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有點放飛自我了
有點放飛自我了
“皇上,我其實穿常服沒什麽的,把頭飾改一下,少帶些首飾就好了。”以前在陸徉老家的時候,穿的也比這好啊。
“這身不是挺好的嗎?多樸素啊。”省得被外面的男人盯着看,祁躍覺得自己很高明,把一切隐患根除。
“那你怎麽不也樸素一點?”
“朕不是沒找到樸素的衣服嘛。”
借口,他其實就是把自己當丫鬟帶出去伺候他的吧。婳音不滿地癟着嘴,自己還傻呵呵地拿他當夫君,真是自作多情。
祁躍看着她噘嘴的模樣,覺得可愛極了,又捏了捏她的臉:“你穿什麽衣裳都好看,根本掩蓋不住你耀眼的光芒。”
婳音擡起眼,瞟向他,殺人不眨眼的皇上,怎麽突然這麽會哄人了呢,還挺受用的,婳音沒繃住表情,露出了笑意。
“可是你真的不帶點侍衛?”平時在禦花園逛,都帶着七八個侍衛,現在可是要出宮啊,萬一出現點什麽意外,她可是不會武功,沒辦法保護他的。
“帶什麽侍衛啊?要不要再擺個儀仗啊?現在可是偷溜出宮。”
“诶?西懷王不是在外面嗎?我們可以找他陪着我們,畢竟他會功夫,可以保護你。”
祁躍沉了臉:“常婳音,你對朕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沒等婳音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突然被他抱住,伴着失重感腳突然離地,迎着一陣疾風,吓得婳音驀的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睛,已經到了宮牆之上。看着距離地面的高度,婳音緊緊地抱住了祁躍,生怕自己掉下去。
感受着緊貼着自己的婳音,祁躍突然覺得,沒事多帶她上宮牆上站站,也挺好的。
“朕的功夫,可毫不遜色,以前跟祁淵打架,他從沒贏過朕。”祁躍自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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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皇上你最棒,咱們快點下去吧。”
“吓得都開始誇朕了,真是難得,看來以後得多吓吓你。”嘴上調侃着,卻也知道她真的怕了,飛身落了地,婳音懸着的心,才算落地。
皇城的官道上,繁華喧鬧,人聲鼎沸,婳音感受到了人家煙火的氣息,連空氣裏,都彌漫着自由的香氣。
“常婳音,你別太過分啊!”祁躍終于從重重人群裏,抓到了跟脫缰的野馬一樣,在街上亂竄的婳音,死死拉着她的手臂,生怕她再跟自己走散了。
“激動了,激動了,”婳音讨好地笑笑,她主要是看哪都覺得新鮮又親切,真的是在宮裏憋久了,有點放飛自我了,“皇……咳咳,恕罪。”
不叫皇上,婳音一時不知道該稱呼他什麽。
“叫聲夫君聽聽。”祁躍挑唇笑着看她。
婳音看了看自己這身丫鬟都不如的打扮,再看看他那身皇親國戚的裝扮,她叫夫君,合适嗎?
“看什麽呢?叫啊,不叫就真的拿你當丫鬟了啊。”
“餓了。”婳音沒理會他,而且盡量減少稱呼,只說實質性的內容。
他們身旁就是一個酒樓,婳音二話不說,拉着祁躍就進去了。
正趕上飯點兒,酒樓裏爆滿,婳音眼尖,看見一桌剛吃完要離去的客人。她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搶占了位置,回首對祁躍招招手。
對吃她是真上心,祁躍垂眸一笑,走了過去。婳音喊着店裏忙碌不堪的店小二,趕緊幫他們收拾桌子。
“請問公子,只您一位嗎?我與家兄,可否與公子同坐?”
一位嬌黃色衣裙,明目皓齒的明豔姑娘,正朗聲詢問着祁躍,想跟他拼桌。她身後面跟着一位青衫衣袍的錦衣男子,模樣儒雅,一直面露微笑,不多言語。
兩人等着祁躍應允。
婳音琢磨出不對味來,什麽叫只他一位啊?自己這麽大活人,看不見嗎?
“朕……我不是一個人。”祁躍強行改了自稱。
明豔姑娘看了一旁的婳音一眼,好奇地問:“您丫鬟也跟您同桌而食嗎?”
婳音黑了臉,她就說吧,自己打扮成這樣,不被誤以為是丫鬟就怪了。
祁躍瞥了一眼婳音的臉色,暗暗偷笑,決心要整治一下她嘴硬的毛病。不僅不幫她澄清,還頤指氣使地吩咐道:“音兒,如此一來,你就站着伺候吧。”
奴才與主子同桌,在私下可以,但是在外人面前,就未免尊卑不分了。
祁躍這麽一說,就是肯定了她丫鬟的身份,婳音氣得想要走人。
但誰讓祁躍是皇上呢,自己站着伺候,其實也并非太卑微。不過人家吃着她看着,未免太心酸了。
桌子被收拾幹淨,祁躍點了幾樣菜,都是婳音愛吃的,更讓婳音悲憤,她就這麽幹看着自己愛吃的菜,而吃不着,簡直太痛苦了。
“公子,我叫白莺莺,這位是家兄,白敬煊。今日承蒙您讓座位于我們,這頓我們做東。”明豔女子說道,“對了,敢問公子貴姓?”
祁躍瞥了婳音一眼,說:“免貴姓常。”
連姓都霸占她的,婳音暗暗翻了個白眼。
“常公子,真是幸會,”白莺莺的眼睛都要長在祁躍的臉上了,“常公子是皇城人嗎?怎麽瞧着眼生?”
一般世家公子小姐們,有各種機會時常相聚,看着祁躍眼生,就以為祁躍不是皇城人。
婳音暗笑,皇上竟然被質疑是不是皇城人。別說他們沒有功名在身,就是有功名,這些靠着祖宗豐蔭的,沒有一官半職的公子小姐們,又怎麽會有機會見到皇上呢。
果然,祁躍轉移了話題:“二位姓白,是白侍郎家的公子千金?”
大臣裏姓白只有兩位,一位是駐守邊關的白大将軍,另一位,是吏部侍郎,白玉楊。果然兩人驚訝地看着他:“公子認識家父?”
“不認識。”祁躍知道兩人身份後,便更加不能暴露身份了,沒必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與閑話。
“常公子應該是猜測的。”一直沒開口的儒雅哥哥白敬煊,看出來他不願意細說,便阻止妹妹繼續問下去。
菜都上齊了,本來就餓的婳音看着滿桌子愛吃的菜,暗暗流口水。
“常公子,您來皇城是不是要準備科舉啊?”四年一屆的科舉快到了,确實有不少學子,提前到皇城來結實達官顯貴,看看能不能拜個師,找找門路。
“常公子氣質卓然,文韬武略定是不在話下,我可以引薦家父與您認識。”白莺莺真的是極盡所能地表現她對祁躍的好感。
婳音臉色非常不好,吃不到好吃的就算了,還要忍受別的女人觊觎自己的男人。
自己的男人?婳音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皇上不能稱為她的男人吧?不過他也是自己下一世夫君啊,說是她的男人,也沒錯啊。
祁躍偷瞄婳音不悅的神情,心裏暗爽。“音兒,剝蝦。”
婳音看了命令她的祁躍一眼,不情願地拿起一只蝦,剝了起來。還沒等把整只剝好,祁躍探頭,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然後頗為嫌棄地說:“不好吃,你自己吃吧。”
婳音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半只蝦,收到另外兄妹倆的詫異注視,把剩下的半只蝦剝了出來,塞進祁躍的嘴裏,假意微笑着說:“奴婢不敢。”
看着她瀕臨炸毛的模樣,祁躍心裏已經笑開了花。
“讓音兒姑娘,坐下一起吃吧。”白敬煊儒雅地笑着說道。
看看人家,在看看祁躍!婳音對白敬煊投去燦爛地笑容。
祁躍黑了臉,誰準她對着別的男人這麽笑的?!
“不準!”
婳音一氣之下,向後退了一步,不甚跟同樣在後面站着伺候的小厮撞上。
小厮那桌的主子們吃得正歡,不用他伺候,落得清閑。見這麽一個長相美麗,又可憐巴巴跟他一樣吃不上飯的小丫鬟,心生憐愛,低聲與她聊開了。
“你家主子難伺候嗎?”小厮不敢讓別人聽見兩人的談話內容,便貼近婳音耳邊說着。
婳音瞥了祁躍一眼,重重地點頭。
“我家主子還行,就是脾氣大了點。”
這話跟婳音頗有共同語言,也貼在他耳邊說:“我家主子也一樣,脾氣特別大。”
兩人仿佛找到了知音般,聊開了。聊得正高興,一道人影站在了婳音面前,正陰沉着臉看着她。
真是一刻都不讓他省心,祁躍眼神威脅着她:“過去坐着。”
終于讓她坐着了?婳音詫異地看着他,想倔強一下。但是禁不住肚子太餓,也忌憚與祁躍将要發怒的神色,從善如流地坐了過去。坐下後還不忘跟那個小厮揮手道別。
“讓你坐下你就老老實實吃飯。”
祁躍回首瞪着那個小厮,小厮承受不住祁躍的死亡凝視,默默轉過了身,不再看婳音。
收回目光的祁躍,發現白敬煊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婳音吃飯。還一直幫着介紹,“音兒,這個好吃你嘗嘗,還有這個,你還想吃點什麽,我幫你叫。”
餓了半天的婳音吃着好吃的飯菜,心裏幸福感爆棚,吃得歡快又可愛。祁躍一口氣堵在胸口,她就不能好好個吃飯?笑什麽?吃得那麽可愛做什麽?解決掉一個又來一個。
“看看你吃的,都蹭嘴邊了,擦一擦。”白敬煊掏出手帕,十分溫柔地伸手過去,要給婳音擦嘴。
祁躍猛然抓住白敬煊的手腕,忍了忍,才沒壓住火:“不勞白公子費心了。”
“無礙,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常公子,可否應允?”白敬煊真心誠意地看着祁躍,問道。
祁躍眼角輕跳,他直覺沒什麽好事。
“常公子可否割愛,将音兒讓給我,我願出她兩倍的賣身銀子。”
果然!祁躍用力一甩白敬煊的手,“不賣!”
“三倍……五倍……十倍!”
祁躍:“敢買我老婆!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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