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他流口水的眼神，故意做羞臊狀，稍微側了側身，不讓他看，眉眼帶着鈎子一樣：老總，我能借你衣服穿嗎？

老總比他高一點點，兩人的衣服可以互相穿，舊衣服，上面還有總裁一貫的香水味。

晚上，秘書穿着那身衣服去眼影家了，沒有幹，親到一半老總又敲門，他又藏衣櫃，但這回他藏裏面沒走，豎着耳朵聽見外面衣料摩擦的聲音。

眼影受：總總，今天真不行。

老總：受受，我真憋得不行了，你再不讓我幹我就得出軌了。

眼影受：才一天沒見你出什麽軌？

老總心想，你是沒看見你前男友那個騷樣子。

倆人摟着摟着到卧室，眼影受不想進卧室給秘書看，老總人設傳統還是喜歡在床上做。經過 一番博弈，眼影還是沒幹過老總，被扔上床 了。

眼影睜着眼，摟着老總的脖子，擡起眼，看見秘書攻從衣櫃裏推開一條縫，倆人眼神剛好對上，老總一個使勁兒，眼影沒忍住叫了一聲。

完事老總想留宿，眼影假裝跟他鬧脾氣，讓他走。

門剛關上，秘書攻就從櫃子裏面出來了，扒下褲子提槍就上，連潤滑都省了。

14.

眼影躺在那兒任秘書幹了一會兒，完全不叫也不動，像條死屍一樣，過了一會兒問：喜歡成這樣兒？連操他操過的洞也這麽開心？

秘書：當然不是了，主要是因為這個洞，其次才是因為他，這個是快感加成。

眼影這才活過來一點兒：你就準備這麽着在我櫃子裏藏一輩子了？還是打算什麽時候玩兒夠了就不來了？

秘書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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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影看着他：我準備跟他分手。

秘書還是沒說話。

眼影：我要是跟他分手了，你是不是就不來了？

秘書：我來是因為你。

眼影：真的？

秘書：真的。

半夜秘書收到總裁信息，說他要是宿醉那勁兒還沒過去，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秘書沒聽，還是去上班了，他每天去工作的原因除了錢就是老總，只要看見他，起大早擠地鐵也開心。

老總：要是難受就坐那兒歇會兒。

秘書：不難受，我把您衣服送幹洗了，過幾天上班給您帶過來。

老總：不用您您的，咱倆也沒差幾歲。

這是已經上鈎了。

秘書嗯了一聲，臉上露出個特別羞澀滿足的笑容。

晚上老總沒去眼影那兒，而是親自開車送秘書回家，車停到樓下，秘書問：要不要上去坐會兒？

老總：那就……上去坐會兒？

倆人上樓了，鑰匙剛擰一半門就從裏面打開，眼影站在裏面，笑容僵在臉上。

老總慌亂地解釋：我就是來小秘家拿個文……

說到一半又反應過來，霎時感覺自己腦袋上春色滿園，眼影怎麽在這兒呢？

眼影冷冰冰地：進來說吧。

秘書垂首站在兩人中間。

眼影對老總說：我本來這兩天就想跟你說分手的，現在看來已經沒必要了。

老總：受受你聽我解釋，我倆真的啥事兒也沒有。

眼影：可是我有，我昨晚還跟他上過床。

老總：……你昨晚上不是跟我在一起嗎？你這……也太能吸了……

眼影：…………

秘書：…………

老總看向秘書：小秘，你給我解釋一下，現在這是個什麽情況？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眼影：呵呵，昨天在床上還說不是因為他。

秘書：我……我喜歡你們倆。

眼影擡手給他一巴掌，流着淚咔咔走了，把門摔得震天響。

老總：小秘，你這不是……你這不是耍我玩兒嗎？

15.

老總跑出去追眼影了，秘書趴窗戶上往下看。

老總拽住眼影胳膊，眼影一把甩開：你倆關起門來自己騷就行了，幹嘛來招惹我啊？我本來好好一個直男……

眼影哭得太好看了，哭得總裁心都軟了，也不計較他昨天晚上才跟秘書幹過那事兒了，把他抱進懷裏揉。

秘書在樓上看着，估計這倆人要合好了。

眼影擡頭看過來，倆人對上眼神，眼影看見他那個賤樣子，掙脫老總懷抱，咔咔又跑上樓，開門摁住他就打，把秘書揍得鼻青臉腫眼淚狂飙。

老總看着秘書這樣也不忍：受受，別打了，一會兒再給打死了。

眼影停下手，打完自己也哭：我怎麽喜歡上你這麽個不要臉的？

老總：？？？

秘書腫成豬頭：你打我我也喜歡你。

老總：？？？合着就我多餘呗？行，你倆繼續，我走。

秘書：別走！

眼影又打他。

秘書诶喲一聲：你不喜歡他啊？

眼影想了一想，悲從中來，眼淚嘩啦啦往下流，最終他也變成了一個腳踩兩只船的變态。

老總一反思：…………

秘書：你們看，咱仨明明都互相喜歡，何必拘泥于世俗的道德規範……

老總和眼影異口同聲：閉嘴！

他們都是正經人，被秘書這個不正經的變态拐上了賊船，心裏都跨不過那道坎兒。

眼影說老總：你留下帶他去醫院吧。

老總：管他呢？讓他自生自滅。

眼影卻不忍心，到底是愛過的人：……傻逼，還不爬起來去醫院？

秘書爬了兩下沒爬起來，老總過來扶他，給他扛起來。三個人一起下樓去醫院。

醫生：喲吼，這什麽情況？要不要報警？

秘書腫着臉：不用……我媳婦兒打的。

老總在旁邊：…………

眼影臉有點紅。

醫生：你媳婦兒挺猛啊，家暴犯法的，也可以報警，要不要給你做個傷情鑒定？

秘書：不用，我出軌他才打我的。

醫生：哦……那她還是手下留情了。

接完骨，秘書被送回家，倆人放下他就要走。

秘書：你們都走啊？

老總：你明天別來上班了。

秘書嘴一撇，哭了。

眼影：再哭還打你啊！

秘書止住淚，喊他：受受……

眼影不搭理他，扭頭走了，老總也走了。

16.

總裁跟眼影都走了，兩人沒同路。

總裁：受受，我送你回家吧？

眼影：不用，我有手有腳一個男人，幹什麽非要你送回家？

總裁聽出他是在影射秘書，嘆了口氣：其實這事兒我也有錯。

眼影：你當然有錯！

總裁：…………

眼影：咱們都冷靜冷靜吧。

兩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剩秘書一個人在家，渾身疼得厲害，躺在沙發上，好不容易眯着，過一會兒又給疼醒。

中間給其他倆人發信息，都沒人回他。

到半夜，眼影給他發了條信息：你沒死吧？

秘書疼得睡不着，一只手正準備打字，點開對話框又停下，想了想，裝作沒看見，沒回。

果然，眼影等不到他的回信又發消息過來：說話！

秘書還是沒吭聲。

又過了一會兒，電話就打過來了，眼影在那邊氣急敗壞：你到底死沒死？死了我過來給你收屍！

秘書哼哼唧唧：受受，我好像發燒了……

眼影：我看你是發騷了！

往常這種時候秘書肯定要撩他幾句，但這次沒有，只是難受得哼哼唧唧。

眼影：……真發燒了？

秘書：不知道……就是難受……

眼影：吃晚飯了嗎？

秘書：沒……幾點了？

眼影撂下電話就跑過來了。

秘書攻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耷拉着眼皮，小聲說：你來了？

眼影沒說話，從兜裏掏出體溫計給他夾到胳肢窩，又去廚房溫熱水。路上叫的外賣已經到了，外賣員在外面叮叮按門鈴。

眼影去門口拿了進來，給他拆開包裝盒放到他面前，是一碗小米粥，還帶了兩個鮮肉包子：吃吧。

秘書：我擡不起手。

眼影沒說什麽，端起碗喂他，不知道為什麽，一邊喂，眼淚一邊往下流。

秘書：我沒事，你別心疼我……

眼影：我不是心疼你，我是恨我自己。

秘書：你也不用愧疚，不就是挨幾下打……

眼影擡手把粥碗扣他腦袋上。

秘書：……………………

眼影：給你臉了？我愧疚個屁？打死你都不虧！

秘書：…………那你哭啥？

眼影：我哭你都這麽爛了我竟然還放不下你，我就是個賤貨，傻子！

秘書：…………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就算了，我以後不糾纏老總了，你想跟他好就跟他好，想跟我好就跟我好，想選誰選誰。

眼影：你說話就跟放屁一樣！

秘書：我以後不放了。

眼影妝都哭沒了，眼淚還是嘩嘩往下流：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17.

眼影受給他收拾完，洗了洗頭，又走了。

那之後，三個人好幾天沒見面。

一周之後，秘書吊着個膀子去上班，老總辦公室裏已經有新秘書了，是個笑容甜美的小姑娘。秘書攻心裏難過極了。

總裁看見他：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