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遇見神明的第十九天

遇見神明的第十九天

鬼殺隊的主公待客儀式隆重至極，可能是前半天忽然得到原來斬殺兩個上弦的少年，本體居然是貓咪外觀的神明，連會客廳的幾案和布局都進行了調整。

你看着産屋敷家主身上的繩結和規格，偷偷扯了一下白色小貓的尾巴，昨晚的精力都在逛大正年間的首飾店和點心鋪子，完全沒有對過口供。

産屋敷家主的做派應該與神道聯系深遠，但是你又不是多麽源遠流長的教派，萬世極樂教創立之始就是邪.教。

哪怕百年後在你手裏再次發展，教內仍連日本盛行的密宗理念都不涉及，聊久了絕對會露餡吧。

産屋敷将頭深深低下，對齊木楠雄願意留下來幫助他們解決鬼舞辻無慘的行為表示感謝。

他聽了炎柱對那場滅退兩個上弦的戰鬥，眼前的神明不僅拯救了鬼殺隊隊員的性命，重創惡鬼以及得到青色彼岸花對無慘有無可比拟吸引力的消息，讓他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結束這場千年夙願的希望。

齊木楠雄端坐在加高的軟墊上，拒絕‘爛好人’印象，【鬼舞辻無慘躲進了一個結界類的地方，我現在找不到他，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其他的鬼你們還是要自己解決】

齊木楠雄又說，【或者你們能把他們聚在一起，讓鬼舞辻無慘再出來一次，這樣不管他躲到哪裏我都能發現】

就算鬼王躲到地下，齊木楠雄也可以掀起地皮打人。

齊木楠雄和産屋敷商量了一下簡單粗暴的滅鬼計劃，旁邊的天音夫人就小聲地和你聊天。

“不會覺得很可疑嗎？突然抱一只貓進來說是上次幫助你們的陌生少年。”你本來以為會受到試探呢。

“因為信任着鬼殺隊成員，雖然才加入沒多久呢，但是跟着你們一起上來的那三個少年可是柱的繼子哦。

竈門炭治郎的嗅覺異于常人，我妻善逸擁有辨析心音的聽覺，嘴平伊之助則有野獸的敏銳直覺，他們都說‘咖啡果凍之神’是強大善良的。”

天音夫人道，“剛接到消息知道是玫粉發色的男人，就覺得異于常人了。而且不管怎麽說，你們的出現救下了鬼殺隊隊員，又解決了危險的惡鬼，就是産屋敷家族的友人。”

玫粉發色，很特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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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世界的補丁】白色的貓望着你，【你就當他們的發色是練呼吸法練的吧】

齊木楠雄瞞了不得了的事情呢，而且——你抿了抿嘴唇、眼眶濕潤道，“我們才是非常感謝提供的食宿，接下來要打擾你們一段時間了。”

啊，不應該逗那兩個很質樸的少年的，看着鬼殺隊成熟的家主和他的夫人誠懇念着這個名號，你又是愧疚又是忍笑，要不要告訴他們咖啡果凍之神別名齊木楠雄呢。

【自作自受】他又移開了視線。

簡短的商議很快結束了，産屋敷耀哉看着白貓總是忍不住偏頭的動作感慨道，“您真是善良溫柔的神明，這次也是因為這位小姐身處險境，您才會現世的吧。”

這是隐晦詢問你們之間的關系了。

畢竟真的很少見啊，一個年輕的女人當上教主，神明還專門跑過來救自己的信徒的情節，聽上去就非常奇異暧昧。

【的确】貓點了點頭，【但是不需要供奉我，也不要留下和我有關的記載，我出現是因為和她有婚姻的契約】

說明白之後，你們成為産屋敷家族和鬼殺隊的客人和朋友，獲得了寶貴的信任。

鬼殺隊總部對你們毫不設防的大開方便之門，不知道産屋敷家主和煉獄杏壽郎是怎麽和其他柱解釋的，日常在各地奔波斬殺惡鬼的柱硬是在回來彙報工作的時候擠出時間來看傳說中的咖啡果凍之神。

“為什麽上次要直接說有婚姻的契約呢，楠雄你怎麽開始咬文嚼字了。”

白貓蹲坐在廊下吃目隐送上來的櫻餅，【為了貼合神明的人設，反正是事實】

也不是不對啦，但是當時連天音夫人都差點小聲驚呼的摸樣讓你有些不自在。

無需多言，這個情報當然也被鬼殺隊得知了，你非常有好感的粉色頭發的戀柱更是在第一次見面時眼裏滿是對你的欽佩：到底怎麽做到的呢，她的臉上寫滿了好奇。

她的視線在白色小貓和你的臉上徘徊。

是啊，你是怎麽做到的呢？熱氣往你的關節和臉上蒸騰：為什麽感覺你好像是引誘神明堕落的壞女人一樣。

【這方面也是事實】

“欸，楠雄污蔑，我沒有誘惑過哦，”你想了想道，“難道是萬世極樂教，因為偷偷更改了信仰，楠雄的責任心不允許放着不管，還是在什麽地方我設置了進入某個甜品店的陷阱。”

【不否認壞心眼的那部分嗎】

“告訴我嘛，我是真的很好奇。”你笑着舉起貓，齊木楠雄一點也不怕你的挾持，淡定地甩着尾巴。

你湊過去親他，甜蜜的熟悉的香氣無知無覺誘捕面前的神明。

齊木楠雄紫羅蘭色的眼睛好像毫無波瀾，只是靜靜地注視着少女，好像你只是神明眼裏正在綻放的花。

這就是能讓超能力者心甘情願摔進去後再也爬不起來的陷阱啊。

聽到了奇妙的咯吱咯吱聲，黃色頭發的少年瞪着眼睛噴着粗氣，“連貓都、連貓都、連貓都……”

我妻善逸被蝶屋的炭治郎綁回去，“那是神明的結下婚契對象，善逸你不要太激動啊！”

“什麽！！！！！結婚！！！！！！不要開玩笑了，貓都有老婆了！！！你們這群混蛋！！！神明就了不起了嗎！！！！！！喂！！！！！”激動的聲音在一聲重響之後戛然而止。

在鬼殺隊的生活非常有趣，齊木楠雄大多數時候都維持着貓咪形态，非常堅持貼合人設，偶爾帶着你去外面試圖釣鬼。

期間，煉獄杏壽郎在邀請竈門炭治郎去了解火之呼吸歷史時還特意來邀請你們，“我也想向家人介紹我的救命恩人。”

齊木楠雄很幹脆地同意了，【就算再怎麽拒絕也是沒用的，他和灰呂的聲音簡直一模一樣】

“這麽一說有點想見這位灰呂同學呢，一定是煉獄先生這樣熱情堅定又帥氣的男生。”

【呀咧呀咧真是的，雖然形容沒有錯，但是不要輕易被男朋友身邊的男人吸引注意力】

縱橫各影視、小說作品的齊木楠雄深明flag之道。

“這個，這種火焰一般的感情也很吸引人哦。”

【喂，不說是污蔑嗎】

你和齊木楠雄有一句沒一句地拌嘴，路上差點被他躍躍欲試的貓貓拳制裁。

煉獄千壽郎看起來就是小一號的煉獄先生，對客人到來有些腼腆，一家之主的煉獄槙壽郎卻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煉獄充滿歉意道，“抱歉，我的父親性格有些別扭。”

父親不像樣，煉獄杏壽郎負責起了主人家的招待，“煉獄家世世代代都是很有名的劍士，而且每一代都是鬼殺隊內的炎柱哦。”

他環抱雙肩，十分可靠地爽朗大笑。

【是啊，你們家不僅代代都是炎柱，還代代共享同一張臉嗎，這種程度的遺傳已經是詛咒了】

齊木楠雄上次看到這種遺傳還是在燃堂身上。

你的視線停留在煉獄杏壽郎金紅色的頭發上，“我還沒有想過遺傳相關的問題呢，子嗣會繼承力量更強大的那份血脈嗎。我覺得，楠雄和楠雄哥哥的外表都很英俊。”

貓雪白柔軟的毛炸起來，你的身體瞬間被念力絞緊動彈不得，被無形的力量壓着乖乖坐到廊下。

好稀奇，這麽驚訝的楠雄不能拍下來真的好可惜。

【這種句子裏為什麽會出現空助】

“因為不是有小孩會長得像舅舅的說法嗎，”你露出有點難受的表情，束縛微微松了點，“也要有繼承不同方向的那種準備，如果沒有生殖隔離的話。”

你小心地捂住腰腹，湊近貓耳朵輕聲問他，“到這裏我才想起來，其實男孩子14歲就是可以做父親的年紀了，會不會真的有隔離啊。”

齊木楠雄徹底不理你了。

他彭——地變回原本的模樣，目不斜視地走到前方。

不知道是煉獄杏壽郎教導竈門劍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竈門和煉獄父親吵起來、煉獄在現場居然突出一個火上澆油的戰場附近。

然後他們仿佛忽然開竅一般句句直擊對方心扉，幾個人在短短半天說開一切，迅速達成和解。

你在廊下狼狽地左扭右扭也起不了身，念力沒有絲毫放過你的打算，“明明對其他人那麽溫柔，楠雄也變嚴厲了。”

直到晚上睡覺，他才被你抓住，你們從很久之前就睡在一張床上，現在的兩張被褥當然也是鋪在一起的。

看着他連眼鏡都沒脫，寝衣轉過去的背影你才反應過來，齊木楠雄會因為這種問題害羞嗎？

神明再次祛魅的時刻，他比你所認為的更像青春期的少年了

齊木楠雄轉過一張波瀾不驚冷淡的面孔。

你探頭過去看他，“嗯嗯，耳朵真的很紅哦，”連夜色都擋不住。

他的嘴唇嗫喏幾下，看起來想說點什麽話，又說不出口，氣悶地轉為平躺的姿勢。

好別扭啊，你又一次感慨。

如果齊木楠雄現在是戀愛中的少女狀态，你現在應該做什麽呢。

你想起少女的聖經——野崎的作品裏示範的能滿足少女心的做法，這時候應該展示自己更主動的一面。

你鑽過去抱住齊木楠雄的手臂，他沒有拒絕，這就是默認的意思吧。

日本的寝衣構造真是奇妙，你把手放在他的腰腹上。

齊木楠雄閉上的眼睛忽然睜開，“等等！”

他的反應很僵硬，沒有及時把你推開，然後，煉獄家成為廢墟。

這個家裏的人在戰鬥意識下迅速跳起來之前聽到比魇夢強大無數倍的催眠。

【睡吧】方圓200米的生物都陷入了沉眠。

除了你再次被齊木楠雄的念力綁住，看着房屋一點點恢複原狀，齊木楠雄額角蹦着小十字，玫粉色的頭發都張揚起來，你乖巧地低下頭，“很晚了，睡覺好嗎？”

他哼了一聲。

鬼殺隊的人最近積極地尋找上弦蹤跡，一有可疑的地方就帶着抱着青色彼岸花的你去看看能不能釣到無慘，宇髓天元就得到了疑似存在上弦的地點。

“為什麽還要帶我們啊，上弦超級危險的好嗎？！潛入花街竊取情報，我們是不能進去的吧？！！！”

我妻善逸在隔壁房間怒吼，這就是鬼殺隊劍士的肺活量嗎。

【只是單純的擾民而已】

“所以說你們要化妝，還不是你們沖上來頂替蝶屋那三個女的！！你們不化妝難道我去請隔壁那位嗎！！你知不知道她是另一個神明的妻子！！”

“所以為什麽是三個！！！而且你這種讓部下去幫忙找老婆的男人太低級了！”

“閉嘴！！因為我有三個老婆，她們來花街收集情報卻失蹤了我很擔心啊！！！”

“你們憑什麽都有老婆啊！！三個！隔壁的咖啡果凍之神也只有一個你在說什麽瘋話！！！！”

乒乒乓乓的真的很有活力呢。

“楠雄設想過要幾個老婆？”你非常理解宇髄天元，因為你也想與齊木楠雄和齊木楠子一直在一起，心其實真的可以分成很多分呢。

【我明明與這個話題無關】

“但是，楠雄看上去就是會打出收到情書，赴約後發現教室裏有一堆人，但是不是霸淩，而是全員在等待你回複的all向結局那種人。”

【不要把看的定番劇情套在我身上。我有很努力把好感維持在一般水平,而且定語太長了】

齊木楠雄的尾巴掃到你的手臂上卷起，像一個小小的警告。

【就算有一整個教室的人，也要拒絕，你也是】

咦？

【因為我已經有妻子了，作為主動求婚那一方，你要是忘記了是要被唾棄的】紫色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淩厲，齊木楠雄嚴格地盯着你，【我的愛是稍微有點沉重的】

“楠雄看到的其他未來裏，難道我就是一個這麽花心的女人嗎？”

一直按照你的步調無奈地縱容着的超能力者展現自己并非只是全盤包容的一面，是認定不管怎麽樣都會愛他才變成這樣，還是剛剛那是敏感話題？

“如果是楠雄的控制欲方面，我接受良好哦，而且你最先控制的明明就是自己。”

克制欲望、克制邪念、克制力量、這才是齊木楠雄的控制欲，最先控制的是他自己。

他不自在地扭頭，拒絕承認你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他很開心。

【你接受了才讓我開心】

“接受親親嗎，我随時可以哦。”你在我妻善子陡然變得咬牙切齒的目光下，大庭廣衆抱着貓咪親了一口。

齊木楠雄又不理你了，他這段時間格外別扭。

就算帶了抑制器，只要抱着齊木楠雄在花街逛上一圈也能知道到底哪裏有鬼。

因為鬼殺隊也勸齊木楠雄不要出手，只要讓鬼舞辻無慘知道青色彼岸花在你手中，忍不住現身試探就行了，所以上弦六兄妹還得他們自己打。

只不過有齊木楠雄在旁邊偶爾放一兩個小石子幫幫忙。

鬼舞辻無慘似乎不太聰明，他派出了上弦一出現試探。

竈門彌豆子身上出現枝葉的圖案，很可靠地抱着你到處跑，于是上弦一非常順利地看到了低頭啃了一口你懷間的青色彼岸花後，在日光下揉眼睛的彌豆子。

音柱滅退上弦六的一個星期內，你見到了很多人，比如年紀輕輕才華橫溢的霞柱，一心想向鬼舞辻無慘複仇的珠世，摘下面罩的蛇柱。

原來三朵青色彼岸花，對應的給竈門彌豆子、珠世夫人和俞史郎的，沒有鬼舞辻無慘的份。

鬼舞辻無慘怎麽想得你不得而知，你一直沒有見到他。

找到鬼王的位置後接下來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剛剛認識珠世夫人、把青色彼岸花分出去的第二天，産屋敷家主就恢複了容貌，流淚不至。

“楠雄原來可以看到鬼舞辻無慘的大腦和心髒嗎？真是厲害。”

你聽着我妻善逸和你分享關于鬼舞辻無慘分裂成一片片血肉像蟲子一樣超級惡心的現場回播，眼睛毫無光亮。

我妻善逸一個激靈，三人組小團隊像趨避利害的小動物一樣手牽手跑走。

“我完全不知道呢，所以楠雄眼裏的我就是行走的血肉架子，像是怪物一樣，為什麽不告訴我，如果早就知道的話，我是絕對不會……”

【絕對不會和我戀愛的對嗎？你一定連婚約都想立刻反悔】齊木楠雄一副早知道的模樣。

真讨厭，你已經知道他不只是神明，也是普通的青春期高中生了，這樣的問題對你來說才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我喜歡你】

“我知道了，不要跟在我旁邊。”你流着眼淚，沒有半點教主的氣場，什麽人格魅力、美好的品質，你根本沒有在自己的身上察覺到。

你一直以為最初的約定只是神明挑中了一款色彩合眼緣的石頭。

對齊木楠雄來說沒有區別的話根本就沒有你存在的意義了，你不要回去，一定命運讓你留在大正年間。

沒有任何負擔、沒有任何需求，只要不存在就不會給任何人造成影響。

【只是看久了才會變成骨架】齊木楠雄道，【我的預言看到導致你哭泣的事件原來是這樣】

“就是這種地方特別難辦，”你聽見他在你耳邊從心底發出的嘆息，“不能忘記我們的約定啊，你擔心的事情根本不存在。因為喜歡你，審美也跟着你一起變化了。”

你啜泣道，“變成怪物也是嗎？如果我變成鬼、變成吸血鬼怎麽辦？”

【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齊木楠雄的表情十分認真，又透着年少時出現在他臉上的無奈，【我的愛稍微有點沉重，指的是你的可能性會全部被我掌握】

“請，請和我結婚，既然喜歡我的話……”

你連話也不會說了，心情在齊木楠雄告白平複後發現睫毛哭得黏在一起，臉也濕漉漉地狼狽，後悔得想把話收回。

玫粉色的少年沒有等你的假設，他再一次，毫不猶豫地點頭。

你沮喪又雀躍地撲進他的懷裏，就算是未成年，你依然收獲了一個未婚夫的戀人。

你果然是個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