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今晚侍寝
今晚侍寝
“畫本的事,姜媛媛和孟梓湘都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婳音好奇地問。
“所以朕是皇上,她們不是!”祁躍臉不紅心不跳地,用傲嬌的話來掩飾偷窺的事實。
婳音掙紮着起來,略有心虛的祁躍沒有死壓住她。
“那我還是換個死法吧,這個方法有點太麻煩了。”婳音打了退堂鼓,想要下床回後宮。
怎麽就麻煩了?祁躍心裏腹诽:你以為朕很願意跟你做嗎?還不是你求着跟朕睡的?
一個傲嬌一個怕麻煩,兩人暫且分道揚镳。
回了後宮的婳音,被姐妹們圍攻了。
秦央氣得揪着她的耳朵喊:“你不是說去禦花園轉轉嗎?轉到皇上寝殿去了?要不是我托人一直打聽着,知道承光殿前沒有血案,我就要殺過去了!”
“疼疼疼……”婳音耳朵被揪得通紅。
“該揪!”孟梓湘和姜媛媛也氣得不行,“不回來也不派人說一聲,不知道我們擔心嗎?”
終于被放開耳朵的婳音,給各位姑奶奶道歉:“下次再也不敢了。”
主要是她沒想到,還會有人惦記着自己的安危,心裏突然湧進來一股暖流,讓她在這陰冷的後宮裏,覺出了人間溫暖。
“話說回來,昨晚,你是在承光殿睡的?”孟梓湘一臉好奇地問完,三張臉一齊湊過來。
婳音點頭。
“所以皇上寵幸你了?”姜媛媛捂住了嘴,難以名狀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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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寵幸嗎?我就是跟他睡了個覺。”
“都睡覺了,還不算寵幸?”三人興奮得說,“原來皇上可以人道啊!他不好男色!”
“……”婳音在考慮要不要澄清一下,自己說的睡覺,只是單純的睡覺。證明不了她們說的那些玩意。
算了,還是給皇上留最後一點體面吧。
終于作揖賠禮的,把三個女人給哄好了,下午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良妃一身素藍錦衣,倒是比那些愛穿豔粉嬌黃的嫔妃,看着清新淡雅。而且舉止端莊得體,說話平易近人。若是沒有上次秦貴人死老鼠一事,婳音沒準會跟她很聊得來。
“聽聞常妹妹昨日留宿承光殿了。”
婳音垮了臉,她不是偷偷去的嗎?怎麽感覺所有人都知道了一樣?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找妹妹來閑聊天。”良妃一臉溫和地笑着。
她沒晉位前怎麽不找她聊天?沒留宿承光殿前怎麽不找她聊天?雖然心裏很鄙視,但是面上笑嘻嘻。
“良妃姐姐現在自己居于秋瀾宮,一定很孤單吧?”
徐婕妤死後,婳音一直琢磨整件事。越琢磨,越覺得良妃的嫌疑最大。那個死老鼠的事,她相信秦央的判斷。
徐婕妤平日為人不善,內府司幾乎人人都讨厭她,她死了之後更是大塊人心,有新鞋子,怎麽可能先給徐婕妤的宮女?
況且,徐婕妤平日裏經常頂撞良妃,不尊重她,甚至打罵過她的貼身宮女。要說後宮之中,最盼着她死的,恐怕就是良妃了。
良妃垂眸一笑:“是有點冷清,所以來找常妹妹說說話。”
“說吧。”婳音倒是希望她有話直說,繞來繞去的,她嫌煩。
“上次賀貴妃被降位一事,我聽聞妹妹去頤華宮,主動攬下罪責了,後來李采女被處死,大家才知道,你這又是替別人頂罪了,妹妹心可真善良。”
婳音皮笑肉不笑,要是想說她傻就直說。哪個正常人,逮誰替誰頂罪啊?
“但是妹妹昨晚留宿了承光殿,這就讓很多人起了聯想了,說了不少妹妹的妄言,說妹妹平日裏是裝傻,收買人心的手段高超,實際有心計的很。”良妃話風一轉,眼神略顯犀利。
婳音還挺高興,終于有人透過表象看到了她的心機了!
“我這點心機,全讓姐姐給看透了,我就是想博個好名聲嘛!”
婳音不介意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省得那個毒舌皇上總說她蠢。
“其實我覺得妹妹這麽做,也無可厚非,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這後宮沒些手段,怎麽站得穩腳。”
“對對,還是良妃姐姐最了解我。”
婳音笑呵呵的,終于把良妃給送走了。進行了這麽場無意義的交流,婳音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麽。回想了一下,是不是想勸自己繼續發揚替人頂罪的美德啊?
算了,管她呢!又不是她期望什麽,自己就會做什麽。剛想歇息一會,孟梓湘溜了過來。
“常姐姐,良妃來找你做什麽啊?”
“閑聊,怎麽了?”
孟梓湘翻開手掌,露出一小盒胭脂膏,自豪地說:“這個是我根據原本的胭脂改良的,以前的總是感覺太幹,還容易掉色,這個特別滋潤,你看看我的嘴。”
孟梓湘撅起了嘴讓婳音看,果然晶瑩水潤,顏色也很好看,是桃紅色的。
“真好看。”
從來不塗胭脂的婳音,也有點想嘗試。
孟梓湘很高興自己的小創造能得到肯定,當即決定,把這盒胭脂膏送給她。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婳音對着銅鏡塗上了胭脂膏。原本淺粉色的唇色,變成了桃紅色,猶如點睛之筆般,襯得本就白皙的臉,更加生動了。
正在她自我欣賞的時候,突然一聲捏尖的嗓音自院子裏響起。
“皇上口谕,常美人接旨。”
婳音心裏一顫,他又起什麽幺蛾子?心裏即使萬般不願意,還是要去接旨的。
“宣常美人今晚侍寝。”
侍寝?這一道口谕可在毓寧宮炸開了鍋。姜媛媛和孟梓湘以及宮女太監們,都聚集在了宮院裏。她們進宮一個多月了,至今也沒聽說皇上招誰侍寝啊!
別說她們這些新人,就連最先進宮的那批老人,也從來沒聽說皇上會招嫔妃侍寝的。
口谕瞬間傳遍了整個後宮,若不是今日的口谕,她們還以為,壓根就沒有侍寝這個規矩呢!
一時間,婳音又出名了。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但是婳音就不怕,甚至還有感激皇上,為她豎立了,幾乎是全後宮的敵人。
所以婳音美滋滋地去了衍慶宮,去的一路上,十分招搖,恨不得敲鑼打鼓地邊走邊喊:我要去侍寝了!
要不是秦央極力制止她這種,會招暗殺的行為,她沒準就死在了去的路上。她十分惋惜。
到了衍慶宮,就沒有在後宮裏那張揚的勁頭了,衍慶宮也沒人會暗殺她,頓時蔫了下來。
祁躍正在寫字,婳音沒打擾他,自顧自地在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坐在皇上對面,跟上次一樣的位置上,翻看着。
突然那只灰色肥貓,“喵”地一聲,跳到了她的身邊,梗着脖子瞅着她。
你瞅啥?婳音也回瞪着這只白蓮貓。就會跟她厲害,見到皇上就老實。
婳音竟然從它的眼裏看出了鄙視。一只貓也配鄙視她?婳音火大!拎起它的兩只前爪,面露兇光,企圖讓它服軟。
祁躍寫完書信,擡眼便看見這樣一幕,不禁笑了出來,驚到了正跟貓比狠的婳音,立即假裝咳嗽來掩飾剛剛的笑聲。
婳音轉過頭去,繼續瞪貓,卻發現它滿眼純真,還有點可愛。
這貓變臉也太快了吧!皇上看的時候,就裝純良,看不見的時候,就兇她。這宮裏,連貓都是只心機貓。太可怕了!
“金豆過來。”祁躍拿着一塊小魚幹喚道。肥貓立刻跳到了他身上,軟軟地窩在了他懷裏,滿足地吃起了小魚幹。
原來它叫金豆啊,看它叫白蓮花還差不多,婳音瞥瞥嘴。
“它跟你還不熟,等認你當主人的時候,就好了。”祁躍說道。
為什麽要認她當主人?她才不想當它主人呢!算了,不跟一只肥貓計較了。婳音想到自己,即将迎來被群殺的可能,就很感激皇上,未來真是一片光明。
“皇上,你宣我來侍寝……”
“啊,你別多想,”祁躍神情略有慌張,“就是上次嚴眷誤會你是來侍寝之後,便再也沒唠叨過朕,所以就拉你來擋一擋,沒別的意思,別想歪了。”
誰想歪了?她就是想表達一下感謝,讓他這麽一說,好像是自己思想很不純潔一樣。
“你今日塗了胭脂?”祁躍看着她比往日紅潤的嘴唇,心裏暗笑:看着滿不在乎的樣子,卻因為見朕,特地塗了胭脂。想來,是在等朕吻她呢。真是一個自作多情又自不量力的女人!
祁躍垂首一笑,懷中的金豆,正歪着頭看着他,圓圓的眼睛裏,盡是迷茫。許是它沒見過主人這般笑過,很像一個懷春的公貓,金豆這樣想着。
婳音看着祁躍略顯扭捏的笑,一時有點嫌棄。不過很快就傳了晚膳,婳音食指大動,沒工夫思考旁的。
婳音發誓,即使有一天馬上要死了,也一定吃飽了禦膳再死,簡直太好吃了!
又跟着婳音吃多了的祁躍,也撐得不行,兩人又去了禦花園消食。
這回沒帶上次那麽多人,只有趙得力跟在幾步遠的距離,後面不遠不近地跟了幾個侍衛。
走到一條小路,比較狹窄,若是兩人并排走,則需貼得很近。
婳音随意搖擺的手,不斷地剮蹭到祁躍的手背。柔嫩的觸覺,讓祁躍想要抓住那只手。抓了幾下,卻沒抓住,一時心癢難耐,低頭看準了那只撩撥他的手,總算給抓住了。
突然被抓住手的婳音,停下腳步,不解地看着他。
“你若是實在等不及,那就不逛了,現在就回承光殿,別再外面撩撥朕。”
“???”
婳音懵了,她什麽時候撩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