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去了醫院之後,周米月才知道傅予忱的胃已經出血了。

難怪他疼成了那個樣子,即便疼成那個樣子,也要堅持着周米月簽了字,他才肯來醫院。

在醫院,周米月一直守在傅予忱身邊,一直等到他醒來。

傅予忱安靜的躺在床上,潔白的床單襯的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幾乎沒什麽血色。

大概是難得好好休息睡了一個好覺,傅予忱臉色雖然蒼白,但是睡得很安穩。

這給周米月一種感覺,就是傅予忱沒有好好睡過覺。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周米月越看越心疼,也越愧疚,真是不敢想象,如果再晚來一會怎麽樣,一開始他以為傅予忱是故意的。

傅予忱到底是怎麽照顧自己的,是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他還責問自己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難道傅予忱就好好照顧自己了嗎?把自己照顧成了胃出血。

傅予忱根本就沒有把胃疼這個毛病放在心上,周米月真的是要被傅予忱給氣死了。

傅予忱的左手腕上還是纏着繃帶。

這個時候傅予忱還沒有醒,如果這個時候解開繃帶的話,傅予忱應該不知道的吧。

繃帶下面到底是什麽,周米月真的真的很好奇,他很想知道答案,但是覺得也有可能是他所不能承受的真相。

但,他就是想知道。

周米月的是慢慢地伸向了那只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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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周米月的指尖剛剛觸碰到的手腕的時候,傅予忱醒了,第一反應是緊緊地抓着周米月的手。

他沒有說話,用了半分鐘的時間才确定這不是夢。

傅予忱第一句話是:“協議書呢?”

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結婚協議書,周米月将協議書遞給看:“已經簽字了,你可以安心修養了吧。”

為了這份協議書,竟然拿自己的身體要挾他。

傅予忱看見協議書上周米月的簽字,嗯了一聲,協議書放在了枕頭下面,似乎是不準備還給周米月了。

周米月:......

周米月:“你現在還難受嗎?”

傅予忱:“你今天就搬到我那裏去。”

兩個人同時說話,兩人又同時愣住。

聽見周米月在關心自己,傅予忱心情明顯的很好:“已經沒事了。”

周米月:“你下次別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什麽事情都沒有自己的身體重要。”

離開孤兒院之後,他們都不敢輕易的生病,因為生病對他們來說就意味着要多花錢,所以那個時候,他們都十分小心的度過每個容易生病感冒的季節。

周米月現在是越想越後怕。

面對周米月“斥責”,傅予忱乖乖的嗯了一聲:“下次不會了。”

周米月皺眉:“還有下次?”

傅予忱笑:“沒有下次了。”

這個樣子的周米月倒是讓他恍惚回到了之前那個在他耳邊叨叨的周米月。

周米月像個大人一樣唠叨,不讓他抽煙,不讓他喝酒,不讓他打架,也不許逃課。

在外面令人敬畏的校霸在周米月面前乖巧的不行,周米月說什麽他就聽什麽。

現在,周米月簽了協議書。

傅予忱:“那你今天就搬到我那裏去吧。”他一刻都不能等了。

周米月搖搖頭,傅予忱心裏一緊:“為什麽?”

難道周米月後悔了?

周米月看了看他:“等你出院了再說。”

傅予忱心裏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反悔。

傅予忱:“也好,等我出院了,我幫你搬家。”

搬家的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周米月在醫院照顧不分晝夜的陪了他兩天。

第三天的時候,傅予忱出院了。

出院的時候,醫生囑托他按時吃飯,盡量不要喝酒。

出院的第一件事情,傅予忱的車直接奔着周米月的家。

他跟着周米月去收拾東西。

這兩天,周米月幾乎每天都住在了醫院裏。

不知道為什麽,打開房門的時候,他竟然感到有一絲說不上來的陌生,感覺哪哪都不對勁。

傅予忱想要幫他一起收拾東西,但是周米月讓他在沙發上好好休息,畢竟一個剛剛出院的人。

而且他的東西也不是很多,他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收拾。

周米月怎麽也想不到,原本是想要離開的他,現在竟然要收拾行李搬去傅予忱那裏。

周米月嘆了一口氣,想着傅予忱的胃不好,搬去正好也可以照顧他。

協議結婚,一年之後他就可以離開,所以應該還是沒有違背跟傅予忱爺爺的約定吧。

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周米月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就好像自己的一舉一動有人在看着似的。

這樣的感覺在回來之後就一直有,而且之前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周米月越想越不放心,于是就在房間裏四處看看。

“怎麽了?”傅予忱看見周米月好像在找什麽東西,連行李都沒有收拾。

周米月想了想:“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傅予忱問他:“是什麽感覺?”

周米月細細的看了看四周:“感覺家裏好像被人安了攝像頭。”

從一進門的時候,周米月就覺的很不對勁,在剛剛他終于想起來這樣的感覺是什麽,房間裏的椅子有一點點偏了,櫃子裏的衣服有些淩亂。

這更加證實了,他的感覺應該沒有錯。

家裏沒人的時候被人偷偷安了攝像頭,這不是小事情。

聽他這麽說,傅予忱跟他一起在房間裏找攝像頭。

周米月說之前沒有這樣的感覺,是從醫院回來之後才有的異常。

事實證明周米月的自己直覺很準,周米月在房間裏的角落裏找到了一個針孔攝像頭,而傅予忱在客廳裏也找到了一個針孔攝像頭。

看着擺在茶幾上的兩個針孔攝像頭,周米月跟傅予忱兩人的臉色都非常的難看。

尤其是傅予忱,如果現在讓他知道是誰在周米月的房間安了這個東西的話,他真的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将人殺了。

安裝攝像頭的人是什麽目的,一目了然。

到底是誰在周米月的房間裏安了攝像頭,這人龌龊的心思讓傅予忱恨不得将周米月帶走:“周米月,這些東西不要了,你現在就跟我離開這裏。”

誰知道這個人進來除了安了攝像頭,還做了什麽事情,有沒有觸碰過周米月的東西。

想到這裏,傅予忱坐不住了,拉着周米月就走:“我們走,缺什麽東西到了家裏我給你買新的。”

周米月:“我不想放過這個安裝攝像頭的人。”

傅予忱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人:“你交給我,我來處理。”

就這樣,周米月什麽都沒有收拾,就被傅予忱牽着離開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傅予忱的助理來。

他倒要看看是誰敢偷偷的潛入周米月家裏安置攝像頭。

之前的時候,周米月已經來過了傅予忱的家,這是第二次來到傅予忱的家。

傅予忱的家給他的感覺還是上一次的感覺,很像一個樣板間,很大很豪華,但就是沒有什麽家的感覺。

傅予忱将周米月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周米月看了看傅予忱的房間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問:“我們不分房睡嗎?”

旁邊還有一間客房。

傅予忱抿了抿嘴:“你想住那裏?”

周米月點頭。

傅予忱唇角動了動,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帶着周米月來到了對面的房間。

他不想跟周米月又将關系弄的緊張,所以就順着周米月,反正,他們現在已經住在一個屋檐下了。

攝像頭的事情,傅予忱交給他的助理陳輝,陳輝辦事效率很快,順着攝像頭,他馬上就鎖定了目标。

正是周米月的鄰居,周米月的房東。

房東下班之後,趕緊回了家,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鏡頭裏的周米月了。

謝天謝地,這兩天周米月沒在家。

作為房東的他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入周米月的屋子。

他可是一直都偷偷留着鑰匙,原本他是不想這樣的,但是周米月一直拒絕他。

所以就趁着周米月不在家的時候偷偷進去安裝了攝像頭。

正如傅予忱想的那樣,房東還拿周米月的杯子喝了水,還在周米月的床上躺了一會。

房東迫不及待的趕緊回家,看看他的電腦裏有沒有拍到周米月。

回到家裏,房東趕緊打開視頻,要是能看見周米月換衣服的樣子就好了。

前半段還是什麽都沒有,周米月還沒有回家,房東快速往前播放,視頻中終于出現人影了。

房東皺了皺眉,出現了兩個人,除了周米月,還有上次将周米月按在牆上親吻的那個男人。

周米月又将那個男人帶回家了?

房東緊緊地盯着屏幕。

男人坐在沙發上,周米月進了房間收拾東西。

看着看着,房東忽然覺得不對勁,周米月跟那個男人正四處找什麽東西。

一直到周米月跟那個男人的臉正對着鏡頭的時候,房東心覺不好,被發現了,屏幕随即變黑了。

然後,房東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聽見敲門的聲音,房東忽然沒來由的害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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