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二更要炸禦膳房啊?
二更 要炸禦膳房啊?
祁躍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麽心情,嫉妒一個她憑空捏造的下一世的夫君,又被她憨态可掬的傻樣撩撥了。
“常婳音,你永遠知道怎麽能輕易的撩撥朕。”
祁躍吻上了她的唇,被她熱烈的回應了。半晌,好不容易用僅存的理智,與她的唇分離,祁躍也眼神迷離地看着她,做着最後的掙紮。
“常婳音,朕想要你。但是朕答應過不逼迫你,給你一次拒絕的機會,你現在可以跑。”祁躍嘴上說着可以她跑,手卻抱得她緊緊的。
“朕可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跑的,明日酒醒了,可不能生氣……唔……”
祁躍的嘴被婳音用唇堵住,唇齒交纏,這回婳音主動出擊,直接把他壓在了身下。
祁躍覺得身上一涼,她竟然把自己袍子給解開了。柔軟的唇,雨點般地落在自己身上,祁躍再也忍不住了,反身把她打橫抱起,走至床前,輕輕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順手放下了床幔,遮住了一夜春光。
婳音翻了個身,覺得身體都要散架子了,渾身酸痛,頭也痛。昨晚她是跟誰打仗了嗎?
婳音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裏的,是祁躍噙着笑意的俊臉。
“醒了。”
他怎麽突然這麽笑得這麽好看?聲音也異常地溫柔。婳音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他讓自己數星星,然後,然後幹什麽來着?她敲了敲混沌的腦袋,猛然想起,他好像讓自己陪他喝酒了。
怪不得頭疼,宿醉的感覺這麽難受?她還以為只是頭疼,沒想到,身子也疼……
等等,身子疼……
婳音好像反應過來什麽,低頭看了看自己裸露在被子外的雙肩,倒吸了一口氣,緊接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腦中一陣雷鳴。
冷靜,冷靜,她睡了皇上,她也不吃虧。婳音心裏寬慰着自己,卻慢慢蹭進了被子裏,一時無法面對自己酒後失貞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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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頭上一涼,被子被祁躍掀開一角,露出了她的腦袋,“事先聲明,昨晚是你主動的,不準一哭二鬧三上吊。”
一哭二鬧三上吊?婳音覺得他在侮辱自己,她像是這麽禁不住事兒的人嗎?畢竟也是差點死過一次的人了,什麽大場面沒見過?就連地府她都去過呢!
“放心吧,我都不記得了,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祁躍笑容霎時消失,“當什麽都沒發生?”
婳音覺得他要發火,趕忙轉移話題:“皇上,你不上朝嗎?”
“要不要朕再幫你回憶一下,昨晚發生了什麽?”
“不,不用了。”婳音把被子蓋過鼻子,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祁躍俯身過去,唇貼在了她的雙眸上,貼在她耳邊輕聲說:“再睡會,等着朕下朝回來,帶你去騎馬。”
婳音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祁躍起身更衣,鼻血差點沒噴出來,慌忙閉上眼睛,默念着非禮勿視。
婳音又睡了一小覺,覺得精神頭好多了,起來洗漱更衣。幾個片段湧入腦中,她貼上他的嘴,她把他壓在身下……
真的是自己主動的?婳音捂了臉,羞愧不已。
瀚德殿上,大臣們看着龍椅上,一直挂着笑意的皇上,覺得很是驚悚。皇上為什麽一整個早朝都在笑?無論說什麽都心情很好的樣子,脾氣也出奇的好。
“诶?今日常愛卿怎麽沒來上朝啊?”
“回禀皇上,常大人今早告假的,說是家裏出了事。”
祁躍了然,今早他起晚了,沒看休沐帖子。驀然想到婳音把自己埋起來,只露出兩只眼睛的模樣,突然笑出了聲。
見大家看着他吃驚的模樣,祁躍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收了笑容。轉移着話題,問了句:“因何休沐啊。”
本來也是随口一問,卻聽平日裏最瞧不上常大人的徐尚書,噗呲一笑。
祁躍擡眼看了看徐尚書,問道:“徐愛卿何事發笑?”
徐尚書收了收笑容,恢複了恭謹之色,“臣是突然想起,昨日聽說的,關于常大人的趣事,才發笑的。”
常大人的趣事?倒是可以聽聽,回去也好借機逗弄一下常婳音,畢竟是她爹爹嘛。
“說來聽聽。”
“常大人昨日醉酒,寵幸了他夫人的大丫鬟,那個大丫鬟倒是剛烈,直接去廚房,拿把菜刀,就要自殺,幸好被及時發現了,這不,常大人跟她奪菜刀的時候,不甚割破了臉,傷的不重,就破了個小口子,許是怕人瞧出來被笑話,今日就沒來上朝。”
好嘛,人家怕人笑話才沒來上朝的,他這一下全給抖落出來了,惹來滿堂哄笑。
都是男人,這種事情也是心照不宣的了。祁躍搖搖頭,常大人一把年紀了,還幹如此血氣方剛之事,那丫鬟倒是也剛烈,說抹脖子,就去抹脖子了。
下了朝祁躍迫不及待地回了承光殿,卻沒見着婳音。
“常美人呢?”祁躍從外殿找到內殿,連浴池都去看了,殿裏沒有常婳音的身影。他不是說了,讓她等着自己回來嗎?
“回皇上,常美人去了禦膳房。”宮女答道。
禦,禦膳房?祁躍心裏咯噔一下,猛然想起常大人寵幸丫鬟的事了。不可能連自殺的方式都一樣吧,難道是她們家的傳統?想到這,祁躍不淡定了。
“皇上……”
小連子突然毫不顧禦前儀态地闖進了內殿,眼裏還流着淚,抽着鼻涕,焦急地說:“常美人在禦膳房……”
沒等他說完,皇上風一樣跑走,瞬間消失在他的眼前。
禦膳房裏,煙霧缭繞,禦廚們,都站在院子裏掩鼻咳嗦,嗆得直流眼淚。
“發生什麽了?常婳音呢?”
“常美人在裏面呢,嗆死我們了……”
答話的人還沒看清問話的是誰,就見一道明黃身影,闖了進去。
“剛才問我話的,是不是,皇上……”
祁躍已經沖進了滿是煙霧的禦膳房,嗆得他咳嗽得說不出話來,眼淚被熏得,直往下流,但是依然心急如焚地高聲喊着:“常,咳咳,常婳音,咳咳咳……”
“啊!”突然一聲尖叫,緊接着“刺啦”一聲,吓得祁躍也跟着蹦了起來。
“咳咳,常婳音,咳咳咳,你在哪?”
“皇,咳咳,皇上嗎?咳咳……”
祁躍一顆心終于回了肚子裏,還好她沒自殺。順着聲音的方向,祁躍抓住了她的手,不顧她的掙紮,把她拉了出來。
兩人來到了院子裏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禦廚一看,真的是皇上,忙跪下行禮,然後全都進去收拾殘局。畢竟收拾殘局跟面對皇上來講,他們還是寧願忍着咳嗽,收拾殘局。
小連子沒皇上跑的快,将将跑了過來,抹了把眼淚,松了口氣,還好皇上給常美人弄出來了,不然午飯他們可就吃不上了。
“小,連,子!”祁躍沒好氣地看着這個兩次三番吓唬他的小連子,“你哭什麽!”
“奴才沒哭啊,煙熏的~”
祁躍閉了閉眼,“找你師父領罰去!”呵斥完他,總算舒了口氣,算了,不跟一個蠢貨計較!
“你做什麽?要炸禦膳房啊?”祁躍嗔斥着真正吓到他的常婳音。
“咳咳,他們也不幫我,我才弄成這樣的。”
“你還怨人家,你看看你給禦膳房折騰的。”祁躍一邊沒好氣地說着她,一邊用手指給她抹掉臉上的黑灰。
“我就是想給你做頓菜……”
祁躍頓住動作,手還停留在她的臉上,“給朕做菜?為何?”
“我之前跟薛姨娘陸徉縣老家的時候,有這麽個習俗,新婚夜的第二日,新婦要開火給夫君做一頓可口的飯菜,寓意日子紅火……”
婳音垂了眼眸,他一定覺得自己蠢透了,這是在宮裏,她只是皇上的一個妃子,又不是皇後,還日子紅火。國家的昌盛也不能指望她的一頓飯啊!
“你說,朕是你的夫君?”祁躍眼中帶着笑意,“你是新婦?那昨晚,你當做我們的新婚之夜?”
被他這樣一說出來,感覺确實有點太自不量力了,怎麽會把昨晚想成新婚之夜呢?皇上的新婚之夜,是跟皇後才對啊。
“我是不是逾矩了?”
“不擡杠的常婳音,還是挺可愛的嘛~”祁躍捏住她的臉,笑意盈盈,“叫聲夫君來聽聽。”
“不敢。”就是皇後也不敢叫皇上夫君啊。
“還有你不敢的事兒呢~”祁躍捏着她的臉,心情大好,感覺她好像被自己養胖了點。
“走,朕帶你出去玩。”
“啊?騎馬嗎?”
“改日再騎馬,今日帶你做個更好玩的事。”
看着高高的紅色宮牆,婳音表情有點絕望。
“皇上,真的要翻牆出宮嗎?”身為一國之君,這麽胡鬧,真的好嗎?
“不然呢?衣服都換完了,你別告訴朕,現在要打退堂鼓。”
他倒是穿得玄色常服,雖然看不出帝王規制,但衣料配飾,都是上等極好的。
而自己這身,就有些一言難盡了,不知道他從哪裏找來的布衣,給自己換上了。還是染着藍色碎花的棉麻布料,有些肥大,一點也襯托不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
頭上就只有一只素銀簪子绾了個極其簡單的發髻,給她梳妝的嬷嬷,還老淚縱橫,說是想起了她娘年輕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