋悠悠扭頭。
上課傳小紙條，結果被班主任逮到的驚悚感瞬間上身。
林星趕忙收回視線，繼續目視前方、一臉端正地罰站站軍姿。
看他一臉機警的小模樣，被詭異萌到的賀尋頓了一下，唇角繃不住地小幅度微揚。
看教得差不多了，賀尋下巴微擡，将被他提溜到前面的林星放了回去。
“大家自由練習。”
選手們紛紛開嗓，訓練室裏，聲音頓時嘈雜起來。
賀尋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花名冊，大長腿慢吞吞地走着，對需要幫助的選手進行言簡意赅的指導。
“救命，賀老師好蘇啊。”
趁着賀尋游蕩到教室另一邊的功夫，剛被賀尋指導完的選手跺了跺腳。
他忍不住小聲尖叫，臉色因激動而變得通紅。
“那麽帥，業務能力那麽好，人還一點架子都沒有，他剛才指點我的聲音好蘇好好聽啊嗚嗚嗚，我覺得我要愛上他了！”
在旁邊選手激動得語無倫次的“嗚嗚”聲裏，陳默得意挑眉，嘚瑟無比地向林星看去。
“你看，我就說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賀老師那麽好，怎麽可能單獨針對你。”
林星：“……”
面對着陳默這宛如無腦小迷弟一般的發言，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畢竟他第六感還沒錯過的林星是想出言反駁的。
奈何賀尋也剛給林星做完單獨指導。
他不僅将林星殘存的問題又指出來了一次，還誇了林星聲音好聽、進步大，唱法糾正過來後，明顯進步了不少。
得到了業內人士的誇贊，此刻的林星還是有點小激動的。
被誇得害羞臉紅、有點興奮上頭的林星哼唧兩聲，終究沒有開口反駁陳默說他是“小人”的污蔑。
捂着激動亂蹦的小心髒，林星深深地吐了口氣。
看着不遠處賀尋高大帥氣、肩寬腿長的背影，一時間，林星也忍不住有些自我懷疑。
難道……真的是他感覺錯了？
這家夥，人好像确實挺好的……
一節聲樂課後，林星所在的班直接轉型為賀尋的大型迷弟聚集地。
選手們對賀尋的教學質量贊不絕口，紛紛表示自己徹底愛上了賀老師。
課表是走班制，林星他們班下一節課是舞蹈課。
李逸壬作為拿獎無數、常年擔任各大舞團和明星指導老師的存在。
圈外人可能不太清楚他的地位，但圈內可以說是大名鼎鼎。
好幾萬一節的課現在直接白嫖，又有了賀尋耐心細致的課程示範在前。
來上課的學員們都打足了精神，紛紛在心裏感慨蘋果臺這次真的是大手筆。
和賀尋一樣，第一節課，李逸壬并沒有教太多的內容。
他把主題曲中的第一節舞扒了出來，詳細講解了其中的動作和發力要領，而後讓大家自由練習。
“自由訓練”四個字出現的一刻，站在林星斜側方的賀淮瞬間支棱了起來。
身為街舞經驗豐富的酷帥boy，這段舞對賀淮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他迅速将這段舞消化完畢，在得到了李逸壬的大拇指肯定後。
看着那邊還在練習的阮辰渝，賀淮唇角微揚，一臉酷拽地向林星走去。
“還沒練完呢？”
看着正和自己的舞蹈神經搏鬥，練舞宛如在馴化四肢的林星，賀淮壓下了自己想要揚起的嘴角，狼眼嫌棄下睨。
“這段舞挺簡單的，你還沒學會？”
林星：“……”
覺得自己被嘲諷了的林星停下動作。
他皺着眉頭，抿唇看着前來“挑釁”的主角攻，不知道賀淮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在幹嘛，特意跑來打臉他這個炮灰反派？
不至于吧大兄弟，我已經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了，應該沒有得罪過你才是。
在林星謹慎而又警惕的視線中，賀淮唇角微揚。
他斜眼睨着林星，低沉的嗓音微微揚起。
“用不用我教你？”
反應過來他是在傲嬌的林星：“……”
“………行。”
《彳亍》
一個小小的行字，訴盡了炮灰反派的多少滄桑，道出了惡毒男配無數的話語。
看林星答應了他的詢問，覺得自己将小迷弟搶回來了的賀淮面上不顯，心裏開心得不行。
小心眼地掃了一眼還在那邊練舞的阮辰渝，賀淮板起帥臉，開始對林星嚴格要求。
“用力，甩肘出去的那一下要用力，眼神也跟着兇起來！”
“腰甩的幅度再大一點，再大一點，啧你用力！”
看林星的腰軟趴趴的，始終無法領會到他說的要點，賀淮忍不住超兇皺眉。
他幹脆上手，單手側握林星的腰給他示意。
“這裏是發力點，一定要用力甩出……”
“哎哈哈哈你別碰我腰！！”
被賀淮沒收力的一握吓了一跳，腰間全是癢癢肉的林星抓狂不已。
他在賀淮懷裏瘋狂扭腰，拼命躲避着賀淮的碰觸。
扶着賀淮的手臂，林星整個人笑到癱軟，連眼淚都被逼了出來。
“你說歸說……不要動手，……我腰上全是癢癢肉！！！”
“……啊？”
賀淮扶着軟在他懷裏的林星，身形是前所未有的僵硬。
他看着林星泛着潮紅的精致臉龐，與那雙在淚光的映襯下格外潋滟的貓眼。
不知為何，賀淮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抱歉。”
賀淮紅着耳根将林星扶起。
而在他們旁邊，看到了這一幕的阮辰渝收回視線，面無表情地加快了練習的速度。
一個上午兩節大課，身為上午最後一堂課的老師，李逸壬盡心盡力地拖堂了。
十幾分鐘後，舞蹈課的教室門外。
賀尋叩了叩舞蹈室的門，在選手們興奮的“哦哦”與“賀老師！”的起哄聲中，賀尋笑着開口。
“李老師，下班了，快來吃飯，就等着你呢。”
“……啊？好，好我馬上！”
李逸壬沒想到賀尋會過來喊他吃飯，也沒想到他們吃飯竟然會等自己。
在經歷了最開始的懵逼與錯愕後，李逸壬點了點頭，教學進程瞬間加速。
“來，跟着我一起跳，剛剛那個部分，我再給你們最後演示一遍。”
等着選手們集合散開的時間裏，李逸壬還不忘笑着打趣。
“看看，賀老師人多好，你們到時候上賀老師的課，可一定要專心。”
“老師放心，我們可用心了，我們都是賀老師的小迷弟！”
下面的選手們配合點頭，扯着嗓子嗷嗷起哄。
熱鬧的喧嚣聲裏，跟着一起瞎樂呵的林星動作微頓。
仿佛被大型捕食者盯上的壓迫感再度襲來，林星眼皮一跳，機警扭頭。
擡眸的那一刻，林星敏銳捕捉到了賀尋向他看來的視線。
……這家夥，盯着他幹嘛啊！
林星跟着李逸壬蹦跶，心中很是抓狂。
一分鐘後，和自己四肢配合還不是很好的林星再次跳錯。
仿佛冥冥中感覺到了什麽般，在跳錯的那一刻，林星揚眉擡眼，蹭的一下就往賀尋那邊看去。
果不其然的，在林星憤怒甩去的小眼神中，他看到了賀尋微妙上揚的唇角。
知道他已經盯了自己好一會兒的林星：“……”
這家夥是故意的吧？！
就是故意過來看他跳錯的吧！？？
那一小段舞很快結束，林星擦了把汗，一臉深沉地盯着賀尋。
出乎林星意料的是，在賀尋發現他的盯梢行為已經被注意到後。
這家夥看向林星的眼神不僅沒有收斂，唇角反而進一步上揚。
林星：“……？”
這麽嚣張的嗎？
所以“單純為了教學效果”什麽的都是在放屁。
林星整個人都驚了。
這家夥第一節課把他提溜到所有人前，果然是故意的啊啊啊！
怎麽能有人小心眼到這種地步！！
并不清楚他大哥對賀尋的“囑托”，還以為賀尋單純是因為初舞臺時他瞪的那一眼，記仇記到現在的林星人都傻了。
怎麽能有人這麽記仇的……
大兄弟你是屬睚眦的嗎！？
就在這時，其他選手也發現了賀尋的“不太對勁”。
賀老師在看什麽，怎麽看了那麽久……
衆人順着賀尋的目光看去。
在發現視線的盡頭是林星後，選手們紛紛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賀老師好負責，這是在關注班裏的後進生。
清楚林星“被迫留下”凄慘經歷的選手們開始嗷嗷起哄。
一片鬼哭狼嚎中，賀尋緩緩回神。
雖然賀尋也不清楚，自己盯着林星那個愛作妖的小呆瓜，怎麽就看了那麽久。
但眼下自己盯梢的行為被發現，賀尋也沒想掩飾什麽。
他注視着林星，在林星警惕而又幽憤的小眼神中，賀尋低沉的嗓音悠悠響起，笑容坦蕩而又真誠。
“林星同學，加油。”
林星：“……”
被所有人的視線瞬間集火的林星捏緊拳頭。
……這是在反諷他吧！？
在周圍選手豔羨的目光中，在幾乎要沖破練舞室的嗷嗷起哄裏，覺得自己被提溜出來，當衆嘲笑了的林星臉都紅了。
他不就是當初沒忍住，偷偷瞪了他一眼嗎……
抓着燙得吓人、紅到快要滴血的耳根，林星又羞又氣。
這家夥，真的壞到過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