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個朋友

第十七個朋友

原本就一直在憤怒情緒中的逆卷奏人終于在雪一直抓不到問題的核心中徹底爆發了。

“為什麽你就是不懂呢!是不是一定要我直接說出口你才能明白啊!你的腦子真的一片空白嗎!上次直接光子化消失在我面前,既然是抓不住的存在為什麽非要靠近我!”

為什麽非要靠近我讓我感受到溫暖!一旦擁有了在失去,那還不如沒有感受過溫暖。

逆卷奏人是個在讨好中成長扭曲掉的孩子,哪怕他再喜歡撒嬌,可當着所有人的面那後半句心裏話他也是說不出口的。

不是不好意思,是……害怕聽見不想聽見的答案。

比如,奇怪的孩子……什麽的。

大腦一片空白的雪傻掉了,光子化?消失?在所有人眼前?什麽意思?

雪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小森唯,小森唯一臉茫然的看着她,顯然小森唯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什麽意思?”

雪聽到自己幹澀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客廳響起,她無措地看着睜開眼睛好像情緒穩定的逆卷修。

“我都說的這麽明白了,你還是不懂嗎?”逆卷奏人抱着泰迪歪着頭視線由下至上的惡狠狠地瞪着雪。

“真想把你腦顱打開看看裏面的構造呢,真的蠢死了。”

“啊,愚昧無知。”逆卷绫人自信的說出這個成語。

逆卷憐司閉了閉眼,“绫人,是愚不可及。下次的國文考試再不及格就斷掉所有零花錢,小森唯,你也不許給他做章魚丸子。”

被他們的對話逗笑的逆卷禮人嘲笑着逆卷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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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雪卻一點想笑的心情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被唯吸太多血才這樣的嗎?但不記得上次消失是在他們眼前的啊。

“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出現在你們面前了嘛。”

雪在他們跟前轉了個圈圈,表示自己一點事也沒有。

“或許我陷入沉睡之後以靈力化形的□□就會自然靈子化消失哦,請不要擔心我啦。”

雪的話并沒有使他們解開心結。

“或許?”逆卷修抓住了這句話的漏洞,“自己都不确定的事可以随便說的嗎?”

啞口無言的雪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解決辦法,她有些自暴自棄地說道:“我也沒有在別人面前沉睡過嘛,所以不知道自己睡着後會發生什麽。”

她越說越委屈,到後面直接撅起嘴。“我的話也是個年幼的妖怪啊……雖然,雖然我活了很久,但是我基本都在睡覺嘛。”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會有人擔心我啦……謝謝奏人,绫人,修,禮人,昴,憐司,真的謝謝。這是我第一次被人關心,第一次感受到關心是什麽感覺。”

“雖然讓你們擔心是我的不對,但是請相信我吧,我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哦。”

說到最後雪也不委屈了,她甚至笑得很好看,像是乍破天際的第一縷陽光那樣耀眼。

“我最喜歡你們啦,果然,朋友最棒啦。”

看着面前笑容好看的雪,說着“謝謝你們願意成為我的朋友”這樣的直球,逆卷衆人說沒有一絲觸動是假的,在他們的人生中沒有人對他們說過謝謝他們的相識,肯定他們的存在。

到底是最年幼的逆卷昴,這個脾氣暴躁但是性格最不扭曲的孩子打破了這個令他們口幹舌燥到不知道應該怎麽應對的場面。

他用代表性的面紅耳赤和明顯底氣不足卻大聲強撐的說道:“雪是笨蛋!一點羞恥心也沒有,我要去睡覺了!不要打擾我。”

知道他在害羞的雪也沒有深究,朋友與朋友之間是需要相互包容的嘛,這個是唯教的哦。想到這她沖着小森唯單眨眼wink了一下,而不明白她在幹什麽的小森唯也只是眨眨眼什麽也沒說,心下思考着雪的舉動的意義是什麽罷了。

“嗯!晚安,好夢哦昴。”雪朝着逆卷昴離去的背影揮舞着手。

“憐司,你的茶技又精進了哦。”原先雪也是個如牛飲水不知道好壞品茗的人,但在經過逆卷憐司的特訓後,像淺顯的茶的好壞她還是能簡單的做出判別的,只是更深一層次就不行了。

“那真是恭喜你了,很不容易啊。”逆卷憐司和逆卷修其實是感情隐藏的最深的人,與逆卷修不同的是,他是會争取的,他是想掌控全局的。只是這次雪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竟然悄悄增長了。

“雪是一醒來就來找我們了嗎?”

“是的哦,只是我來的時候你們都不在,所以我去市區轉了轉就回來啦。”傻傻的沒有察覺出逆卷憐司話中含義的雪下意識就把今天的大致經過和盤托出了。

逆卷憐司垂下眼睫掩下眼中的神色,不動聲色地把雪說的東西反複拆解,解讀。

首先,雪一覺睡醒居然懂禮儀了,是誰教的呢?其次,雪說一醒來就來找我們了,那麽就沒時間去學習這些。所以到底是雪說謊了還是另有隐情呢,顯然是後者,瞧瞧雪那不會作假的表情,再加上她壓根沒那方面的腦子,這些無法支持她撒出那麽自然的慌。

最後,她的禮儀是從哪學來的呢?

重點與逆卷憐司并不相同的逆卷奏人很是不滿的問道:“無神皓是怎麽回事?”

是的,就在剛剛,雪把如何認識新朋友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大家都能看的出來,雪是真的很開心,開心于認識了無神皓這個新朋友。

所以逆卷奏人這個占有欲極強的孩子的控制欲發作了,他在不滿,他在抱怨,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使用些手段把雪禁锢在逆卷家。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次看見雪之後,占有欲會比之前看見她更甚,但逆卷奏人明白,他想抓住美麗的光,無關情愛。

“皓是新朋友哦!”陳述出自己內心想法的雪說道。

逆卷禮人嗤笑一聲,“這麽久了,你還是一點都不了解吸血鬼這種生物呢~”他俏皮地沖小森唯眨了眨眼,“bitch醬你說對嗎?”

小森唯僵硬地點點頭,這段時間她不能說完全了解,但對于吸血鬼的劣根性她深有體會。

而看着這一切的雪是真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明明她沉睡之前小森唯不說與逆卷家關系好的似一家人,但也緩和了很多。雖然他們對于小森唯寧可自殺也不願傷害他人的想法仍然很不理解,可她的選擇和舉動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和影響還是很大的,最大的一點就是他們願意去聽取他人的想法和意見了。

現在看起來……好像又回到了最初,但又不是完全的,就好像他們內心深處明明記得,可腦子強制性遺忘一樣。

雪拉了拉逆卷修的衣袖,對她來說,教會她很多修是更讓她想要依賴的存在,哪怕她沒有意識到這點,但她的下意識舉動說明了一切。

雪對上了逆卷修的眼睛,她茫然地神情傳遞給了逆卷修,被打擾的逆卷修手指插進頭發,“啊,真麻煩,适可而止了禮人。”

這句話完全暴露了他之前閉着眼,沒有睡着的實情。

而默默注視着的逆卷憐司把在場所有人的舉動都盡收眼底,因為大家都是兄弟,所以他很了解彼此,正因如此,所以他才能敏銳地察覺到大家的微妙的變化。

逆卷憐司與逆卷修的眼神不經意間碰撞到了一起,哪怕他們什麽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悄無聲息地錯視,逆卷修身形從沙發上瞬移走了,只有沙發上殘留的凹印證明着他之前的存在。

雪把留在空中的手收攏放在身旁,她的手指不自覺地反複搓着。

“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去睡了,那麽,雪晚安。”說着,逆卷憐司站起來欠身,禮數周全的離開了。

“喂,平胸女走了,睡覺。”

逆卷绫人不容分說的拉着想要說什麽的小森唯大步流星地走了,小森唯跄踉回過頭擺着手向雪示意再見,雪也舉起手開心的揮別。

被雪忽視的逆卷奏人拉起她的手,逆卷奏人俯視着坐在沙發上的雪,無形的壓迫力傾巢而出。

“吶,雪會乖乖跟我走的對吧。”

明明是句疑問句,被逆卷奏人說的跟陳述句沒有區別,他壓根沒想讓雪做出第二個選擇。

“idiot醬要是不想和奏人走可以選擇我哦,禮人的懷抱一直有你的位置哦。”

逆卷禮人倚在牆邊神情暧昧的看着雪邀請着。

雪看看逆卷奏人又看看逆卷禮人,她有些苦惱,“如果你們都想跟我一起睡的話,可以一起哦。”

“idiot醬可真貪心呢,真是個壞孩子,對吧奏人?”

逆卷禮人瞬間移動到雪的背後,雙手搭在她的肩上,頭伏在她的耳邊。

逆卷奏人也蹲在她的腿邊,頭枕着她的大腿,嘴皮摩擦着她的肌膚,“确實要好好懲罰一下。”

正當逆卷禮人露出獠牙想要紮入雪脖頸間的肌膚時,逆卷奏人突然站起身來一手把逆卷禮人推開。

“我的東西,不要染指。”

逆卷禮人也沒有生氣,他笑着攤手後退,“撒,真小氣啊奏人。”

他在逆卷奏人惡狠狠地注視中,身形消失在雪的視線裏。

“吶,我沒有房間了嗎?”雪擡起頭問着逆卷奏人。

“有,但是今晚你是我的所有物。”

早在之前雪的走神中,逆卷奏人就把這個消息用眼神傳遞給了每一個兄弟,或許是想安撫發瘋中的逆卷奏人又或許是根本不在意這件事,總之,他們達成了共識。

“唔,可我…”

逆卷奏人并沒有讓雪說下去,不用說完他都知道,雪不會說他想聽的東西,畢竟雪一直沒有作為“家畜”的認知,雖然她也确實不是,但這讓他很不爽。

“閉嘴,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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