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為什麽喜歡
為什麽喜歡
“嘭！”高層會議室的大門被毫不留情地踹開，守在門外的兩位咒術師被這巨響吓得抖了抖。
不愧是師生，踹門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咒術師默默吐槽，目送着腐川楓走進會議室。
腐川楓有一段時間沒到這兒來了，五條悟讨厭看到那些爛橘子的嘴臉，也不耐煩于他們交流一樣，腐川楓也同樣如此。
要不是當初的星漿體事件，腐川楓可能永遠不會踏進這裏。
古樸的拉門将房間分成一個個格子，年過半百的老人們坐在這些格子裏，死守着最後的一絲權利，他們隔着門與進入這裏的人說話，好像這樣他們就能成為主宰一切的神。
“腐川楓，你有何事！”蒼老的聲音從拉門後傳出，強撐起的幾分威嚴倒有幾分樣子。
在格子的中心站定，腐川楓擡眼掃視所有的拉門，最後停留在發出聲音的格子上，輕笑道：“好久不見，各位，近來身體可好？”
無人應答。
但腐川楓本來就沒打算要跟他們交流，自顧自地說下去：“悟還沒玩夠，不會殺你們，但我不同，希望你們可以乖一點，好嗎？”
他用商量的語氣說着，身上的念力确開始湧動，可怕的念壓毫不講理地碾上所有人的身體。
“明白的話就乖乖交代，如何？我趕時間。”
坐在這裏的老家夥們腐朽、貪婪、傲慢，也足夠識時務，心知在真正惹惱腐川楓之前自己不會被燒死，便幾乎沒多猶豫地就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然而他們所知道的信息也很少，負責牽頭的那位禪院家長老硬撐着架子，端着語氣告訴腐川楓：“虎杖悠仁必須死，所以我們才任由對方在任務上做了手腳。”
冠冕堂皇的說法，好像他們的行為只是為了咒術界的未來似的。
腐川楓嗤笑一聲，和紙拉門在念壓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最後應聲而倒，露出拉門後面帶驚恐的老家夥們。
“期待下次再會。”
藏在幕後的那個人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暴露到腐川楓的面前，沿着線索查下去，查到的全部都是無法溝通的人，腦袋裏完全被絕望塞滿了。
最後燒掉那一倉庫咒靈後，腐川楓聯系了還在高專的夏油傑。
“腐川老師。”電話那頭的夏油傑語氣凝重，“沒有用，就算是‘可以讓人說實話’的咒靈也沒用，他們只會重複說類似絕望的詞。”
“沒關系，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對方應該是擁有精神方面的能力。”腐川楓看了眼時間，“這只是一次試探，對方還會再出現的。”
他又想起了什麽：“啊，對了，那個學生的屍體處理掉了嗎？悟回來的話，就說那孩子實力不足，被咒靈殺害了吧。”
“……沒有，悠仁還沒死。”
“是嗎？”那也行，這樣的話，悟就不會傷心了吧。腐川楓不怎麽在意虎杖悠仁的情況，知道還活着就行了，“那這次的事情就如實告訴悟吧，我還有事，先回并盛啦。”
挂斷電話，腐川楓轉而聯系了下屬，随後就站在原地給費佳發消息。
【楓：解決了。
費佳：OK，你可以聯系五條君啦。】
“莫西莫西，這裏是楓楓最愛的悟醬！”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雖說猜到五條悟大概率不會有事，但事情告一段落，腐川楓還是下意識地給他打了電話，順着對方的話往下說：“悟醬現在在做什麽呢？”
“悟醬在找一只詛咒喔～”男人的尾調習慣性地上揚，哪怕隔着電話都能想象到對方此刻臉上愉悅的笑容。
是因為我主動打電話過去嗎？
腐川楓難以理解對方的愉悅，但也喜歡聽他帶着笑意的刻意撒嬌的聲音。
“很棘手嗎？”
“怎麽會，只是有點難找啦，憂太跟了很久了，但總是被對方逃掉。”說到正事上，五條悟還是相當靠譜的，“這只咒靈還是人形的呢，據調查好像是曾經的一名很有名的雇傭兵，抓回去帶給傑，可以拉高他的咒靈庫平均顏值呢！”
“那就加油吧。”腐川楓坐上停在自己面前的車，“不要熬夜，周六見。”
“是～周六見。”
看到後座的青年挂斷了電話，下屬才敢開口：“腐川大人，首領說希望您可以向他彙報您的突然行動。”
在工作時間，腐川楓向來很給森鷗外面子。
與一些絕不服從于人的強者不同，腐川楓并不介意聽從森鷗外的命令，甚至于很多時候，他樂于不動腦筋，單純地按照命令行事。
他提供能力，森鷗外給予報酬，這是很公平的事。
對于這次的事情，腐川楓也沒瞞着森鷗外，直接寫了分報告發過去。
片刻後，森鷗外回了消息。
【大庫洛洛：就算我說想要那位能力者，你也不會同意吧。
楓：您真聰明。】
回到并盛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腐川楓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去了雨戰的比賽場地，還沒走進舊校舍，就看到了呼嘯而來的救護車。
泛着困意的腦袋遲緩着得出結論：啊，來晚了。
問題不大。
舊校舍的門被打開，澤田綱吉等人走出來，腐川楓數了數，人沒少，看來是他們贏了，只是不知為何，他們看起來都不是很開心就是了。
站在澤田綱吉肩膀上的Reborn看到了腐川楓：“小楓？今天怎麽遲到了？”
“一點私事。”懶得細說這種小事，腐川楓含糊過去，“明天是什麽戰？”
Reborn哼笑兩聲：“是霧戰喲，會很有趣的，不要遲到。”
聞言，腐川楓挑眉，總算有了興致：“是嗎，既然您都這麽說了，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Reborn作為世界第一殺手，見過的戰鬥不勝其數，能被他說上一句有趣的戰鬥，當然值得好好看看。
事實證明，Reborn的評價沒有錯。
來自瓦利亞的霧之守護者是Reborn的舊時，也是曾經mafia中最強的七人之一，霧的阿爾科巴雷諾，瑪蒙。
而更有意思的是澤田綱吉這邊的霧之守護者居然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子。
這年頭的mafia低齡化是不是太嚴重了？
腐川楓沒從女孩身上感受到什麽強大的氣息，不覺得她有多少勝算。
果然女孩很快落敗，白霧在場中彌漫開來，隐晦不明的能量波動開來。
“kufufufu！”男性的聲音自迷霧中傳出。
觀戰席上，腐川楓若有所思地看着迷霧中漸漸現行的少年。
接下來的戰鬥如同之前一樣，呈現出一面倒的态勢，只是現在，勝利的天平倒向了澤田綱吉這一方。
随着戰鬥的進行，腐川楓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看來，可行性很大啊……
他思索着，伸手抱住被可樂尼諾抓着飛在空中的Reborn。
Reborn：？
迎着Reborn疑惑的神色，他笑了笑：“父親小小的，抱起來很有意思呢。”
回應他的是Reborn不滿的冷哼。
“那個名叫六道骸的孩子，被關在複仇者監獄了？需要我幫忙把人弄出來嗎？”
“哦？港口Mafia那邊可不會希望你招惹到複仇者監獄。”
“沒關系，作為您的兒子，想要幫您将弟子的手下救出來，有什麽問題嗎？”
Reborn沒表達意見，只是指了指正慌張着躲避幻術的自己弟子：“這件事你去問阿綱吧。”
戰鬥很快結束，手持三叉戟的少年看着坐在瓦利亞中心的XANXUS，意味不明地說了幾句話，最後似笑非笑道：“最好不要想着玩弄比你弱小的繼承人候選。”
嗯？
縮在觀戰席裏，通過獄寺隼人的只言片語補全了六道骸與他們之間的恩怨的腐川楓湊到Reborn，壓低聲音：“看來您的學生意外地适合做一位首領呢。”
“那當然，阿綱可是我的學生。”
六道骸轉身向着觀戰席走來，腳步短暫地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走過來。
唯獨Reborn察覺到了這一點，他順着剛剛六道骸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兒子，只看到了腐川楓一如既往的溫和表情。
是……認出小楓的身份了？
完全實體化對于六道骸來說是不小的消耗，此刻他也到了極限，離開了庫洛姆的身體，瘦弱的女孩陷入昏迷，重重地倒在地上。
霧戰就此落幕。
翌日，早上十點，澤田宅。
“叮咚！叮咚！”
澤田綱吉小跑着去開門，入目的是黑色的運動外套，他費力地擡頭，總算看到了來人的臉。
那是位帶着黑色眼罩的青年，相對于日本人來說過于高的體型帶給人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被遮了一半也依舊精致的面容模糊了他的年齡，一頭白發在陽光下簡直在發光。
是……盲人嗎？
“您您您好。”澤田綱吉結結巴巴地說，“請…請問您……”
“喲吼！你好呀，澤田小弟弟。”青年自來熟地拍了拍澤田綱吉的肩膀，幾乎快把澤田綱吉拍到地上，“我是楓的男朋友，五條悟，請多指教啦！”
觸感……好怪……
澤田綱吉先是為肩膀上傳來的觸感感到疑惑，随後才将注意力放到五條悟的話上。
哦，原來是楓的男朋友啊……等等！
“什麽！腐川先生的男朋友！”澤田綱吉瞳孔地震。
沒等他緩過來，站在門口的青年就推着他直接進了屋子，一邊推還一邊拖長了聲音道：“打擾啦～”完全沒有客人的樣子。
澤田綱吉艱難地夠着手把門關上，被青年推到了客廳，整個人踉跄着栽到沙發上，他連忙爬起來。
而剛剛進門的青年已經蹭到了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的腐川楓旁邊，一臉滿足的把小了一個型號的腐川楓抱在懷裏。
“悟。”早就猜到是五條悟來了的腐川楓無奈地喊了聲，但也沒把人推開。
“看來你們感情很好呢，既然如此，父親我也就放心了。”坐在另一邊單人沙發上的Reborn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張迷你手帕，裝模作樣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
“哼哼！沒錯，楓最喜歡我了，對吧！”五條悟笑眯眯地看向Reborn，被眼罩遮去了一半的臉看不出具體的情緒。
Reborn沉默一會兒：“小楓。”
明白Reborn的意思，腐川楓從五條悟懷裏掙脫出來，拎起一邊的澤田綱吉：“好了，綱吉君，我們去訓練吧。”
腐川楓帶着澤田綱吉離開，澤田奈奈帶着家裏的兩個小朋友出門買日用品，整間宅子只剩下Reborn和五條悟兩人。
“哇哦，沒想到楓的父親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阿爾科巴雷諾呢。”
對于裏世界最強的七位嬰兒，五條悟也有所耳聞，只是真正見到了，他才發現對方的不簡單。
Reborn沒對五條悟的話有什麽反應，只是盯着他的眼罩看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說實話，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會喜歡上小楓呢？”
為什麽會喜歡上腐川楓？
這個問題一出，五條悟霎時沉默下來。
是什麽時候喜歡上對方的呢？五條悟不知道，因為從發現自己的感情後，就連最普通的回憶都似乎泛着甜蜜。
他難以抑制地回想起了那段青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