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

第 6 章

“羿樟你幹什麽?”

羿樟小心地将餘漁放下來蹦出兩字:“餘漁我贏了!”

餘漁受他笑容感染也笑道:“我看到了,要我誇你厲害嗎?”

“今晚回家做咖喱雞。”羿樟被她哄的有些臉紅,牽着餘漁的手往男更衣室走,“你在門外等我一會,我們正好從後門走。”

餘漁沖他點點頭:“那我就在後門那邊等你好了。”

就算畢業多年,餘漁也能大概記得籃球場後門的路。

就在她倚着門等人的時候,徐融發來微信。

“今天見到的不是你表弟,對嗎?”

餘漁皺着眉,感覺徐融這話有些逾越。

“你談戀愛了,餘漁。”

徐融的話如同平日驚雷吓得她連手機都握不住了。

“你喜歡那個男生。”徐融的話一句接着一句,似乎沒打算給餘漁防禦的機會。

“那蔣衡呢?你放下他了。”

餘漁看着那名字皺眉:“這關蔣衡什麽事?”

發了這句餘漁又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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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初離職和他沒有半分關系。”

“當年我爸給我選的這個專業我本來就不喜歡,進了公司也不喜歡那種氛圍再加上那頓時間我的身體出現了些問題,索性就辭職回家養病。”

“我不知道當初公司那幫人怎麽編排我,可我現在确确實實和那人沒有半分錢的關系。”

那頭徐融回得很快:“是因為羿樟嗎?”

餘漁看着那一條微信愣住。

“怎麽了?和誰在發信息?”從一旁走來的羿樟瞄到手機上徐融兩個字突然黑了臉。

“你不會真打算下次請他吃飯吧?”

餘漁還沒回神:“什麽?”

“知道在我們年輕人的觀念中,下次等于什麽嗎?”

餘漁:“什麽?”

“下次等于星期八,以後就是13月,改天就是32號,有時間就是25點。”羿樟說的有些陰陽怪氣。

餘漁被逗笑了:“這是什麽理念?”

“餘漁我不喜歡那個徐融。”

餘漁挑眉:“為什麽?”

羿樟滿是膠原蛋白的臉上說的理直氣壯:“他太老了,不适合和我們這些年輕人站在一起。”

餘漁想笑卻忍住算了下自己的年齡狀若嘆了口氣:“年輕人啊!我今年也25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潮流啦。”

羿樟急了忙說:“怎麽會?你很年輕啊,不過二十五而已。”

餘漁裝做愁眉苦臉:“四舍五入就是三十了,你看看你才多大,00後啊今年才十八吧?離結婚年齡還差四歲。”

羿樟伸手抱住餘漁,撫平她眉頭:“你很年輕,相信我。”

“你很漂亮,餘漁。”羿樟看着懷裏又香又軟的女人心裏滾燙,猛地低下頭目光停留在那殷紅透亮的唇瓣,眼睛發紅地趴在餘漁的耳邊沉聲道:“餘漁,我想吻你,可以嗎?”

餘漁頭一次遇到這麽實誠的人,耳邊被吹的發麻,心裏像是被他放了把火,燒的她渾身滾燙,也不知從哪來的沖動扳正羿樟的臉輕輕吻了上去。

得到懷裏人的回應,羿樟低笑了聲,像是打破了什麽禁忌,摟着懷裏的姑娘越發肆意妄為。

“餘漁。”

唇齒之間喚了一聲,後者微張開嘴啊了一聲便被對方趁虛而入,像是要杜絕她所有呼吸一般地強勢,餘漁只覺得現下身體不由被燒的滾燙,也要被這一把火燒的連骨頭都軟了,只能依靠她身邊的男人,無力地拽緊他的衣袖。

更衣室那邊的人越來越多,離後門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餘漁驚慌地捶了下羿樟,對面男生卻恍若未聞将懷裏的人禁锢的緊緊地,甚至親吻的部位由唇部下滑到脖頸。

“快放開,要來人了,羿樟。”餘漁聽着越發清晰的腳步聲羞的連脖子都快紅了,連聲音也因親吻而染上些哭腔。

羿樟從喉嚨裏發出愉悅的笑聲将餘漁摟在懷裏,攏的不見一絲人影。

下一秒,從轉角走出來的校友看見羿樟懷裏摟着的人都不約而同笑着打趣:“羿樟這就是你女朋友吧?我們都聽周凱說了,是個大美女。你也不用這麽小氣,摟着不給我們看吧?”

羿樟笑罵:“去你的,她害羞,你們別吓着她,先走了。”

懷裏的餘漁聽到這話咬着牙恨恨掐了下羿樟腰間的軟肉,後者面不改色地摟着餘漁走出後門。

“你生氣啦?”

餘漁摸着有些腫了的嘴唇冷哼一聲:“我什麽時候成為你女朋友了?”

羿樟牽着餘漁的手,正手指勾着手指晃着,聽到她這話立馬呆住捂着嘴有些呆滞:“難道你想親了就跑?”

餘漁看他這一副受委屈的模樣氣差點都喘不上來:“我…我……”

“難道你想穿褲子就走?”

餘漁:“…”

“你應該對我負責。”羿樟眼睛危險地眯着,盯着餘漁的唇瓣,上面的口紅被吻的零七碎八,看起來有種淩亂之美,讓他心裏有些癢癢,很想親上去。

餘漁被他望的不由後退一步。

羿樟發現它的動作不滿:“嗯?”

餘漁別過臉有些徹底破罐子破摔喊着:“我…我又沒說我不負責!”

羿樟聽到這話變臉之快令人感嘆,立馬笑着摟住餘漁的肩部:“我就知道姐姐心疼我,不會扔下我的。”

餘漁:“……”

“你想吃什麽蛋糕?”

羿樟牽着餘漁走到一家甜品店:“慶祝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你想吃什麽口味的?”

餘漁看着往常會反胃的奶油,竟頭一次指了指上面帶着草莓的:“就那草莓味的。”

“好,那你還要吃什麽?我今晚給你做。”羿樟指着那塊蛋糕讓人包起來。

餘漁下意識地想拒絕免得将宵夜吐出來浪費了羿樟的心思,但轉念卻想到了熬的軟爛的紅豆,飽滿細膩,一勺子碾下去就能成紅豆沙,湯裏加上一勺白糖甜的讓人心裏都暖和。

她餓了,不是身體機理受不了而發出的吶喊而是她實實在在的餓了,有了食欲并且想吃東西。

“我想吃紅豆糙米粥還要加大一勺子糖。”餘漁還做手勢比了一大勺的樣子。

羿樟摟着她顯然笑的很真實也很意外,這是餘漁第一次提出要吃什麽,當即答應:“好,我多熬些還可以給你當宵夜。”

餘漁嘀咕:“我又不是豬吃什麽宵夜?”

當晚,餘漁忍受不了肚子的饑餓(羿樟怕她吃多了胃一時受不了,只讓她多吃了一點)爬起來熱粥,抱着碗道:“真香。”

餘漁最近對食物的渴望讓羿樟覺得不可思議,再看到她沒有偷偷催吐之後,羿樟的心才放下來,嘴裏念叨着的話也由多少吃一點變成這個不能吃,那個得少吃點,甚至要在夜裏防着餘漁偷點外賣。

這時候餘漁就痛恨這一年作賤壞了胃,導致現在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碰,羿樟瞧她可憐總是變更着花樣做飯。

“餘漁,我們今天預約了檢查,你得起床了。”羿樟推開門,拉開窗簾讓陽光打進來,又看了眼窩在被窩裏的女人有些無奈。

“我不想去。”隔了會,餘漁才悶聲道。

“不過是幾項評估調查,沒什麽的。你得快點起來要不然就遲到了。”羿樟低頭吻了吻女人的臉頰,伸手将人抱進浴室,看她一臉呆滞的可愛模樣又忍不住親了親,又将手上擠好的牙刷遞過去催促,“快點,我今天熬了牛奶燕麥粥,煎了餃子。”

餘漁迷迷糊糊地刷牙,等到清水打在臉上才有些意識,喝到軟糯的燕麥才徹底清醒。

她主動開始吃飯已經過去半年了,除了一開始胃有些不舒服要催吐之外,現下已經對吃飯這件事不起排斥心理了,看着面前奶白的粥,餘漁有些恍惚,感覺如今安逸的生活對于她來說就如同做夢一般。

“煎的芹菜豬肉餃,不油你吃點。”羿樟如同往常一樣夾菜到餘漁的碗中。

餘漁早上不喜歡吃油的,所以羿樟煎昨晚吃剩下的餃子的時候刻意少放了點油。

“怎麽了?”羿樟似乎意識到面前人有些心神不寧柔聲開口問道。

餘漁不語,眼神有些濕漉漉的。

羿樟有些慌神忙道:“餘漁你要是不想去做檢查,我們便不去做了好不好?”

羿樟已經走到對面,跪坐在她面前:“沒事的,我在的。”

年輕男人的話柔和地像是細碎的春雨,窸窸窣窣,輕盈地不成模樣,卻讓餘漁瞬間潰不成軍,眼淚汪汪地哭了起來。

羿樟有些手足無措,摟着餘漁拍着她的後背安撫:“沒事的,我在這呢,我在的姐姐……”

哭了半晌将羿樟身上的毛衣哭濕了大半,餘漁才緩過神來,眼睛紅了連臉也紅了大半看着羿樟。

“你會離開我嗎?”餘漁癡癡地看着羿樟突然問。

羿樟輕吻着餘漁的眼角虔誠答道:“我永遠不會。”

“為什麽要幫我?”餘漁回想起初見之時,模樣漂亮的少年懇求地對她說要不要和他試試治好厭食症。她本以為是無心之談,或者是讓他留宿的借口,可羿樟确實認真地對待她,想要她好過來。

羿樟漂亮的臉上浮起一絲寵溺般地笑意:“因為我愛你。”

餘漁抿嘴:“我想聽實話。”

羿樟沉默片刻才垂着眸子:“因為你在求救,像是溺海的人向我呼救。”

羿樟永遠不會忘記初見餘漁的時刻,瘦成皮包骨的女人如同枯萎的玫瑰,即将破碎的瓷器。漂亮的眸子裏既有絕望又閃爍着對生活的渴望,兩者交彙融合矛盾地讓那眼睛充滿着不可思議的美麗。

“那時候你的精神狀态很差,我猜測你已經有了輕度抑郁的傾向,所以我想留下來。”羿樟仰起頭致望着餘漁,“你不知道你那時候多麽漂亮。”

餘漁回想起自己那時候的模樣,覺得羿樟是不是在諷刺她:“哪裏漂亮?”

羿樟眼中閃爍着興奮:“每當你看着我向我求救的時候,眼睛實在太漂亮了,像是名貴又神秘的寶石,讓人不自覺便淪陷其中。”

餘漁被他說的有些臊:“我哪裏向你求救了,你腦補能力很強啊!”

羿樟揚起眉:“我猜你當時心裏肯定是不想我走的,畢竟我長得好看做飯又好,你無聊的時候可以陪你看書打游戲,還可以帶你出去和朋友吃飯看電影……”

餘漁想要捂住他的嘴:“你怎麽這麽自戀啊。”

餘漁看着面前難得驕縱的年輕男人,眉眼間的得意将那張精致的臉染上了色彩,看起來耀眼豔麗極了。她忽然忍不住俯身親了親男人的嘴唇:“對,你說的都對,所以謝謝你羿樟。”

羿樟不由笑着摟緊餘漁撫慰道:“不用謝,畢竟姐姐對我來說就是最為珍貴的答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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