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情傷

第41章、情傷

第41章、情傷

這三人前腳離開,原本一直開着的帳簾便被放下來了。

速度快的竟象是早想好了似的。玳張口結舌,才要與康說些什麽,便覺得腰被摟住,整個人被壓在榻上。玳算明白了:“你們一夥的!”

康失笑,低頭要親她,卻讓玳躲開了。康這個無奈:“封後的诏書也給你了,夏後的印玺也給你了,還不讓我碰?”

玳臉色發燙:“又還沒大婚。”

康好笑,從她身上下來,果然這壞東西,嗖一下就閃一邊去了。康氣笑,将她摟了回來:“跑那麽快幹什麽?我又不會食人。”

本是玩笑,卻不想玳聽後,臉色直接黑了。看着那放下的簾:“我一定要除了他!”

康明白:“我也想弄死他,只有除了小塔塔王部才能切斷了熏育和有涼的關連,他們連不起來,才會聽話。不過玳,眼下真的不宜。”見她還是不悅,便又将她摟得緊了幾分:“我們必須先穩住中原,才能再談其它。我知你心疼邊境子民不易,然,中土的子民也是你我的子民。”

這樣一講,玳的氣才平了些。然:“易秋與涼奔所言,雖不失挑撥之嫌,但也不可不妨。”

康自然知曉,拉過她的手握在了掌心:“玳,我之前也和你說過我的計劃了。我有心給他們體面,但若是他們不想要這份體面,我也攔不住。”

帳內一時無言,然後,康就發現玳把他的手握住了。失笑:“就這麽安慰我?你也太小氣了。”

玳想想,湊過去在他頰上親了一下。康更笑了:“你這是在哄孩子嗎?”

這下換玳不高興了:“喜歡別的,找別人去啊。我就會這些。”

康心裏高興,過來将她整個抱住:“我喜歡。不過我還想要些別的。你不會,我教我好不好?”

教她啊?玳就想知道了:“那你是從哪兒學的呢?師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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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康?康笑得厲害,鼻尖頂住她:“你這是吃味兒了?”

玳想想:“不算味兒太大,還能接受。”

康笑着在她唇上突然親了一下,唬了玳好大一跳,捂住嘴瞪他:“你幹什麽?”

康好笑:“親你一下又不會怎麽樣?”說完見她似乎不信,心裏發癢,便幹脆将她抱了起來,往後走去。

玳氣得捶他:“你別胡鬧,有身了怎麽辦?丢死人了。”

康卻是笑得更抖,一路将她抱後了後面王榻之上,卻沒有直接做什麽,只是将她放在榻上,然後寬了自己的外衣,也躺了進去。玳不太理解:“你……一個人睡不着?”

康忍笑:“确實,你陪我睡好不好?”

玳沒好氣:“你莫要欺負我不懂,侍姆說過,不可以相信男子的鬼話。”

康更樂:“你那些侍姆還和你說什麽了?”

玳想想,臉有些發熱,不說。康看之卻是心頭愈燙,湊到了她近前,摟住了她的腰:“玳,你什麽時候才讓我碰你?”

“你這不是在碰嗎?”

康笑着咬她的臉頰:“我說的不是只有這些。”

玳懂他的意思,臉頰飛燙,瞪他卻又笑了,然後想想:“總要等大婚吧。算一下,明天三月,你怎麽也能回夏都了吧?”

“應該差不多,最遲四月。”

“那你什麽時候娶我?”

康低頭親了她的唇一下,呢喃:“四月回去,稍事整頓一下就會登基。相父已經把一切都計劃好了。四月我登基複位,五月便大婚。”

“那就大婚。”

康有些嘆氣,抵住她的額:“玳,你這樣對我,太殘忍了。”

殘忍?玳看看他,大概懂了。好笑:“你沒有侍寝的婢女嗎?要不要我幫你找一個?”

康氣得打她:“壞東西,我這不是為了你好?我這邊才封了你做王後,就成天摟着別人,象什麽樣?別人會瞧不起你的。”

玳知道啊,所以,她又親了他一下,這次卻不是頰,而是唇,但還是象哄孩子似的。康卻還是誇了她:“有進步!”

玳抓着他的領口,卻有些失落:“我大概不擅長幹這個。可侍姆們卻說你們男子都喜歡擅長此事的女子。姒康,我問你,虞柳好還是虞桑好?”

康失笑,摸摸她的發頂:“怎麽想起問這個來了?”

“你回答我。你收用她們了嗎?”

一個回複就在嘴邊,但康想想,還是說了:“一次。”

“算你老實!”這個答案讓康心裏跳了一下,不過:“我得和你說清楚,并非我主動去找的她們,是這二人……準确的來說,虞柳買通了我身邊服侍之人……另外,母後那裏也胡鬧得讓我多喝了些酒,才成的事。”說完,親了她一下:“我以後再不理她們了,好不好?”

玳想想:“虞柳就算了,我見過她一次,心術不正。桑的話……”玳深吸一口氣:“後琛和我拐彎抹角的提了好些次了,說她可憐。”

“你想把我分給她?”康的語調怪了。

玳卻是笑得瞪他:“別和我裝,其實你挺喜歡她的,不是嗎?”

康無語:“我就是覺得她辦事不錯。”

玳想想:“既然你和後琛都覺得她不錯的話,我也不是容不下她。我你是知道的,不耐煩管那些細事。可以後這種事怕是少不了,不如你封她做個夫人,我讓她管宮務,這樣她以後也不會被人欺負。你說怎麽樣?”

康沒說話。玳推了他一下:“你別矯情啊,我平常可不是這麽好說話的。”

康嘆氣,将她抱得緊了些,親親她的臉:“玳,我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你。我知道你的性子是不容這些的。可是……”

“你是夏王!我明白的。其實我也想了很久,前幾天易秋還和我說,作為君主下嫁本國是最舒服的了。男人不敢不聽話,更不敢胡來。相反自己卻是想怎麽胡來都行。說實話,我是心動的。”

康摟緊了她:“我不許你心動。”

玳卻有些憂慮地戳着他:“你是知道我母後事的。”

康知道,所以:“只有你能生我的孩子。玳,我想好了,我不能阻止別人獻女,總是空晾着也于國不穩,不過我總不會讓她們誕育就是了。我的孩子只由你來誕育。這樣,不管再出什麽事,都不會有人敢對你不敬。”

似乎是一種解決之法。可是:“我不高興!”

康笑着抵住了她的額,親親她的鼻尖:“我總是最喜歡你的。你自己想想,你比她們都漂亮,也比他們都聰明,我怎麽會放着你這樣的不喜歡,喜歡別人去?”

似乎有理,但:“吃膩了總是會想換換胃口的。”

康簡直要笑瘋了,摸摸她的發,卻一時覺得她這樣挽着發髻十分不适,便探手将她頭上的發簪取了下來,一頭青絲如瀑傾洩而下,康撚了一縷在指間,只覺得如絲如緞,心中生癢,低頭吻住了她。可這壞蛋卻是僵得動也不動,康失笑:“你侍姆們連這個也沒教你?”

玳瞪他:“只說了,不許親。”

康笑得身抖:“也不知你是哪裏找來的這種蠢材,罷罷,我親自教你。不過現在,還是饒了你也饒了我吧。”

說完,平躺了下來。他這樣退了,反而似乎引得這壞東西來了趣,趴在他旁邊,有些好奇:“這種事真的好玩嗎?為何侍姆們說……”

“說什麽?”

玳抿住嘴,不說了,也躺了下來。康笑着拉住了她的手:“睡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回仍都,後日就與我一道去荊城。”

*

王帳的燈火是通宵不息的,但越是如此,反而看得越真。

阿準氣得簡直要殺人,可驅卻是壓着他不許他進出。

“為什麽?我又沒幹什麽?”

驅卻是冷眼看他:“這裏多少眼線?你這樣進進出出的總盯着王帳看,怕人不多想嗎?”

阿準無言以對,可,看看那邊盤腿正坐的主上,這口氣,他媽的真是難忍!驅自也知道這氣難忍,可是有什麽辦法?她是莘君主玳!

“她為有扈做的已經夠多了,阿準,你要記住這一點。”

*

次日,散營收帳,老規矩,夏王的車仗自是第一個先走的。而這次,玳沒有再坐有莘的小車,康拉着她一同登上了王車!在衆人的拜伏中,回往仍都。這中間,她還不忘沖涼奔笑。氣得涼奔臉皮都在抽!

康好笑地拉着她的手:“你要是這麽喜歡氣他,等明年,我讓涼王把他送來夏都做質子,如何?”

玳眼前瞬亮:“可以的嗎?”

康笑着拍她的手:“只要你高興,沒什麽不可以的。”

“那好,等明年他落我手裏,看我怎麽欺負他。”

康想笑的同時,也有些好奇:“你怎麽就看他這麽不順眼了?就因為他沒給你行禮?”

“不是。”

“那是什麽?”

玳往左面看了一眼,發現歸伯然騎馬就在左邊,離車架不過三尺。這麽近的距離,他一定會聽到的。

康卻大概懂了:“他欺負過你的伯然?”

“是。”

“懂了。”康好笑地捏她鼻子:“你呀,就是護短。對于伯然,你想過他的前程沒?”

玳卻嘆氣,回頭看看外面那個:“我想了很多,可這臭小子他不想幹啊。”

“他不想幹也得幹,夏宮裏可是沒有內侍以外的宮正的。”

這倒也是。可是讓他幹什麽呢?玳有些惆悵。

康從旁看着:“你對叢也沒這麽上心的。”

“那怎麽一樣?我和他是有血親的。況且,伯然确實很厲害。雖然他故意收着不讓我知道,但他瞞不過我。”

康也看出來了,但說到這裏他就更好奇了:“那他怎麽變成這樣了?”

玳撇嘴:“還能為什麽?喜歡了個女人,人家嫁別人不要他了,他就這樣了。”

康意外:“真的?”

“我哄你幹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康搖頭:“這種人不堪大用。”

莘玳也知,然:“他是我的母族,我還是想歸氏有所起複的。”

康捏捏她的臉頰,笑道:“你求我,我就給他個好前程。”

玳笑着看看外面,康咬牙:“你呀,等明年五月,看我怎麽收拾你!”

*

王車一路回都,卻未直接回往仍宮,而是先行到了棠宮處。康将她送下了車,摸摸她的頭發:“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咱們要騎馬。你的侍婦們就不要全帶過去了,那邊離戰線較近,婦人不宜過多。帶兩個就行了,另外把伯然和槭帶上,你的衛隊也可帶上。咱們輕裝簡叢。”

“好!”

有王親自下令,棠宮自然馬上行動了起來,歸伯然親自挑了兩個樣樣能幹的可靠仆婦,然後又盯着衛隊去了。至于榎則是反複叮囑手下,安排他離開後棠宮的諸般事務。

晚膳,康沒有過來,卻讓內侍送來了宮中新制的騎服。仆婦們抖開給君主瞧,玳看着也喜歡,便讓槭賞人了。

因明日要早起,棠宮今夜早早就安靜下來了,大家都知道王後喜歡靜,便連養的馬也不許夜嘶。

只是,這樣安靜的夜,卻是只停到了半夜,便消失了!

城中不知哪來的弓手帶着火箭到處亂飛,因那箭頭上帶着油氈,射哪兒哪兒起火,而且,這幫人似乎早有預謀,竟是在城中多處放置了油罐,這樣一來大火一經引燃,便是撲也撲不滅了。

一時之間,仍都之內,不管內外城全部亂成一堆,甚至連仍宮之內也未曾逃脫。到處都是火光沖天!

康面色漆黑,看着諸衛往來奔波的同時,還是不忘安排人去棠宮。榎忙安慰:“棠宮那邊,将勇派了五百枚軍卒守衛,不會有事的。”

康也覺得如是。五百軍卒看守的別宮,不可能被混進去引火之物,就算火勢再大,一時撲不滅,也能将玳帶到安全之處。

信心太足了!是故,所有人都沒料到,當第二日火勢終于有所控制後,派去棠宮的人才發現:棠宮竟是燒了個幹幹淨淨!

“胡言!五百軍卒,護不住一座別宮?”

探衛吓得身抖,然:“五百軍卒全部被藥倒了。便連外院的雜役,內院的仆婦,被發現時,全部都骨骶安靜的躺在原位。”

“那王後呢?”

“王後呢?”

探衛不敢說了,還是旁邊的榎揪起了他的脖子,探衛才哭着說了出來:“臣等發現情況不對後,直接就先沖向了正殿。正殿讓燒得只剩梁柱了。王後……王後……”

“王後如何?”

“王後……安安靜靜地躺在榻上,已經,只剩白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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