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戚寶滿臉茫然。這關靳瑜什麽事？
秦夜則沒急着拿出镯子，反而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示意她坐下來。
戚寶沒辦法，只得坐下。
服務生拿來菜單，秦夜則遞給戚寶，讓她點菜。
“你點吧，我随意。”戚寶沒接。
秦夜則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戚寶雖然已經不是虞家大小姐，但在可選的範圍內，她吃東西依舊是很挑剔的，真正随意，什麽都吃的，是秦夜則。以往在一起吃飯，都是秦夜則遷就她的口味。
而且戚寶也不是個愛客套的性格。她要麽直來直去，要麽連敷衍都懶得敷衍，這話說出來，明顯是她在跟他生分了。
分手了，所以泾渭分明。
秦夜則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他沒再跟她推讓，而是自己将菜點好。畢竟兩人談過，他知道她喜歡什麽，忌諱什麽。
菜上桌了。戚寶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又看了一眼秦夜則，眼神微動。
心想，這個人是真的很紳士。包括中午在影院給她解圍，哪怕他們分手了，是她的原因，她提出的，他也沒跟她置氣，依然選擇幫忙。
他真的太好了。戚寶嘆了口氣。
兩人安靜吃完飯。戚寶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後看向他：“可以将镯子還給我了嗎？”
秦夜則從大衣兜裏拿出那只镯子，遞給她之前，手在半空忽地又停頓住，黑眸睨着她：“怎麽忽然想到要回這個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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镯子躺在他攤開的掌心，上面鑲嵌的鑽石折射着餐廳裏的暖光，像細碎的星辰。見他不再往前遞，戚寶徑直伸手從他手中拿過來，她纖細的指尖不經意地從他掌心劃過，仿佛有細小的電流在空氣裏茲開，兩個人都是一怔，各自收回手。
戚寶手指收攏，将镯子握住，垂着睫毛看着桌面：“我想将這镯子還給虞嘉年。”
秦夜則微微一愣，轉而嘴角彎起一個輕淺的弧度，“要我陪你去嗎？”
戚寶訝異地擡眼看他：“你去做什麽？”
他像是忘記了他們已經分手似的，他以什麽立場跟自己一起去呢？
秦夜則也仿佛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他眉心微微皺了一下，然後又盯着她，嗓音低沉，“複合嗎？”
“什麽？”戚寶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跟我——”
“咦——則哥，你們也在這裏啊！”一個欣喜的聲音猛地打斷了秦夜則的話，周明景竄了過來，滿臉喜氣洋洋：“新年快樂則哥！新年快樂虞美人！”
秦夜則：“……”
周明景被他不太友好的眼神凍得笑臉一僵，有些不确定地問：“我……打擾你們了？”
心裏卻在納悶，這又不是什麽私人場合，倆人又沒在親熱，他打擾了什麽？
周明景在學校裏不是沒聽說過秦夜則和戚寶分手的傳言，但他同秦夜則确認的時候，秦夜則并沒有理他。周明景從他的神情判斷，覺得他們應該只是鬧別扭了。這不，這會兒不是被他撞見一起吃飯了嗎？
戚寶笑吟吟地給他解圍，“沒有沒有，新年快樂，你也在這裏吃飯啊？”
周明景又笑起來：“是啊是啊。”
秦夜則瞟了他一眼：“你吃了沒？”
“沒有，我剛來。”
“那你吃你的去，我們已經吃完準備走了。”
周明景：“……哦。”
他現在很确定他是打擾到他們了。
周明景眼神探究地在他倆身上轉了一圈，然後笑着說：“那我吃飯去了，拜拜嗷。”說完立即溜了。
戚寶這才意識到秦夜則情緒不對，她驚訝地看向秦夜則。
秦夜則起身，“走吧。”
戚寶不明所以地抓起自己的包跟上去。
走出餐廳門口，商場裏人來人往。
戚寶正要跟秦夜則道別，他卻先一步停了腳步，低頭看她。
戚寶：“我……”
話未說完，秦夜則忽地擡手輕輕握住她的肩，在她驚訝擡起頭時，他黑眸沉沉地凝視過來：“戚寶，跟我複合嗎？”
戚寶眼睛猝然睜大，一臉愕然，漸漸地白皙的臉頰暈上了粉色，她像是有些驚訝，又有些不自在，紅着臉嗫嚅：“……啊？”
怎麽這麽突然，連個渲染的氣氛都沒有，直接得令人措手不及。
秦夜則靜靜看着她，像是等着她的回答。
戚寶半天才回過神，脫口道：“你不是說……你做了決定，就不會再回頭了？”
“我後悔了。”秦夜則面色平靜，這種自己打自己臉的話，說出來其實有點尴尬，但他卻認命般地坦白，“早就想回頭了。”
在決定分手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只是因為求而不得的不甘和沒有回應的氣惱，讓他不得不硬下心腸，逼迫自己沒有在當場就反悔。
戚寶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
當初分手，她是很難過，也很不舍。可是望着他那樣認真的神色，她又有些不安：“你要不再慎重考慮一下？我怕我達不到你的期許，最終又要不歡而散。”
“不考慮。”秦夜則說。
其實已經考慮很久了，既然已經後悔，遲早想要複合，不可能等到她真的在別人懷裏時，再去追尋，他不做這種悔之晚矣的傻事。
戚寶神色複雜，最終試探着問：“那我可以考慮一陣子嗎？”
她實在不想再經歷那樣得而複失的感覺了，心都被扯疼了。
秦夜則愣了一愣，最終點頭：“可以。”
見戚寶松了口氣，他又問：“那我陪你一起去把這個镯子還給虞嘉年？”
這人怎麽這麽執着于跟她一起去還镯子？好像她去還個镯子就會從此跟虞嘉年一起，再也不回來似的。
戚寶有些無言地看他一眼。
不過她如今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點虞嘉年的心思，雖然他未宣之于口，但戚寶還是覺得早點把苗頭掐掉也好，不想因為自己耽擱了虞嘉年。
她點了點頭。
秦夜則立即伸手牽住她的手，帶着她往電梯那邊走。
等電梯的時候，戚寶垂眸看了一眼被他牽住的手，心想，真自覺，她都還沒答應複合呢。
然而擡眼瞥了一下他俊美疏朗的眉眼，她的嘴角又微微彎起。算了，人長得順眼，就不跟他計較了。
戚寶跟虞嘉年約在了虞家附近的一間咖啡館見面。他們到的時候，虞嘉年已經坐在那裏了。
看到并肩牽手走來的戚寶和秦夜則的時候，他臉色微微變了變，瞬間又恢複平淡。
像是忽然間就明白了所有，接過戚寶還回來的镯子時，他甚至面色很平靜。
“對不起。”戚寶又低聲說了一句。
虞嘉年淡淡笑了笑，将镯子收入大衣口袋裏，對他們說：“坐下喝杯咖啡再走吧。”
戚寶和秦夜則在他對面坐下來。
秦夜則點了一杯咖啡，又給戚寶點了一杯牛奶。
虞嘉年看到，帶着些無奈地笑了笑。
本來想說一句讓他照顧好戚寶，可眼下看來，這句話似乎有些多餘。
曾經戚寶想解除婚約時，他還反複勸說她，對她羅列秦夜則的優點。這個男人是真的不錯，值得托付。如今回想，卻覺得滿心不是滋味。
他想，她能幸福，他該滿意的。
只是插在口袋裏握住那只镯子的手，半晌都沒有松開。
終究是沒有那麽大度……
跟虞嘉年道別後，秦夜則打算帶戚寶去看電影。戚寶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哪怕看最近的一場電影，出來最少也得十點多。
“有點晚了吧。”她說。
秦夜則在開車，目光專注地望着前方，聞言快速地瞥了她一眼，“你跟虞嘉年今天上午都看了電影。”
這也要比較……
戚寶：“……好吧。那我來買票？”
“嗯，就買在離你家最近的影院。”
“好。”
戚寶預估了一下時間，買好電影票，又給戚奶奶和戚修賢發了短信說晚點回。
趕到影院取完票時，離電影開場還有十來分鐘。
影廳提前五分鐘檢票，這會兒還沒開始。
兩人站在檢票口旁邊等着，戚寶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是微信提示音，她劃開手機一看，是秦夜則給她的轉賬。
戚寶有些茫然地看向旁邊拿着手機的秦夜則：“轉賬給我幹什麽？”
“給女朋友的新年紅包。”
戚寶：“……”
她面色發紅，低聲嘟囔：“誰是你女朋友了，我還在考慮呢。”
“反正遲早會是的，等年過完就沒有紅包了。”秦夜則看她一眼，“不收就虧了。”
還遲早……真自信。
戚寶本來不打算收，聽他這麽一說，想想竟無比有道理，她笑着點了接受。看了眼金額，52013，笑着調侃：“秦少爺怎麽不幹脆發個5201314？”
“微信限額。”秦夜則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再說了，我真發了，你會收？”
那麽大金額，戚寶确實不敢收。哪怕是以前在虞家，虞家每個人給她紅包，也沒有那麽誇張。
但是，察覺到附近走過來等檢票的幾個人不斷地朝這邊看過來，她忽然反應過來，“你親得很熟練哦，未經我允許，你這是耍流氓。”
“親自己女朋友算什麽耍流氓？”秦夜則一臉坦然。
“我還沒考慮好呢，怎麽就又成女朋友了？”
“我剛說了這是給女朋友的紅包，收了就是女朋友了。”
戚寶：“……”
她覺得自己總是說不過他，于是調侃：“秦少爺其實是看上了我的臉才舍不得分手吧？”
秦夜則有點口渴，喝了一飲料，說：“怎麽這麽妄自菲薄？”
戚寶：“哦，對。我不止有臉，還有身材。”
不知是想起了什麽，秦夜則差點被飲料嗆到，他輕咳了一聲，低頭湊到她耳邊道：“确實有身材。”
戚寶的臉頓時又紅透了，她輕輕掐了一下他的手背，小聲道：“我就知道，你這個流氓！”
此刻已經到了檢票時間，秦夜則攬着她往前走，進了影廳坐下來，戚寶還有些憤憤然：“你怎麽這麽膚淺呢？”
秦夜則笑起來，“當初是誰看臉去找男朋友，還跟我說人總是要先看外表再去了解內涵的？你這樣說我，是覺得自己除了外貌，就沒有吸引人的內涵了？”
戚寶哼了一聲：“我除了外貌，別的也不差的。”
秦夜則笑着嗯了一聲。
“你不相信？”
秦夜則微笑回答：“相信。”
他是真的相信。她雖然看起來沒心沒肺，嬌裏嬌氣，但是內心坦然強大，哪怕從雲端墜入泥地，依然樂觀淡然，從不抱怨。這樣的性子，困窘的生活只是暫時，遲早會越過越好的。
電影開場，戚寶咬着吸管喝自己的果茶。心裏想着，既然已經複合，他那麽好，她也不能太差。哪怕不再是虞家大小姐了，她也要自己努力過好。
看完電影，秦夜則送戚寶回家。
“還有幾天就開學了，這幾天我要跟家人拜訪親友，沒法來找你，開學那天我來接你一起去學校。”
“好。”
回到家，戚修賢坐在桌邊埋頭寫着什麽，戚奶奶依舊在畫架前畫畫，這是每天的日常。
聽到開門聲，戚奶奶和戚修賢同時回過頭來。
“奶奶，爸爸，你們還沒睡啊？”戚寶換了拖鞋走進來。
“嗯，等你回來。”戚奶奶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十一點了，小寶，你先去洗澡。”
“好的。”
戚寶洗漱完，穿着睡衣爬到床鋪上，手裏拿着手機。她給秦夜則發了一條信息：[到家沒？]
秦夜則沒回複。
戚寶玩了會兒小游戲，才收到他的消息：[到家了，剛洗完澡。]
戚寶退出游戲，連忙問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你朋友圈把我拉黑了？或者是把之前那個雪人的狀态删了？]
秦夜則：[沒拉黑，也沒删，只是設置對自己可見了。]
戚寶嘴角翹起，回他：[那你放出來。]
秦夜則：[嗯，弄好了。]
戚寶點進去他的朋友圈，果然又看到那個雪人圖了。
秦夜則：[視頻嗎？我想看看你。]
戚寶：[不是剛剛才見過嘛？]
秦夜則：[現在還想看。]
戚寶：[只能看一會兒，而且不準說話，我奶奶一會兒洗完澡就要來睡覺了。]
秦夜則想起她還是跟戚奶奶擠在一個房間的雙層床，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彈了視頻過去，戚寶接了。
視頻裏的女孩穿着冬季睡衣，頭發披着，蓬松松毛茸茸的樣子，眉眼烏黑，皮膚白裏透紅，漂亮可愛得讓人心裏軟乎乎地一片。
這是屬于他的，他想。
戚奶奶收拾好畫筆顏料，洗了手，走進房間拿衣服毛巾準備沐浴，看到戚寶還拿着手機，她說：“小寶，早點睡，晚上別玩太久手機，對眼睛不好。”
“好的，奶奶。”戚寶乖巧地答應了，然後跟秦夜則做了個口型，用氣音道：“我睡了，晚安。”
秦夜則在那邊點了點頭，戚寶挂了視頻。
關掉手機之前，收到了秦夜則發來的消息：[晚安，寶貝。]
戚寶眼睛彎起，回了一個：[晚安，男朋友。]
秦夜則看着屏幕上的消息，目光落在男朋友三個字上，唇邊浮起笑意。
無比慶幸自己還能将她追回來。
開學前的幾天，天氣都十分好。戚寶陪着戚奶奶在街邊張羅着畫攤，戚修賢也跟過來了。
三代人，顏值都驚人地出衆，沒多久就引來不少人的注意，甚至還有人拍照拍視頻。畫攤的生意也非常好，戚奶奶笑着說以前都存一堆難以賣出，如今倒是早早收攤還不夠賣的。
原以為這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可大概是自從戚寶回到戚家後，他們就仿佛開始轉運了一般，等戚寶開學時，短短數天功夫，有人将他們的照片和視頻傳到網上後，竟然火了。
開學當天早上，秦夜則早早開車來接戚寶。
她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正低頭看手機，夏小冉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她們過年期間也一直有聯系，微信，語音，視頻都有，電話倒是頭一次。她訝異地接通，夏小冉興奮的聲音幾乎穿透耳膜：
“寶兒，你火了！”
“什麽？”
“快上微博，還有某音，啊啊啊啊啊，你和你奶奶、爸爸，全都火了。”
戚寶有些茫然和驚愕：“發生什麽事了？”
“自己去網上看！”
夏小冉說完就挂了電話。
戚寶一頭霧水地上了微博。她的微博以前還偶爾發些信息，甚至還有少量自拍，後來幾乎不上了，粉絲數量只有寥寥幾十人。而現在莫名地到了3萬，甚至還在一路往上飙升的趨勢……
以前的微博，尤其是自拍照片下面，多了許多評論。
[卧槽，小姐姐這顏值，比許多流量小花都強啊。不出道嗎？]
[怎麽沒看見那個奶奶的照片？我想看美麗的奶奶。]
[還有她爸爸，好帥！小姐姐，發點你爸爸的照片啊啊啊啊——]
戚寶驚愕地愣了半晌，然後又上了她注冊的X音賬號，這是她注冊不久的，上面只發了一個新年與爸爸以及奶奶的幾張全家福自拍配音樂組成的新年祝福。
這個賬號這會兒粉絲也是在迅速飙漲，點贊和評論數量驚人。
[這不是那個網友發的路邊擺畫攤的神仙顏值一家人嗎？居然被我找到了！]
[這一家人的顏值真是絕了。]
戚寶翻了一會兒，大概理清了。是一個有些流量的博主拍了她和奶奶以及爸爸的路邊視頻，上傳到網上，無意中引起網友大量關注。然後神奇的網友不知怎麽就挖到了她的微博和X音賬號。
“怎麽了？”秦夜則問。
戚寶自己也覺得有點玄幻，她有些呆滞地說：“我的微博和X音，突然多了好多粉絲？”
秦夜則：“？”
他心裏詫異，因為專注開車，也沒去多想。
戚寶也沒時間多解釋，她這會兒正應付着群裏的消息。雖然她現在就兩個群，一個星海樂隊的【星辰大海】和一個射擊社的【迷彩小分隊】，過年拜年後原本消停了許久，這會兒又開始熱鬧起來，不斷地有人艾特戚寶。
秦夜則将車停在公寓的停車場，跟戚寶往學校走。見她一直低頭看手機，他伸手收了她的手機，“走路別玩手機。”
戚寶這會兒也應付得頭昏腦漲，頭都低得發酸了，她擡手揉了揉後脖頸，乖巧地“哦”了一聲，任由他拿着自己的手機。
秦夜則将她的手機塞進她大衣口袋裏，然後擡手幫她揉着後頸：“跟誰聊這麽久？”他剛剛雖然開車，但是偶爾紅綠燈時，瞄見她一直在微信界面打字。
“社團裏的。”
秦夜則忽然想起她剛剛的話，眉頭皺了皺，“發生了什麽事？”
戚寶覺得一兩句話說不清，她幽幽地看着他：“要麽一會兒到了，你自己看看手機？”
秦夜則挑了挑眉。
不過他不是個急性子，沒急着走路就看，只牽着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回了學校，兩人各自回了各自寝室。秦夜則回到寝室，剛拿出手機還沒來得及看，周明景和嚴方裕就竄了進來。
“則哥，虞美人要火了！”
“你去微博看，還有X音！”
秦夜則眉心一跳。連忙打開手機，匆匆看了一遍，就了解了情況，他眉頭微微皺起。
戚寶回到寝室，祝薇也是沖過來就将她一把抱住：“寶貝兒，你火啦！”
戚寶笑着回抱了她一下，“新年快樂。”
“蹭蹭你的火。”祝薇彎腰，将臉埋在她胸前，笑嘻嘻地道：“我趕緊貼貼。以後成了大明星了，說不定就抱不到了。”
戚寶将她占便宜的腦袋推開，哭笑不得地說：“想太遠了。”
“我說真的，早就覺得你這顏值不當明星太可惜了。你當初怎麽沒報表演專業或者電影學院呢？”
“家裏不讓我進娛樂圈。不過，咱們不就是音樂表演專業嗎？”
“不一樣啦，咱們這專業，大部分是進樂團或者劇團，或者當老師……當明星的不多。”
“嗯，走吧，快上課了。”戚寶沒閑聊太久。
到了上課的教室，戚寶又迎來一波注目和竊竊私語。
她想自己平靜的生活大概都要打破了。
上課時，祝薇還興奮地在旁邊悄聲說道：“诶，你要不要趁這機會，趕緊開個直播？說不定會火吶。”
戚寶眉心一動。
目前确實沒有進娛樂圈的打算，而且，娛樂圈沒有路子，也不是那麽好進的。更何況這種偶爾的關注度，不過是昙花一現，過一陣子大家就會忘了。但是趁機開個直播，維持關注度的話，說不定還能賺點生活費。
不怪她財迷，她是真的想多賺點錢給奶奶和爸爸改善下生活。她還在上學，課業不少，直播時間相對自由。
為了抓住這波熱度，戚寶很快就購買好了設備，全都放在了秦夜則的公寓裏。
秦夜則默默地幫她将快遞搬到樓上，設備都調試好。然後抓住她，低頭在她唇上狠狠地吻了一氣，放開她時，手指還輕輕卡在她的後頸那裏，仿佛抓住一只柔軟的貓咪。
他幽深的黑眸盯着她，嗓音沙啞：“不想你過多曝光。”
秦夜則說是這麽說，但也尊重戚寶的選擇，沒有阻攔她。
戚寶開了直播，原本以為沒多少人，但大概是因為頭一次直播，新鮮感足，竟然來了不少人。還沒開始說話就有很多人給她刷禮物。
她不太熟練，一開始只是跟大家聊天。不少人問她戚奶奶和戚修賢哪裏去了，她都如實回複。
[小姐姐沒開美顏吧？居然連美顏都沒開！我的天，這顏值真的好絕。]
-“嗯？美顏？忘記開了，我開下。”
[每天都是晚上直播嗎？]
-“是的。白天還上課。”
-“以後晚上幾點開？八點半吧。”
[小姐姐還是關掉美顏吧，你開美顏沒你本人好看。]
[就是就是，頭一次看到美顏還不如本人好看的，哈哈哈——]
戚寶自己瞥了一眼屏幕，果然過度美顏過後，眼睛大得吓人。她被大家的話逗得笑了一下，屏幕上又是一片的啊啊啊啊，小姐姐笑起來太好看了啊啊啊啊這類的評論。
[小姐姐有男朋友嗎？這麽好看，一定有不少男孩子追吧。]
戚寶愣了一下。她忍不住側眸望向旁邊抱着手臂冷冷站在視頻範圍外的秦夜則。
将視線收回，她如實答道：“嗯，有男朋友的。”
評論又在瘋狂地刷，有人在喊心碎了，也有人在不斷地刷屏讓她将男朋友也拉過來看看。
戚寶忍不住又将目光瞥向一旁。
屏幕更加瘋狂地彈消息。
[小姐姐目光一直在往左邊看，是男朋友站在那裏嗎？]
[哈哈，小姐姐的動作和表情太可愛了，什麽都寫臉上。]
[啊啊啊，神仙姐姐，快讓我康康你男朋友，一定也很帥吧？]
“我問問他願不願意。”
戚寶又将目光看向秦夜則。
秦夜則一瞬就明白了什麽，搖了搖頭。
戚寶老實回答：“他不願意。”
[啊啊啊，小姐姐你這不行啊，男朋友都不聽你的。]
[別管他，把他拉過來！]
戚寶笑起來，瞎聊了一會兒後，有人問她會不會唱歌。戚寶一看進入了正題，連忙拿起旁邊早就備好的吉他，開始彈奏。
屏幕安靜了片秒後，又開始瘋狂彈動。
滿屏都是好聽，唱得太好了，聲音太甜了，人美聲甜，送小姐姐出道等等評論。
第一天直播，意外地順利。
“大家晚安，明天還是晚上八點半見。”十點半的時候，戚寶在衆人齊聲的不要關直播的呼喊中，還是将直播關了。
秦夜則立即走過來，将她一把扣入懷裏，低頭狠狠地吻了半天，動作又兇又狠，甚至等不及洗漱，直接将她壓在沙發上。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Janne 8瓶；
預收文《二婚》
高冷禁欲離異刑警x身嬌體軟離異舞蹈老師。
桑凝與丈夫結婚三年，一直沒有孩子。每日受婆婆冷嘲熱諷，各種冷眼。連她過于濃豔的容貌和過于妖嬈的身材都成了攻擊的目标，懷疑她是不是曾經生活不檢點，傷了身子才導致生不了孩子。
所有種種，桑凝全都忍了，直到一直對自己還不錯的丈夫出軌，她才終于下定決心離婚。
回到父母家，鄰居阿姨非常熱情地給她張羅相親。盛情難卻，桑凝随口答應了一次。
沒想到相親遇到的竟是之前有過幾面之緣的江警官。
面對着端嚴肅謹的男人，原本意興闌珊只想随便敷衍一場的桑凝，頓時正襟危坐，打起十二分精神與他攀談。
因緣邂逅，彼此決定來一次同居試婚。
試婚磨合期，一個渴望卻克制，一個謹慎卻天然撩，最終迎來二婚的幸福和諧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