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 18
chapter 18
“我要你陪我放煙花！”
“整個冬天，你都要帶着我送你的圍巾。”
“季循，我要吃你做的西紅柿炒雞蛋。”
林從遂得以堂而皇之地和他的心上人共處于一間室，自作主張地又添置了不少家具，把這小小的房子裝飾得更舒适。
林從遂又打電話把原來的房子退了。
挂掉電話後，發現季循正切好水果站在他身後。
林從遂解釋說：“我、我是覺得反正我要賴在你家的。”
林從遂說完又要全盤托出：“好吧，你知道的。我騙了你。”
季循眼裏裝滿了笑意：“我知道。”
季循把手裏的水果盤放下，然後走過去看着林從遂。
他不再回避林從遂的任何問題，以免他彎彎道道想到更遠的地方去。
季循：“我也有私心的。我也希望你陪着我。”
季循：“周阮說天氣漸漸暖和了，我們去露營吧。”
他淡笑了一聲：“我本來不想去的，但是談戀愛不是要約會嗎？”
林從遂：“談戀愛？”
季循伸手捏了捏林從遂的臉：“對，我們在談戀愛。”
季循認真地看着林從遂，林從遂微張着嘴注視着他。
林從遂蹦了起來，摟住季循的脖子：“你幹嘛總是賴到周阮身上。”
季循怔松了一秒，然後笑了笑，臉色柔和晴朗。
“嗯。”
“是我想去。”
“從遂，我想和你一起去。”
林從遂高興地窩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點頭。
“那我要帶你做的西紅柿炒雞蛋！”
季循：“哪有人露營帶這個的。”
“那我要放煙花。”
季循啞然失笑：“好。”
林從遂憑借稀薄日光眯眼看季循的臉，還沒來臨的璀璨都滲滿在他眼裏。
“我喜歡你，季循。”他重複說了幾遍。
“嗯。”季循想了想，“吃蘋果嗎？”
林從遂蹙眉看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季循：“很甜的。”
他歪頭靠了靠林從遂的側臉，然後笑着看他：“我也喜歡你，從遂。”
林從遂覺得他想燃放的煙花已經等不到露營那天，就在這裏，就現在，已經噼裏啪啦全燃了。他的眼前全是銀光，是閃爍的星星。
此後，他們偶爾在熱鬧的場合挽手擁抱，萦纡的晚風、燥熱的空氣，和季循遏制不住的悸動，都裝進了林從遂的懷裏。
有一天晚上，周阮給季循出主意，讓他送林從遂花。
“晚上我和季循要去找別的店面看看，可能要盤下來。”周阮用眼神示意季循別揭穿。
“從遂，從遂，你自己先回家。”她一邊說，一邊幫林從遂把東西拿好，生怕他不走。
林從遂瞥了一眼季循，眼神裏滿是控訴。
季循接收到周阮的信號：“我晚點就過去。”
林從遂雖然訝異還是表示理解，獨自回去。
周阮和季循則趁他走後，按照前一天的計劃，繞過廣場對面的後街去花店選花。
等季循捧着一大束桔梗，走過夜晚時分，人潮熙攘的街道。
回到住房，他站在門外，沉默地思慮，周阮在一旁幫他敲門。
季循甚至預設過自己舉起花時理應出現怎樣的表情，說怎樣的話，猜想過林從遂驚訝和喜不勝收的眼神。
只是他沒想到，一切比預想中浪漫場景更加讓他驚異。
門被拉開，從門裏面先探出一束玫瑰，林從遂潔白細膩的臉藏在玫瑰後，彎着眼睛笑起來真甜，清新的花香在打開門那一瞬間香甜迷人。
季循清楚地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表情頓時失效，呆愣愣地把手裏的花束湊過去。
林從遂說：“季循，我只是想把沒做好的事情重新做一遍。”
“我以前是不是做的太糟糕了。”
季循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時候，他低着頭看林從遂，在周阮的大笑調侃中掩飾自己呼吸顫抖。
季循：“不是，是我的問題。”
“是我當時配不上你的禮物。”
林從遂：“你很好。”
他落寞地想，你比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好。
“我送你的禮物，不許再丢了。”
季循：“嗯。每天都戴。”
林從遂把那條紅色圍巾重新送給了季循。
很多年後，他長此以往反複回憶，總覺得那天擁抱過即将到來的具象化的春天。
原來才得知，在告別以後，他也特意繞路去為季循準備一束花。
他們成全了彼此不期而遇的驚喜。
關門進屋後，季循手機上幾條信息傳來。
“恭喜恭喜。”
“我先走了。（ps：反正你們無視我）”
“不用太感謝我，當了小老板多給我放幾天假。”
“呲牙/”
是周阮。
季循發自內心地笑了笑，還是給她回了一句謝謝。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消息。
X：什麽時候見一面？
季循看完後又左滑清除了。
他們把花養在陽臺，花粉到處亂飛沾到衣服上，林從遂為此損失一件新衣服。
他笑嘻嘻地跟季循告狀，季循把一些花的花蕊剪掉，把玫瑰做成幹花，把隐秘心事留給白雲。
他們倒在新沙發上——季循用這個月的工資購置的，沒事就躺在一起看老電影。
“你一開始為什麽要收留我呀？”林從遂問。
季循還是仔細想了想：“你說。”
“因為我長得好看。你見色起意。”
林從遂樂得不行，他用食指撥弄季循的頭發。
季循：“你記得你救助的那只小貓嗎？”
“嗯嗯。”
“我覺得你們挺像。”
林從遂聽完後也有了興趣，翻出微信找上次加的那小姑娘的微信，給季循看她偶爾發來的小貓照片。
季循認可地點頭。
林從遂跌在他懷裏看照片，一開始還興高采烈，後來直接昏昏欲睡，沉沉靠在季循身上。
季循把他抱起，林從遂抵着他的額頭蹭了蹭，他一定是最幸運的人，他遇到了心軟帶他回家的季循。
他們極盡親密，這樣的生活卻在一天早上被人潑了盆冷水。
徐元不知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發來信息恭喜林從遂。
【徐元：實驗失敗了又怎麽樣，還是你厲害。】
【林從遂：？】
【徐元：你不是差不多贏了嗎？】
林從遂被釘在原地，過了很久才回頭看向正在廚房裏熬湯的季循。
徐元沒等來他回複，于是又發來一條消息。
【你和章程的賭局，差不多已經贏了吧。】
林從遂閉了閉眼睛，突然知道了，李尋淼究竟去了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