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遇見神明的第二十天
遇見神明的第二十天
離別的日子很快，沒有舉行心照不宣的離別儀式，齊木楠雄只是再次重申了一遍請不要祭祀他，也不要修建與他有關的雕像。
“只和一人結緣嗎，我明白了。”産屋敷家主是鬼殺隊內說話最委婉的人，偶爾也很難讓人理解。
反而是你收集了不少特産，尤其是鬼殺隊劍士的劍技和呼吸法。
聽他們說，在告訴你之後，除了想自己開武道館的，都不打算把劍術和呼吸法傳下來。
“因為政府的禁刀令管得蠻嚴的，其實我們之前是有取得政府暗地裏的支持，惡鬼消失後，終于用不上了。”劍士爽朗地笑着。
不然這麽多鬼殺隊的劍士，總會有一兩個在進入列車站之前就被抓到警署。
鬼殺隊無法得到政府明面上的支持，是為了國家秩序的穩定，也是為了将風險降到最低，對鬼殺隊的存在視若無睹就是最好的選擇。
否則鬼舞辻無慘命令鬼天天盯着高層政要和豪富下手，鬼殺隊早就被更在意性命的人們裹挾。
連齊木楠雄都同意你的感慨，鬼舞辻無慘這種反派不太聰明真是太好了。
鬼殺隊來來往往成員的臉上挂着悵然但更多是喜悅的微笑，“不會再有人因為惡鬼而死了。”
産屋敷主公家大業大、還是個好人，最近已經開始着手忙碌鬼殺隊成員下崗再就業的問題。
你坐在廊下，看着知道鬼王和所有的鬼都消失後、瘋狂大笑或者連自己哭出來都不知道的劍士們一遍遍确認這個消息。
齊木楠雄的體質招黏人精，被炎柱和音柱包圍聊讓他打起氣勢之類的話題。
鬼殺隊目隐、蝶屋和劍士找不到感謝的神明，就來找你傳達他們感謝之意。
前任萬世極樂教教主童磨是個會在別人對他傾訴煩惱後，留着眼淚說‘好可憐啊’，‘我把你帶到極樂世界好了’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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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淚只是裝飾物，沒有任何意義，他和人間廣意上的神明很像，都是人心塑成的蓮臺上的神明。
現任萬世極樂教教主的你雖然也是人渣，但是別人對齊木楠雄的感謝你還是聽的很認真。
你知道鬼殺隊都是很單純的一群人，在相處的這段時間不少的試探，都是為了将鬼這種生物徹底消滅。
很多人都是靠着對鬼的恨意走到今天，他們冒着被鬼殘殺的恐懼舉着刀劍行走在夜間，是來自他們內心的痛苦。
害得他們經歷無數苦難的鬼終于徹底消失了，一群身上有着不知道多少猙獰傷口的人大笑道，沒有親自在和鬼舞辻無慘的戰鬥中砍他幾劍真是大損失。
一直被齊木楠雄繞着走的蟲柱蝴蝶忍默默坐到你身邊，把她對紫藤花毒和鬼身體結構的各種研究送給你。
她在你到蝶屋的第一天就表現得非常友善。
“我一直想着一定要親手将殺死姐姐的那個下三濫送進地獄，沒想過自己會在還活着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其實還是有點可惜了。”
她的身上纏着蝶屋揮之不去的藥味和紫藤花香，“我也很慶幸，因為這樣就不會留香奈乎一個人了。”
水柱在蟲柱蝴蝶忍和風柱不死川實彌嚴陣以待的目光中走過來。
他是一個看上去沉默寡言的男人，“咖啡果凍之神和我知道的神不太一樣，你們不太像神明。”
和挑釁話語極為相似的語句，在不死川把他拽走之前，富岡義勇補充道，“非常感謝。”
不死川和蝴蝶忍露出詫異和驚訝的表情，富岡義勇又道，“那是很多年以前，我加入鬼殺隊之前的事了……”
那真的是很久以前、卻并沒有多長的故事。
你沒有打斷他，蝴蝶忍和不死川實彌悄悄走到離廊下很遠的樹底。
富岡義勇和他們的傷痛是共通的，他和別人的開場白有些不同，他也只是把惡鬼過去曾帶給他的陰影說出來。
大部分鬼殺隊成員都這樣做了，他們如第一次來到鬼殺隊在産屋敷面前崩潰大哭時一樣，平靜地對你訴說他們來到鬼殺隊的原因、第一次面對鬼時的恐懼、第一次救下無辜的人被感謝時的心情。
像跪在神像前通過塑像對神明還願的人們一樣。
回來的齊木楠雄像教導主任一樣詢問你的感想，你乖巧地舉手，“他們都是非常純粹的人，也是非常善良，知恩圖報的人。”
【還有呢？】齊木楠雄不動聲色。
“他們的遭遇都非常可憐，”你抿了抿唇，“鬼是邪惡的，在他們吃第一個人的時候，就已經無法獲得人類的原諒了。”
齊木楠雄點了點頭，鼓勵地望着你。
“甴妬也死了，因為她帶來了楠雄，停滞的時間才開始了轉動，更多的人活下來。”你笑了笑，“是happy ending呢。”
【你這邊沒問題就好】自從來到過去做事有些莫名其妙的齊木楠雄客串了一把心理導師，結果确認的不是鬼殺隊的狀态而是一直徘徊在外的你，【那麽走吧，就差最後一個環節，完成這場時間閉環】
齊木楠雄在鬼殺隊的信賴下沒有一絲波瀾拿到了竈門炭治郎的血液。
他攬着你，下一瞬，你們就出現在一片雪地上空。
你低頭往下看去，瞳孔驟然縮緊，看見一個女人在扒着墳堆，那是你沒有見過的更年輕的甴妬。
【如果我沒有過來，竈門炭治郎他們就像是jump裏的主角三人組，對主角做這種事未免太過分了】
【要下去嗎？】
你不解地轉過頭，齊木楠雄比了比手中試管裏裝着的竈門少年的血液。
據齊木楠雄說他給這些東西進行了‘一點點’的加強，可以讓甴妬靠力量撐過百餘年的時光。
齊木楠雄大概非常信任你、信任到你根本無法理解的地步，這大概也是他對自身能力自信的體現。
你用一個飯團和在手心融化得很快的雪水把甴妬勸進了房間。
你聽到木頭斷裂的聲音，手上還有剛剛化成水的濕跡，這不是你用體溫融化的，人類的體溫還無法做到短時間把這麽大灘雪融化的程度。
但是太陽可以，像太陽一樣無私溫暖、擁有玫粉發色的神明可以。
微微飽腹的甴妬自然地躺在你的腿腹之間取暖，她放松下來，不着急在風雪中挖墳了。
你伸手摸了摸甴妬的臉，湊到她的耳邊遲疑地問她，“甴妬，你有什麽願望嗎？”
甴妬不耐煩地轉了個方向。
你想了想，依然問，“甴妬，今天是新年的前夕了，是可以許願的日子，你有什麽想要做的事嗎？”
這回她睜開眼了，一眼難耐地瞪着你，“你問我，我怎麽知道，反正有也不能實現。”
你難過地說，“萬一呢。”
這個選擇不是你給她的，你在心裏默念道，因為齊木楠雄甚至願意給惡人一個機會。
過去、或者說未來的甴妬很喜歡看你實現別人的願望，但是她從來不肯告訴你她有什麽希望你做到。
你不清楚如果齊木楠雄漠視由于時代背景導致的甴妬的悲劇會不會別扭。
【并不會……】齊木楠雄似乎想對你吐槽很多話，他很想敲敲你的腦袋希望你別把他想的太聖父。
甴妬扭了扭身體，裹緊身上的衣服，随口道，“好啊，如果你能實現的話，就讓我擁有強大的力量，讓我無病無災活一百年，讓我不愁吃不愁穿。”
聽到她的願望，你輕輕拍她，“還有呢，這麽寬泛的願望，萬一變成恐怖的妖怪怎麽辦啊，甴妬期望的幸福是什麽呢？”
她徹底毛了，開始罵你，“到底是什麽奇怪的東西，連睡覺都不讓人睡嗎？變成怪物我也願意!你要想聊天，等我變成不用睡覺的怪物再來吧。”
你不敢說話了，讪讪地閉上嘴。
“我的名字是泥土，那好歹得長上漂亮的花才行。好了，我說了，你知道該怎麽做嗎？”
“我不知道，”你被這抽象的願望難倒，老實服輸。
她又躺回去嗤笑，“我就知道，雪天裏來的貨色……”
“但是，有實現甴妬前一個願望的辦法哦。”你拿出了剛剛在背後比手勢後出現在手裏的試劑瓶，“甴妬要喝嗎？”
甴妬沒理你，她好像徹底睡着了，這是安全意識還是戒備心理呢。
等到你雙腿發麻、昏昏欲睡的時候，甴妬才道，“代價呢？你有什麽想要我做到的。”
“如果可以的話，甴妬可以在之後不成為鬼嗎？”你注視着沾染血跡的殘破木門，分享秘密似的告訴她。
“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地獄存在，鬼一定會在地獄裏贖罪的吧。”
如果沒有變成鬼的話，那麽以前犯下的罪就是人類時的罪孽，和鬼是不一樣的。
事情已經進展得非常順利，簡直如同既定的命運。
齊木楠雄立刻拿出一個奇怪的香蕉球棍，毫不客氣敲暈了喝了齊木神明加持.竈門の血液的甴妬。
【這樣她就不會記得你了】齊木楠雄以揮出殘影的速度拼命敲甴妬的頭，【我多替換點關鍵詞】
齊木楠雄又非常可靠地表示他剛剛把竈門家的墳土壓緊，絕對很難挖。
因為一點點特殊能力，甴妬将會維持這個狀态睡上一個月，等到那時候，雪山開始融化，她醒來後就會離開竈門家了。
過去是不能輕易改變的，齊木楠雄和你分享過他慘不忍睹的穿越時空體會。
他也說過，偶爾一不小心跑到異世界去了，所以除了百元超人以外，他還有一份外賣的兼職。
【但是并不賺錢】齊木楠雄推了推自己的綠色眼鏡，【畢竟有些救世主會把關鍵道具忘在家裏，只能幫忙跑個腿了】
“畢竟就算是楠雄，偶爾也會忘記帶錢包。”
齊木楠雄眼神飄忽了一秒，每次被指出來和普通人一樣的特點會害羞這點也很可愛。
“如果失敗的話楠雄要帶我才行。”
齊木楠雄的肌肉沒有絲毫緊繃，你搭在他手腕上也沒有察覺他的脈搏有突兀的變化，完全的無懈可擊，像是根本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可以嗎？”
他的臉上終于露出一點動搖和猶豫。
你們回到了原本的時間節點，齊木楠雄因為上次回溯失敗微微遷怒的原因，選的落點是附近的街道。
好消息，未來似乎沒有一點改變，一樣的建築，一樣的天空。
連齊木楠雄都因為震驚而不小心說漏嘴，【我已經做好回溯一萬八千六百次的準備】
你已經從他放松的手臂鑽出去，指了指這家甜品店的标牌，“那麽剛剛好，拯救世界的跑腿費。”
或許還是有了不同的改變，這家在日本擁有相當體量的甜品連鎖店服務員對你們說，“店內消費的情侶如果是黑粉發色的配色，會有額外的咖啡果凍和兌換券贈送。這是一年365天的季節限定哦。”
哪有這種限定啊！
為了避免接下來會遭到別的顧客吐槽一樣，店員非常熟練地勾起職業微笑，“公司規定，這是老板對兩位的美好祝願哦。”
齊木楠雄詫異得連身邊都洋溢着花朵，【這種level的咖啡果凍，已經可以說是世界級的謝禮了】
你真的好好奇啊，“果然是知道咖啡和果凍這種存在後對你的名諱感到震驚了吧。”
雖然沒有留下記載，但是一直記着恩人的名諱的那些人才往這個方向投資了嗎？
這真是太好了。
齊木楠雄一臉滿足地喝着奶昔點頭，【是的，超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難得正面評價自己的超能力不到一個星期，齊木楠雄打電話告訴你他失去了超能力。
“現在還在适應，我很不習慣，你方便和我說說話嗎。”齊木楠雄難得的示弱場面，你頓時無比心疼。
今天的案例工作已經差不多完成了，你立刻往pk學園出發。齊木楠雄說因為耳邊一下安靜太多，所以很容易受到驚吓。
“這和平時打電話的感覺不一樣。”齊木楠雄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失落。
雖然你很早就考到了駕照，但是齊木楠雄的确還是第一次坐上你的副駕駛。
日本的養車打車費用高昂且不便，從小追求獨立教育下成長的高中生都能自己回家。而且坐車也與齊木楠雄一向低調的習慣不符。
“很不舒服嗎？”你疑惑地在紅燈前看了看正襟危坐的齊木楠雄，他的背一直挺得很直，但是緊張和放松是不同的狀态。
“有些不習慣”他驗證似地把頭偏過來看你，又再次移開，“和之前不太一樣。”
“到底哪裏不一樣了？總不能習慣了特殊濾鏡下審美扭曲的戀人，看到本體之後反而不能接受。”
綠燈亮了，你看他耳朵熱度沒有下來過的樣子道，“難道那麽多年楠雄還不會明白我心裏想的什麽嗎？”
照常理來說，感到不習慣的應該是你才對。你笑眯眯地因為失去超能力後顯得弱勢不少的戀人的狀态新奇不已。
剛剛從後面抱過去的時候也沒有念力時刻包緊、思考的時候也不會忽然被支配的感覺。
齊木楠雄一動不動。
“欸，楠醬去女方家這種事……”齊木久留美滿臉通紅，“當然沒問題，你們都相處那麽久了呢，已經确定今天開始同居了嗎？後面去打擾也不太好，要不要今天煮個紅豆飯呢。”
齊木國春在旁邊拼命地拍打着齊木楠雄的肩膀。
“畢竟他現在處于适應期，住在一起的話可能出行會方便一點。”
你都已經是踏入社會的大人了，現在看還穿着校服的齊木楠雄也會升起不能破壞他關鍵高三期的責任感來。
齊木楠雄露出不爽的表情，你眨眨眼，雖然表情很豐富，但是你沒有了解戀人到讀心術的地步啊。
你甚至對已經搬過來在房間收拾衣服的齊木楠雄信誓旦旦保證道，“我絕對不會對楠雄做不好的事情哦，請相信我。”
“這種事情沒必要吧。”齊木楠雄嘆了口氣把頭扭過一邊，“我又不是不知道。”
“才不會相信你的，這個想法我是在你失去超能力之後有的哦，就算是這樣也可以嗎？”
“可以。”他的耳朵真的很紅，這個可愛的神明成為你的戀人，你無時無刻都有一種賺大了的自得。
獲得許可之後的你可是不會客氣的，畢竟連親吻和更多親密的接觸你們都已經做過無數遍了。
齊木楠雄被推倒在你的床上，因為從小就睡在一張床上，理所當然沒有齊木楠雄搬進次卧的選擇。
他把手環在你的腰間，這也是一直養成的戀愛中的小習慣，齊木楠雄喜歡擁抱，很多時候他會因為一個擁抱滿足。
你吻上那雙總是藏在眼鏡後的紫羅蘭色的眼睛，自從齊木楠雄12歲帶上超能力抑制器，你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近距離地注視他的眼睛了。
好開心，好幸福，喜歡的情緒快要從心底溢出來了。忍不住去尋求真正的親吻，忍不住咬了他的耳朵，“明明只是想親親眼睛，楠雄也會害羞，這是敏.感.點”
他一臉受不了忍不住反駁，“所以我同意了，明明你只是想親眼睛，不要用這種話描述。”
你心情很好在他身上一邊黏糊一邊調适投影儀，給出新的提議，“那，楠雄要和我一起跨過《青少年保護條例》嗎？”
“什麽？”他沒反應過來之前順勢點了點頭，你和他對視了幾秒後，下一刻，床塌了。
真正意義上的成.神是做不到了，你遺憾地想，畢竟今天剛好吃了紅豆飯。
齊木楠雄和齊木空助電話交流之後得到的結果是：齊木楠雄失去的超能力只是之前積攢的超能力，他的身體的超能力仍然無時無刻在增長。
他似乎沒有太意外，“畢竟我下意識想使用念力的時候，你的頭發浮動了。”
沉默了一會，你忽然意識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其實是齊木楠雄對你有心理依存的表現，你怎麽能鬼迷心竅向他提出這麽冒犯的邀請呢！
萬一他失去了安全感，覺得你是哄騙他的身.體、得手後就變了一副嘴臉的那種人渣怎麽辦！
加上微妙的年齡界限和你的前科，很難不去想你是不是面對男孩子成年之後就毫無興趣才那麽心急！
你立刻握着他的手和齊木楠雄發誓。
齊木楠雄用嚴厲的眼神審視你，他大部分時候都是無悲無喜的平靜，這種眉眼間距縮小的表情意味着他的确認真地剖析試圖在他面前僞裝的家夥。
“我同意，”齊木楠雄道，“但是你要保證，你現在對我的愛意，是和齊木楠子那份疊加起來的。”
同意什麽？罪惡感壓倒你，你怎麽能想着帶一個人生守則是‘平凡人生’的神明踐踏法律了。你忏悔。
齊木楠雄按住你肩頸處的肌膚，面色黑得滴墨，即使沒有超能力，仿佛變成魔王似的沉重的威壓傾瀉在你肩上。
“我們玩一玩猜猜看的游戲好不好，我現在正在努力做哦，很快，就可以把雙份的感情捏在一起了。”
超能力者臉色陰晴不定，欽定了你的本性，坦率道，“你真是個人渣啊，從可以喜歡很多個人的角度看，幸好戀人是我。”
自己哄好自己的齊木楠雄和你一起看起了《進.擊的O人》，總有一些作品就算知道了劇情也不妨礙它是神作，比如JOJO……
三天後，被最後一集氣到讓整棟大樓浮空的齊木楠雄道，“看完這個結局之後回歸的超能力，簡直是災難中的災難的開始。”
你同樣心有餘悸地點頭: 真的沒問題嗎？眼鏡都裂了啊。
超能力者齊木楠雄徹底回歸，同居的事情好像就這麽決定了。就是偶然撞見他的朋友後，對面露出如遭雷劈的表情。
已經沒有時間給他們緩沖，齊木楠雄在同居後偶爾也會把你也帶去其他世界散散步，他和你說過對自己不能感受到浪漫這件事、因為志向過着平凡的生活而擔心日常太無趣的糾結。
但是，超能力存在的本身就足夠浪漫了，齊木楠雄的存在本身就是奇跡了。
“所以，今天我來履行約定了哦，如果我現在向楠雄表白，楠雄會拒絕我嗎？”
畢業季也是告白季，櫻花樹結群的少年少女裏，并不會太惹眼吧。
【為什麽說的好像還沒交往一樣，你假設錯誤了吧】
看起來一點也不害羞，你聽到有人義憤填膺讨論他看上去游刃有餘得可惡的聲音。
【請在告白的時候保持專注】
你好脾氣地點頭，又去牽他的手，“如果我現在向楠雄求婚，會被拒絕嗎？”
【我從來沒有拒絕過】齊木楠雄拒絕污蔑。
“那麽，我會一直全心全意愛你的，請和我結婚吧。”
用着草率輕佻、不夠莊嚴甚至沒有年幼時激烈的語氣，你拿出戒指往他手上套去。
“齊木楠雄有一萬種方法可以确認我的愛意，既然這樣，這份約定直到你厭倦這份感情為止才終結吧。”
不管是誰聽到這樣的求婚宣言都會忍不住吐槽的吧，【知道了】說着自己愛意很嚴苛的咖啡果凍之神帶上戒指後的眉眼徹底松懈下來。
羅曼蒂克對齊木楠雄來說很難，因為很多事都能很容易做到，就失去了‘付出努力’、‘真摯的心意’這樣的含義，于是他會在心裏抱怨，超能力奪走了他要給你的浪漫。
但是，明明已經對你的甜言蜜語有抗性了，他卻無法抑制住此刻大腦迷醉般的喜悅和心髒如少女漫畫般誇張悅動doki doki的聲音，浪漫的滋味比咖啡果凍還要好。
“知道了，”齊木楠雄給你戴上戒指的時候一并把第二顆紐扣交給你，“我愛你。”
你成功讓神明成為你的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