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遇見神明的第十二天
遇見神明的第十二天
【我們最近的見面變少了】齊木楠雄嚴肅地看着你。
“沒有吧，”你眼神游移，又被飄到你面前的齊木楠雄占據視野。
“我覺得還是經常見面啊，而且平時要學習、課外實踐、還有社會免費的心理咨詢服務，最近極樂教的業務也排得很滿哦。”
【再怎麽樣也不會下降到一個月只準見面兩次的地步吧，又不是在異地戀】
“楠雄你清醒一點，”匪夷所思，有生之年你居然會對齊木楠雄說出這樣的臺詞，“我們一直在異地戀啊。”
【所以為什麽，我需要理由，不然會有什麽後果我也不知道哦】
“因為，因為之前不是說想要嘗試不同的戀愛方式嗎？說好要感受情侶電話粥的意義，有聯系的話不見面也可以吧。”
齊木楠雄打開手機屏幕，上面顯示你們的通話時間從原來每天兩小時到現在一周加起來才一小時。
原來你們那麽能聊的嗎？這麽長的時間說了什麽你完全沒有印象。
【而且離我出現在你面前已經過去很久了你還沒有抱上來】齊木楠雄說得好像你平時一直黏黏糊糊動手動腳一樣。
齊木楠雄環着雙臂注視着你，你差點不争氣地決定放棄了。
你猛地轉過身，為了防止再次受到蠱惑甚至舉起手蒙住眼睛不看他。
“楠雄不要再問啦，這件事對我真的很重要。”
【我傷心了，真的，我可是堅持了整整一個月，堪比一年不吃咖啡果凍對我的傷害】齊木楠雄湊到你的耳邊，“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這、這誰能抵得住啊，嗚嗚，你果然是個意志不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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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确認自己的心意。”
齊木楠雄沒能理解你的意思，【不要說的好像喜歡上不同的人進入挑選環節一樣】
你心虛地低下了頭。
這是什麽反應，齊木楠雄露出震驚到迷茫的表情，【喂，認真嗎？這是什麽意思】
“楠雄不要問了，只有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選出來了！”你想要跑出去，下一刻又漂浮起來身體自動轉向齊木楠雄移到他面前。
【這樣對你不太好】直接用超能力或許太粗暴了，一件衣服無風自動纏繞上你的手臂，在你的手腕間和齊木楠雄的手上打了個結，【這樣就自然多了】
完了，他看起來真的好生氣啊。
齊木楠雄微微擡起頭，連額角都爆出小十字，【說說選擇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應該有其他選擇項的吧】
你哭着向他忏悔自己的罪過，“嗚嗚嗚，我真的是一個人渣。”
齊木楠雄沒有誤會你，你的心裏真的住着兩個人。
這件事還是野崎他們發現的，春去秋來，連野崎他們都步入了大學，你和他們有緣，大部分人距離居然都很近，只要搭乘一個小時的新幹線再換乘公交就能見面再聚。
開了新漫畫連載的野崎也很喜歡拜訪朋友時盡可能在朋友的城市多逗留幾日，順便收集更多的素材。
加上你擁有看上去就非常不日常的萬事極樂教教主頭銜，就讀心理系專業也有許多奇妙的事例，雖然你覺得他們只是換個地方戀愛，但是野崎和佐倉跑得真的很勤。
在他們跑到你所在的城市打卡時，恰巧撞到你和齊木楠雄約會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過那天有點不一樣，那天你是和變成齊木楠子的楠雄一起去買內衣的，你說想和她穿同款，這就是情侶裝吧。
野崎瞳孔地震，“千代，你們女生之間關系都是那麽要好的嗎？”
佐倉流着虛汗瘋狂擺手，“不是，就算是好朋友，也不會牽着手逛商場啊。”
佐倉千代是個善良的女孩子，她立刻就為你找好借口，“不過學姐的距離感似乎和別人不太一樣，而且那個女孩子看起來也有點面熟呢。”
“你這麽說，粉色的頭發、紫色的眼睛和白皙的肌膚，明明很引人注目的特征卻又那麽低調的氣質，是齊木君的妹妹吧。”
“是妹妹嗎？這樣啊，這樣就正常多了，照顧齊木君的妹妹，學姐很溫柔呢。”
你親了親楠子的唇角。
“啊，千代……”
“別問了，我不能理解……”
野崎梅一郎和佐倉千代進行了有限的僞裝和跟蹤，野崎因為是個一米九大男人，含恨在內衣店店員看變态的目光中自覺止步。
唯獨佐倉千代走進去，差點被琳琅滿目、設計非常可愛的貼身衣物迷花雙眼。
佐倉千代眼睜睜看着你和齊木楠雄進了同一間換衣室，又很快出來，“嗯，看上去不會透哦，我也試試這件膚感怎麽樣。”
你進去換的時候，齊木楠子就背對着換衣室站在門前，佐倉心驚動魄地看着眼神和那位齊木君極其相似的女孩平靜無波地拿着其它款式。
學姐！你在幹什麽啊學姐！
短暫打招呼後，換好衣服出來的你被佐倉拉着嚴肅地約了明天相聚: 野崎也會來，齊木，不管是哪個齊木都讓他們別來！
野崎和佐倉坐在你對面神情肅穆地盯着你，“學姐，為了避免學姐的思考方式和詭敘導致的結論偏差，接下來的問題将以判斷題形式出現，請學姐認真回答。”
“是想讓我投票漫畫連載的旅游地點嗎？我會好好回答的。”
野崎和佐倉默契對視一眼，又沉沉吸了口氣。
野崎發起先攻，“昨天，學姐是在和那個女生約會嗎？”
“是的，”野崎君又需要情侶素材了嗎？明明他現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佐倉緊随其後，“那個女生，那個叫齊木楠子的女生是齊木君的妹妹嗎？”
當然不是了，楠雄怎麽可能做自己的妹妹，而且僞造身份太近，也很容易被別人找到破綻戳破，你搖頭。
“那是齊木君有血緣關系的人嗎？”
你愉快地點頭。
“齊木君知道你和她約會的事情嗎？”
楠雄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在和你約會啊，
所以答案也是‘是’。
“你和齊木君分手了嗎？”
答案是否。
“你喜歡她？”
“是。”
“也喜歡齊木君？”
“……有什麽問題嗎？”
“認識的時間該不會和齊木君也差不多吧。”
“的确是這樣。”
你意識到不對勁，野崎君好像誤會了什麽。在你解釋之前，佐倉狠狠把頭砸向旁邊野崎君臂膀的動作打斷你的開口。
“最後一個問題，包含我個人冒昧的推斷，也就是說，學姐不僅從小就和齊木君訂下結婚的約定熟悉彼此甚至會一起睡覺的同時，還會幫着齊木楠子換衣服牽着手和她約會kiss，是這樣嗎？”
“是，但是……”
“學姐是不是想說，兩個人在你眼裏是一樣的。”野崎看起來簡直痛心疾首。
“也，不是吧，”你有點心虛，事實上這涉及最近你一直想和他們分享的事情，“最近，比起和楠雄，更喜歡和楠子在一起。”
“為、為什麽會這樣想呢，是齊木君最近很冷淡還是你覺得他有喜歡上其他人的苗頭。”
十五六歲是很容易喜歡、迷戀上一個人，激情又消散得很迅速的年紀，雖然不覺得齊木楠雄是那種人，但野崎和佐倉也不能免俗地先為朋友找借口。
“這個，其實一年半前，楠雄穿着那套綠色的校服來找我，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了。但是那時候我也說不清自己在想什麽。直到前段時間，我親了他之後。”
野崎和佐倉心裏閃過無數念頭，怎麽樣，所以是親了之後發現沒那麽喜歡才徹底移情別戀的嗎？
萬事極樂教的財務報表非常好看，再加上經常的社會實驗作業，你當然有在大學外面租了公寓。
你和往常一樣和齊木楠雄一起組團打游戲，在游戲勝利後，或許是快樂的多巴胺分泌，或許是氛圍，你不知不覺把他推得靠在沙發上，隔着綠色眼鏡看着他紫羅蘭色的眼睛。
你和當初請求結婚一樣突兀開口，“我可以親你嗎？”
齊木楠雄可能以為你只想親親他的眼皮、親親臉頰，唇角，他只發出了一點氣音。
空調吹風口的冷風也吹不散你面上的紅暈，沙發旁邊的薄毯繞着圈将你們裹緊，你在灑滿陽光的大廳親吻他，小心翼翼地探入。
你一直以為，齊木楠雄身上是幹淨的皂香，齊木楠子時身上才有甜甜的氣息，現在你品嘗到像咖啡果凍的甜味。
毛毯好沉，你怎麽也沒辦法在他身上爬起來，一邊親吻一邊着急，攀着他的背喘息。
等你終于能停下時，看齊木楠雄移開目光不敢看你的臉，你第一次清晰意識到原來你對他的渴望那麽貪婪。
你摸了摸肩上松垮的毛毯，又看到他抱着你的腰，想起剛剛密不透風的安全感，你對上齊木楠雄的眼神，“可以再親一次嗎？”
他的眼神變了，你不知道之前也沒有看過他的這種眼神，你再次感受到薄毯的收緊。
總之在這之後，齊木楠雄給你的感覺變了好多，你把這歸結于他的綠色校服。
你捂着砰砰砰好像藏着小兔子的胸口，煩躁地想一定是神明穿上醜醜的校服的原因。
你不知道該怎麽辦，綠色的校服祛魅了你心中的齊木楠雄，你忽然想起他16歲生日時和你開玩笑，說這是日本最低結婚年齡。
于是你最近才更期待和楠子見面，她的校服不是那樣大面積的綠色。
野崎沉默良久，又問，“那你會親吻齊木楠子嗎？”
“這個，上一次和楠子分開的時候，她有提過我還沒有親過她。”
佐倉拍了一下桌子，“你們別太過分了，到底哪種程度才算親吻啊！标準也太嚴格了。”
“所以你們彼此都知道？但是，學姐，如果你們原本的一對一還能說是青梅竹馬的純愛，現在的你看起來就是搞了未成年兄妹的人渣啊！”
“欸！！！”你如遭霹靂，人渣和未成年兩字沉沉壓在你身上，擁有多年社會實踐和工作經驗的你多少算個常識人，你立刻比對一些變态的案例，驚恐地發現自己真的和變态沒什麽兩樣。
“而且說兩個人在你眼裏是一樣的，這種說法對誰都太殘酷了，”
野崎不愧是新生代的少女漫畫家，對感情有極細膩的掌控，他用對比法直觀地讓你意識到，齊木楠子和齊木楠雄不是一個人！
“你會幫齊木楠雄換衣服嗎？”
“沒有，”因為，因為楠雄是男孩子啊，小時候他來你家都要變成女孩子的模樣才能進來的。
“齊木楠雄會幫你換衣服嗎？”
“不、不會，”你第一次沒有齊木神明高貴高潔怎麽能做這種事，反而冒出了如果被齊木媽媽知道一定會被教訓的想法。
“但是你會幫齊木楠子換衣服!”
你無地自容，楠子，楠子還那麽年輕，你居然變成了曾經的山下老板，不，你比他還過分，你真的對幼女出手了！x
佐倉道，“這不是對男孩子可以、對女孩子也可以的問題了！學姐，你要好好問問你的心，趁錯誤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之前，好好想想你到底喜歡的是誰！”
“真的，真的不可以兩個人都選，或者輪流，”
“雖然沒有和另一位女生打過交道，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學姐，你覺得兩個齊木君是能夠容忍戀人出軌或者當備胎的人嗎？”
“小心引火燒身啊學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