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怎麽哪都有你?
怎麽哪都有你?
祁躍不由分說,牽着婳音的手便改了道,并加快了腳步,回了承光殿。
一進內殿,他便欺上了她的唇。忍了良久的結果就是,吻得婳音差點喘不過氣來。
祁躍的手,開始向下游走,婳音心裏一驚,用力推開他,躲開他的吻。但兩人的手還牽着,祁躍往回一收手,婳音便重新撞回了他懷中,火熱的唇又壓了上來。
“皇上……”婳音躲着,支離破碎地說着,“你,冷,唔……”
祁躍卻聽懂了她要說什麽,要他冷靜嗎?撩撥完他就想走?
婳音衣服都已經被脫了一層,燥|火徒然高漲,要不就辦了他吧!反正下輩子,誰也不認得誰。抱着提褲子就不認人的心态,婳音準備放手一搏。
“皇上!”突然一聲凄厲地叫聲自殿外響起,生生澆滅了婳音的火。
“等會,等會,皇上。”婳音極力推拒道,“外面什麽聲?”
“別管,有趙得力。”祁躍還要繼續。
“皇上!臣妾……死了!”
凄厲的叫聲再度響起,讓婳音打了個哆嗦:“她說誰死了?”
婳音用力推了祁躍,整了整衣衫,趕緊重新披上外紗,向外殿走去。祁躍皺緊眉頭,外面最好是大事,不然,都給老子死!
殿外,良妃跪在青石臺階之上,對着大殿,扯着嗓子大吼,震得趙得力都捂住了耳朵,招來了侍衛近前,生怕她作出什麽事來。
“娘娘,您有事先跟奴才說!皇上已經就寝了。”趙得力被震得,說話聲音都突然增大了。
此時殿門被打開,祁躍陰沉的臉色,讓趙得力都打了個寒顫。跟殺李采女那日的神情一模一樣,心裏不禁為良妃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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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良妃滿臉恐懼地跪着靠近了祁躍,滿面淚痕,渾身驚抖。
祁躍往後一閃,跟在祁躍身後的婳音,差點被踩了腳。
“講!”祁躍沉着嗓音,隐含着怒氣。
“臣妾貼身宮女被殺了!”
“宮女被殺,去找內府司,來找眹有何用?”祁躍冷酷地說,絲毫憐惜都沒有。
“她是替臣妾而死的,有人要殺臣妾!”
“那你想幹什麽?賀貴妃有協理後宮之責,你不去找她,反而來找來承光殿,難不成,你還要留在這過夜?”
祁躍不無嘲諷地說。婳音都有點看不過去了,人家害怕成這樣,不安慰一句就算了,還這麽冷血。
“是誰要殺你啊?”婳音好奇地問,其實對她的回答,有了大致的猜測。
果然,良妃回答道:“殺臣妾之人,就是賀貴妃,所以臣妾不敢去找她。求皇上開恩,收留臣妾一晚,臣妾怕~”
“滾回去!”
祁躍絲毫不留情,讓婳音側目,确認了他是真的讨厭女人。
“要不就讓她在外殿睡一晚吧。”婳音替她求情,反正她也不怕死。良妃立即露出希冀的目光,看着皇上。
“不準!”
婳音攥了攥他的手,又勸道:“良妃平日那麽溫婉,冷不丁這樣,該有多害怕啊,就讓她在這睡一宿吧,外殿不是有睡榻嗎?”
祁躍回握了柔胰,瞥了她一眼,萬般不情願地說:“不準弄出響動,不然按謀殺罪論處。”
盡管祁躍說得兇狠,但也算是同意她進了寝殿。
良妃抓住婳音,淚眼朦胧,楚楚可憐地看着婳音,求她陪自己說會話。
正中婳音下懷,她替良妃求情進來,并不是她心善,而是出于好奇,想問問事情的細節。于是抽出了祁躍握着的手。
“皇上,我賠良妃坐會。”
“不行!”
沒想到他會直接拒絕,婳音哄勸道:“良妃剛受了驚吓,我賠她說會話就去找你,好嗎?”
聽着她哄孩子似的口吻,祁躍很不高興,冷着臉,傲嬌地說:“常婳音,你以為自己挺搶手呢?信不信我把你倆一起趕出去。”
“那也行,”婳音拉着良妃作勢要走,“臣妾告退。”
“站住!”祁躍要被她氣死了,“你知道今晚朕翻了你的牌子嗎?別忘了你的職責是什麽。”
婳音無奈:“那我就跟良妃說幾句話行嗎?”
祁躍不情不願地,卻終于首肯,坐到了外殿一旁的寶座上,翻看起了奏折。
“你的宮女怎麽死的?又怎麽斷定是貴妃害你呢?”婳音看着皇上那沒有耐心的樣子,怕他随時拉自己走,顧不上安慰良妃,趕緊挑重點問道。
良妃擦了擦淚:“她是被人暗殺的,被敲破了頭。”
暗殺?這麽說有人在後宮行兇?這麽猖狂?
“你先前說,宮女是替你死的。那有人行兇的話,怎麽會弄錯你們?”
“今日內府司送來新做的衣裳,海棠跟我身量差不多,我便讓她替我試穿,而且還梳了我平日梳的發髻,估計是這樣,才被兇手認錯吧。”
宮女試穿她的衣服?被兇手認錯成了替死鬼?怎麽聽怎麽巧合。
“你平日裏也經常讓她幫你試穿衣服?”
“不是的,只有這次,海棠太可憐,太慘了!”良妃用手帕拭着淚,傷心又自責地說:“都是我害了她,但我也不知道,貴妃娘娘這麽恨我啊!”
“為什麽确認是貴妃害你呢?”
“我每次禮佛後,都會喝一碗豆乳。海棠會在我禮佛快結束後,幫我取豆乳,平時她都會對我寸步不離的。而這個習慣,只有徐婕妤和賀貴妃知道,畢竟我們三個是同時期入宮的。所以肯定是賀貴妃幹的,她不止一次放言要我的命了。”
婳音聽糊塗了:“那怎麽會錯認的人呢?當時不是你在禮佛,而是海棠在禮佛?”
“我正好小腹痛,就去裏屋躺了一下,海棠就在外室幫我熄燭,那時我應該是睡實了,就是那時,海棠被殺了!”說着良妃又哭上了。
這也太多巧合了,巧合多了,反而像精心設計的了。婳音探究地看着良妃,還想繼續問,突然被一聲低沉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常婳音,有完沒完?”
祁躍等得不耐煩了,沒好氣地催促道。
大致都了解了的婳音,便冠冕堂皇地安慰了良妃幾句,便跟着游走在發怒邊緣的皇上進了內殿,一路被拉着進了寝殿。
剛進寝殿,祁躍就低頭吻了下去,被婳音推開。
“皇上,我覺着良妃說的有點奇怪……”剩餘的話又被溫熱的唇堵住。
“皇上,”婳音又奮力推開了他,“怎麽那麽多巧合……”
“你斷案上瘾了!”
看着他發怒的臉色,婳音終于閉上了嘴,但是大腦還在思考着,以致于完全沒有親熱的心思。
祁躍感受着絲毫不專心,冷靜異常的婳音,渾身的欲|火也漸漸退去,氣呼呼地瞪着她半晌,發現她根本沒理會自己。最後咬着後槽牙,擠出來兩個字:“睡覺!”
次日一早,祁躍連話都沒跟婳音說一句,便去上了早朝。良妃也一早就離開了承光殿。
不是昨晚争搶自己的他們了是吧?婳音撇撇嘴,也回了後宮。
良妃和賀之裳那邊,都出奇的安靜。相對比良妃昨日撕心裂肺的哭喊,今日平靜得有點詭異。
畢竟宮裏死了一個人,雖說是個宮女,但卻是替主子死的,怎麽也算是件大事了,怎麽一點風浪都沒有。
婳音跟她的姐妹團讨論了一下昨晚良妃的說辭,大家都覺得,是有點太巧了,更像是給精心設計過的。
但是也都不了解事情的始末,都沒法做出判斷分析。而且良妃好像并不想鬧事,不然也不能到現在,還沒鬧到賀之裳那裏。
就在大家以為這件事要不了了之的時候,秋瀾宮傳出了良妃中毒的消息,太醫正在全力搶救。
婳音第一時間跑去秋瀾宮湊熱鬧。秋瀾宮并不熱鬧,甚至有點冷清,看來都是怕惹上麻煩。
良妃已經蘇醒了,太醫也已經開好了藥方子,交給了一旁伺候的宮女,囑咐了煎藥的時間。
“太醫,良妃是中的什麽毒?”
“回娘娘,良妃娘娘的症狀,很像中了輕度的生川烏。”
“生川烏?”婳音聽着像是個藥名。
“生川烏本是鎮痛的良藥,但是本身有毒,需少劑量和大火煎一個時辰,方能食用。若過量服用,便會中毒。好在良妃娘娘只喝了幾口,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婳音見太醫指着桌子上的碗,她過去看了看,這是一碗豆乳。突然想起良妃昨晚跟她說的話,一時間有個念頭劃過,卻沒抓住。
這時一個小宮女進屋回禀着:“娘娘,奴婢去請皇上了,皇上說,若要斷案,就到衍慶宮去。”
婳音隐隐地,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她主動跟着到了衍慶宮,在良妃的提議下,沒一會承光殿上就跪滿了人。
祁躍看着跪在殿上的婳音,黑着臉說:“怎麽哪都有你?”
婳音很自豪,自己總是能第一時間敏銳地捕捉到死亡的氣息,迎面而上!
當然哪有危險哪有她,不然她的死亡大業誰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