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一次

一次

這個蘋果妹妹根本藏不住事。

剛開始他被她一會哥哥一會夫君的蠱惑,無暇去注意這明顯的不對勁,左右不管她怎麽玩,他都很喜歡。

但現在,他一點也不喜歡!

箭在弦上,哪能說不發就不發,她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別碰,反正他之前也習慣了任它起任它落。

結果現在弄一半不幹了是什麽意思?

謝韞臉色算不得好看,少女光裸,修長的細腿還有一只搭在他的腰上。

只差一點。

桑窈被戳的難受,她默默換了個姿勢。

她額上還有細汗,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房內也沒有來得及燃燈,所以她不太能看清謝韞的臉色。

但她直覺上這人不太高興。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她隐約覺得自己這樣好像不太仗義。

于是繼續軟着嗓音哄他道:“你忍一忍,等明天。”

謝韞沒理她。

他默默心想,她這會怎麽又開始跟他撒嬌了,倒不如不說,這每個字都在謝韞心口上蹦跶。

還明天,這種事怎麽等?

成親十一天,只有前天是第一回。

她根本不會知道今天對他來說有多漫長,這會想用個手也不行。

越想越過分。

忍了半天,謝韞還是沒忍住,他按着少女滑膩的細腰,低聲道:“你就這麽委屈我嗎?”

桑窈:“……”

謝韞跟委屈這個詞真的很不搭,可這語調裏的埋怨和不滿,她就算想忽略都難。

桑窈本身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但他而言,好像并不是一件小事。

桑窈很沒出息,她動搖了。

可想起自己還有計劃,計劃不能半途而廢,不然她就掌握不了主動權,也沒法清楚的驗證謝韞是不是喜歡她了。

更沒法聽見謝韞摟着她說寶寶我愛你。

她強行忍住,想再離他遠一點,但他抓得太緊,沒能成功。她有些緊張,不由裝模作樣的哼了一聲,道:“你怎麽成天想着這事啊。”

謝韞其實很冤枉。

天地可鑒,從成婚到現在,他只跟她睡過一夜,但他現在不想桑窈糾結這個問題。

他沒有松開她,然後手心向上,揉了揉她的大腿,退而求其次繼續道:“你趴着就好,不要你動。”

桑窈還是搖了搖頭,堅定道:“會磨痛。”

她擡手,安撫性的碰了碰謝韞的頭發,然後學着他的語氣,道:“乖,你先冷靜冷靜。”

又是一陣沉默。

桑窈從宮裏出來一趟就變了點,想也知道肯定是桑姝教她的。

從出宮門,一直到現在,她的所有反應被串聯到了一起,剛才她都害羞成那樣了還主動過來,這會要進入正題了,反而不搭理他了。

謝韞呼吸有幾分粗重,極度的欲.望驅使下,他還艱難的保留了幾分理智。

所以哪怕是現在,相比于怎麽哄她繼續,他更好奇的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很顯然,她在勾引他。

為什麽她還要勾引?她難道是覺得他對她還不夠熱情,還是說是真的覺得他們之間沒有激情?

但謝韞心中知曉,他這輩子可都沒對誰這麽熱情過,那歸根結底,不還是他陪她的時間不夠。

這樣想又有幾分怪異。

因為桑窈平日并未表露出這樣的想法。

她這是想幹什麽?

謝韞越不說話,桑窈就越忐忑。

她不知道男人忍這個難不難,但應該還好吧,以前練習的時候,他不是常常沖冷水嗎。

多這一次不多。

隔了一會,謝韞慢悠悠道:“你今日真就這麽狠心?”

她貼心道:“這不是什麽大事,你去沐浴就好了嘛。”

她的話一點也不堅定,因為他聽起來有點委屈。

桑窈抿住唇,又動搖了。

可還沒等她思考出結果,謝韞就帶着她坐起身來,然後披着松散的外衣去燃起了燈,一燃燃了好幾個,房內頓時燈火通明,方才的一切模糊頃刻間清晰了起來。

男人身形修長,肌肉流暢,毫不羞恥的闊步朝她走回來。

桑窈紅了臉,不想看他。

謝韞就這樣重新坐在了榻上。

他在她對面,單腿半曲着,然後當着她的面伸手,握上。

桑窈瞪大雙眸:“……”

她抱着雙膝坐在他的對面,然後再次低下腦袋,埋怨道:“你幹嘛啊……”

謝韞語調不改,冷冷道:“擡頭。”

桑窈不願意,就聽謝韞繼續道:“那你來幫我。”

桑窈只好慢吞吞的看他。

男人一直盯着她的臉。

沒一會,桑窈就羞的渾身泛紅,她攥緊手指,心裏罵了謝韞半天。

她真的沒有想到。

她知道謝韞的不要臉,沒想到他居然這麽不要臉。

每當她想移開目光時,謝韞就會繼續威脅她。

她上次這麽羞恥的時候,還是新婚當晚被他看光的時候。

桑窈從沒覺得時間這麽漫長過,隔了好久,她實在是受不了了,羞恥萬分,啪的往床上一躺,然後用被子罩住自己。

房內一片寂靜。

謝韞沒有動作。

隔了一小會,一只雪白藕臂從被窩裏顫巍巍探出來,她伸出一根手指頭,聲音悶悶的,從被子裏傳出。

“……一次。”

*

計劃失敗了。

不僅失敗了,還失敗的十分慘烈。

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沒有關系,一次的失敗不能代表什麽,更不能體現她能力的優劣,同在一個屋檐下,相信她還有很多機會。

她要想辦法開始制定下一次計劃。

下一次,她絕不會再對那個道貌岸然的狗男人心軟。

不過話說回來,桑窈覺得色誘謝韞實在是太簡單了,随便親親他,或是說兩句好聽的就可以完全拿捏。

更別提欲罷不能了。

她是太心軟,昨天才松了口,若是她不答應,謝韞也不會勉強她,不然按理說,她一定可以成功的。

可既然這個方法容易,那問題來了,中級階段的誘惑,她暫且還沒有學會。

沒關系,問題不大。

她想,她必須好好捋一捋思路。

“醒了嗎,窈窈?”

思緒被打斷,是謝韞在跟她說話。

她其實醒了有一會了,但她還在生氣,不想看他。

謝韞清早要上朝,所以起的很早,而桑窈因為昨晚很晚才睡,又累的擡不起胳膊,所以根本不知道謝韞早上什麽時候起來的。

現在,他都已經下朝回來了,她還沒從床上爬起來。

從剛才謝韞進來起,桑窈一直背對着他,堅決不看他。

誰讓謝韞不聽她的話。

沒過一會,官服未褪的男人便俯身過來,見她醒着,便吻了吻她的側臉,低聲提醒她道:“今早還沒親親。”

桑窈聲音沙啞,怒道:“不親了!”

謝韞的手向下,幫她輕輕按着腰,道:“還疼不疼。”

謝韞其實進步飛快,她每一次的感覺都比上一次要好。所以現在她根本不疼,只是有點酸,哪哪都酸。

應該晚上就會好一些。

但她還是可憐道:“疼死了。”

謝韞摁腰的手法并不怎麽熟練,他貼心道:“哪裏疼?”

謝韞其實并沒有要逗桑窈的意思,他是真的在關心桑窈是哪裏疼,這樣他下次就會注意一下。

但桑窈不覺得。

謝韞脫了衣裳一上床就會變成禽獸,穿着衣裳的他就是衣冠禽獸。

她覺得謝韞是故意的:“你說哪裏疼?”

她推開謝韞,還是沒忍住控訴他:“你說話不算話!”

她身上為了涼快沒穿什麽衣服,此刻她正半躺在榻上,用被子擋着身前,看着謝韞剛要繼續說他,卻忽然發現男人的喉結處有一片深紅。

周邊還有一塊看不太清楚的牙印。

很明顯,這是吻痕。

桑窈倏然止住話音,她盯着謝韞脖頸處明顯的吻痕,以及他身上的這身深藍肅穆的官服。

她輕聲道: “你脖子上……”

謝韞拇指掃了一下,渾不在意道:“這不是你幹的嗎。”

桑窈面色空白,語調中帶了幾分荒唐,她道:“你上朝的時候,就沒擋擋?”

謝韞蹙了下眉,道:“我為什麽要擋?我成親了,跟夫人上床不是很正常嗎。”

桑窈心髒抖了一下,她不知道謝韞是怎麽盯着這張禁欲臉龐直接說出這句話的。

她磕磕巴巴道:“那…有人說你嗎。”

“說我什麽?”

桑窈細數:“那說的可多了啊,輕浮,縱欲,世風日下不守禮……”

謝韞嗯了一聲,然後直言道:“如果他嫌命太長的話。”

“他可以随意。”

事實上,雖然有點遺憾,但今天确實沒有人來問他。

楊溫川也沒有。

他今天甚至主動找楊溫川搭話了。

他原本都想好怎麽回答了,結果那厮半點沒問。

甚至十分膽小,連看都不敢看,

桑窈沒謝韞臉皮那麽厚,衆人皆知,謝韞身邊只有她一人,這不明擺着告訴別人,這是她親出來的嗎。

謝韞一看桑窈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男人雙眸微阖,然後道:“怎麽,後悔了,親我你嫌丢人?”

桑窈苦着臉,她慢聲:“這也太尴尬了……”

謝韞捏着少女的小臉,費解道:“我記得你是我明媒正娶進來的。”

“我們好像不是在偷情,尴尬什麽?”

桑窈拍開他的手,沒再繼續說下去,她道:“轉過去,我要穿衣服。”

謝韞趁機低頭吻了下她,然後才轉過身。

因為怕吵醒桑窈,所以晨間他出門時并沒有丫鬟進來收拾,這房間昨晚什麽樣,現在還是什麽樣。

他對桑窈一向沒什麽自控力。

這點他非常清楚。

所以他沒有特地回頭去看她穿衣服。

昨晚那件材質特殊的輕薄紗裙可憐巴巴的躺在地上,因為料子很輕很薄,所以并不顯得厚重。

一般情況下,這身薄紗裏面要配同色衣裙,但昨天他把她裏面脫幹淨後,仍有幸看過一眼。

皮膚雪白,玲珑有致。

恰到好處的朦胧。

與大膽。

有別樣的沖擊。

謝韞食指挑着這件沾了東西的白紗,清風吹過時,布料輕輕晃蕩。

男人臉龐冷峻,像是在沉思着什麽,目光靜靜的落在白紗上。

而桑窈已經穿好衣裳,趁着謝韞收拾床邊這些掉落的衣裳時,桑窈突然發現自己原本放在花幾上的小冊子消失了。

雖然是傷心的回憶,但好歹是陪了自己半年多的東西,她道:“謝韞,小冊子呢?”

謝韞聽着這個稱呼,又不滿起來,還沒等他回答,桑窈便來到他面前質問道:“你不會真的給扔了吧?”

謝韞面不改色道:“沒有。”

“還給淨斂了。”

桑窈不太信,她昨天一天都沒看見淨斂,一問謝韞,謝韞就說是出任務,哪能那麽快回來。

她道: “淨斂不在,你肯定是想說什麽都可以。”

謝韞看着她,然後忽而揚聲道:“淨斂。”

淨斂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公子,有何吩咐?”

謝韞道:“小冊子我給你了嗎?”

當然沒有啊!

這根本不是謝韞這個狗東西能幹出的事。

門外的淨斂愣了片刻,然後違心道:“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已經還給屬下了。”

桑窈沒再懷疑。

物歸原主也好。

等到桑窈梳妝時,謝韞短暫的離開了下房間。

*

書房,紫金爐內青煙袅袅。

寬大的書桌上,于正中間擺放着一本小冊子,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上面。

這是一切的根源。

是桑窈昨天為什麽要那樣做的原因。

謝韞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在桑窈不知道時,這本冊子他已經裏裏外外研讀過一遍。

但他并未找到答案。

淨斂屏息凝神,站在書桌前,時隔大半年,第二次與他的大寶貝正面接觸。

他按耐住內心的忐忑。

謝韞靜靜道:“說一說你的創作緣由。”

預收它為什麽不漲!!

我必須要打gg了,預收《花枝俏》

這是個狗血甜文

劇情梗概差不多為柔弱小美人女主對男主有着偏執占有欲,追求不成遂而強奪的故事(大概)

【訓狗文學】

“是嬌雀,是彎刀。”

蘭歡意死在了一個異常寒冷的冬日。

她被逐出了家族,在上京城身敗名裂,又帶了一身傷病,體力不支的倒在陸硯府外的街道旁後,模糊的看見了陸硯下馬,踩着黑色的鹿皮靴,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帶着厭惡。

陸硯看她了。

但那是她那輩子最後一次瞧見陸硯了。

再睜眼時已是八年前。

她設法毀了陸硯和他那心上人郡主的婚約,又主動喝下了那碗藥,用自己的命還有陸硯的君子之心逼迫着他和自己發生了關系。

那是一切的開端,倘若她不喝那碗藥,陸硯不會那麽讨厭她,當然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院落破敗,周邊荒蕪。

她聽見陸硯在外面走動的聲音,窗紙很薄,能印出他好看的側影。

蘭歡意把手伸向那碗撒了一半的藥,仰頭喝了下去。

【文案暫定,梗不變,可能是僞兄妹】

死性不改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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