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願意為你畫地為牢
我願意為你畫地為牢
祁淵收回的目光,恭敬地磕頭,不卑不亢地說:“全皇城的藥材采買,都要經過我之手,前幾日查賬的時候,就發現了,有人采買南天竹。我便留意了采買人,發現采買的是賀府,便留了心,提前找尋了能治南天竹毒液的解藥。後來聽聞了宮裏的消息,沒想到的是,中毒之人,竟是婳音。”
婳音感慨自己還真是命大,“那你原本以為誰會中毒?”
祁淵瞥了跪在一旁的賀之裳一眼,“無非也就是後宮之人。”
婳音了然,他定是以為是賀之裳要毒害誰,怕她被治罪,所以提前備好了解藥,想着關鍵時刻,能保賀之裳一命,真是愛之深情之切,用心良苦。
“皇上,”祁淵懇求道:“看在臣弟救了婳音的份上,繞裳兒一命。”
“不需要,”賀之裳垂着眸,一臉的剛毅,“賀之裳但求一死,求皇上繞賀氏全族性命。”
“裳兒!”祁淵看着賀之裳滿臉心疼,“你為賀家做的夠多了,真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才算完嗎?你還記得槐樹下,你曾對我說過的話嗎?”
那年秋日,槐樹落葉紛飛,情窦初開的年紀,他們卻許下了執指之手,與子偕老的長久誓言。可再深的情愫,也比不過家族責任。
一道家族責任,讓他們無法執手。
一道家族責任,如今還要讓他們陰陽兩隔嗎?
兩人如此情深意切,讓婳音淚目,世間有太多不得已,為什麽相愛的人,總是不能在一起?
祁躍攬着婳音的肩,緩緩嘆了口氣,怒視着惹哭了婳音的二人,語氣不善地說:“祁淵救人有功,朕可滿足你一樁心願。”
祁淵赫然擡頭,滿眼含淚,感激地看着皇上,“臣弟求皇上繞賀之裳一命。”
“賀之裳願用自己姓名,換全族性命。”
又來了……
婳音抹了把淚,都要被逗笑了,他倆沒發覺自己說的是個羅圈話嗎?死循環。
“賀之裳,你真的以為犧牲你自己,就能救了全族人?皇上的一句滅九族,難道你不是九族之內的?”
賀之裳愣住。随即反應過來,即使她原本沒有求情的權利,但是祁淵剛剛為她掙得了一條命。她拿那條命求死不行嗎?
“你又憑什麽認為,祁淵為你求來的活命機會,可以抵消賀氏全族的性命?”婳音看透了她的想法。找到了她思想的漏洞,再次質問她。
是啊,自古以來,都是一命抵一命,她一人的命,怎麽能低一族人的命?
“明白了嗎?你只是你們賀氏一族中的一員,你不是神明,沒有那麽大的能力保護他們。所以,你也不用有那麽大的責任心。一個家族的興衰,是需要族裏每個人去用力維護,這是一個巨大的擔子,不應該是你一個人擔起來的。”
賀之裳眼中的剛毅,化作了迷茫,婳音的話沖擊着她一直以來的信念。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家族的榮耀與希望,她必須要自己有能力匹配這種希望。可,她為什麽非要承擔這份希望,她也曾只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也曾有過自己的愛好與理想。
“來人,拟旨!”祁躍正襟危坐,已經對所有人的處置,有了決斷,“賀氏一族,結黨營私,貪墨渎職,幹涉內政,謀權害命。本應抄沒九族,斬首示衆。因賀之裳與祁淵,救人有功,念及二人求情功過相抵,饒賀氏全族死罪,即日起,發配邊疆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入皇城!”
聽了處決,賀之裳深深舒了一口氣,賀氏一族終是倒塌了,她卻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她為他們掙得了活命的機會,完成了使命了,剩下的日子,她終于可以為自己而活了……
一切塵埃落定,身體初愈的婳音,有點疲倦。祁躍攬着她在懷中,下颚抵在她的肩頸,臉貼着臉,無限眷戀有她在身邊。
“你剛剛說,賀之裳不應該一人承擔全族的責任,那朕呢?朕也是一人承擔着全天下的責任,朕也可以為所欲為,只為自己嗎?”
“你不是已經為所欲為過了嗎?”婳音指的是,他想要把皇位禪讓給祁淵,想要随自己而去的事。
“可是現在沒辦法了,朕還是要肩負起江山社稷,不能像你勸賀之裳的那樣任性妄為。”
祁躍的語氣近乎于撒嬌,婳音扶額,皇上你剛才宣旨時的霸氣呢?人前人後請保持一致的形象好嗎?婳音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側臉,嫌棄過後,心裏卻被他這副模樣柔成一灘水。
“我陪你一起承擔。”
祁躍心仿佛被狠狠撞擊了,有人願意陪他一起承擔,這個人還是剛剛規勸別人,放下責任活出自我的。
“你知道你這句話意味着什麽嗎?”祁躍眼裏璀璨,“你要被束縛,會沒有自由,也許再無法追求你想要的東西。”
婳音轉過頭,眼中含笑,目光堅韌:“若你不負我,我願意為你畫地為牢。”
祁躍骨骼分明的修長手指,繞過婳音的秀發,撫住她的頭,長長的睫毛輕顫,削瘦的下巴慢慢靠近,一直微抿的嘴唇緩緩張開,含住了婳音的粉唇。
另一只手覆上婳音的小手,手指張開,與她十指相扣。他想說的話都融在了這一吻中,他們心意相通,歷經生死,再沒有什麽可以将他們分開,也再沒有什麽可以在他們中間制造隔閡。
可現實總是喜歡打理想的臉,一晃三年過去了,選秀的日子又到了。
三年裏,婳音從德妃一路被封為了皇貴妃。只差一個契機,就可以封後了。卻一直卡在這個契機上。
毓寧宮裏,已經晉升為淑妃的孟梓湘和晉升為賢妃的姜媛媛,望着婳音的肚子興嘆。
孟梓湘:“我們給你想了這麽多的辦法,怎麽就不管用呢?你這肚子能不能争點氣。”
姜媛媛:“我就說你的湯藥一點用沒有,還是試試我的食物療法吧。”
孟梓湘翻了個白眼:“什麽食物療法,你就知道吃,你不應該浪費賢妃的位份,直接單封你一個肥妃得了!”
姜媛媛挺了挺肥肥的肚腩,有點驕傲地說:“肥妃也挺好啊,反正我對身材沒什麽執念的。”
孟梓湘拍拍她的肚皮,“那是你!別把姐姐想得跟你一樣,別到時候沒懷上孩子,倒把自己吃胖了,馬上就又要選秀女了,哪個男人不愛新鮮稚嫩的,姐姐再被別人比下……”
姜媛媛把手裏的雞腿塞進了孟梓湘的嘴裏,孟梓湘也霎時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咬了一口雞腿肉,哂笑着,不再說話。
看着兩個為她操碎了心的姐妹,叽叽喳喳的,婳音一陣心煩。知道她們為了自己好,成天盼着她趕緊懷孕,登上皇後的寶座,就不怕皇上變心,地位不保了。
雖然祁躍并沒表現出任何可能變心的征兆,但是後宮的姐妹們,都認為一個妃子的榮寵不過三年,畢竟選秀過後,宮裏又會湧入一堆新鮮活力的面孔,來跟她們這些相對比,年老色衰的女人争奪地位。
上任皇貴妃不就是一個例子嗎,三年尊貴的貴妃之位,還有協理後宮之權,都被三年後入宮的常婳音所取代。如今又到了選秀的日子,大家都在觀望,誰又能替代常婳音,成為下一個皇貴妃呢?
婳音去找了上一任皇貴妃賀之裳。
賀之裳還住在頤華宮裏,但是現在後宮任誰都知道,頤華宮堪比冷宮。賀之裳也不再是以前飛揚跋扈的“寵妃閻羅”了。變成了一個佛系花匠。
正在細心給槐樹除雜草的賀之裳,瞥了一眼進了院子裏,拿起茶壺就喝的婳音,調侃道:“皇貴妃娘娘怎麽有閑心來看我這個失敗的妃子?”
“別說話,我來你這是躲清靜的。”婳音放下茶壺,咂咂嘴,“你這茶是陳茶?”
內府司也太勢力了,婳音看着一臉恬淡的賀之裳,滿腔的煩躁被驅除了不少。
賀之裳除完了雜草,去一旁淨了手,檀秀端了一盤糕點從偏殿後面出來,看見婳音後,忙低頭行禮。
賀之裳主動接過糕點,放在石桌上,婳音看着白中透粉的剔透糕點,上面還撒着些許桃花瓣,惹人垂涎欲滴。拿起了一小塊,咬了一口,軟糯又有嚼勁,直接将整塊塞進了口中,贊嘆不已。
“太好吃了,禦膳房竟然有這手藝?”
“禦膳房若有新鮮的吃食,怎麽會不第一時間巴結你,反而給我送來,”賀之裳也吃了一塊,點點頭,是這個味道,“我自己做的。”
婳音驚訝,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賀之裳,竟然會做這麽美味的糕點。婳音視線落在了滿院的花草上,心下也了然。花草都能自己侍弄,何況做些吃食呢。
現值五月,桃花已經看不見了,她定是故意留了花瓣,來做的這些糕點,真是很有生存常識,這樣的賀之裳,即使出了宮,自己養活自己,肯定是沒問題的。
“你真不考慮出宮?祁淵可還在等着你呢。你若是想出宮,我可以幫你。”
面對婳音又老話重提,賀之裳垂下了眼簾,顧左右而言他,“我還做了桃花蜜,你要不要嘗嘗?”
見她不願提及這個話題,婳音也沒再繼續說下去。她喝了一口桃花密,唇齒留桃花香,舔着臉求道:“勻我點吧。”
“不給,我這窮得什麽都沒有,自己做點吃食豐衣足食,你還跟我要。”賀之裳護住自己的吃食,像防着強盜。
“這麽小氣,我又不白跟你要,我跟你交換。”
賀之裳才松了手,思索着,婳音那的好東西多,自己不吃虧,“成交。”
婳音喝着桃花蜜,吃着桃花糕,賞着滿院盛開的花草,一時間有點像在陸徉老家的惬意,身心舒暢。
“馬上選秀了,今年的典儀恐怕得你主持了。”賀之裳想起六年前,她主持典儀的模樣,皇上還特意賜了一盤馊了的糕點,卻讓婳音給打翻了。
世事難料,她本以為自己經過三年的努力,可以登上後位,卻沒想到,經過三年的努力,成了佛系花匠,感覺還不賴。
婳音閉了閉眼,嘆了口氣:“我本就是來你這躲清靜的,別跟我提選秀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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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發現書看串了》
作為一個總站錯cp的讀者,越琳琅追的連載文完結後,發現果然又站錯了cp
嗯,她已經習慣了,可為什麽一睜眼,變成了與她同名的替身女配!
她并沒有吐槽作者啊?穿書的契機是什麽?
這世界能不能多一點套路,少一點這麽離奇的随心所欲啊?
算了,既然穿書了,就別怪她把劇情掰歪!
扛起她磕的CP大旗,她的cp不可拆,她自己也不行!
後來越琳琅發現,不是她站錯cp,而是她把書看串了!
說好的心機男二,只是利用她呢?
怎麽突然真誠了?
說好的奶萌男三,總愛捉弄她,讓她出醜呢?
這麽黏着她真的好嗎?
說好的一生朋友一起走的男四,
什麽時候跟你有一腿了?
最崩潰的是,她本應被冷酷到底的男主厭惡抛棄的。
可為什麽怎麽總是對着她撩?
什麽?她竟然還是個大反派?還要潛伏在男主身邊?
越琳琅表示心理壓力很大,反派們太看得起她了,她只想做個傻白甜啊!
【文案二】
男主壁咚精上身:“誰叫你撩撥我?”
琳琅:“……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伸個懶腰。”
男主強吻精上身:“誰叫你撩撥我?”
琳琅:“……我沒有,我只是跟你打個招呼。”
男主黏人精上身:“誰叫你撩撥我?”
琳琅:“……我就正常走個路,你都說我撩撥你是吧?”
日常被誣賴撩撥不吐槽會死星人女主
Vs
自己動情賴別人撩撥追妻火葬場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