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換了一個世界,換了一個身份,蘇淑卻覺得自由了很多。

比之前兩個世界,在這個世界裏面蘇淑能夠做得事情更多了,自由度也更多了,而且在這個世界需要完成的任務也極其有趣。

在這個女子為尊的世界裏,蘇淑雖然是一個“苦逼的備胎”,但是她能夠做的事情特別的多。

更何況,主線任務是一統天下什麽的,總覺得非常的讓她感覺到滿意。

于是,因為覺得這個世界有趣得讓她滿意的緣故,在這個世界的蘇淑,對待任務的積極性很高。

【系統:[主線任務]一統天下】

【系統:[支線任務]暫未開啓,請宿主自行尋找】

在邊關的日子是簡單而又有趣的。

每日早起練兵,午休時分接受手下的挑戰然後将其虐成狗,下午巡防,巡防歸來練兵。每日一練兵,三日一彙總檢查,五日一休息。在閑暇時分,領上二十親衛去打打獵調節一下營地夥食。

這樣的日子,雖然無法錦衣玉食卻沒有太多的勾心鬥角,讓難得放松下來的蘇淑有些舍不得離開邊關。

但是,終究還是要離開的。

她的主場可不是邊關,而是帝都。

臨近年關,自十二歲後便遠離帝都六年多,時年十八歲的燕北,在這個女子十八及冠的世界,今年不得不回京述職,一是為了及冠禮,二是為了她的婚事。

畢竟,骠騎将軍并不是燕北真正的身份,誰讓她還是三皇女呢。

接到回京述職的聖旨,與随之而來的将要代替她職位的李鑫将軍進行一番交接工作,整理行裝,與相處多日的同伴告別,一番折騰後,她踏上了回帝都的路。

彼時,李雲錦還是右丞相府上那個羞怯的庶子,齊玥還在齊國為鞏固他太女的地位奮鬥着。

風塵仆仆的歸來,還來不及洗漱,燕北先行去乾清宮面見皇帝述職,一番君臣和美、母慈子孝的對話過後,在乾清宮洗漱一番,換上一身繡着五爪龍身的玄色衣袍,頭戴玉冠,将一身風霜洗去之後,收斂自身氣勢的燕北不再是那個有着赫赫威名血腥氣撲面而來的骠騎将軍,而是哪怕面無表情也能夠讓人覺得對方襯得起“君子如玉”四個字的三皇女。

所以說,這是一個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的世界。

當然,更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對着鏡子整理衣裝的燕北看着鏡中的自己,默默感嘆臉的重要性。

一番洗漱整理,将自己弄得完美之後,回到前殿與她的母皇告別,随後去坤寧宮向他的父後請安。

踏入坤寧宮,在宮門口便聽到了殿內的歡聲笑語,頓了頓從系統那裏大概了解了一番殿內是什麽情況之後,燕北才踏入殿內。

一進入殿內,她便看到坐在上首的君後以及坐在他旁邊逗趣的男子——定國公府的嫡長子,懷玉郡卿。

也是一個重生歸來的“可憐兒”。

四十多歲的君後因為保養的緣故看着才三十歲,燕北的父親,現任的君後并不是一個美人,但是卻是一個有着獨特氣質的人,這是一個讓人見之忘俗的男子,而且随着時光的沉澱,靜靜只是望着他,都忍不住屏息,這是歲月賦予他的美。

這樣的君後,哪怕與身邊被稱為大燕第一美人的懷玉郡卿相比也毫不遜色。

“給父後請安。”上前,來到君後面前,單膝下跪向其請安。

君後早在燕北進入殿內的時候就停下了與懷玉郡卿的交談,此刻,他靜靜的看着面前這個跪下和他請安的女子,眼眶微紅,“原來,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不準備回來了。”話語裏是埋怨,但更多是心疼。

“兒臣不敢。”

看着面前這個在外多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的孩子,君後本來想讓對方多跪會兒的念頭也已經消失,強忍着的淚水也不禁奪眶而出,上前扶起燕北,“你終于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一邊說着,一邊将燕北摟入懷中。

燕北順從着君後的動作,靠在君後懷中,一邊感受着這久違的懷抱,一邊安慰着哪怕是哭泣也姿态優雅無比的君後。

坐在君後身邊的懷玉郡卿靜靜的看着面前這幅父慈子孝畫面,未曾打擾,也未曾對難得失态的君後進行安慰,此刻君後最需要的是三皇女的安慰而不是他的。

他坐在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面前這個上一世萬箭穿心對李雲錦癡心不改默默守候的三皇女。

因為對方早早就去了邊關,哪怕從父親和母親的口中得知自己昔日曾經跟在其後面“阿姐,阿姐”的叫個不停,但是多年過去記憶早已經模糊,所謂青梅竹馬的情誼……他想無論是燕北還是他,都已經不記得了。

這一次的見面,可以說是與燕北在這一世的第一次見面。

五爪龍身的玄色衣袍,頭戴玉冠,眉眼精致哪怕與男子相比也毫不遜色,氣質卓然,君子如玉也不過如是。

這樣的一個人,卻因為李雲錦愛而不得求而不能,最終萬箭穿心,李雲錦得知她的死亡的時候也不過是感嘆一番落了點淚而已。

這樣的不值得……就像他一樣,也是一個可憐人。

看着安慰君後的三皇女,他下定決心要幫幫這個可憐人。

更何況……這一世,沒有了三皇女的幫助,李雲錦能夠走到什麽程度呢?

在懷玉靜靜的思索的時候,那邊君後也終于止住了淚水,看着面前的燕北以及身邊的懷玉,君後有些難為情,“真是的,都讓懷玉看笑話了呢。”

“怎麽會呢?”懷玉偏頭看向燕北,“我反到要為您和表哥之間的情誼感動呢。”說着,拿着錦帕擦了擦眼角,“這一次表姐回來就不要走了吧,也免得姑父又傷心。”

聽得此話,君後也對着燕北點頭,表示對懷玉話語的贊同,“懷玉這孩子說得對,阿北這次回來就不要走了,如果你母皇要讓你再回邊關的話,我去和她說。”說着,難得任/性的使起了小性子,“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再回邊關的。”

燕北輕笑了聲,對君後許下承諾,“父後請放心,我不會再走了。這次回來了就不會再走了。”看着君後因為她的承諾展露笑顏,燕北心中難得的湧起了成就感。

安撫好了君後,燕北又轉而望向懷玉,“到是懷玉,我還是比較習慣你張牙舞爪的因為我弄壞了你的風筝而與我打架的模樣呢……沒有想到男大十八變,曾經的懷玉也能夠變成現今這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說着,對着懷玉笑了笑。

懷玉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我……不記得了。”其實不是不記得了,而是那些記憶于他而言已經過去了近乎四十年,太過于模糊不清,但是随着燕北的話語……他想起了一些很久前與燕北相處的畫面。

那些畫面裏,展現在燕北面前的始終是一個張牙舞爪、耀武揚威乃至驕縱任/性模樣的懷玉,滿滿的黑歷史,往事不堪回首。

沒有想到,她還記得。

如今的他,學會了善解人意,學會了思考他人的一言一行。

不過是……經歷得多了,不得不學會一些自己不願意的東西罷了。

那個張牙舞爪、耀武揚威乃至驕縱任/性模樣的懷玉,不會再出現了,那樣的懷玉,早已經死在他可笑無比的天真當中了。

所以……

“表姐,你不能夠用以前的眼光來看待我了,要知道就連我都沒有想到如今的你居然能夠長成現今這般模樣。”說着,偏頭對着燕北眨了下眼睛。

“什麽模樣?”被懷玉驚豔了下的燕北不動聲色的看向對方的側臉,保證自己不被其對方正臉所擾,表示自己很好奇。

“謙謙君子,溫爾如玉。”說着,難得誇人的懷玉有些害羞的抿了抿唇。

“我也沒有想到昔日小霸王一般的懷玉也能夠長成今天這樣一幅嬌俏佳人,明豔不可方物的模樣。”面對他人的誇獎,除了欣然接受謙虛以對之外,還可以誇回去。

兩兩相對,相視而笑。

或許是因為臉的關系,燕北和懷玉郡卿之間的相互誇贊的狀态沒有唐突之感,反而透着一種異樣的和諧。

看着相互誇獎的懷玉和燕北,君後腦海中突然閃過點東西,可是卻沒有在抓住。

待得聽燕北講述邊關的往事,間或懷玉還因為好奇而提出一些關于邊關的問題,燕北也沒有因為懷玉的問題幼稚而不予回答或者嘲笑于他,反而耐心的回答着懷玉的問題。

看着長得現今這般俊俏的孩子,缺失了的六年時光也在燕北的話語中漸漸補齊,君後在心疼他多年未見的女兒的同時,也終于捉到了那一絲閃過腦海的想法。

燕北和懷玉,看着的确是般配的。

但是驕縱的懷玉……适合他家阿北嗎?

又想到近日來懷玉的改變,君後又覺得燕北和懷玉之間還是存在着可能性的。

但是……

看着對着燕北笑得嬌俏的懷玉,君後覺得自己還需要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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