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挖牆腳
挖牆腳
“越前，危險！”
青學網球部的球場之上，桃城警示的聲音響起，不過也因為他的這聲喊，讓今天不知道第幾次打球走神的龍馬回過神，下意識的擡手拿球拍去擋球，倒是也他順利的再次渡過了這一場“破顏”危機。
“啧，好可惜，居然又讓這小家夥躲過了。”
發出這樣幸災樂禍心內音的不是球場上的任何人，而是蹲在網球場外的一只喜馬拉雅貓。
是的沒錯，五條悟現在依然是貓形态。
倒也不是至今為止他的身體裏面依然沒有咒力，僅僅只是因為他身上如今的咒力，對于他維持人形來說，還太過吃力而已，而他五條悟，自然是不會以一副“虛弱的”狀态示人的，畢竟經過咒力的強化，他如今由貓咪變化的身體早已經比之第一次變身時的那副身體強壯了很多，維持身體所需要的咒力也比先前更多了。
更何況他如今的形态其實更好騙到咒力的補充。
嗯，其實也不能說騙，只能說是等價交換，交換的對象是青學裏面喜歡漂亮貓咪，喜歡撸貓的學生們，而交換的條件，則是你的手裏至少得有點手工餅幹或者小蛋糕之類的甜食。
而五條悟目前身體裏的那些咒力來源，基本上就是這麽來的。
他并不覺得這有什麽“可恥”的，反正他又不是真正的貓，對于想要接近他的那些個學生們的心理與想法自然很容易洞悉，所以至今成果頗豐。
如果不被某個青學的天才煞到風景的話，他如今身體的咒力或許會更多。
不二周助，這個在青學看起來人緣很好卻其實被大部分人敬而遠之的天才，在五條貓貓交換甜食的路上起到了巨大的障礙作用，因為他在看到別人給他喂食小蛋糕的時候，向那位同學科普了貓吃糖的壞處，而且說得非常嚴重，仿佛今天五條貓貓吃了糖，明天他就會患上肥胖症，糖尿病和心髒病似的，吓人的很。
于是在後來，五條貓貓的求甜食之路就沒那麽順暢了，這不由得讓五條悟有些疑心這個整日看起來微笑從容的家夥，到底是真的為了他這只貓的身體健康，還是因為前幾日在都大會賽場上的事情而對自己有所疑心。
因為暫時不能确認這個結論，所以面對不二的“阻撓”，五條悟只能選擇暫時“忍氣吞聲”，以免露出破綻，但他絕不可能放棄這份奪甜食之仇，所以暗搓搓的跑到球場上觀察青學的訓練，好找機會給不二點顏色看看，就是他目前的動機之一了。
其他方面的話，自然是有關龍馬輸球後目前心态的變化，以及手冢身上的那個沉睡的咒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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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龍馬，讓五條悟惋惜的是，不知是不是因為後來幸村事件的突發，小少年在輸球後并沒有應有的沉郁感，反而似乎是陷入了思考的怪圈，思考的應該是打敗真田的方法，這在五條悟看來基本就是徒勞，畢竟龍馬是個普通人，面對真田他的各方面硬實力都達不到，想靠技術贏真田，的确是比較困難的。
不過讓五條悟對龍馬産生幸災樂禍的心理并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他的咒力産生實驗泡湯了的緣故，不僅僅小實驗泡湯，而且還意外賠掉了一身的咒力，真真是虧大了。
但也不是沒有收獲，收獲之一就是，他的身體比之前又強了一截，而另一個大收獲，就是知道了幸村的病，這讓他對咒靈的來源又有了新的想法，并且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那就是手冢身上的咒靈，會不會是他的手上也有問題，所以才會産生咒靈，只是現在還沒爆發出來，所以那只咒靈才會沉睡？
簡而言之，這兩只咒靈的産生，應該是因為手冢和幸村這兩個分明信念堅定的人，打從內心之中，對自己身上的傷病産生恐懼所以凝聚而成的，內心越是強大的人，産生的咒靈的越強大。
啊，那麽等他把這兩個人身上的咒靈消滅掉之後，他們又會不會因為新的原因而産生咒靈的 ？以及其他人呢，又會不會因為別的原因産生出咒靈，只是他還沒發現？唔，看起來得多多與這些打網球的人們接觸接觸才行呢。
在五條貓貓一邊甩着尾巴一邊暗搓搓的琢磨着以後的“行動路線”之時，手冢忽然走到了他的身邊，身側投下來的陰影讓五條悟擡起貓貓頭看了一眼，然後目測了一下，唔，稍微有點高，這次可能跳不上去，不過今天不用觀察那只咒靈了，還是算了吧。
手冢也低頭看了一眼五條貓貓，一冰山一貓對視了一眼之後，冰山擡頭，朝着場中叫了一聲龍馬的名字，而時間恰逢龍馬小少年再次走神，把球胡亂打到了網上，大家夥兒見到部長一來就喊龍馬，當即有了不同反應。
“啊啊，越前這家夥，要倒黴了，等下部長一定會罰他跑圈，嘿嘿嘿，活該，誰讓他不專心的。”
這是幸災樂禍的桃城一派。
“诶呀，龍馬今天是怎麽了？會不會是不舒服啊，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擔心五條同學吧？希望部長能原諒他才好。”
這是一年級擔心一派的。
“啊啊，部長來了，你們說，等下卡魯賓會不會再爬到手冢身上啊，嘿嘿嘿，好期待啊。”
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菊丸英二一派的，剛說完自然是被自家搭檔斥責了一句，但菊丸壓根兒沒當回事。
“英二，你不覺得事情有點巧嗎？”不二的聲音在大石斥責完菊丸後忽然溫和的響起，菊丸被同班同學的這話吸引了注意力，立刻看向他道：“什麽？”
“五條同學是白發藍眸對吧，卡魯賓身上也是白毛居多，眼睛也是藍色的，而且五條同學和卡魯賓，還沒有同時出現過，你好好想想，能想到什麽？”不二的話音極具有誘導力，引得不僅僅是他的談話對象菊丸，連一旁的河村和海堂都看了過來。
自然也少不了哪怕是在遠處，此時也敏銳捕捉到了他們對話的五條悟。
五條悟假裝沒有聽到他們在讨論什麽，心裏卻為這位天才軍鼓掌，并且期待他接下來會說些什麽。
“不二，我知道了，一定是小不點當初見到卡魯賓的時候，就是覺得他跟小不點哥哥長得比較像，所以才養它的！”菊丸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立刻脫口将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與他一起思考的衆人也不禁恍然大悟，直呼有道理。
五條悟：……啊，果然不能對這些普通人抱有什麽幻想，不二會如何，失望嗎？
“呵呵呵，的确有這種可能。”不二溫和的笑了笑，“那麽英二，你要如何解釋他們從來沒有一起出現過這件事？”
“啊，這個……”菊丸立刻卡了殼。
也就是在此時，手冢肅然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幹什麽？還不趕緊練習！”
衆人見手冢發話了，于是也顧不得繼續八卦長得很相似的人和貓為什麽沒有一起出現的問題了，一哄而散繼續練習，不二看了一眼站在手冢身側的龍馬小少年和喜馬拉雅貓，微笑着重新回到了自己練習的地方。
手冢見衆人散開，這才看向龍馬，一開口直奔主題：“越前，你跟立海大的真田，打過了？”
龍馬愣了一秒，随機壓了壓帽檐：“嗯，他很強。”
“很高興你能認知到這一點——”
“滴滴滴——”手冢身上傳出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未竟之語。
“下午好，手冢，我是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對面的電話音傳出，五條貓貓和龍馬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
幸村，他沒事了？
“下午好，我是手冢國光。”手冢禮貌回應。
對面的幸村發出輕笑：“呵呵，相信你已經聽跡部說了吧，昨天真田很越前君，我和五條君打比賽的事情。”
“嗯，跡部說了不少，你的身體還好？”
“好多了，說起來很奇怪，昨天跟五條君打了球之後雖然發了病，但是去到醫院檢查之後，情況反而比沒打比賽之前好了，所以本來我以為關東大賽我們沒辦法交手了，但現在看來，應該不會錯過了。”
“我很期待。”
“那可真是太好了，另外就是，問個題外話，五條君在青學，好像還不是正選吧？”
“的确不是，但關東大賽的時候就不一定了。”
“嗯，也是，畢竟大賽的名單還是可以更改的，那麽，既然如此，麻煩手冢你幫我轉達給五條君一句話可以嗎？”
“什麽？”
“如果，五條悟在關東大賽上無法出場的話，那麽，就請他考慮一下轉來我們立海大吧，因為，我真的非常期待與他進行完整的第一次對決，以及再次和再再次的對決呢~”
“……承蒙你關照了。再見。”
啪，電話主動被手冢挂斷，全程聽完了兩個人對話的五條貓貓和越前龍馬，面對手冢明明平靜的面龐，卻能感受到的無盡的低氣壓，心裏對這位立海大的部長十分的無語……
挖角你也不能直接挖到這位頭上啊，直接跟我談不行嗎？
恩将仇報吧這是！
“越前，五條呢？”手冢簡潔的聲音打破一人一貓的無語。
龍馬小少年梗了一下，強忍着看五條貓貓的沖動，言不由衷的道：“呃，他，嗯不舒服，請假了，對。請假了。”
“好，我知道了，那麽說回剛才，但按照規定，青學的正選，在大賽期間不經允許，是可不可以随意跟其他學校的選手比賽的，所以，50圈，清楚嗎？”
龍馬：“……”臉上寫着“我怎麽不知道有這條規定”的龍馬表情僵硬了一下，但随即在發覺手冢似乎又有要開口的跡象之時，立刻脫口道：“好的，我馬上去！”說完立刻把球拍丢一邊跑圈去了，明顯很清楚如果不立刻執行的結果。
而站在原地的五條悟看着被龍馬丢在一旁的球拍，內心有些搖擺不定：
這個青學的正選，他是當還是不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