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內力

內力

衛瀾淵突然就昏迷了,別說秦淩霄了,秦家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如果不是秦淩霄這些日子的表現确實是改過自新的樣子,他們都要懷疑衛瀾淵突然昏迷是不是被他給打的。

房間裏,杜南林坐在床邊給衛瀾淵把脈,其他人站在一邊等待結果,秦淩霄也在這裏。

他就現在杜南林身後,緊擰着眉盯着衛瀾淵看。

床上昏迷的衛瀾淵就像是一個瓷器娃娃,精致細膩且又容易破碎,如果哪天沒有好好看着生怕他突然就會出了什麽意外似的。

“他內傷發了。”突然杜南林開口,将衛瀾淵的手放回被褥裏面。

秦淩霄意外:“內傷?怎麽會有內傷?”

杜南林微微搖頭:“當初我為他診脈的時候就發現他有內傷了,那時我還以為是被你給打的,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什麽意思?”

秦淩霄懵,秦家其他人也懵。

秦雲天皺眉,猜測:“他是在被淩霄帶回來之前就受了內傷?”

杜南林點頭。

所以可能是被別人給打的。

這一下秦淩霄不說出話了。

他看向衛瀾淵的眸光頓時深沉了很多。

衛瀾淵這個人……似乎有不少的秘密,只是他如今失憶,自己什麽都不記得了而已。

“那他現在情況嚴重嗎?”秦淩霄問。

杜南林道:“好好養着吧,切記勞累便是了。”

擰了眉,秦淩霄又朝衛瀾淵看去。

杜南林收拾東西起身時,見他臉色也有些難看,便幹脆伸手拉過他的手腕摸脈。

秦淩霄愣了一下,道:“我沒事……”

“有點內傷。”杜南林突然開口。

屋裏幾人都是一愣,秦淩霄也有些意外。

秦雲天直接皺眉:“怎麽回事?你在外頭跟人動手了?”

秦淩霄沒說他們遇到黑衣人的事,怕家裏人擔心受怕,就直接說:“沒什麽,只是在四季賭坊跟曲冀匪的打手過了點招,沒大礙的。”

聽這話,幾人到沒懷疑。

杜南林道:“一會我給你熬副藥,你喝兩天就沒事了。”

秦淩霄點頭,忽地又問:“那瀾淵……”

“他內傷比你嚴重多了。”

衛瀾淵內傷比秦淩霄重,他累不得需要精養,倒也不用太過精養就是做不了活,辛苦不得,還疼不得。

衆人離開房間之後,秦淩霄還在這裏,他時不時的看向衛瀾淵,時不時的也會摸摸衛瀾淵的脈。

秦淩霄會一點中醫,但是不精,他認得一些常用草藥,但更複雜的不常見的就不知道,他小時候的志向是做一名軍人。學習中醫也只是為了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能有個急救手段。

畢竟有的時候去出任務,且不說危險程度,就是救急都是問題,能找到草藥都算不錯,快療速的醫藥則更不用想了。

所以,秦淩霄摸脈,能摸出大概的情況更精細的他摸不出來。

他也是到現在才知道,衛瀾淵居然還有內傷。

“先是痛覺敏感症,現在又是內傷發作,還有之前的那一掌……衛瀾淵……你,到底是什麽人?”

一個半大的孩子,才十五六歲的年紀,他能是什麽人,能有什麽身份和背景?

床上,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秦淩霄的聲音,衛瀾淵眼睑輕輕顫抖兩下,忽地就睜開了雙眸。

“嗯?你醒了?”

“我……”衛瀾淵有點懵:“怎麽突然回來了?”

“你不記得?剛才你昏倒了。”

衛瀾淵愣了一下,他看着秦淩霄的臉,眨眨眼這才想起來:“是了,剛才……你,沒事吧?那個人沒傷到你吧?”

“我沒事,我很好你別擔心。”秦淩霄安撫他:“倒是你,你之前的那一掌是怎麽回事?難道……你也會他們說的內功?”

衛瀾淵一聽,頓時愣了。

他之前出的那掌是下意識的行為,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會子眼看着秦淩霄被對方一掌打來幾乎砸飛出去,他突然就發了狠,只想着護着秦淩霄把人打飛,結果……

“我出手的時候,身體裏好像有股氣想要跟着沖出來,但沖不破,就下意識的強行用力了,沒想到等我把那股氣打出來後,身體就難受的人事不知了。”

“有股氣?”秦淩霄懵怔。

衛瀾淵朝胸口摸了摸:“就在這裏,有些熱乎乎的,挺難受的。”

秦淩霄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他只道:“估計是之前吃壞肚子了,回頭讓阿爹給你抓點藥,好好養養就是。”

衛瀾淵嗯了一聲,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

秦淩霄放柔了聲音:“不舒服就再休息一會,你身體要緊”

“好。”頓了頓衛瀾淵突然問:“對了,今天樹林的那個男人……”

“他沒追來,估計應該也受了傷。”秦淩霄安撫他:“為什麽避免阿爺他們擔心,樹林裏的事我并沒有說,這幾天你就在家裏好好養着,那個男人的事,我會讓曲冀斐他幫忙查查。”

應了一聲好,衛瀾淵又閉上雙眼,看樣子像是有些撐不住了。

秦淩霄給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掖好被角後,就坐在床邊盯着衛瀾淵看了許久。

過目不忘的本事,敏捷靈活的身手反應,還有今天那突如其來的一掌,以及他體內所謂的內傷……

叩叩叩。

門邊,少言突然過來敲了敲門。

秦淩霄擡頭看他,就聽他問:“大哥,你騎回來的馬匹馬怎麽安頓?要送回去嗎?”

秦淩霄道:“不用,那是我買的,以後就留家裏用吧。”

少言錯愕:“你?你買的?”

那麽膘肥體壯的一匹馬,出現在家門口的時候,少言跟兩個叔父都驚呆了,只不過當時因為衛瀾淵的事,大家更多的注意力都在衛瀾淵身上而已,一時間倒是忘記了這匹馬,只有少言這幾個弟弟一直圍攏着這馬,現在衛瀾淵情況穩定,幾個弟弟回過神來,才讓少言過來問問這馬的事,結果……沒想到居然還是自己大哥買的。

頓了頓,少言神色有些複雜:“大哥,你是不是……又去山裏打獵了?”

“放心吧,沒事吧。”起身走到門邊,秦淩霄沒有多說什麽,他只擡手,揉了揉少言的頭,便轉身走了出去出去。

他想……他可能有必要弄弄清楚,原來的那斯當初到底是從哪把衛瀾淵給強擄回來了。

只不過他沒有那厮的記憶,這個事要查起來……估計,還是得去一趟四季賭坊。

……

秦淩霄再次到四級賭坊的時候,曲冀斐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什麽老大一樣,直弄得秦淩霄有些莫名還有些失笑。

拍拍曲冀斐的肩膀,秦淩霄道:“我這次過來,是有件事想拜托你一下的。”

“有什麽事你盡管說吧。”曲冀斐爽快的拍胸:“能辦的哥哥保證都給你辦妥了!”

秦淩霄:“幫我查一下衛瀾淵的來歷。”

曲冀斐瞬間懵圈:“什麽?”

“我家裏的那個小男妻,衛瀾淵,就前日跟我一起來這裏的那個小孩。”

聽到這裏,曲冀斐才反應過來,不過衛瀾淵具體的模樣他已經記不得了,畢竟當時他一門心思都在秦淩霄身上,而衛瀾淵當時又有點回避他們,弄得他還以為那是秦淩霄的那個弟弟,所以也就沒放心上,結果……居然是他弟婿。

秦淩霄也猜曲冀斐可能記不住衛瀾淵的樣子,便幹脆從懷裏拿了兩張畫像出來打開遞給曲冀斐:“這個是瀾淵的畫像,你幫我查查,另外還有這個人,也麻煩你查一下他的來歷。”

曲冀斐聽得狐疑,他一邊看着秦淩霄一邊拿過衛瀾淵的畫像打開,随後就被畫像上的人像給驚呆住了。

“這畫像!好逼真!”曲冀斐驚愕:“這是你那媳婦兒?你好福氣啊,弟婿這模樣生的可真是俊俏,簡直……簡直就是那個萬一挑一啊!不過你怎麽會想着要突然查他來歷了?”

秦淩霄并沒有多說,只拍了拍曲冀斐的肩膀:“那些你就不用知道,幫我弄清楚他的事就可以了,以後我定有重謝。”

“重謝就不必了,坦白說,其實我也有事想麻煩兄弟你幫個忙的。”

秦淩霄挑眉,略微意外看他。

曲冀斐爽快的直道:“說起來,自從上次看過兄弟你的身手之後,我就一直挺饞得,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有時間,能不能幫我調教一下手底下的那些個不成器的東西?”

秦淩霄繼續挑眉:“幫你調教好了,然後讓你帶出去鍋鍋別人?”

“嗨哪的話。”曲冀斐揮了一下手:“說正經的,一般情況下我們都不惹事,但如果別人惹上門來,那我們肯定是要打回去的,對吧,至于上次的事,說白了也是我的不對,回來後我也教訓過淩渡了,但你說吧,這手底下的兄弟在外頭吃了虧,跟大哥的告狀,我當大哥的如果不給他出頭,那以後誰還服我自己?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其他不說了,但至少得講個義吧,不然以後怎麽管理手下的人是不是?”

秦淩霄好笑:“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曲冀斐輕咳一聲,笑問:“咳,那你看這事?”

“過完年吧。”秦淩霄倒也爽快:“沒多久就過年了,過完年後你把人送過來,我可以給你教一個月,不過一個月後他們能學成多少,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成!沒問題!”曲冀斐瞬間樂得不行。

兩人這裏剛說好了這個事實,外頭卻有個小弟慌慌張張跑了進來,一看到曲冀斐就大喊起來:“坊主!大力賭坊的田力帶人過來了!”

曲冀斐臉色瞬間一沉。

秦淩霄狐疑看向小弟:“大力賭坊?”

“那是鎮成西那邊賭坊的人。”曲冀斐說:“田力以前來找過我,想向我推銷在賭坊使用五石散,我沒答應跟他吵了一架,從那以後他就隔三差五的帶人來鬧場。”

秦淩霄問:“五石散?那是什麽?”

“一種能讓人興奮致幻的藥。”曲冀斐臉色陰沉,甚至于還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秦淩霄一聽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東西到底是什麽玩意兒,當下秦淩霄問:“需要幫忙嗎?”

“啊?不用,我能應付。”曲冀斐冷笑:“以前的時候是我不在才給他猖狂,現在可不一定了。”

“那行,要需要我的話,派人來說一聲。”

曲冀斐心裏一暖,也不客氣:“一定!”

離開四季賭坊,秦淩霄走在街上眸光四處張望,忽地不知他是想到什麽,突然轉身朝着一邊的包子鋪走了過去,再出來時,手裏已經拿上了幾個油紙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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