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金悅可感覺岑檸去了趟明德寺以後,整個人都大徹大悟了一樣,每天除了吃睡學習,再也不會為任何沒有到來的意外擔憂。

但同樣的,她對玩樂好像也沒了什麽興趣,課間除了刷題就是對着不會的題發呆,好像是進入了另一個極端。

就像現在,光對着一片空白的草稿本,她已經愣神好幾分鐘了。

金悅可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喂,醒醒。”

岑檸眨了一下眼睛,緩慢地扭過頭來,“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我還要問你怎麽了呢。”金悅可往水杯裏扔了片VC泡騰片,晃悠兩下,“你最近這狀态有點不對勁啊。”

岑檸不明所以:“是嗎?沒有吧?”

金悅可自信一聲:“呵,你休想欺騙我的火眼金睛。”

岑檸又不說話了。

金悅可還以為她是被自己擠兌得無話可說,結果喝完VC水往旁邊一看,就見她死埋着頭在草稿紙上瘋狂默寫起了物理公式。

金悅可:“?”

真是活見鬼了。

她正要開口再調侃幾句,忽見孟遙清從教室門口穿過,經過講臺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往這個位置掃了一眼。

金悅可放下水杯,探究的目光在他和扮鴕鳥的岑檸身上轉了一圈,有所意會一般,不無苦惱地捏了一把眉心。

等孟遙清走到另一端,岑檸才悄咪咪擡頭往他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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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的手腕空蕩蕩的沒有佩戴任何東西,她沮喪地垂下了肩膀,同時又有些不忿。

不是說了很喜歡嗎?喜歡為什麽不戴着呢?

她又看向金悅可的手腕,自己送的那串十八籽正和她原有的檀木珠串疊帶着。

這才是真正的好朋友啊!

金悅可眼看着她的表情從失落變成莫名其妙的義憤填膺,嘴角一抽。

“你和他鬧別扭了?”

“你說誰啊?”

岑檸若無其事地低頭翻物理書。

“你別給我裝嗷。”金悅可不吃她這套,揪着她的耳朵讓她腦袋轉到自己這邊來,義正詞嚴道,“談戀愛什麽的我都不說你了,可別影響學習啊,你這成績好不容易才上去呢。”

岑檸委委屈屈的把自己的耳朵解救下來,不滿地嘀咕,“我又沒談戀愛。”

金悅可眉梢一挑,“你不是已經在和他玩暧昧了?水到渠成還晚嗎?”

岑檸倏的沉默下來,像是長久以來的某種認知終于被推翻,擰着眉湊到她耳邊,期期艾艾地問,“我和他的相處在你看來很暧昧嗎?”

金悅可攤開手,理所當然的表情,反問一聲,“不然呢?你倆對視那眼神都要拉絲了!”

反正她就沒見岑檸和其他男生是那樣的。

岑檸:“有嗎”

她開始回憶自己和孟遙清相處的點點滴滴,始終不覺得有什麽不尋常。

“到目前為止都挺普通的啊......”

金悅可掏出眼藥水給自己滴了兩滴,無所謂的口吻,“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咯。”

不過有一點她挺好奇的,“但是感覺你現在有刻意回避他诶,為什麽?”

岑檸自己都答不出來,“不知道,就感覺一看見他,心跳就不受控制了。”

金悅可:“......?”

金悅可:“那你不就是喜歡上他了?”

“是嗎?”岑檸在草稿本上胡亂塗畫起來,同時開始胡言亂語,“但是很不妙啊,這種被牽制住的感覺,一下就讓人處于弱勢地位了。”

金悅可完全搞不懂她的腦回路,“不是,平常也不見你這麽有勝負心啊,怎麽感情方面你還別扭起來了?”

“不是什麽勝負心,也不是別扭。”岑檸停住筆,“算了,那不重要。”

她轉了兩下手腕,深深地嘆口氣,“下午要體測啊,好想逃。”

又想起初中體測,她只能仰卧,完全起不來只能和一旁記錄的體育老師大眼瞪小眼的尴尬畫面了。

為了避免再遇到那樣社死的場景,她這學期自開學以來就在練仰卧起坐了,到現在,可算是能做三四十個了。

金悅可也想起這回事,苦惱的同時不忘敲打她,“要是我倆一組跑八百米,你別跑太快丢下我啊,不然我最後一個會很丢人的。”

岑檸點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下午,太陽從積成團的雲層背後冒了出來,在幹淨的跑道上灑落一片淺金的光暈。

班上第一個項目是五十米短跑,男女生們按照學號分組上了跑道,體育老師的哨子一聲接着一聲,吹得岑檸腦殼疼。

大家的學號都是按照第一學期開學考的成績排的,岑檸當時考得中不溜,所以一時半會兒還輪不到她去跑,夠她做個簡單的熱身。

尹安安和她的學號是連着的,在她做熱身的時候,一直緊張地絮絮叨叨,“你說萬一等會兒我跑着跑着突然摔了咋辦?那得多丢人啊!”

她話音剛落,就見疾速跑向終點的一個男生突然栽了一跟頭,腦袋還在跑道上磕了一下,引來圍觀學生一片嘩然。

岑檸:“......言出法随啊?”

尹安安立刻慌亂起來:“這不關我事啊!是他自己跑太快了!”

兩人急忙圍過去看了看,岑檸這才發現原來那個摔倒的男生就是之前在麥當當說她吃得多的那家夥。

她暗道活該,幸災樂禍地笑了一下。

孟遙清剛測完,見她嘴角帶着譏諷的笑,湊過來小聲問了句,“你們有過節?”

岑檸眨了眨眼,朝他側過臉吐出兩個關鍵詞,“麥當當,漢堡。”

孟遙清立刻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那他活該。”

岑檸又想笑了,但還是克制住,不想讓別人看到覺得自己太落井下石。

輪到她去跑步的時候,她聽到孟遙清小聲地對她說了“加油”,但她沒做反應,自顧自上了跑道,然後奮力往前跑。

最後混了個良好的成績,她對此很是滿意。

八百米也沒有想象中那麽艱難,反而是立定跳遠,她居然跳了三次才得到及格成績。

中途還差點摔了,還好最後穩住了,不然還不知道多丢臉。

“唉,我這老胳膊老腿的,真是遭老罪了。”金悅可捶着膝蓋低聲抱怨,“還剩什麽項目啊?”

岑檸:“就剩肺活量和仰卧起坐了。”

說完,兩人開始在測肺活量的隊伍裏排隊。

岑檸之前學過薩克斯,雖然吹得不怎麽樣,但肺活量算是練上去了,測完出來的成績在班裏算是最高的那一批。

“所以你啥時候能給我吹首完整的曲子聽聽?”金悅可結束肺活量測試以後,整個人更像是被抽空了,有氣無力地靠着岑檸往操場走,“啊,好累,把我一周的運動量都給幹完了。”

岑檸拍着她的背讓她支棱起來,“就剩最後的仰卧起坐了,堅持。”

兩人走到操場的指定區域時,體育老師正盯着男生們做引體向上,一眼望過去,一半男生蛄蛹半天也上不去。

“怎麽看着那麽好笑。”金悅可努力不讓自己笑得太猖狂。

“嗯。”

岑檸漫不經心地點頭,居無定點的目光在游移一陣後徹底落在了最遠處的那道單杠上。

在那裏,孟遙清正接替上一個體測的同學上了單杠,他做引體向上的速度不算快,但動作很是标準,平時看着還挺瘦的,但撐着身體向上的時候,手臂上的肌肉會很明顯的隆起來,偏偏穿的校服不是彈性大的布料,随着手臂肌肉的一張一弛,袖子經常被撐得緊繃起來。

岑檸看了好久,腦袋才偏到了別處。

再後來,就是女生們做仰卧起坐了。

本來還以為是大家分組互相摁腿,結果體育委員說之後的時間不是很夠用了,所以建議讓結束的男生幫忙摁腿,讓女生們一次性全測完。

體育老師居然也同意了。

在老師點頭後,男生堆裏突然爆發一陣哄笑,好幾個人拍個一個寸頭男生對着他擠眉弄眼。

岑檸記得那個男生在和他們班衛生委員談戀愛。

“所以,我們都是他們戀愛play中的一環嗎?”金悅可很快反應過來。

岑檸毫不在意地聳肩,“習慣當npc了,無所謂,能早點結束也好。”

她渴得很,現在只想早點回教室喝水。

很快找了個軟墊坐下,她注意到自己的鞋帶有點松了,就解開重新系上,過程中,身側有熱源靠近,細長的陰影覆了過來。

岑檸把鞋帶系成了漂亮的蝴蝶結,側過臉,對半蹲在軟墊旁的孟遙清笑了笑,輕聲說,“我剛剛還在想誰會來幫我摁腿呢,果然是你。”

孟遙清擡手蹭去鬓間滑落的細汗,嗯了一聲,“你加油。”

岑檸雙手抱膝,将腦袋搭在膝蓋上,很小聲的,生怕別人聽到的音量,“那你能幫我放水嗎?之後幫我多報幾個?”

孟遙清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睛,下意識環顧四周,确認沒人注意到這裏後點頭,同樣說悄悄話一樣,“可以,但不能太過分。”

得了他的準話,岑檸沒再做聲,只對着他笑。

不一會兒,等聽老師提醒做好準備,孟遙清便傾過來,按住了她的腳腕。

他身上散着熱氣,湊過來的時候,岑檸都覺得周身的溫度向上攀爬了好幾個度。

隐約還能嗅到他身上微弱的汗味,不難聞,但她還是很失望沒有再從他身上聞到自己喜歡的那股類似荔枝的果香味。

怎麽就不用之前的那款香水了呢?

岑檸想不通,但很快,她就沒心情想這個問題了。

他摁住自己腳腕的力度很大,在做仰卧起坐的時候,她的腳根本無法上移半分,這讓她做起來容易不少,比平時自己練要輕松得多。

不過總體上還是累的,等一分鐘過去後,她氣喘籲籲,後知後覺的開始回憶剛剛有沒有做好表情管理......算了,不重要。

“我做了多少個來着?三十六?”她興致勃勃地問。

“三十九個。”注視着她紅撲撲汗涔涔的臉頰,孟遙清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她,“擦擦汗。”

“我還是第一次一口氣做這麽多個。”她抽了張紙巾囫囵擦了把汗,然後壓低嗓音,“如實報就好啦,不用再給我加了嘿嘿。”

她笑得眉眼彎彎,不無得意。

孟遙清應了聲好,又掏出一塊巧克力遞過來,“補充一下體力?”

岑檸眨了眨眼,看看他的臉,又看看他手裏的巧克力,遲疑地接了過來。

但只是揣在手裏,沒吃。

孟遙清:“現在不吃嗎?”

岑檸反問:“我該吃嗎?”

她這句話來得莫名其妙,孟遙清呆了片刻,才說,“你不想吃麽?”

岑檸又把腦袋搭在了膝蓋上,一雙琥珀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臉,但一直沒說話。

有一瞬間,孟遙清甚至覺得自己在接受來自上位的警惕且飽含威懾的審視,讓他不得不将自己的一切掏出來交由她,以表自己的清白與無辜。

他突然覺得有點熱了,将立起的衣領往下扯了一下,有一顆本就沒有扣緊的扣子順勢散開。

“我以為你接過去了,就是想吃的。”他說,“但是你吃不吃都沒關系的,已經是你的,你想怎麽處置都可以。”

岑檸撇了撇嘴,正要開口說話,見體育委員走過來,又把嘴閉上了。

直到孟遙清将她的成績報上去,看着體委走向下一處,岑檸才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擺,悶悶地說,“我之前送你的禦守和珠串,我也以為你接受了就是會戴的意思。”

她頓了一下,擡起眸子盯着他的臉,幽幽地說,“結果你沒有,這幾天都沒有戴。”

“現在想想,你當時說的‘喜歡’是不是也是基于禮貌才那麽說的?你其實根本不喜歡我送的那些。”根本不給孟遙清開口的機會,她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也對,你一看就是不信神佛的人,那都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

“不是的。”聽着她越說越誇張,孟遙清哭笑不得地解釋道,“我只是怕日常磕磕碰碰的把珠串磨花,沒有不喜歡的。”

“我平時确實不會特意去拜菩薩,但我對這些信仰沒有任何不尊重的意思。”見她臉色緩和下來,孟遙清的聲音又放柔了一個度,“我明天就戴可以嗎?或者,之後我們可以一起去拜菩薩?”

岑檸聽到前面的內容還沒什麽情緒反應,但當他說出以後要一起拜菩薩的時候,她平靜的心湖像是被人投了枚鵝卵石,激起陣水花,讓她忍不住笑起來,“真的假的啊......”

孟遙清歪了一下腦袋,“這種事情為什麽要騙你?”

岑檸抿了抿唇,垂下眼,将巧克力被攥得皺巴巴的包裝袋撕開,然後咬了一大口。

好苦。

她的臉瞬間皺起來,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嘟囔一聲,“我吃不得苦的。”

孟遙清很快回了一句,“那下次我給你帶甜的?”

岑檸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勉強将那塊巧克力吃完。

可能是她吃的過程中表現得十分痛苦,中途好幾次孟遙清都說她不想吃可以直接丢掉,但她沒聽,固執地吃完了。

“浪費食物不好。”她說。

體育委員将統計好的成績交給老師以後,又組織大家集合。

岑檸随着人流湧動,将巧克力剩下的包裝袋遞回給孟遙清,“找不到垃圾桶,你等會兒幫我處理一下?”

聽到“處理”二字,孟遙清腳步一頓,鬼使神差地想起她那只破了的手套。

他悶頭将它接過來塞進兜裏。

“好。”

第二天,他果然把珠串戴上了。

大課間下樓做課間操的時候,他站在她的斜後方,在她狀似無意地望過去時,他擡起手腕朝她晃了晃。

自袖口處探出來的珠串在陽光下閃爍着清潤的光澤。

岑檸滿意地收回了視線,但還是努力抿平唇線,若無其事地聽着廣播體操的旋律開始伸展四肢。

算他識相。

孟遙清第一次在手腕上戴什麽東西,很不習慣。

中午打球的時候,他提前将手串摘下,等結束後擦洗幹淨手腕,才又戴上。

季燦在旁邊看着,還覺得納悶,“你怎麽開始戴這種東西了?”

他自己是有一塊從小戴到大的玉菩薩的,每次運動前都會恭恭敬敬地把菩薩摘下,之前孟遙清還說他這樣看起來挺麻煩的呢,結果沒多久自己還戴上佛珠了。

“等一下,這個看起來有點眼熟啊。”他吸着果凍,回憶了一下,“岑檸好像有一條一樣的。”

孟遙清冷淡如水墨畫的眉眼瞬間活泛起來,逸出愉悅的笑意。

“該不會是你看人家有,所以你也去請了條一樣的吧?”季燦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似乎是接受不了他居然是這樣的人。

孟遙清:“......不是。”

他翹起唇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別太得意,“她送我的。”

季燦瞬間目露嫌棄,有些疲憊地說,“你在得瑟個什麽勁兒?別這樣,崩人設了大哥。”

他又撈起瓶礦泉水,有些疑惑,“所以你現在和她在交往?和岑檸?”

話音剛落,坐在另一處臺階的廖煜毫無預兆的猛地扭過頭來,驚呼道,“和岑檸談戀愛?誰?!”

和他坐一塊兒的另外三個人推搡他一把,調侃他離那麽遠還能聽到人家說什麽,該不會是暗戀岑檸吧?

畢竟岑檸長得好看性格也好,班上也有不少男生向她示過好,不過她對大家都一視同仁,禮貌又疏離,只對女孩子親近。

廖煜立刻擺手,連連說不,“我可不敢喜歡她,她那人......看着乖巧,其實可虎了,不是什麽好的戀愛對象的,你們千萬別被她的假象迷惑啊!”

季燦觑了眼孟遙清的臉色,看出了他眼中透出的無限求知欲,幹脆又充當起他的嘴替,“為什麽這麽說?你和她很熟嗎?”

“我和她是初中同學,知道的應該比你們多一點?”廖煜撓了撓後腦勺,在被問到以前怎麽不提這回事的時候無奈地聳了一下肩。

“以前也沒聽你們提起過她啊,而且我和她真不熟,初中三年就說過幾句話那種。”

“那你為什麽說她虎,不是好的戀愛對象?”一個理了平頭的男生問他,“難道是她初中性格很爛?”

“那也不至于。”廖煜揉着脖子,像是在組織語言,“她平時脾氣是挺好的,但是真把她惹生氣了,她是會動手的,而且真的很虎,直接掄椅子把人腦袋開瓢那種......”

季燦回想起岑檸跑八百米都吃力的弱雞體質,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假的?她真拿椅子直接砸人腦袋了?為什麽?”

“好像是因為那個男生把蠶扔到她課桌裏還笑話她了。”廖煜說,“我當時正好請假沒在教室親眼看到,是後來聽同學說的。”

“反正那個男生當時就進醫院了,第二周直接轉學了,聽說還是出國了,我反正再也沒看到那小子。”廖煜喝了兩口水,才繼續說:

“他當時好像還在追岑檸呢,不過初中生嘛,挺幼稚的,表達喜歡的方式就是欺負人家......”

平頭男生立刻接過話,“那也能理解,說不定岑檸早就積怨已久了,誰要打着喜歡我的旗號一直欺負我,我也會生氣。”

“不過動手就動手,用椅子砸還是過分了吧......”另一個男生接着說,“這玩意一個控制不好力度,搞出人命了咋整?畢竟人腦又這麽脆弱。”

“我是沒親眼看到啦,說不定真實情況和我了解的有所出入,但是不管怎樣,她的脾氣是真沒現在表現出來的那麽好。”廖煜說完,扭頭看向季燦,“就是想讓你知道後和人交往起來謹慎一點,別把人家真惹惱了,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季燦正要點頭,突然意識到什麽,立刻為自己辯解起來,“不是,我不喜歡她的啊,我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只是剛好提到她這麽個人而已!”

他看向若有所思的孟遙清,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別在外亂說啊,對人家女孩子聲譽不好。”

同伴們紛紛擺着手。

“知道知道,那麽沒品的事情我們不會做。”

“對,不過廖煜就不一定了哈哈。”

“什麽啊!我也就對你們說好不好?在外我的嘴都很嚴的!”

聽着他們又沒心沒肺的吵鬧起來,季燦一邊脫着護膝,一邊撞了一下孟遙清的肩膀,“所以在聽完岑檸的壯舉以後,你有何感想?”

孟遙清語氣茫然,“我該有什麽感想?”

季燦心梗了一下,無奈道,“得了,你就說你抗不抗揍就完了。”

孟遙清垂頭摸了摸手腕的珠串,小聲嘀咕,“她才不會揍我呢。”

他又不會惹她生氣。

可算熬到周末了,開心,評論區揪五十個飽包發紅包,先到先得,我明天睡醒發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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