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個朋友
第十八個朋友
那天雖然被逆卷奏人帶去了他的房間，可他并沒有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甚至連獠牙都沒有露出來過，仿佛之前客廳的行為不複存在一樣。
雖然他什麽話都沒有對雪說，但兩人像是小時候一樣，頭抵着頭，手牽手。
歲月靜好。
自那之後，逆卷奏人開始變本加厲的黏着雪，學校也不去了，他開始不論做什麽都要跟雪一起，不讓雪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只要雪一不見，他便開始發作，整個人陷入歇斯底裏之中。唯有雪的安撫才可以。
可這樣的日子是不能長久下去的，也就維持了兩周便被逆卷憐司強勢分開了。逆卷憐司搬出了“那個人”的命令，壓着逆卷奏人去上學，無法，逆卷奏人迫于那個人的威壓之下只好同意了。
上學的前一個小時。
逆卷奏人拿着一個和泰迪幾近一樣的玩偶遞給了雪，他紫色的眸子緊緊盯着雪的臉。
“接下來我不得不去上學了，不能陪你一起了，但是，你不能亂跑哦。好了，看這孩子是不是和泰迪很像。”
“送給我的嗎？謝謝奏人，我很喜歡哦。”雪欣喜地接過玩偶，“超可愛的。”
逆卷奏人沒有雪，這只玩偶熊是他做出來的使魔，是用來監視雪的。因為雪啊……實在是太不乖了，總是出去，要認識各種各樣的人，為什麽不能只有我一個朋友呢？
是啊，為什麽不可以只有我一個朋友呢。
讷，達迪要好好看着她哦。
這麽想着，逆卷奏人看着雪臉上不似作假的笑容也露出了自己的笑臉，“這麽喜歡的話，一定要随時随地都帶着它哦，它叫達迪。”
有微妙的光從達迪的眼中一閃而過，快到即使是那麽敏感的雪也沒有發現，她只是重重地點頭，“好！”
逆卷奏人長舒了口氣，啊～還是這麽心軟好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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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突然嘆氣了呀，奏人。”雪關心的問道。
“只是怕你不喜歡而已，看到你這麽喜歡我的禮物就放心了。”
“不管奏人送什麽我都會很開心的哦。”
逆卷奏人看着雪誠摯的雙眼內心一點愧疚都沒有，不僅如此，他甚至在慶幸，慶幸着他的計劃正順利的進行着。
雪拉起奏人的手，一起走到陽臺上欣賞着今夜的新月。
雪在逆卷憐司的書櫃中看過一本植物大全，她覺得今晚的月亮和上面一種花很像。
月牙彎彎像是天鵝舞菊的花瓣一樣，美麗動人，努力綻放着自己的光彩。
睡蓮與秋菊終究是兩個時期的花，你敗謝了，它才剛剛開始。
“啊，真像看看秋菊裏的天鵝舞，不知道它是否真如今夜的月亮一般美麗呢。”雪雙臂趴在護欄上下巴墊在上面，仰望着夜空感慨着。
她也沒想得到逆卷奏人的回答，接着說道：“真羨慕你們呀，一年四季的美麗風景都能看到。”
雪不是沒有欲望，她有的。她想看看春日的櫻花盛開，秋日紅豔似火的紅葉和破碎感十足的天鵝舞菊，還有那最想看的與她名字一樣的雪，是否真像教科書上說的那樣，冰冷、短暫到一觸即逝。
或許，她不知道就不會有這麽多的欲望。當然雪并沒有難過，她只是遺憾，遺憾她沒有這個機會能親眼見證這些美麗的瞬間。
但她也很慶幸，她已經有了很多很多的朋友，總有人會對她記憶深刻，總有人會一直銘記着她的名字。也見過了太多屬于她的夏的美好。
雪偏過頭，看着在月光沐浴下的逆卷奏人知足的笑了。
她的記憶裏已經不僅僅只有那些無法與她交流的花花草草了，她也擁有了許許多多的與她的朋友們一同創造出來的美好回憶，哪怕有一天他們都遺忘了“雪”的存在，但沒關系，雪記得就好了。
逆卷奏人看着莫名其妙地雪問道：“怎麽了？”
雪臉上的笑越加濃烈，“我在開心哦。”
“新月有什麽值得你開心的？”
逆卷奏人不明白，他再次确認了這是新月不是滿月，滿月會讓吸血鬼興奮。他扭過頭疑惑地看向雪。
“認識奏人實在是太好啦！”
突如其來地表白讓逆卷奏人的心髒突然跳動了起來，是猛烈的跳動，他瞪大雙眼看着雪一時間什麽也沒有說。
此時樓下傳來了嘈雜聲，不知道何時走到的逆卷憐司平淡的說道：“走了，奏人。”
大抵是還未反應過來，逆卷奏人乖順的點點頭與逆卷憐司離開了。
逆卷衆人和小森唯一齊走到逆卷家的車前陸陸續續地走上車，鬼使神差般地逆卷奏人在上車前回過頭看向了站在陽臺上的雪，二人目光相聚。
雪伸出手大幅度的揮動着，而看到這幅畫面的逆卷奏人像是見鬼了一樣，瞬間扭頭動作迅速地走到車內。
車子發動了，他偷偷地透過窗戶看向一直視線追随着的雪，心底抑制不住的想，既然大家都看不見她，為什麽不能把雪帶到學校裏呢？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某一天他們放學後。雪想吃小森唯做的可口的飯菜，不是說逆卷憐司安排的那些不好吃，而是她今天在電視上看到家常飯菜他們吃的真的很幸福，她也想試試。
于是雪敲響了小森唯的房門。
“叩叩—”
“請進。”
雪推開房門便直奔主題，“唯，我想吃你做的飯。”
小森唯有些局促，“诶、？”
“雪想吃什麽呢？”
“都可以哦！只要是唯做的我都愛吃！”雪大聲的說，“我一定會把雪做的飯菜全部全部都吃光光的！”
“可是…我做的飯菜很一般……”
“唯做的飯菜是最棒的！”
“诶…”小森唯臉頰微微泛紅。
“好不好嘛唯，求求你啦～”雪拉着小森唯的手左搖右晃的撒着嬌。
小森唯是個不會拒絕他人請求的女孩，或許和從小經歷有關又或許是大環境所致。她只是擔心自己的做的食物不符合雪的口味，所以有些猶豫不自信。但看到雪這麽極力堅持和信任她的模樣，她動搖了，也找到了一絲的信心。
“好哦，如果是雪的話，可以哦！”
“耶，唯最棒啦！”雪激動的環抱着小森唯。
诶……？這個氣息，是誰？
雪對于氣息是很敏感的，她感覺到小森唯身上除了逆卷家衆人的氣息外，多了有一股和無神皓相似的氣息，但她很确定這股氣息不是無神皓，他的氣息對于唯來說應該是危險的存在吧。
為什麽唯會讓對方離她那麽近呢？又不是逆卷家的吸血鬼，對方會傷害唯的吧？
小森唯拍了拍雪的背，“怎麽了雪？”她明顯感受到懷抱裏的雪在走神。
“嗯，沒有哦。”雪搖頭什麽也沒問，只是熟練地把不知道是哪個人要出來的獠牙印用妖力治愈。
既然唯什麽都沒說的話，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吧。之前那麽大的事唯都找她協商了，既然沒有提的話，應該不會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吧。
“那唯先睡覺吧，明天醒來要做給我吃哦！約定好了哦。”
“不會忘記的，晚安雪。”
“唯也是哦，晚安。”
次日，吃完小森唯做的飯後，他們也都去上學了。雪乖乖在家等着小森唯放學回來，等着等着，她在小森唯的房間睡着了。
小森唯一到房間就看見雪熟睡的臉龐，她蹑手蹑腳的爬上床，小心避免着觸碰雪把她驚醒。
明明天氣已經開始熱了，但雪還是不自覺地朝着熱源靠攏，她無意識地将頭埋在小森唯的頸間，被一股危險氣息驚醒。
科迪莉亞？不對，她不是這種氣息。這是更強大，更壓抑自己的氣息，是誰。
雪唰的睜開雙眸，一片清明。
“唯，今天見誰了呢？”
雖然很奇怪雪為什麽這麽問，但小森唯依舊如實回答了，“沒有哦，只是有點貧血，去了趟校醫室。”
“唔，沒有遇見什麽奇奇怪怪的人嗎？”
“沒有哦。”說起校醫，少女時代的話題總是圍繞着那麽好看的人的，小森唯也不例外，話匣子的開關被按下。
“新來的校醫很帥哦，雪。”
雪對于外貌沒有什麽想法，但她也不想打擾小森唯的雅興。
“是什麽樣的呢？”
“長發斯斯文文的，性格也很溫柔哦。”他的話一定會當一個好爸爸吧。
“感覺很可靠呢，我今天在校醫室被好好的照顧了哦，超級感謝他的。”
好像是個很好的人呢，“真好哦，遇見了這麽可靠的人。”
小森唯的聲音漸漸變小，看見小森唯沉睡過去的雪撐起身體觀察着小森唯。
還是很在意啊，那股危險的氣息。
但不論她怎麽看除了上次那股不明氣息外也沒有更多的發現了，倒是讓她看到了許許多多遍布在小森唯軀體上的牙印，各個地方都有，是來自逆卷家的不同的吸血鬼的。
說實話，雪看見了這些其實也沒有什麽想法，就像之前想的那樣，食物鏈罷了，跟人吃雞鴨鵝一樣，多麽的正常啊。所以她只是默默地把小森唯身上那些傷痕一一抹去，恢複如初。
唯的氣息越來越像吸血鬼了，是要再次成為吸血鬼嗎？
雪打算明天跟着小森唯去學校看看，那個危險的氣息到底是怎麽回事。
“憐司，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學校吧。”
“不行。”逆卷憐司眼皮都沒擡直接拒絕。
“我想去嘛，我什麽也不會做的。”雪蹲下身，扒在逆卷憐司的腿上，眼巴巴地瞅着對方。
“好不好嘛，憐司。”
然而對方不動聲色，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原因。”
“因為唯身上有很危險的氣息，我想看看是怎麽回事。”雪一點也沒隐瞞的就把事情告訴了憐司。
“不行。”
“為什麽嘛。”
“你能做什麽，太弱了。”逆卷憐司沒有質疑雪是不是感覺錯了，雖然他不清楚雪的能力，但他相信她不會撒謊。就像他說的那樣，雪實在是太弱了……他不清楚現在心裏的感覺到底是什麽，但明白，他不想雪去。
“可是我想去嘛。”雪努力争取着，她其實是知道路的，她只是想搭順風車過去，自己走過去好遠的。哪怕她會飛，但也會累的。
好一番的磨，逆卷憐司一點松口的意思也沒有。
最後雪有些氣鼓鼓又有點不甘的說：“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是會去的。”
聽見這句話，逆卷憐司終于施舍給了雪一個眼神，他知道就像雪說的一樣，哪怕他不同意，雪該去還是會去的。
逆卷憐司淡定地說道：“去也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如果碰見危險就來找修或者外我，不，找我就好。修…就算了。”
“能做到嗎？
“嗯！當然啦。”
于是，當晚雪就開開心心的走上了逆卷家的車，內飾與之前一模一樣。
她坐在小森唯和逆卷奏人的中間，一手抓着小森唯，一手抓着逆卷奏人。
或許是因為一起去學校的緣故，逆卷奏人并沒有對雪沒有帶上達迪這一行為發火。
一路無事發生，只有雪、禮人、绫人和奏人叽叽喳喳的說話聲，偶爾小森唯也會附和幾句。沒有任何颠簸，汽車行駛至學校門口停下。
“如果我想找到你們，應該去哪裏呢？”
“我在三年級（A）班，有事到這裏找我就行。”
小森唯：“我和绫人在一個班級，都在二年級（B）班。”
逆卷昴一年級，逆卷禮人和逆卷奏人二年級。說實話，雪有點記不得上次他們是不是在這個年紀了，不過也沒多大的問題，索性雪也沒有過多糾結于此，畢竟她今天的目的是找到那個危險的氣息。
在揮別衆人後，雪便在學校裏游蕩起來，這不是她第一次來這裏了，甚至可以說這裏她來過很多次了。肉眼可見的這個學校比她上次來時新來不少，雪想，或許是老校區翻新了吧。
大部分的地方都去過了，只剩下小森唯說的校醫室和雪最喜歡的天臺還沒去了。
那就先去校醫室吧，天臺的話晚點再去，還可以在上面躺一會看看星星。
加快步伐，迅速趕到了校醫室，但這裏依舊沒有找到那股危險氣息。
莫非是自己感覺錯了？
雪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算了，還有一個地方沒去過呢，或許那裏會有也說不定。
雪搖了搖頭轉身離開，她推開天臺的大門，展開雙臂迎接初夏的夜風。
微涼的夜風透過她的衣袖，撫摸着她的肌膚，像是在打招呼一樣，“你好，雪，我是夜風。”
雪閉上雙眼，感受着習習微風，臉上也挂上松懈的神情。
雖然哪裏都沒有找到那股危險的氣息，但她在這裏感受到了一股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氣息，她不知道那是什麽，但雪覺得，改天她一定會去揭開這個謎底的。
今晚就讓她好好放松一下吧，從昨晚發現那股危險氣息後雪就一直沒睡好，不是沒有睡着，只是覺得心裏像有個石頭一樣壓着不舒服。雖然依舊沒有發現那是什麽，但是好歹唯在學校裏是安全的就好了。
雪自從那之後就發現了，小森唯有着莫名的自我奉獻精神，她沉迷其中，甚至覺得生前的苦難會給死後的她帶來好運和幸福。所以，雪才會格外擔憂小森唯這次會不會又遇見什麽不可怕的事情，讓她這莫名其妙地想法再次升起。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雪沒有發現，天臺上什麽時候又來了一個人，直到她聽見了學校的鈴聲響起，突然發現在小森唯身上那股不明氣息竟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雪睜開眼睛，看向那個存在。
那是個黑灰色短發，氣質疏離的少年，從他的站姿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禮儀教養應該非常好，是個經過家族調教出來的小少爺。
雪也不管這個人是否能看見她，她朝着少年走去，“你好，我是雪，你叫什麽名字呢？”
少年聞言打量着眼前的少女，沒有穿校服，或許是外校的。他垂下眼睫掩下眼中的嫌惡，這學校真是太不合格了。
“你是怎麽進來的。”
“诶，我嗎？走進來的呀。”
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這副天真的作态真是……不順眼。
哪怕心底是這麽想的，少年絲毫都沒有洩露自己的真實想法，“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嗯，對哦。”
算了，這與我無關，追問這個也沒有意義。而且，自己只是想找個地方清淨一下，既然有人那麽就換個地方吧。
這麽想着少年就打算轉身離開。
“你的話，是唯的朋友嗎？”
少年不動聲色地停下動作改變軌跡，回頭看向雪，“你是…？”
“我是唯的朋友哦，你也是嗎？”
少年不屑撒謊，他直白地說：“イ、小森唯和我不是朋友。”
“诶…？”明明這個人不止一次和唯那麽近距離接觸過，他留下的氣息，明明那麽濃郁。
“所以你是唯的同學嗎？”
“不是，這麽問，你是小森唯帶過來的？”少年毫不掩飾地打量着雪。
“唔，也算啦。”雪拍了拍裙擺，“好啦，你叫什麽名字呢？”
少年看着眼前雪真摯地眼神說道：“無神琉輝，我的名字。”他人真誠地詢問避而不答不是他的教養，所以他回答了，而且…他想知道這世上真的有這麽天真，到愚蠢的存在嗎。
哪怕只是這麽短的相處，哪怕只是短短幾句對話，無神琉輝便把雪的性格看透了。
“琉輝，真好聽啊。”
明明只是普通的到不能更普通的話語，甚至有可能只是禮貌的寒暄，但無神琉輝看着雪在弦月光輝下熠熠生輝地眼眸，竟有莫名的感覺湧上來。
或許是面前這個女孩表現的太真誠了，又或者是因為她是夏娃的朋友。
總之，無神琉輝只是點了點，接受了這句誇贊。
“不去上課的話沒關系嗎？”雪指了指傳來上課鈴聲的喇叭。
“嗯。”
“那我們聊聊天吧，可以嗎？”
“可以。”想着多套點情報的無神琉輝同意了這個請求。
“不是同學又不是朋友的話，你為什麽總是接近唯呀？”這個問題雪真的很困惑，她想不明白，又是因為唯的心髒嗎？
“我想這大概沒有必要跟你解釋。”說完無神琉輝其實是有點懊悔的，因為他說的太僵硬了，萬一等會自己問點什麽，對方拒不回答可就糟了。
好在，雪并沒在意，她點點頭問了下一個問題。
“你是吸血鬼嗎？”
無神琉輝看了眼雪，“嗯，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氣息吧，感覺很像之類的。”
從這句話中無神琉輝了解到面前的少女應該接觸過吸血鬼，時間應該不短，而且應該有所底氣，至于是什麽暫不得知。
無神琉輝擡眼不經意地看了雪一眼，不過，她的話或許一問便知。
“雪應該和吸血鬼關系很好吧？”
果不其然。
“唔，我有好多朋友是吸血鬼哦。”
無神琉輝看向遠方，“不怕嗎？”
“诶？為什麽要怕呢？”
“人類可是我們的食物啊。”
雪歪着頭看向無神琉輝，“我不明白。”
“會死的。”
聞言，雪展開了笑顏，她覺得面前這個少年或許不會輕易地傷害人類。
“琉輝的話，很溫柔哦。”
心髒猛的一跳，無神琉輝皺起眉頭看着雪，下意識就像用刻薄的話語攻擊對方，什麽也不懂就可以随随便便定義別人嗎？
但注視着他的雪看見對方皺起眉毛直接上手去撫平，“會很累哦，思考太多。”
無神琉輝立馬把雪的手拍開，雪的手背上留下深深的紅痕，很刺眼。
“手不想要的話就剁了吧。”
雪收回手放在嘴邊吹着氣，聽見對方說這話，她縮了縮脖子，雙手悄悄背在身後，“會疼啦，不要。”
“怕就離我遠點。”
但雪怎麽會放過他，好不容易又遇見一個能看見她存在的人诶，說什麽也要把他變成自己的朋友啦。
“做我的朋友吧，琉輝。”雪湊近無神琉輝邀請道，而後又添加了新的條件。“唯也是我的朋友哦，這樣的話，你也算是唯的朋友了哦。”
原先想要拒絕的無神琉輝聽見對方的下半句話後把直接把拒絕的話語重新咽回肚子裏，秉持着為了那位大人的計劃在所不辭的心理。
“考慮一下。”
“快看，是飛機诶。”雪高興的指着夜空裏一閃一閃像是星星般的存在，這個地方不算是大都市，很少有飛機經過，滿打滿算這才是雪第二次看見飛機。
“我還是第一次在夜裏看見飛機呢，真好看呀。”
雪開心的抓在天臺上的防護網，回過頭看着無神琉輝，興奮地指着飛機說道：“哇，這真是太棒了，人類可真神奇呀。”
因為不是純種吸血鬼的緣故，無神琉輝對于氣息方面并不是那麽的敏銳，而雪剛剛的話語透露出來的信息，又讓本就不是人類的他雷達動了一下。
“真少見，現在已經很少遇見你這樣沒怎麽看見過飛機的人了。”無神琉輝随口說了句。
雪轉過頭想找那架閃爍的飛機時已經完全找不到它的蹤跡了，只好望着夜空裏的群星回答：“這樣啊，果然人類是寶藏呢。”
“總是人類人類的說，很奇怪吧，你不是人類嗎？”無神琉輝的語氣平平，就好像他問的問題只是“吃了嗎”這樣的問題。
雪松開防護網，走到無神琉輝的跟前，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睛再次邀請道：“想知道我是什麽的話，就跟我做朋友吧，怎麽樣？”
無神琉輝深深地看了雪一眼，他不理解對方為什麽執意要與自己做朋友，是想從足跡這裏得到什麽呢？
“為什麽？”
雪食指抵在下巴上，想了一會。“沒有什麽為什麽吧，如果硬要說的話，那就是因為你能看見我，所以我要跟你做朋友。”
能看見她……所以是在說很多人都看不見她的意思是嗎？有點意思。
無神琉輝探究的目光落在雪的身上，“作為交換，你告訴我你是什麽東西。”
“好哦！”雪開心的把友人帳拿出來遞給對方，“吶，在這裏寫下你的名字吧，這樣我們就是朋友了哦。”
“你的朋友們都寫了嗎？”
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是哦，所有人都有寫呢。”
“包括小森唯？”
“嗯嗯，快寫吧。”
唰唰兩下，無神琉輝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上面，雪低頭一看是非常好看的字體。
“琉輝的字好好看呀，可以教教我嗎？”
“浪費時間，不教。所以答案告訴我。”
“妖怪，我是妖怪哦。”雪把友人帳收好，回答着。
“噔噔噔噔。”
是放學鈴聲。
“我要走啦，下次見琉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