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傅予忱在接到陳輝電話的時候,他正将結婚協議書鎖在書房的保險櫃裏。

陳輝說已經查到了安裝的攝像頭的人。

就是周米月的房東趁着周米月不在家的時候偷偷安裝的。

陳輝問傅予忱是不是現在就報警,傅予忱讓他先等一下,他馬上就來。

陳輝明白傅予忱的意思。

挂了電話之後,傅予忱穿上衣服跟周米月說了一聲就往外走。

周米月以為他有應酬,心想着他的胃,于是忍不住叮囑他:“傅予忱,你別喝酒也別吃辣的東西。”

傅予忱溫柔一笑:“好,都聽你的。”

周米月将傅予忱送到門口:“你早點回來。”

傅予忱手搭在門口,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好。”

出門的時候,傅予忱自己都沒有發覺腳步變得輕盈,周米月是關心他的。

他甚至不想出去了,但是這件事情他必須去做。

他很快就趕到了周米月原來居住的那個小區,陳輝一直在樓下等着,看見傅予忱的車連忙迎了上來。

兩人一起上樓。

房東在聽見有人敲門後,心裏一陣害怕,在屋裏喊了一聲是誰,外面的人沒有回答,仍舊是有節奏的敲門。

Advertisement

房東想了想,光天化日的,他怕什麽,于是就開了門,門口站着兩個男人。

正是傅予忱跟陳輝。

而傅予忱正是出現在鏡頭裏的那個男人。

房東看見傅予忱的時候,心中一陣懼怕,但是臉上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們幹嘛?”

話音剛落,傅予忱的拳頭毫不留情地揮向了房東。

只要想起房東做的這些事情,傅予忱這一拳頭很重,房東往後趔趄了幾步,撞到了沙發上。

房東只覺得腦子嗡嗡的,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傅予忱又上前兩步,給了他兩拳。

傅予忱在高中的時候就以打架狠戾而出名。

成年人傅予忱一米八八的身高,有着正常男人的體格,要腹肌又腹肌,要胸肌有胸肌,不到一米八的房東只有挨打的份,沒有還手的能力。

房東喊着:“你們是誰,敢沖進我家裏打人,我報警了!來人啊!救命啊!殺人了!!”

傅予忱又踢了他一腳:“不用你報警,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來。”

傅予忱那一腳踢得不輕,房東疼的直翻白眼。

“你喊的再大聲一點,讓樓上樓下得過來看看你做的事情。”傅予忱将房東按在牆上,咬牙道:“你敢安裝攝像頭,我就敢讓你死。”

果然這個人真的知道了,所以是過來找自己算賬的。

房東連忙求饒:“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傅予忱語氣冰冷,靜靜的将不含情緒的目光看着房東,手上越發使勁:“你之前有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

房東心中恐懼萬分連忙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這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對不起,是我鬼迷心竅,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別報警。”

他還有工作,這要是讓單位裏的人知道他做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工作就沒了。

-

晚上,傅予忱家中,廚房。

周米月在廚房裏找到了黃橙橙的小米,清洗幹淨,然後下鍋等着煮開。

等到煮開之後,周米月站在鍋邊時不時攪動一下。

傅予忱回家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他連忙上前:“你在做什麽?”

周米月:“我在煮小米粥,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傅予忱出去了才一個小時就回來了。

“事情辦完了就回來了。”傅予忱現在擔心的是周米月:“你煮小米粥做什麽?是不是餓了?”

周米月看着他:“醫生不是囑咐你好好養胃嗎,小米粥養胃的。”

原來是這樣,傅予忱的心再次變得軟軟的。

傅予忱上前将他推出廚房,柔聲道:“我來就好。”

以前他從來不舍得讓周米月下廚,現在也是這樣。

周米月道:“不用,小米粥已經熬好了,你坐那等會,我馬上端來。”

周米月聞了聞,傅予忱身上沒有酒氣,看來他還是聽醫生的囑咐的。

一張餐桌上,兩人面對面坐着的,傅予忱一口一口的喝着小米粥,覺得自己的心暖暖的,很舒服。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寧靜平和的樣子了,傅予忱整個人都變得柔和起來。

傅予忱問他:“在這裏還習慣嗎?”

周米月:“挺好的。”這麽多年什麽地方沒住過,什麽地方他都能很快就适應,他本就像一顆小草,在哪裏都可以生長。

傅予忱:“那就好。”

小米粥喝完的時候,傅予忱告訴了他攝像頭的事情。

“是你的房東做的。”

周米月也隐約覺得最大的嫌疑就是房東,他看過那門的鎖頭,沒有任何損壞的跡象。

能這樣趕緊利索的進入自己房間的人肯定是有鑰匙的人。

周米月第一反應就是房東做的,只是他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才沒有說出來。

周米月:“報警了嗎?”

傅予忱:“報警了放心吧。”

當然有些事情傅予忱沒有全部告訴周米月,怕周米月覺得他暴力,以前周米月就不讓他打架的。

-

周米月過來的時候什麽東西都沒有帶過來的。

等到晚上洗澡的時候,他才想起來,他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于是就去找傅予忱。

傅予忱帶着他拉開換衣間的門。

周米月看見了衣櫃裏是滿滿的一櫃子的衣服。

春夏秋冬的衣服都齊全了。

周米月注意到這些衣服都是自己的尺寸。

甚至連內褲,襪子都準備了,擺放的整整齊齊,一目了然。

傅予忱:“這些都是你的衣服。”

他才剛剛搬來,傅予忱是什麽時候準備了這些東西的。

周米月看着他:“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傅予忱:“前兩天。”其實他準備的時間要比前兩天早很多。

周米月哦了一聲。

只是傅予忱沒想到周米月不想跟他住在一個房間,所以他的衣服還在自己的房間,還在試衣間裏。

傅予忱:“你先去洗澡,我幫你把衣服搬到你房間裏。”

“不用了。”周米月道:“我,我就睡在這裏吧,搬來搬去怪麻煩的。”

說完,周米月拿着睡衣就去洗澡了。

傅予忱楞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周米月這是什麽意思。

周米月不跟他分居了。

浴室裏,周米月閉着眼睛任憑水流淋過自己的全身。

但是掩蓋不住他的耳朵紅紅的。

周米月想着剛才的話,他剛才怎麽忽然就跟傅予忱說跟他一起睡的話來呢。

只是他看見滿櫃子的衣服的時候,周米月心裏酸酸的,暖暖的,于是就情不自禁的說出了那樣的話。

傅予忱曾經跟周米月說,米米,等我有錢了,我一定會專門給你定做一個大大的衣櫃,衣櫃裏放着的都是你的衣服,天天讓你穿新衣服,每天不重樣。

傅予忱說着這話的時候,正在給周米月小心的縫補着袖子被刮壞的羽絨服。

那一年冬天非常冷,傅予忱用攢了很長時間的錢,給周米月買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為了讓周米月安心,他就騙周米月說羽絨服不貴,一百塊錢買的,打了三折。

周米月當時真的信了,結果他穿了不到一天,就被路飛馳而過的電動車刮倒在地上,羽絨服的袖子也被蹭破了。

傅予忱心疼他有沒有摔傷,周米月卻心疼傅予忱給他新買的羽絨服壞了。

傅予忱安慰他:“沒關系,我縫縫就好了,你予忱哥哥現在的女紅可好了,保證縫補之後跟新的一樣。”

也是那時候,傅予忱向周米月承諾以後給他買一櫃子的衣服。

所以在看見一櫃子的衣服的時候,周米月就忍不住了。

好像從遇見傅予忱之後,很多事情都他都控制不住了。

這個澡,周米月洗的異常的慢。

半個小時候,他才磨磨蹭蹭的出來。

出來的時候,他真希望能聽見傅予忱對他說,你還是去另一間屋子睡吧。

但傅予忱盯着他濕漉漉的頭發,對他招手:“周米月,過來。”

周米月走到了傅予忱身邊,傅予忱讓他坐着,然後他去拿吹風機。

周米月的發梢還是濕濕的,甚至還偶爾滴下一兩滴水珠,滴到鎖骨上,順着鎖骨,沒入白皙的胸口。

傅予忱手拿着一塊幹淨的毛巾幫他擦頭發,周米月:“我自己來吧。”

傅予忱沒說話,用眼神示意周米月別動,周米月就安靜的坐着。

吹風機調到暖風,溫度不熱不涼,風力不大不小。

傅予忱的手指熟練的穿插在周米月的頭發裏,他的頭發軟軟的黑黑的密密的。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

周米月躺在床上看着衛生間的方向,傅予忱在裏面洗澡。

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緊張起來了。

但其實,他們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從小到高中他們一直都睡在一張床上,近到前幾天錄制節目,他們也是睡在一個帳篷裏的。

但是周米月就是緊張,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跳的很厲害。

當衛生間裏的水流聲停止的時候,周米月迅速翻身過去,緊接着他就聽見了吹風機的聲音。

幾分鐘之後,傅予忱從衛生間裏出來了。

他的腳步很輕,似乎是怕吵醒床上的人。

屋裏的大燈還亮着,照在周米月的身上,傅予忱關了大燈,然後輕輕的小心的上了床。

周米月感覺到床微微的塌陷了一點。

他閉着眼睛,盡量讓自己的呼吸保持勻速。

傅予忱上床之後,輕輕叫了一聲:“周米月?”

裝睡的周米月沒有應聲,傅予忱就關了小燈,然後他也躺了下來。

傅予忱有點後悔,當初為什麽要買這麽大的床。

周米月睡在床的另一邊,離着自己十萬八千裏遠,他們的中間還可以再睡下兩個人。

傅予忱是不甘心的,于是一點點一點點的悄悄地挪向周米月。

周米月還是裝睡。

傅予忱終于離着周米月很近很近了,他輕輕的環着周米月的腰,小聲道:“米米。”

他的聲音很低很輕,若有若無的氣息輕輕掃過周米月的耳廓,癢癢的。

“米米。”伴随着傅予忱的一聲低吟,傅予忱溫親上了周米月的耳朵。

傅予忱道:“米米,我知道你沒睡着。”

同類推薦