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秘書低下頭,一臉可憐,不說話。
總裁:兩個選擇,一個,去財務把今年的工資結清走人,另一個,調到別的崗位去,你挑一個。
秘書小姑娘識趣地退出辦公室。
秘書攻:我辭職。
總裁:好,那我讓人幫你收拾東西。
秘書攻站在那兒沒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嘴唇顫抖着說:我跟受受說了,以後不再糾纏你倆了,他想選誰都行,你要是想跟他好,就去追他。
總裁嗯了一聲:你回去好好養傷吧。
秘書攻坐出租車回家了,文件箱擱腿上一路嚎,把司機吓壞了:小夥子,工作沒了還可以再找,不要想不開啊。
秘書:不但工作沒了,老婆也沒了,嗷嗷嗷嗚嗚嗚……
司機:節哀啊……都能再找,都能再找。
秘書:倆老婆都沒了嗷嗷嗷嗚嗚嗚……
司機:……………………
秘書攻被冷處理了,也沒好意思再去招惹別人,他胳膊斷了,心情又不好,人財兩空,就打算去附近的小國家散散心,去個泰國日本啥的。
坐飛機上的時候秘書攻還在想,要是能在路上遇見眼影就好了,眼影心軟,對他感情比總裁深,可能看不得他這麽落魄的樣子。
結果就真碰上了,是在一家溫泉旅館,倆人泡池子裏坦誠相見。
秘書臊眉搭眼地:我不知道你也來了,真不是故意跟來的。
Advertisement
眼影:你胳膊還打着石膏呢泡什麽溫泉?不怕終身殘疾?
秘書慢慢從溫泉裏爬出來,用另一只手捂住裆。
眼影:遮什麽遮?我沒見過還是怎麽地?
秘書只好小心翼翼拿來了手,眼影就知道他為啥遮了,這厮竟然硬了……
眼影:不要臉的騷貨!
秘書任他罵也不還嘴,偷偷擦了把眼睛往外走。
眼影:你哭什麽哭?我都沒哭!
秘書就憋住不哭了。
眼影:你跑什麽?我能吃了你?
秘書就不跑了,站在那兒半側着身聽他訓話。
眼影:……你怎麽來這兒了?
18.
秘書攻:我被總裁開除了。
眼影:活該!
秘書攻:…………
眼影:為什麽不找工作?
秘書攻擡了擡自己吊着的膀子:起碼把石膏拆了再說,不然一面試,別人問我胳膊怎麽弄的,我說我老婆打的……前……前老婆打的,人家又問我為啥,我說因為我出軌,那不完了嗎?
眼影: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秘書沒敢搭話,站那兒晾了一會兒,小心擡眼瞥他,發現眼影也正在看他,小聲問:你怎麽也來了?
眼影:我被你這麽個人渣騙了,不得出門散散晦氣?
秘書哦了一聲,又把腦袋低下了。
眼影半晌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你想不想我原諒你?
秘書:想……
眼影:給你個贖罪的機會。
秘書:什麽機會?
眼影:把屁股洗淨,讓我幹你。
秘書下意識捂住自己後門,猶豫半天。
眼影:不肯?那算了。
秘書:肯肯肯!
眼影:晚上來我房裏。
夜裏,秘書洗了洗去眼影房裏了。
倆人先坐那兒喝了一杯,秘書:受受,你別喝太多,我第一次,你對我溫柔點兒。
眼影回想自己第一次,感覺秘書雖然不如總裁溫柔,但是對他也挺不錯的,就點點頭,放下酒杯:來吧!
秘書撅着屁股趴床上,眼影往他那兒淋潤滑液,又用手指頭去捅,掰開一看,驚呆了:你真有痔瘡啊?
秘書攻:昂。
眼影:你這……你平時都吃什麽啊?你這痔瘡都長到屁股外頭來了,你怎麽不去做手術啊?
秘書攻挺不好意思的:沒事,你一會兒輕點就行。
眼影:輕什麽啊?再給你弄脫肛了……
秘書攻回頭看他,也不敢說那咱倆換換還跟以前一樣來也行。
兩人都坐到床上抽煙,兩臉滄桑。
眼影:你現在還喜歡總裁嗎?
秘書抽了口煙不敢說話。
眼影:還喜歡,是吧?
秘書:以後也不打交道了,慢慢就……
眼影:我要是離了你肯定也能活,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老天一直讓我碰見你,可能是孽緣吧。
秘書拿衛生紙把屁股擦了擦,小聲說:你去找總裁,他是個好人,他還念着你呢。
眼影:你滾……
眼影罵完又說:我也有錯,要不是我當初立場不堅定跟你亂搞,咱們仨現在也不會是這麽個局面。
秘書:……受受……
眼影:你把屁股擦幹淨,滾回去睡覺吧。
秘書:你這就這麽着啊?不然我給你口?
眼影:不用,你回去睡吧。
秘書:沒事,我……
眼影:咱倆這幾天誰也別碰誰,我就想看看,咱們的感情到底是純粹的性,還是也有那麽點兒愛。
秘書:……那我明天能來找你玩兒嗎?
19.
第二天一大早,秘書來找眼影,要找他去吃早茶,眼影臉都皺成一團:你以為這兒是廣州啊?吃個屁的早茶?滾,愛幹嘛幹嘛去,老子要睡覺。
秘書沒滾,跟進來,見眼影又上床了,他就自己估摸着也跟着爬上去,眼影睜開一只眼看他,給秘書吓了一哆嗦:我也……我也困。
眼影沒說話,翻了個身,把被子團身上繼續睡。可是剛剛已經驚了覺了,翻來覆去睡不着,而且秘書一直在他身後看他,目光灼灼,盯得他更睡不着了。
眼影在床上魚似的翻騰了兩下,想踹秘書,腳都伸出去了又收回來:你別跟我好了,再這麽下去遲早有一天我得給你打死。
秘書:沒事,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眼影冷笑:你騙鬼吧,你死了起碼得是兩個人的鬼。
秘書不敢答話,小心碰碰他:你繼續睡。
眼影:我給你攪和睡不着了。
秘書:那咱們出去玩兒吧?去逛逛?外面天氣特別好。
眼影:逛啥?大冷的天。
秘書:看看湖,看看塔,看看山,我還能給你唱歌。
眼影坐起來看了他一會兒,說:我不想出門。
秘書:那就不出門。
眼影去浴室洗了澡,叫酒店服務送來咖啡和點心,兩人坐在外面的露臺上吃早點,看着遠處霧氣裏的山和湖。
秘書:你打算在這兒待多久?
眼影臉上表情很淡:不确定,估計得幾天,等什麽時候天晴了霧散了,能看到山了我再走。
秘書看他的樣子,端起咖啡悄悄啜了一口,怕觸他黴頭,小聲說:我給你唱歌好不好?
眼影回頭看他:你還會唱歌?
秘書:班門弄斧,我瞎唱,你随便聽聽。
眼影擡了擡嘴角,但眼底沒笑:好啊,你唱。
秘書的聲音很清澈,音也很準,一張嘴,眼影就想讓他閉嘴,他唱:
“攔路雨偏似雪花,飲泣的你凍嗎?
這風褛我給你磨到有襟花,
連掉了漬也不怕,怎麽始終牽挂?
……”
秘書唱完了,眼影沒什麽反應,他挺尴尬,抿了抿嘴沒再吭聲。
眼影:粵語挺标準。
秘書低頭摳手,眼影看着他摳了一會兒,問:那天之前,你想過未來嗎?還是你的未來裏根本沒打算有我,或者他?
秘書吞了口口水,小聲說:我要是說實話,你會生氣嗎?
眼影:你說,我保證不打你,再打你我就得進監獄了。
秘書:我想咱們仨一輩子在一起,過日子那種在一起。
眼影:……那你想過有人會不願意這麽過日子嗎?
秘書:……想過。
眼影:所以你就騙我們?
*歌詞摘自陳奕迅的《富士山下》
20.
秘書半晌才擠出一句話:……我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也太自私了。
眼影聽到他忏悔,才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兩人參禪一樣坐了一會兒,等到風吹起來有點冷了才回屋裏。
他們在那兒待了一個多星期,天一直沒晴,最後一晚上倆人又上床了。是眼影起的頭,秘書問:不是說要看看到底是性還是愛嗎?
眼影:我這幾天想明白了。
秘書:是什麽?
眼影:從我試圖分辨這兩個字的那一刻起,它倆就分不開了。
兩人在床上大幹了一場,第二天打飛的回家。
秘書悄沒聲息搬到了眼影那兒,兩人過起日子,誰都沒聯系總裁,也沒再提過他。
秘書拆掉石膏去找工作,找了幾個都要他,他對比了一下,挑了一家上市公司入職。
沒想到新公司跟總裁公司那邊有業務往來,秘書被打得長記性了,不敢再期望跟老總見面,結果當天晚上就被拉去陪酒,還跟總裁喝上了。
夜裏總裁送他回眼影那兒,三人再度見面,秘書趕緊裝睡。
總裁解釋:沒有刻意見面,跟他們公司有業務往來,今天酒桌上碰見了。
眼影點了點頭,都是知根知底上過床的關系,除了有點尴尬,其他也沒啥好客氣的。
總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